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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3473 2025-02-26 22:10:23

这下,周围纠结要不要进医馆看诊的病患皆是动容。

虽然听不懂时大夫和王婆说了什么,但时大夫只用一句话,就让王婆改变态度,信服下跪。

那便是时大夫身负神通啊!

不管是不是菩萨转世,看诊定然是好的!

几个病患互相看了几眼,霎时一起往医馆涌去,“时大夫!我先来的!”

“明明是我先来的!”

江洛机灵地抱着叫号牌先进医馆维持秩序,“大家别急,都先来找我拿号啊!按号看诊!其他人就在门口的条凳上等。”

黑袍老妇不断朝地上嘭嘭磕头,说自己罪孽深重,拉都拉不起来

时暮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好了,菩萨原谅你了。”

老妇这才不再磕头,颤颤巍巍抬起目光,“菩萨真的宽恕我了么?”

“对,大娘,你先跟我进来吧。”

以前在医院虽然看过有关石胎的资料,但这种病症的发生需要多重巧合的叠加。

全球范围内,有文献记载的仅三百多例。

可以说,一个大夫工作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这样一个石胎病例。

既然眼前有活生生的病例。

时大夫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记录下这样一个珍贵的病例,也许有一天能够帮到其他医生。甚至,为人类医学发展的漫漫长路,铺上那么一两块砖瓦。

老妇人此刻已经完全认定了眼前的小哥儿是菩萨,看对方打量自己,踧踖不安问:“菩萨,信女还能为你做什么?”

对方眼眸一弯,顿生霞光万千,“大娘,我想为你检查一下腹部,做个记录,可以么?”

提到腹部,老妇人干枯的身体又是微微一颤。

菩萨什么都知道。对“菩萨”的要求,老妇人自然也是一万个赞同,“好好好,菩萨您只管吩咐信女。”

“跟我进来吧。”时暮走进医馆,吩咐,“小洛,帮我准备纸笔。”

将老妇带进检查室中,认真询问老妇的身体状况,婚姻史及生育史。

王氏,姓名不详,今年七十八岁,平素腿脚硬朗,仅偶尔自觉下腹坠痛。家住某与世隔绝的偏僻山村,六十多年前成亲,嫁给同村樵夫。

刚开始,小两口和和美美,半年后便怀了身孕。

正是这场怀孕,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孕期刚开始一切正常,孕吐不算严重,肚子也一日日大起来,感受到了有力的胎动。

小夫妻开开心心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

却没想到,没有任何征兆和缘由。

孕七月的一天,她猛然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胎动。

山村中没有大夫,她只能急急忙忙去找神婆。

那个神婆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胎儿已经死了。

而且还说,一切都是因为她,胎儿才死的。

她浑身业障,所以胎儿身负诅咒,死在她肚子里。

王氏心中害怕,哭着回到家中,本以为能得到丈夫的安慰。

没想到丈夫知道这件事,也和神婆一样,将胎儿的死亡归咎到女子的身上。

和村里其他人一起,不断谴责她,甚至还有人提议将这个浑身罪孽的女人烧死。

王氏惧怕不已,连夜逃到山下。

为了远离那个小山村,她揣着肚子里早已无声无息的胎儿,一直逃到了沂都。

她虽然活下来。

但神婆的话,丈夫和村里人凶恶的面容却成为了她的梦魇。

和腹中胎儿一起,日日夜夜提醒着她的“罪孽”。

她渐渐始相信,正是因为自己才让胎儿死在腹中。

她守口如瓶,绝口不提揣着胎儿的事,只说自己从不曾成过亲。

来到沂都后,亦是离群索居,郁郁寡欢,每日待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读经忏悔,出门也以黑袍裹身,不愿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

看到不孝父母、或杀或害、偷窃毁谤、饮食无度。众生作如是罪,她便疾言厉色地叱骂制止,以盼能够积些功德,以抵罪孽。

自那场“诅咒孕育”后,王氏从二十多岁到七十多岁的每一天,都在为清洗“罪孽”而活。

因此,时暮问出她是否怀过孕的时候,她惊恐得肝胆俱裂,坚信一定是菩萨来提醒自己的罪孽来了。

听王氏说完这些年的经历,时暮心中万分唏嘘。

果然,封建迷信害人,愚昧无知害人!

诅咒和异位妊娠,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件事被强行联系到一起,可以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从CT来看,这石胎在女子腹腔中,与各大重要脏器都有粘连,手术难度极大,时暮也没把握替她剥离出来。

何况,她今年已经七十八岁,虽然有一些腹腔坠胀的症状,但总体来说,这个石胎对她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她那么大的年纪,对于手术的损伤以及术后的并发症也几乎没有承受能力。

所以,时暮觉得最好还让她继续保持原状。

了解了相关情况后,时暮轻松地告诉王氏,“王阿婆,你大可以放心,你以后不会再有罪孽了。”

王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哥儿大夫,讷讷地问:“没有了么?”

时暮知道,想要给她解释清楚科学的东西很难,不如索性让她得偿所愿。

肯定地点头,微笑道:“对啊!这胎儿在你腹中多年,早已陪你将罪孽全部洗净,以后你可以安心地享受晚年生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一瞬间,王婆浑浊的眼珠里流下了清澈的泪水,“菩萨,你说的是真的么?”

时暮心里也有所触动,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既然是菩萨,你就可以完全地相信我。若是你没洗清罪孽,胎儿也不会这样安安稳稳地待在你肚子里,那它是要闹的。”

老夫人赞同地不停点头,“对,菩萨你说得对,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地行善积德,菩萨也一定都能看到。”

执念就是这样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比绳索铁链都更加结实,一但将人困住,便挣脱不了。

以前时不时会在新闻上看到,为了减肥,疯狂节食,最后搞坏自己的身体。还有信奉了某神教,家人生病,死活不让去医院……

所以,就该相信科学啊。

时暮顺便给王婆体检了一下,开了点降压药,“王阿婆,这些药你吃上,以后哪里不舒服,都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你,菩萨,你确是菩萨。”走的时候,王婆把黑袍从头上掀了下来,露出自己的脸。

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让她感觉到了暌违多年的暖意。

送走王婆,时暮继续把石胎病例记完。

“患者,女,78岁,自述60多年前怀孕,孕7月时胎动停止。行盆腔CT增强检查发现盆腔……”

写日常病例就算了,这可是要流传下去的珍贵医学资料,时大夫对自己写的字实在不满意。

江小兰虽出身官宦,但家道中落得早,字写得一般。

宋念山更是不识几个字

看向自己医馆门楣方向,想到自己身边字写得漂亮的,好似只有那个人。

但那天在江翠家附近见面后,时暮合理怀疑,谢意可能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才会提到清音阁。

都怪自己这张嘴,怎么就闭不住?

所以时暮已经决定,不到潮热期这样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和他见面,抄病例也不可能请他帮忙。

记完病例,太阳升得老高,终于正式开始看诊。

“一号病人。”

“时大夫,我最近小便频繁。”

时暮感觉今天的病患,一个个的态度都格外的温和呢。

江洛虽然是第一天过来,但他好学,除了帮时暮从准备好的药柜上拿一些常用的药外,一有时间就跟在时暮身边看着。

时暮也会给他耐心地讲解一些检查方法以及病症原理。

“你看,这位大姐有小便频繁、急迫,乃至小解时疼痛的症状,提示存在尿路感染,这是妇女中常见的一种病症,极有可能是由她的宫颈炎引发的。”

江洛认真发问:“宫颈是什么?尿路又在什么地方?”

“回头给你画张图,你好好记下来。”

给江洛教授的过程里,又让时暮萌生一个念头。

天底下的病人,自己是看不完的。

虽然医疗空间没办法给其他大夫用,但一些基础医学知识和妇科的一些常见手术操作,却可以教给其他人。

这样,能够让更多的女性和哥儿得到更准确地诊断和治疗,让王婆这样的事情少发生几件。

想完,时暮又自嘲地笑出了声。

算了吧,现在虽然来看诊的病人不少,但自己在沂都其实啥也不是。

且不说整个沂都还有许多天字号大夫,往上更有太医署里无数声名在外的太医。

眼下,谁都能过来踩一脚你医术不精,祸害病人。你想教,还没人想学呢!

还是看好手里的病人,赚好你的三瓜两枣,早日给江小兰买房才是真的。

又是结束一天看诊。

时暮收拾好东西,准备按原计划和江洛去吃火锅。

带着江洛出门,发现那位白少爷去而复返。

此刻正一脸笑容的等在医馆门口,亲切地喊:“小时。”

“白哥,你怎么还没走呢?”

白少爷又有几分扭捏,“想和小时你说几句话。”

时暮直接约他,“要不一起去吃那家新开的古董锅吧?”

白舟也干脆答应,“行!”

今天这人全力维护自己,时暮觉得这人能处。

不过想到他给自己送花,一副想追求的样子,时暮又有点为难。

一拒绝,搞不好对方心理脆弱点,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青年介绍自己叫白舟也,家里就在琉璃巷附近的朱雀街上做布匹生意,所以王婆认识他。

江小兰给自己和宋念山做的围巾还是去他家店里买的呢。

聊了一会,白舟也话题一绕,回到送花上,微带扭捏地问:“小时,你把花带回去让小兰看到了么?”

小兰?

时暮暗嘶一声,震惊地看向白舟也。

这才发现,原来这人没想追自己,是想当自己的爹。

江小兰这些年在时府从没得时献一个正眼,出来后,还时不时为时献伤怀。

虽然她自己从没想过再嫁,但古代女子出阁早,她今年才三十六岁,正是大好的年纪。

在现代,三十六岁没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

如果,她能遇到一个好男人重新开始,忘记时献带给她的伤痛。

时暮乐见其成。

毕竟爱情的甜蜜,儿子对她再好也弥补不了。

时暮稍一暗示,“白叔啊,今晚这顿饭……”

白舟也立刻拍胸脯,“自然是我请客!”

这白舟也长相家境都不错,感觉下来,性格亦是豪爽大方,不见丝毫的虚情假意,惺惺作态。

时暮越看越觉得这爹不错。

时献和他,中间大概差着一万个薛应。

傍晚时分,这家名叫铜鼎楼的火锅店正是人满为患。

里面飘来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以前在现代,隔段时间就得约三五同事去吃顿火锅。

如今,时暮简直连“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都快忘记怎么唱了。

正要和江洛、白舟也往火锅店里走。

小二恭敬地引着几个华服男人从后面上前。

“您几位麻烦稍后等等,有贵客。”

原来是京中的几位王爷,谢意也在其中。

他一身银白飞肩锦袍,银冠束发,加之轮廓清隽,眉眼修长疏离。走在一众华服间,亦是风姿卓绝。

他边往里走,目光边随意扫过,最后在时暮身上略一停留。

狭长凤眸露出一抹闲散而又略带玩味的笑意,像是自幽深水涧中溢出的一缕流光。

旋即转开目光,跟其他人一起往楼上走。

孩子是谁的。

想起对方的低沉嗓音连同热息一起扑在耳廓上的感觉,时暮立时有点头皮发麻。

那帮贵客进了包间,小二才把拦着的门框一放,“各位客人可以往里请了。”

白舟也脚步一动,就被僵在原地的时暮拉住,“爹,啊不,叔,火锅你改天再请吧,今晚我们先换一家!”

白舟也:!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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