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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053 2025-02-26 22:10:23

谢意自人群中走近,不曾看宋念山一眼,只直勾勾盯着时暮,眸中似有浓云翻涌。

“你……”时暮还没问出完整的话语,肩膀上的药箱便被他伸手提了过去,手腕亦被攥住。

“跟我走。”

时暮懵了,“去哪?”

他不说话,只牵着自己往前走。

感觉这人在生气,时暮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可是生杀予夺的王爷,想怎么弄自己都行。

听到身后,宋念山焦急又气愤地追来:“你干什么?放开小暮!”

时暮生怕牵连到宋念山,赶紧回头喊他,“宋大哥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宋念山脚步还想动,一柄黑色的刀鞘突然拦在身前。

对方言语中带着警告,“你回去吧!”

宋念山说什么也不走,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赶紧拉住旁边的路人急问:“刚刚那位是京中哪位王爷?”

路人回头瞄了一眼,又想了想,“你说的是凌王么?”

-

时暮被他拖着一路往松月湖边走去,手腕握得生疼。

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艰难处境,只能竭力放慢脚步,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哎哟,你干嘛?”

“能不能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不?”

“草!我是行李箱是吧,给你这么拖。”

“殿下!大哥!你是我亲哥,亲哥都不行?”

“哎哟,手快断了,痛死——”死字刚出口,时暮被他拉到松月湖边的码头前,湖中挨挨挤挤地停泊着几艘画舫。

谢意径直把人带进其中一艘。

船舱里燃着烛火,照出一方木榻和木榻上的矮几,矮几上有个雕刻精美的提盒。

谢意把药箱放在旁边,回身微敛眼睑,似等待解释般默然凝注。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放了他鸽子,看着他,心虚地问:“你怎么还在?”

自己在落霞坊等那孕妇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早早离开,和谢栩他们喝酒游湖去了么?

没道理啊。

谢意唇畔挑起一抹淡笑,“我也很想问,我怎么还在?”依旧是惯常的懒散语调,但狭长凤眸里带着的是明晃晃的凉意。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对不起他,毫无底气地解释,“其实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但……”

谢意扯起唇角,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讥诮地问:“找我?去葡萄摊前找?还是边喂葡萄边找?”

这句话说出来,连谢意自己都觉得未免太像吃醋。

他出身帝王家,自小便看着周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学会隐藏情绪,藏匿意图。

可刚刚一刻,看着这人满脸笑容地给别的男人喂葡萄,只觉得心头烧起一簇无名怒火。像是小时候,太子哥哥送给自己的白玉扇坠,被那只腌脏的手给碰了。

可眼前这人分明不是那枚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扇坠,起先不过觉得他一边咬死不是清音阁中人,一边又仿佛很想粘着自己的样子。

有些趣味而已。

但在松月亭中,谢意数次想走,最后还是没动,不知不觉等了一个时辰。

他不来,谢意只会觉得是这小哥儿放肆顽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可看到刚刚那个画面,胸口涌来的情绪便叫他难以自控地,想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毫无自觉的人。

让他弄清楚一件事,和他在清音阁中肌肤相亲,和他在雪怡山庄忘情相吻的人,是自己。

哥儿的颈后腺体本就比别处皮肤更敏感,何况,自己还有着那奇异的潮热期,使这个人的触碰格外不一样。

谢意的掌心贴上自己颈后的腺体时,像是感受到危机般,身体本能地绷紧。时暮甚至微微有些发抖,扭了扭肩膀,“你别碰我。”

谢意当然知道这是哥儿最重要的部位,即便还没落印,亦不该随意触碰。

本朝法律,给哥儿强行落印,等同强奸。

但此刻是想惩罚这人,扣住这道纤细后颈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恶劣的趣味。

看着面前这双澄澈到掩不住半分无措的眼神,谢意随口问:“有这般难受么?”

手指还是如同探究一块陌生地,轻轻摩挲在那处格外细腻的皮肤之上。

时暮总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在意,或许会让他瞧出端倪,绷住身体摇头,“还好吧。”

又抬起眼,跟他解释,“我今天本来是要来找你的,一位孕妇需要临时出诊,我就耽误了。”

他低下头,脖颈上的骨节便一节节清晰突出,连同被自己掌控在掌心的后颈都一览无余。

尽管谢意知道他这句话不似作伪,毕竟还背着药箱。

可这人什么都对自己藏着掖着,让谢意自心底生出想要咬上去,留下自己印记的念头。

从此以后,让他整个人,连同心中的渴求,都为自己所有。

只扣着他后颈,稍稍俯身靠近,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时大夫应该不知道,本王在松月亭整整等你一个时辰。”

对面的哥儿抬起那双形状姣好的圆润的眼,倒映自己片刻,又忽地长睫一垂,遮住大半眸子,低沉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时暮向来嘴上要强势,但这一刻,连嘴上都强势不起来了。

但凡自己去松月亭看一眼,别自以为是地和宋念山吃吃逛逛,也不至于叫他白等两个小时。

本来没想轻易放过这人,可他一服软,谢意的心便跟着软下来,像是一座表面还巍然耸立的城池,悄无声息地陷落下去,连灰尘都松软得扬不起半点。

按着脖颈的手松了松。

时暮霎时像是获得自由呼吸权般,整个人松弛下来,赶紧把他的手抓在指间,晃了晃,“对不起,今晚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嘭一声,画舫猛然晃动了一下。

“啊?”时暮吃了一惊,身形不稳,往前落入温热怀抱,手臂环住的便是劲瘦腰身。

随着矮几上的烛火熄灭,低沉声线落在耳畔,“无事,不过两条船撞了一下而已。”

他没披保暖的披风,身体却还是暖融融的。

时暮嗅着这能让全身神经系统都感受到化学信号的熟悉的气息,心跳有些快。

只觉得被自己环住的腰身,劲瘦而有力。背脊上,能隔着衣料触碰到一束束清晰的肌肉线条。

那晚在清音阁应该抱过没穿衣服的,但忘得七七八八,不及此刻感知明确。

才发现,这腰怎么这么好抱。

索性船舱里黑灯瞎火的,对方的手,落在自己背上,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时暮抱了个痛快,指尖碰到那缀满金叶的革带时,忍不住在上面轻轻抠动。

莫名地想把它解开,亲手触碰衣物之下那些灼烫的、紧实的躯体线条……

思绪正往颜色大道上奔驰,被耳畔的声音给拉回来,“真的很难生你的气。”

发现自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暗骂自己无耻,赶紧把手指从他腰带上移开。

听得出这人气消了大半,时大夫又心直口快起来,“其实,我还真的想过不来,又怕你生气。”

对方的语调又如往昔,清淡而温和,“你还会怕我生气?”

其实细细一想,任谁白等两个小时都会生气的。只是时暮想不到他真会等两个小时,狗腿地回了一句,“怎么不怕。”

他声线里已经带了笑意,“那以后便乖一些,约好就准时过来。”

时暮从他这句话里读出的意思是,以后还可以约!

赶紧要他一个承诺,“那我以后约你你也要准时来!”

他似有言外之意般问:“时大夫上次约我去雪怡山庄,下次又想约我去何处?”

想起雪怡山庄的误会,时暮背脊冒汗,解释,“上次是个意外,至于下次,我还没想好。”

他稍稍偏头,“不急,我等你慢慢想。”贴近的嘴唇几乎碰在耳上,热息落下,叫时暮腰身不自觉软了软,被及时捞住。

月色从画舫的雕花窗缝中漏入些许,被自己环在怀里的面容好似镀了一层细腻霜华,微张的唇又嫣红如花,氤氲着馥郁香气。

谢意也很奇怪,他平时跳脱肆意,可被自己掌控之时,又有种任君采撷的柔顺。

如同在雪怡山庄,像是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成纪在外面,本来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提着灯笼走进船舱,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如同被火烫了般转身。

接着就听到殿下冷冷的声音,“出去。”

成纪提着灯笼即刻闪人,又听到更冷的一句,“灯笼留下。”

船舱外无人出现,只有一只手快速伸进门,摆下灯笼立刻缩回。

黄色的火光重新铺满船舱。

失去了黑暗的遮掩,时暮赶紧把环在他腰上的手收回来,免得被他看出自己馋他身子。

心里霎时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你怎么都开始馋他身子了?

谢意眸光似笑非笑,走到船舱门口,把灯笼拿过来,放于榻上矮几,落座后,看的是桌上的食盒,问的却是,“刚刚的葡萄可好吃?”

时暮实话实说,“有点酸。”

“不如尝尝这个。”

时暮坐到对面榻上,伸手打开盒子上层,看到里面是一颗颗硕大黝黑的葡萄,快赶上阳光玫瑰的个头了。

震惊地看他一眼。

对方道:“尝尝。”

时暮剥了一颗放在嘴巴里,和之前买的那小小的酸酸的,简直不似一个物种。

昵到对面惊喜的神情,谢意慢悠悠道:“这是西南进贡的葡萄中最甜的一串,我还不曾吃过。”

果然,身为皇子,吃的葡萄都比别人的甜。

“真的很甜!”

时暮又剥了一颗,正要放嘴里,先睨到对面的人。

心念一动。

他也还没吃过呢,以后还要和他约,不如讨好一下?

一脸知情识趣地把剥好的葡萄捧过去,“你也尝尝?”

他眉梢一挑,张开嘴,意味深长地睨过来。

时暮赶紧把葡萄喂到他嘴里。

看到对方露出满意的微笑,时暮知道,下次潮热期稳了!

吃了会葡萄,谢意朝船舱外看去一眼,又道:“你再把下面打开。”

这食盒是双层的,上层浅下层深,时暮打开下层,看到是两盏莲花灯,旁边搁着砚台和毛笔。

葡萄和花灯,都是他准备的么?

花灯是粉色的彩纸围起重重叠叠的花瓣,比时暮一路走来看到的,要精美许多。

里面还有张空白的签纸,用细带和莲花灯系在一起。

谢意拿出砚台放在几上,又把毛笔递向时暮,“把心里所盼写在签纸上,让它和莲灯一起随水而去。”

时暮字写得丑,又一时不知写什么,推回去,“你先写,我参考参考。”

谢意接过来,悬肘执笔,落笔间,用清雅的行楷写下一句,“但愿长年,故人相与,春朝秋夕。”①

时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掀起眼睑看过来一眼,解释,“就是希望万事顺意,明年还能如今年,再来放莲灯的意思。”

时暮了然地哦了一声。

可自己还是不知道写什么好,攥着笔杆绞尽脑汁地想。

谢意也不催他,剥了颗葡萄递过来,闲谈般聊道,“这葡萄产自西南,乃是西南王进贡的。”

时暮一惊,“西南?”

谢意看他神情颇为在意,“对,西南,怎么了?”

时暮又问:“要出征西南了么?”

谢意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这些朝中大事,也不忌讳告诉他,“还不知道,西南王虽然不断进贡,意图求和,但西南边陲一直混乱,皇上确有讨伐之意。”

时暮记得原文,他就是在这次西南讨伐中,身染重病,回来后日渐衰弱。

所以,明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今日一般,和自己放河灯了。

想到这里,时暮突然觉得喉咙涌来一阵涩意,赶紧遮掩般低头,在签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唯愿人间无病无痛。”

写好签纸,放进莲灯中,又用火折子把灯芯点着,两个人捧着莲灯走出船舱。

时暮发现,这画舫不知是谁在摇浆,不知不觉摇晃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把莲灯放进水中,冬日的寒风吹来,两盏莲灯便闪烁着,朝远处飘去了。

时暮的心情好似被刚刚所说的西南出征给打乱了,只看着莲灯沉默不语。

谢意察觉他的异样,俯身询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

时暮抬眸,看了他片刻,赶紧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了这个血包,大不了重新找个男人,给自己落个印。

以后就不需要他了。

放完莲灯,画舫继续沿着湖面慢悠悠地荡着。

时暮安抚完自己,心情又稍好,趴在船头,看着湖中飘来的各种各样的花灯和心愿。

“愿宝宝健康成长。”

“想早日找到心仪的女子。”

“今年一定高中。”

跟现代寺庙里挂的红布条也差不多嘛。

正看得不亦乐乎,注意到,岸边有个女子。

注意到她,乃是因为别的女子都和郎君双双对对的放着花灯,她却一个人在如此寒冷的夜里,在冰冷的湖水中,费力地浆洗着男人的衣服。

这娘子的郎君也不知怜惜她么?

正想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莲灯。

来到洗衣女子身边,把莲灯塞进她手里,随后开始呜呜呜地,边说边比划。

原来是个哑巴。

时暮听不懂,但女子听得懂,推回莲灯,拒绝道:“谢谢你,阿良,但你还是快把莲灯拿走吧,不然郎君看到要生气的。”

哑巴不依,又把莲灯塞进女子手中,呜呜地比划着,显然是要和女子一起放灯。

时暮猜测她是已经成亲,外面又养了哑巴情郎,小声地喊坐在对面船舷上凝注另一个方向的人,“谢晏和,有八卦。”

谢意回头,按他示意看向河对岸,那边,两人已经拉扯完,终于还是决定一起放莲灯,正在签纸上写着心愿。

谢意把目光移回来,提了提唇角,“就你管得多。”

画舫继续静静地沿着湖水往前驶去,那两个小情人刚一起把莲灯放进湖中,突然有个男人冲出来,怒道:“好你个骚娘们!敢背着我偷汉子!”

骂着,他伸手揪住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头上。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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