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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279 2025-02-26 22:10:23

朝阳终于完全升起,让贝阙珠宫的皇城在阳光映照下,宛如鎏金般熠熠生辉。

正午时分,成纪整顿好两只禁军和兵马司,进永凌殿禀报,看到谢意坐在床榻边,一直凝住着床榻上睡觉的人。

早上自己离开时,他就这幅样子,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这般痴痴地看着床上的人。

成纪出声劝慰,“陛下休息会吧。你不看,时公子也不会消失的。”

坐在床榻边的谢·网抑云·意,幽幽开口:“成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

这次成纪不抢答了,语调真挚,“陛下能遇到时公子,当真叫属下羡慕。”

-

中秋之期将至,又是一年松风吟开窖的时候。

松风吟醇厚,人来人往的平安坊里都好似弥漫着酒香。

春时楼中,坐了满堂宾客,却不显嘈杂,所有人听着何老板讲话。

这是何老板开拓的新业务,说书。

“皇后和陛下还有景王殿下当时就在我这春时楼中吃饭,那日,暴雨如注,天光晦暗。那产妇被丈夫推在板车里要去寻医。

众人都看不出任何问题,只有皇后目光如炬,一眼看出产妇状况不妙,胎儿危在旦夕,也不管下雨不下雨,衣服脏不脏,当即出门救人。

那时,陛下就在旁边,跟皇后也不甚熟悉,但陛下宅心仁厚,立刻帮着皇后助产妇顺利生产。所以啊,我这小店,多少也算皇后和陛下的定情之地呢。嘿嘿。”

在众食客啧啧赞叹间,何老板眉开眼笑。

有人问:“产妇所患到底是何种病症?”

“据皇后说啊,这产妇所患病症叫作脐带脱垂,就是脐带被胎儿压住了。”

食客更觉疑惑,“脐带压住了会叫那胎儿活不了么?不知这脐带怎会有如此能力?”

何老板其实也不懂,但还是要有底气,“你们不懂,这小小的脐带可是万分重要,就是那胎儿头顶的神明,掌管着胎儿的生死。”

这一通解释,叫食客们震惊无比。

楼上,唯一有人落座的一桌,桌前坐了两个哥儿。

其中一人面容琼秀,身着素色青衫,腰佩羊脂玉珏。

因着布料华贵,衣衫上似覆了一层轻盈如雾的柔光。

此刻,哥儿正笑得扶住桌沿,连肩膀都在细细颤抖。

时暮刚还挺好奇何老板要如何解释脐带的原理。

万万没想到,太会忽悠了!

坐在旁边的自然就是小江洛。

这五个月,他连续经历了#到底谁是王公子?#、#老大的男人又是谁?#、#老大竟是新帝的皇后!#一系列叫人腮帮子都合不拢的惊天大事。

以致于即便已经见过好几次,但看着眼前熟悉的哥儿,他还是觉得有点陌生。

谈到新帝,楼下食客们都兴高采烈地发表议论。

“不过,若要说陛下登基这半年来,做的最漂亮的事,那定是一坊一医制和甲级考试!”

“真的没想到咱们东市的百姓有一天也能看上甲级医士。”

“而且放开甲级考试后,甲级医士定会越来越多。”

一坊一医制就是时暮之前和他提过的,让甲级医士轮流或固定到每个坊市里坐诊,让沂都百姓接受更好的医疗资源。

甲级考试则是彻底取消了官员推荐制。以后,医士考试就和科举一样,所有大夫都可以报考,凭成绩上岸。

“我倒是觉得皇后带着太医署编撰的《婴幼儿喂养指南》和《怀孕9个月该注意些什么》很是实用,小小册子带回家,小儿娘子全靠它!”

“听说陛下真正想做的啊,是叫那东西两市彻底融合!”

这也是曾经时暮和他谈过的,只是这事需要有个过程,比如让权贵以及一些机构部门搬到东市,或者提升东市的基础设施。

他一直在和大臣们研究对百姓最好的做法。

等食客议论过一轮后,何老板开始做陈词总结,“为什么陛下这样想着东市百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后啊,曾经的时暮堂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皇后出自东市,自然心里有咱们东市百姓!”

这话一出,尽是赞同之声。

时暮听得都要膨胀了,喝完最后一口松风吟,带着江洛悄咪咪溜下楼。

今天时暮过来,何老板自然觉得整间春时楼都是蓬荜生辉。

本想把人留下尝尝今日新到的肥美桂鱼,只是众目睽睽,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影响酒楼的经营,只好看着两人离开了。

在春时楼吃完饭,两人准备去时暮堂看看。

刚进平安坊,走进朱雀街,迎面就看到墙角那边,有一道熟悉的年轻身影,正在替街边的布店搬布。

他一身蓝色的粗布直裰,五官斯文,只是拖着步子行走,腿脚不太灵便的模样。

是薛应。

时暮知道,他的腿是上次被孕期出轨的富商打伤了。

也许赔了些钱,但这辈子是毁了。

他刚把一袋米扛到旁边的板车上,从旁边走来一个老伯,给他递来水瓢,慈爱注视他喝水间,又心疼地替他擦拭额汗。

老伯也很眼熟。

时暮回想起,这是自己原来当走方游医时,遇到的腿部生蛆的倒夜香的老伯。

一切串联了起来。

之前,老伯是来沂都寻找儿子,也曾说,五年前儿子上沂都赶考。

薛应也是五年前来的沂都。

原来,薛应就是老伯苦苦寻找的儿子。

巧的是,那家布店正是白家的。

即便薛应以前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但如今再无交集,江小兰素来心软,恐怕也愿意给些帮衬。

时暮没想过去,转身带着江洛离开了。

再往前,就是梅花大街。

两人还未走近,便看到时暮堂门口排满了等待叫号的病患。

店铺门楣上,谢意笔力灵逸的三个字刻于金丝楠木,在阳光下流动着丝丝金线。

治好一个病患,不如开启民智。

时暮在太医署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重新回到时暮堂坐诊。

但如今,时暮堂的病患,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医馆平时由江洛照看,太医署会定期安排太医过来坐诊,病患自是络绎不绝。

裴育自然也入了太医署。他医术精湛,襟怀坦白,理应成为太医。

可绝不是靠时暮的关系!

今日在时暮堂坐诊的是古太医,正在为一位男子看诊。

见时暮进来,候诊的病患和古太医纷纷想起身行礼,时暮制止了,让大家该看诊看诊。

这些虚礼,时暮作为现代人,真的时常觉得挺社死的。

此刻正在看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古太医把脉后,对男子道:“你乃肾藏失职,精关不固,我给你开个方子,服用一段时间再来复诊。”

肾藏失职,精关不固?原来这男子,是早泄啊。

这类病,古太医拿手!

时暮也在医馆看诊了几个病患。到下午的时候,宫中掐着点来人接皇后回宫。

过几天就是中秋,因为是新君初登大宝,今晚宫里提前安排了盛大的中秋家宴,所以时暮得早点回去。

宫中的中秋家宴,自是皇室宗亲,朝中众臣都会参加。已经成婚的江小兰,白舟也早早就进宫了,陪谢意母妃,宸太妃唠唠嗑。

正想和江洛一起跟宫中的马车回去参加家宴。

刚走出时暮堂,迎面遇到两个妇人,其中一人怀抱着一个小女孩,走向时暮堂,似想求诊。

没想到会遇到时暮,两个妇人讶异一瞬,赶紧行礼,“皇后安康。”

是时献的原配林燕和小妾,孩子就是小妾的孩子。

“两位夫人不必多礼。”

时暮帮时仲看诊,也知道时府被抄没后,时家一大家子住在林家给的一处小宅子里,平时开销也只能由林家供着。

现在蒙此大难,按林燕以前的性情,定要把小妾和庶女赶走。但经历了时暮和江小兰的事,时献也已被抓,或许是心有所感,这次,她没有把小妾和孩子赶出去,反倒带在身边亲自照料。

时暮和江小兰被赶出时府时,小妾近临盆,如今孩子已经两岁。

时暮看着那抱在怀中的小姑娘,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稚子无辜。

更何况,她确实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

时暮主动问:“小妹哪里不舒服?”

本来今日林燕是想带小妾来找古太医,如果时暮愿意帮忙看诊,简直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事。

时暮带两人回到时暮堂,询问病症。

小妹时阮一岁两个月断奶后开始吃饭,刚开始还好好好的,最近两个月总是喜欢捡拾地上的土块、泥片,往嘴巴里塞。

说话间,被放在地上自己玩耍的时阮跺着小碎步走到路边,蹲下身,捡拾起一片小土块就往嘴里塞。

还嚼得嘎吱作响。

鸡肉味,嘎嘣脆是吧。

小妾急忙过去,边小声责骂,边把她手中的泥块拿走,又把她嘴巴里的泥块掏干净。

时暮看她情况,像是小儿异食症。

异食症又称异食癖,是患儿在进食过程中,对不应该吃的异物,进行无法自己控制的咀嚼和吞食行为。

多见于一岁到五岁的儿童,多数会随年龄增长而消失。

主要和心理失常、智力不足、微量元素锌缺乏、肠道寄生虫等因素相关。

看小阮挺活泼的,可以排除心理失常和智力不足。

时暮给她查了个微量元素,确实锌元素偏低很多,给小阮开了补锌的药物,又交待了一些营养饮食的注意事项。

见小阮对自己满心好奇,一直围着转,时暮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是你的哥哥,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哥哥。”

时阮家里本来就有两个哥哥,但不认识眼前这第三个哥哥。懵懵地看了一眼大娘和娘亲。

没想到时暮愿意接纳时阮,林燕和小妾神情间都有激动,一起出声鼓励时阮。

片刻后,小阮终于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哥哥。”

小孩子纯真可爱,叫人愿意相信世间的一切善意。

时暮和她玩闹了片刻,无间中注意到,小阮的瞳孔是微棕颜色。

沂都人都是纯黑瞳孔。

时暮好奇地觑了小妾一眼,她的瞳色正是沂都人标准的黑瞳。

时献当然也是黑瞳。

要知道,瞳色也是亲子遗传的常见性状,一般来说,父母双方都是黑瞳,基本上不太可能生出棕瞳的孩子。

时暮看了一眼刚刚空间里给小阮验的血,有提示血型是O型。

思索间,对林燕说:“林夫人,能不能让我给您施个针?”

林燕虽不知道他是何意,却是万万不敢拒绝。

时暮见林燕也是O型血。

记得上次给时仲验是B型,自己是A型,林燕和江小兰都是O型。这就说明,时献是妥妥的AB型血。

AB型血的老爹能生出O型的女儿来么?

显然不能。

好嘛,自己那渣爹,人在牢子里蹲,绿帽子天上来。

至于他和小妾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时暮不清楚,亦不愿掺和。

自己点出来也难叫人信。索性开完药,便带着江洛回宫了。

如今谢意身为天子,自然常居宫中。

天子寝宫依旧是飞雪殿,为帝后大婚重新布置过。

时暮对房子这些向来没什么要求,所以飞雪殿都是按谢意的心意布置的。

弄好后,时暮才看到,外殿里竟然有诊桌,还有药柜……

好家伙,你就是这样对打工人的?

回到宫中,江洛先前往家宴,时暮去飞雪殿找谢意。

刚进殿就看到立于院中槐下,手持书卷,玉冠玄衣的男人。

明明余光已经瞥见自己,还要故作矜持,装着认真读书的模样,叫时暮差点绷不住唇角。

不知怎么的,这男人官当得越来越大,反倒越来越粘人了。

每次自己出门回来得晚点,这人都不睡。

要么在桌前练字,要么在院中读书。

只是,这样心不在焉,让时暮很怀疑,他到底看进去了几页。

走过去,勾着脖颈趴到他背上咬耳朵,“陛下怎么还不过去参加家宴?”

本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可哥儿温热的身躯一靠过来,谢意就无法抗拒,只能从善如流地侧过身,环住对方窄窄的腰身,让彼此贴得更近,“要等你一起更衣,帝后同去才合礼节。”

他眼睑微敛,稍稍一想,牵着自己的手,起身往殿里去,“那走吧,哥哥每天上班这么累,我伺候你更衣啊。”

-

去年的中秋节,自己原本是和宋念山去松月湖游玩。

最终却是和谢意一起为张流微奔波,最终救回了张流微的性命。

那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能和他相爱相守,更想不到,能在今年的中秋,和他,还有所有自己珍视的亲朋好友一起度过。

中秋家宴就设在御花园中。

傍晚时分,秋风送爽,吹皱清池。

池中艳色不在,荷叶干卷,但又生出水墨画般的意趣。

岸边,宛如红云般的枫树下,长桌在两侧整齐排列,上置牛羊鱼等各式珍馐,还有精致点心、蜜饯果铺,琳琅满目。

宫女内侍穿梭其间,甄酒添菜。

众人等待了片刻,帝后一起入席。

两个人都是玄底滚金边的朝服。同为男子,衣制也相似。只是帝王朝服所绣暗纹为象征帝王的五爪金龙,头戴玄色九旒冕。

旁边身形削薄的哥儿则是缠丝金冠半束乌发,衣绣象征着统领后宫的凤凰——虽然他一个人也没统领着。

但两个人携手自荷池上的九曲回廊走来,皇后仰着头,神情灵动地对身边的帝王说个不停,帝王眉宇温柔,认真倾听,时而点头的画面,叫人看着都忍不住扬起唇角。

宴席左边最上首的位置上坐的是宸太妃,往后就是白舟也和江小兰。

两人在接受了儿婿是凌王后,对儿婿登基为帝反倒接受得更容易些。

只是帝后大婚那日,亲眼看到儿子在无数权贵大臣、宗室皇族的注视下,一身鎏金绣凤的红色婚服,和皇帝携手,踏着正心殿的游龙台阶,走至那最高处时,江小兰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以前,她只想着让时暮找个踏实可靠的男人,安安稳稳过一生,不要重蹈自己遇到时献的覆辙。

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循着自己想走的路,走到了最高处。

而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路。

孩子终会长大,而此刻陪在自己身边,耐心安慰自己的男人,才是未来陪伴自己更久的人。

这个男人不像时献那样会花言巧语,有时候甚至显得过分耿直。

但他那日当着时献的面说要娶自己的时候,就叫江小兰彻底愿意对他交付心意。

因为他的担当,是时献那个男人永远都学不会的。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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