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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5625 2025-02-26 22:10:23

成纪走出永陵殿。

见巍峨皇城浸于夜色中,连绵的殿宇影影憧憧,宛如巨兽潜伏。

飞雪殿中,明德帝又一次有了震颤症状,霍公公喂了不少太医署的丹药,折腾许久,才叫他稍微平静下来。

已过丑时,老内侍多少有些疲惫了,走到外殿吹吹风,朝前眺望时。见远处有火光,列队整齐,悄无声息地往飞雪殿聚拢来。

心头暗道,起风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只是个老太监,能做什么呢?

谁当皇帝他都得把人伺候好咯,又兀自镇定下来,转身回到飞雪殿。

-

永阳殿中。

来传皇帝旨意的内侍副总管已倒在血泊中。

谢远戎手捏雪白巾帕,缓缓擦净剑上血迹,随后插回黑色蟒皮镶宝石的吞口剑鞘中。

旋即起身,让贴身侍卫提了灯笼,照着道路走出永阳殿。

要自己去清凉寺反省?想立谢远季为储君?果然是病入膏肓的老东西,脑子不清楚了。

该死。

他已做好一切安排,一面派自己的府兵围住凌王府,叫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另一面派人去皇陵回沂都的路上,截杀谢远季,绝不能让谢远季回到沂都。

今夜,内宫已被他的青龙卫掌控,易王出不了凌王府,谢远季回不了京城。他已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不管易王还是谢远季,都对他构不成分毫威胁。

想到在这场权利角逐的游戏里,胜者将会是自己,谢远戎唇畔不禁有了笑意。

他甚至已经安排人,召集群臣进宫,只待颁下诏书,即刻登基。

沿着皇城中大理石铺就的道路,走向飞雪殿。

远远便看到那座黄瓦殿宇前的广场,已经被列队整齐的火把密密围住,宛如一条条在空中游弋的火龙。

此刻,青龙卫已经按命令将飞雪殿围死。接下来,只待自己踏进殿中,让那个老头子写下传位诏书,大事即成。

今夜过后,他就是沂朝的新主人。

看到二殿下过来,手持火把的青龙卫禁军齐声高喊,“二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整齐地往旁边,让出一条通往飞雪殿的道路。

谢远戎手持黑色剑鞘,不慌不忙走向飞雪殿。

谢远季就是个蠢货,谢意也不足为惧。

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大殿门,他已然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却在刚刚踏上飞雪殿的第一阶台阶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远戎。”

随之而来的是一整片如潮水擂鼓般的脚步。

谢远戎回头,看到另外一整队银盔银甲的禁军,自外城方向围来,迅速将自己的青龙卫严丝合缝地围在中间。

谢意一身月白色锦袍,手握折扇,宛如逛乐坊般步态闲散地走上前,淡声开口:“大胆皇子,竟敢谋逆。”

两队禁军,一队前胸绘龙首,另一队绘虎头,在火光映照的夜幕下对峙,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摩擦声,长剑纷纷出鞘,一片剑拔弩张。

谢远戎见谢意带着禁军出现,不见丝毫慌乱,依旧自如笑道:“如此深夜,不知皇叔为何还未歇息?”

谢意反问:“如此深夜,远戎来这飞雪殿前,又是所为何事?”

谢远戎笑道,“今夜远戎惹父皇不快,想来这飞雪殿中请罪。”

谢意黑眸间也有了浅淡笑意,“远戎素来孝顺,深夜向父皇请罪,叫人动容。”

他这句话已是带了讥讽,谢远戎却只从容回答:“为人臣子,自该孝顺。”

谢意不想继续和他打机锋,“请罪当然是好事,本王只担心,有人要做那罔顾人伦,弑兄杀父之事。”

谢远戎笑意更深,“那么父皇的好弟弟召来这么多禁军,总不会是想保护自己的皇兄吧?”

谢意懒散抬眉,“你猜。”

谢远戎往前走了两步,“皇叔何必白费功夫,我的府兵已将凌王府围死,没有易王在前,你要如何帮你的太子哥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今夜,谁都不可能慢悠悠等立储,势必要直接继位。

但若无新君在前,继位诏书又如何宣读?

谢意问他:“本王不是已经在此?”

谢远戎神情微变,不过片刻就恢复淡然,“皇叔费了那么大劲把谢环弄回沂都,不就是想扶谢环?”

谢意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原来,谢意如今的想法是要亲自称帝。倒叫自己围住凌王府的部署成了白费。

不过,欲成大事,难免会有挫折,只要结果是好的,就不算枉费心机。

谢远戎蹙起眉梢,幽幽叹惋,“我听说,昔年皇爷爷曾想立皇叔为储,却被皇叔自己拒绝了。”

谢意回他,“那时我年纪尚小,只觉自己难当此任。”

谢远戎问:“那如今为何又改变想法?”

谢意思索片刻,答道:“或许,我也想让我的王妃尝一尝当皇后的滋味?”

谢远戎微微一怔,旋即似听到什么笑话般低头失笑,“皇叔真会说笑。”

谢意也似当成说笑般提了提唇角,“事已至此,不如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谢远戎:“皇叔于我各领一只禁军,恐怕要较量过后才能见胜负。”

谢意:“这样未免叫这巍峨皇城染血,不如先看看我的筹码?”

他说完,呼喊和脚步声又自前方传来,谢远戎看到,包围青龙卫的白虎禁军身后,越来越多的火把涌来,层层叠叠,几乎让半个皇城沦为红色火海。

贴身侍卫急急上前向他禀报,“二殿下,大事不好!守卫外城的白虎卫打开了皇城大门,整个兵马司涌入皇城。”

谢远戎缓缓抬眸,见对面男人不慌不忙地转动着指根上的白玉戒指,俨然智珠在握,只待敌人束手就擒。

“本王手握兵马司和白虎卫,上万将士对这飞雪殿已成包夹之势,你的青龙卫如何抵挡?败局已定,远戎还是就此认输的好。”

即便此刻,谢远戎脸上依旧不见慌乱和颓然,微笑道:“皇叔刚才说得对,打打杀杀把这皇城弄得满地血气也不好,不如我们叔侄换种办法决出胜负?”

没想到事已至此,这谢远戎还能有如此多的伎俩,谢意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换种办法决胜负,远戎这是把皇叔当傻子么?”

谢远戎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和煦笑意,手中握剑,拱手弯腰,对谢意行了个礼,自顾自说道:“皇叔从小随名家学剑,剑法精绝,侄儿仰慕皇叔,也稍学了几年剑法,是以今日很想与皇叔……”

他人依旧恭敬地弯着腰,但吐出最后四个“一较高下”时,手中长剑已随声而动。

剑身往前横过,黑色蟒皮吞口剑鞘自剑上脱出,划破空气打向谢意面门。

速度之快,如箭矢,如流星,叫人避之不及。

就在一旁的成纪心中瞬间一沉。

他之前也知道二皇子常年练剑,却也是第一次见二皇子认真使剑。

这剑法刚猛有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心中紧张。看向被刺之人,见他腰身拧转,轻灵如雨燕般,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向侧面滑开两步。

谢远戎也没想过能一击即中,剑鞘刚打出,脚下已踩着步伐,挽起青芒流转的长剑,直刺谢意眉心。

攻势快如潮水,不远处的男人似是难以反应过来,静静立于原地。被剑气和劲风带起的衣袂和下摆,猎猎鼓动。

谢远戎深知谢意自小习剑,平时虽然很少出手,但于剑法一道已是炉火纯青。

他虽自谦练了几年,但实则亦是高手中的高手。

谢意再厉害,此刻连剑都来不及拿到手,又如何跟自己较量?

谢远戎心中愉悦,唇畔随之浮起志得意满的弧度。

谢意一直未动,直至长剑来到面前,腰身才再次拧转。

如瀑墨发随身荡开,于方寸间,避开了这看似朴实,实则凝聚谢远戎多年习剑心得的精妙一剑。

剑招再次落空,谢远戎心中一沉,剑势急变,侧面削出,妄图置谢意于死地。

寒刃逼近,本以为他掌中无剑,只能再次退让。

这次他却不闪不避,手指随意拂过腰际,掌中蓦然多了一枚黑色剑柄。

剑柄狭长,上刻古拙花纹。

贴身上抽时,一线柔韧窄细的软剑自他腰带间弹出,在暗沉夜色中,划出清水漫溢般的剑光……

-

飞雪殿中,明德帝状态越来越不好,昏昏地躺在床上睡了片刻,便再次被震颤症状激醒。

“霍辛,霍辛!”

霍公公从外殿走进来,到他榻边询问:“陛下,要喝点燕窝润润喉么?”

明德帝眼神茫然,不知焦点落在哪里,嘶声大喊:“药,给我药!”

他不适已一年有余,只觉身体的精力被潜伏在身体里的恶兽,一点点吞噬。

但服用时暮的药物后,体会到了许久没感受过的轻松,似找回了青春和活力。

此刻,身体不舒服,内心只觉得无比渴望再服下那神奇的药物。

霍公公问:“陛下,你要服什么药”

明德帝精神状况异常亢奋,“时暮,把时暮带过来,让他给我药!”

霍公公回头,看了一眼外面冲天的火光,显得十分为难:“陛下,时院判被您关起来了啊。”

明德帝神志已是不清,半睁着昏黄眼珠,听不懂老内侍的话般不断重复,“让时暮给我药,我要服药!”

霍辛知道,此刻去找时暮亦是无用,无奈摇了半晌的头,吩咐小内侍去打热水给明德帝擦脸。

又喂了些甜汤和太医署的药物,费尽功夫,终于叫这位衰弱的帝王稍稍安定。

刚扶他躺下,飞雪殿的殿门被两个小内侍从外打开,似在迎人进门。

霍辛知道外面风波已平,尘埃落定,赶紧快步走到外殿。

见凌王谢意一身月白长袍,衬着背后漫天火光,自门外缓步跨入。

霍辛把拂尘搭进臂弯,赶紧对他行跪拜大礼,“恭迎凌王殿下。”

他问:“皇兄呢?”

“刚刚躺下,老奴这就去把他唤醒。”

霍辛急急忙忙进殿唤人,“陛下,陛下。”

小心唤了几声,明德帝才睁开眼,看到站在床边的是一张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面容,只是更年轻,轮廓亦更加清晰分明。

仔细分辨片刻,黯淡的眼中乍然露出精光,他竭力从床上半撑起身,激动开口:“晏和!你来了!快,快让时暮给我药!”

凌王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神情淡漠地反问:“时暮?皇兄不是将他关起来了么?”

明德帝像是才记起刚刚的事,嗫喏道:“是,朕关了他,他想必不会再为朕诊治。”旋即眼中又浮起希望,“晏和,他是你的王妃!只要你命令,时院判想必会接着为朕看诊的!”

谢意淡淡问:“我为何要命令他?”

明德帝急道:“晏和,朕是你的兄弟,是你血浓于水的兄弟啊!”

谢意露出讥诮的笑意,“兄弟?太子谢琮,皇弟谢尘、谢阑,他们不也是你的兄弟?你是怎么对他们的?”

听到这些名字,明德帝谢玄露出一种近乎茫然的神情。

“我以前还不信,直至拿着那封密信,亲去兖县,查问到写密信的乃是个帮人写字的书生。一个先生,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封告发太子的密信?答案就是有人出钱叫他写,那个人是你,谢玄。”

谢意注视着谢玄,把过往十多年,一直如同铅块般压在心上的旧事,在他面前说于他听,“你伪造密信,离间父皇和太子谢琮,叫父皇在太子哥哥出征时,连下六道密诏,逼他改道幽玄涧,以致遭遇伏击,几乎殒命。继而又被扣上谋逆大罪,直至太子妃自杀,先太子病死冷宫。

你登基后,还不放过其他兄弟,叫他们死的死,放逐的放逐,若不是我有张氏依仗,只怕也被你早早送走。你一手造就的兄弟阋墙,如今,你的儿子弑兄弑父,都不过是在学你罢了。”

明德帝愣愣地听他说完,不过顷刻间,眼中情绪已是万般变幻。

但最后,一切复杂情绪都如潮水褪去,只剩汹涌恨意,“我哪里比谢琮差?这皇位谢琮坐得,我怎就坐不得!同为皇子,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从小习惯的尊崇,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别说父皇不喜欢,就连那些内侍、宫女都敢欺辱于我!若我不能坐上这皇位,这辈子哪还有出头之日。”

他仰头大笑后,看着谢意的眸中,带上了某种宛如怜悯般的东西。

“你真以为是我害死了谢琮?你怎么不想想,为何我能如此轻而易举就离间了他们父子两?”

谢意一怔之后,似想到了什么,眸光猝然收敛。

谢玄此刻好似又变得无比清醒,“你们张氏掌天下兵权,权倾朝野,早已被父皇忌惮多时!你不会不知道吧?”

谢意静静看着眼前的人,许许多多东西浮上心头。

昔年张氏,比如今势大得多,父皇立嫡长子谢琮为储,又惧怕张氏夺了谢家天下。

于是借着密信,废黜太子谢琮。

自己也是张氏子嗣。那么,当年父皇问十几岁的自己是否愿接任皇位,或许并非出自真心宠爱,不过是试探之词……

想到这里,谢意忍不住低笑出声,越笑越大声,只笑到眼眶发酸,才停下来。

谢玄身体不堪承受激烈情绪般不断喘息,声音充满恨意,“你谢意又是什么好东西!打着先太子的旗号,图谋我的皇位。”

谢意此刻,已然收敛所有情绪,恢复原本的淡漠模样,“此刻容不得你不给。”

谢意能走进这飞雪殿,外面的局势,谢玄不用想也知道,垂着头,默然许久,终于疲惫开口:“我可以给你诏书,你想让谁做皇帝就让谁做皇帝,但……”他又抬起头,坚决道:“我要时暮!”

立储之事需要皇帝亲自做出决定,因此诏书早已拟好,由三省六部走完全部流程,盖印玉玺后,就在皇帝手里。

诏书在储君姓名处进行空缺。皇帝斟酌决定后,在空缺处补齐储君名字,诏书即刻生效。

明德帝知道如今已没有任何资本再和他叫板,但有活的机会,谁不想把握,“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时暮保我一命,我立刻交出诏书!”

他话音刚落,霍辛走了过来,掌中捧着一只细长盒子,自盒中取出玄色镶金边的布卷,奉到谢意面前,“殿下,诏书在此。”

明德帝如遭雷击,瞬间僵住,“霍辛你!”

霍辛冲他伺候了十多年的帝王挤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事到如今,陛下还是想开些。”

谢意拿过诏书,展开。

“朕自承天命,登大宝,掌乾坤已历十载……

然天命难违,精力渐衰,念及社稷之重,决意择选贤嗣,以继大统。

朕之,宽厚仁慈,勤勉有为,文韬武略,德才皆备,乃明君之选。今昭告四海,立为储君。”

下面是三省批过的玉玺盖印。

霍辛待他看完,相时而动,双手奉上已蘸好墨水的狼毫。

谢意原地提笔,在空处加上,“皇弟谢意”,又在最后添一句,“即日起,继皇帝位。”

写完,他将诏书重新递向霍辛,淡声吩咐:“稍后群臣齐聚,即刻宣读。”

老内侍赶紧躬身接过,高声应答:“老奴谨遵圣谕!”

-

临华殿中,时暮迷糊了片刻,又在惊惶中醒来。

现在已是初夏,但这临华殿位置偏僻,处于背阴处,半夜睡醒,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是凉的。

看殿中刻漏,还是深夜寅时,离天亮还早。

本该是漆黑深夜,奇怪的是,窗缝里有橘光透入,感觉外面亮得不正常。

时暮从榻上起身,趴在窗口向外看去,见橘光来自飞雪殿方向。

如此明亮,看起来像是大片火光。

而且,看外面,好似整个皇宫中的内侍和宫女都出来了。

不断有人从临华殿前的路上匆匆走过,却无人顾得上自己。

皇城中显然发生了大事。

时暮趴在窗缝里,竖起耳朵认真听,从经过的内侍和小婢女间断断续续听到只言片语。

“二皇子带兵入宫……”

“……已尽数被包围。”

“今夜新帝登基,你我小心做好分内之事……”

二皇子带兵入宫?谁被尽数包围?又是谁要登基称帝?

原书的剧情是谢意计划被谢环泄露,于是带禁军入飞雪殿,妄图逼宫明德帝,让位于易王谢环,却被大皇子二皇子联手围于飞雪殿前,打为逆贼。

他在宫中耳目众多,如果知道自己今夜被明德帝关起来,恐怕真的会连夜逼宫。

虽然和原书里的起因不同,但发展一样。

大皇子已去守陵,可本文的主角二皇子还在。

肯定是二皇子带兵入宫,将谢意包围于飞雪殿前,打为乱臣贼子。

后续便回到原书剧情,大皇子和二皇子继续争储。

想着,时暮的心脏一点点坠入冰窟。

原来,自己真的打破了他的算计。但没有打破剧情,结局还是走到既定之处。

此刻,谢意恐怕已经被打为乱臣贼子。

完了完了完了,老公倒了!

时暮一个人站在临华殿,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不知外面局势如何,但只要有机会,还是要争取一线生机。

正想着,突然有小内侍过来,从外面打开了临华殿原本锁住的门。

对时暮行了个礼,“王妃。”

什么情况?

是谢意的人来偷放自己么?

时暮赶紧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凌王殿下呢?”

小内侍一头雾水,“殿下……殿下在飞雪殿,片刻就来。”

说完便行礼退到殿外。

他还没被抓!

时暮站在殿中,心里稍微定了定。

既然有机会,能和他做阳间夫夫就别去阴间了。

今夜宫中看起来混乱非常,索性趁机带他跑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天大地大总有两个人的容身之处!

时暮转身,在临华殿里扫视了一圈。

要逃亡跑路,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扯了块桌布,挑了几样值钱的香炉、字画、摆件,用桌布包起来,紧紧系在背上。

正要出临华殿去找谢意,霍公公突然进门,吊着嗓子喊:“王妃。”

来给自己安罪名么?

时暮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他。

老霍一脸喜气洋洋,刚喊了声“王妃”,注意到时暮肩上用桌布包的大包袱,顿时神情一变,肃然开口:“哎呀呀,王妃您这是在干嘛?”

时暮心里一紧。

完了,叫这老内侍看出自己要跑路的计划了。

老霍这人总体还不错,时暮也不想伤害他,但事出紧急,只能叫他挨上一针了。

指间一握,自空间里取出一根针管。

里面是乳白色的液体,形似牛奶。

这是丙泊酚。

丙泊酚是一种短效全身麻醉剂,静脉给药,数十秒即可起效。

至于影视剧里一闻就倒的麻药,现代医学还真没发明出来。

时暮也不玩花的,走过去,直接往老霍手背静脉上一扎。

老内侍茫然地看着他在自己手上落下银针,也不敢收手,狐疑道:“王妃,您这是在给老奴看诊么?”

时暮抬头,粲然一笑,“对啊。”

下一秒,老内侍歪歪地往旁边倒去,时暮怕他摔到头,赶紧扶了一把。

丙泊酚起效快,但清醒也快,想长时间保持麻醉状态,要持续滴注。

但麻醉药给得太急,太多,会有心脏骤停的危险。

时暮就给了他几毫升,估计也就能让老霍睡个二十多分钟。

看老内侍呼吸平稳,没有大问题,时暮才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赶紧准备出殿去找谢意。

跑到门口,还没出殿,一身月白锦袍的男人先一步踏进临华殿。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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