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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504 2025-02-26 22:10:23

正堂里又是一静。

众人看向堂外,见一身银甲,眉目俊朗的男人,迎着外面灼烈的日光走来。

他平日多贵气风流,此刻虽已摘下红缨银盔,金冠高束长发,却又因那双沉沉的乌眸,似还带着自战场沾来的戾气。

径直走到文帝师和奉亲王面前,躬身行礼后直起身,平视两人,“老师,皇叔。”

文帝师也曾授他课业,所以称一声老师。

文帝师和奉亲王不知道他为何会来,一时有些疑惑,“谢意你不是该在宫中么?”

谢意道:“本王觐见皇兄后,本该去向母妃请安,但听说王妃犯了些小差错,被送进了宗正司,便立刻赶了过来,以免造成误会。”

他这个王妃叫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奉亲王大惊,“他是你的王妃?”

“不日前,本王已向皇兄请旨赐婚,皇兄也已答应,他自然就是我的王妃。”谢意侧目看向时暮,叹道:“王妃年纪尚轻,若是哪些地方叫老师皇叔不满,也是本王之错。”

文帝师和奉亲王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哥儿的情郎真是凌王谢意,而且谢意已经请旨娶他!

那自己今天便是打了他的王妃?

奉亲王和文帝师虽是泰山北斗,但他更是四爪金龙加身的亲王,加之母家势大,谁招惹得起?

两位泰山对视间,都觉有些汗颜。

奉亲王心焦,张嘴解释:“谢意,今日之事,着实是个误会。”

对面,一身戎装的男人唇畔还能浮起几分笑意,点头,“嗯,侄儿懂,确实是个误会,老师和皇叔不必放在心上。”

文帝师和奉亲王刚松了口气,又听他话锋一转,“只是,这样的误会,本王不想看到第二次,本王的王妃若是被人欺辱了,倒像是本王无能似的。”

他语调温和平淡,几乎听不出恼意,但言语间警告之意明显。

两位老者对视片刻后,恼怒的目光齐齐投向时献。

奉亲王义愤填膺,“今日是谁在中挑拨,致我误会了侄媳,我们宗正司定不饶他!”

文帝师冷若冰霜,“胡乱栽赃,自该受罚。”

那边,时献整个人已是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旁边的时镜也似遭了雷击,僵在那里。

怎么也没想到,那庶子真是凌王的人,即便他身为哥儿只能做侧妃,但叫凌王向皇帝请旨赐婚,也已是极大的荣宠,可见凌王的在意。

谢意有礼有节,也不多说,转身,向时暮这边走来。

本以为他该在宫中觐见陛下,拜见宸太妃的,时暮也没想到他会过来维护自己。

今日本来就是出城去看队伍进城的,时暮想亲眼确认他是否健康。

此刻看到他行走自如,神采奕奕,一如自己远远送他出征那日。

确定自己的药让他躲过了剧情里恙虫热造成的肢体神经麻痹、多器官衰竭的后遗症,让他能够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时间,像是有热流在涌动。

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也忘记了身边有什么人,甚至忘记了加诸在身上的伤痛,直直看着,周遭一切都已消失,眼中只有那个人。

平时刻意不去想,此刻见到,才发觉这段时间有多思念他。

谢意视线垂下,落在哥儿被抽了鞭子的小腿上。

青色裤子被划出一道絮絮的破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红肿破损的皮肉。

呼吸稍重,抬起眼眸,神情复杂得叫人形容不出到底是开心更多还是生气更多。

时暮能怎么办,好好走在大路上,谁都来盯着,自己还委屈呢。

也不和他说话,错开视线,去看不远处地面上掉落的剑鞘。

正看着,被他弯下腰,伸手勾住膝下,往上一端,抱在怀中。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免叫人窘迫。

这人却不在意,低头飘落一句,“先回府吧。”

也不管掉落在地的蟒皮剑鞘,抱着人往宗正司外走去。

感觉到身后一片钉在身上的目光,时暮赶紧把将红要红的脸埋进他怀里。

身后的一群人,已然是看呆了。

时镜刚才还有些怕时暮报复自己,但此时看着一身盔甲的男人抱着哥儿离开的身影,心脏像是被狠狠砸了几下,只剩满腔的气苦。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是那个庶子?不过就是会点医术,如何比得上自己?

时镜在张绥将军府邸中第一次见到凌王,他站在人群里,对自己懒散勾唇,只觉俊美无俦。

那天起,时镜就存了做凌王妃的心思。

以致于他后来接触再多权贵子弟,都觉得不如那人。

可是,直到此刻,才发现凌王眼里从来没有自己。

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宫中偶遇,对方曾过来主动与自己说话。

他意兴阑珊地问自己,时家公子各自年方几何?

时镜答了自己和时仲的年纪,又听他问,时小公子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这问叫时镜怔忡了片刻,心中喜不自胜,但还是克制着面容上的情绪,羞涩答了自己的生辰。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那时大夫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日。

时镜不明所以,回答,时暮刚好比自己晚一个月出生。

那时,他还以为谢意是借口想和自己说话,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费尽心机地和自己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问时暮的生辰罢了。

等待那两人离开,上首才乍然传来一阵冷喝,“时少卿,你好大的胆子,这样搬弄是非!”

时献急急辩解,“奉亲王,文帝师,这都是误会,其实,我……其实我也是时暮的亲生父亲,我……”

上首两位老者面容上露出冷冽笑意,“却不知凌王妃以后还认不认你这个父亲。”

厉声命令,“此人,搬弄是非,给我掌嘴二十。”

刚刚拿鞭的执事刚从一身冷汗间回神,赶紧过来,对着时献一顿掌嘴,只打得唇角破裂,冒出了血沫子。

扶着父亲走出宗正司时,时镜疲惫不堪,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致于此刻还有虚假的感觉。

只想回府,好好休息。

正想往时府方向走,突然被父亲时献拉住了双手。

回头,看到父亲时献表情上有些焦躁,“镜儿,如今那庶子攀上了凌王,为父得罪了他,凌王定要为他出头。”

时镜也很担忧,“如何是好?”

“能救为父的,只有你了!”

时镜茫然地看着时献,不知道父亲是何意。

时献靠近,压低声音:“这样,镜儿,你去给凌王献身,求他,求他饶爹一命。”

时镜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素来听时献的话,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讲出这样的话。

自己可是他的嫡子。

时献似是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极好,眼里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欣喜,“男人都是会被欲望支配的,你到他面前把衣服一脱,凭你这般姿色,他又如何能够拒绝,到时你吹一吹枕头风,叫他饶了爹爹性命,如何?”

时镜突然觉得眼前的至亲无比陌生,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时献继续柔声劝说,“何况,你不是来就喜欢凌王么?为他献身你应该很开心才是。”

时镜虽然不敢奢望成为凌王正妃,但也从没想过如此轻贱自己。

“到时,没准你还可以和时暮那小畜生一起成为他的侧妃,叫爹爹平步青云……”

在时献的喋喋不休中,时镜终于忍受不了,一掌掴在时献本就红肿的脸颊上,带着哭腔,喊出了此生最大的声音,“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

谢意把人抱出宗正司,让成纪去换了马车过来,把人直接抱上去。

其实他穿着盔甲硌得很不舒服,但小腿疼痛,走路也不方便。

谢意把人放好在马车坐榻上,低头,把他的裤腿小心翼翼地往上卷,看清下面皮肤损伤的血痕时,皱眉,掀起视线,“某些人真是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时暮不满地嘀咕,“这能怪我么?”

谢意问:“可有药?”

跟他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他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带着许多药物。

时暮从衣襟里找了一个药瓶和一卷纱布递到他手中,“擦上碘伏,包扎起来就行。”

谢意低头打开瓶塞,“我刚见完皇兄,接到暗卫给成纪传话,说你被带进宗正司,叫我如何不担忧。”

原来是两位大哥给他传的话。

时暮也清楚,文帝师,奉亲王是什么人,若不是他出面,定不能这样轻易解决。

又拧起眉心,“之前还不承认两位大哥是你在我身边安的人。”

对面的人勾唇,“我的王妃怎能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

他的话叫时暮心里一甜,想起第一次见到两位大哥,是在薛应上门借钱被打那天……

时暮垂死病中惊坐起,“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小蝶了么?!”

对方掀眼若有所思地看来一眼,并未否认。

时暮想起自己之前上蹿下跳地遮掩,生无可恋,“你显得我很像个小丑!”

谢意眸里尽是笑意,“可见时大夫是高手,对我若即若离,才叫我再也放不下。”

时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不下他的,大概就是在他一次次的维护和信任里。

有时候,时暮都觉得这人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半点迂腐,能完完全全地理解自己。

对面的人找出棉签,研究了一番,很快学会怎么用。

捏着棉签,沾了碘伏,落在伤口周围的力度如同羽毛扫过。

时暮不自觉缩了下腿。

对面的人抬眸,眼中有笑,“这么久没见,时大夫愈发娇气了。”

时暮发牢骚,“谁叫你毛手毛脚。”

墨眸中笑意更甚,“嗯,为夫的错。”

为夫?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提前适应角色。

不过,想起他刚才和两位大宗正事说他已经向皇帝请旨赐婚。

“你真向皇上请旨了么?”

他若无其事,“你一答应,我便让人送了奏表回京。”

时暮:……你好快。

难怪皇帝看自己是那样的眼神,难怪霍公公会知道。

上好药,一圈圈缠着绷带,想到时献今日在宗正司挑事已是极为可恶,但暗卫禀报的前几日找江洋大盗之事,更是不可饶恕。

再开口时,谢意语调也沉了几分,“时献此人虽是你父亲,但心肠歹毒,一心想置你于死地,只怕我不能饶他。”

谢意这样说出来,就是想听时暮的意思,毕竟是他的生身父亲。

没想到小哥儿还要倔强,“用不着你替我收拾他,我已经有安排。”

谢意扬眉,“时大夫这般有勇有谋?”

见面前的哥儿垂下鸦羽乌睫,语调稍暗,“我不想让你事事帮我。”

谢意知道他这人性格要强,不愿什么都靠自己,只道:“其实,我帮你的实在很少。”

“自你在东市行医至今,一切都是你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反倒是你,这次在西南,如果不是你送来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时暮听他详说才知道,自己走了那么远路去给他送药,他竟然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被恙虫叮咬,高热了两天,军医反复更换药方都没有起效,一筹莫展之时,才想起自己的药,随即开始服用。

谢意一吃他的药,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他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病人的信任,为什么能于医术一道平步青云。

因为他的药当真效果奇佳。

自己吃下他的药后,一炷香后就退烧了,精神立刻好了。

虽然后续又反复了几次,但最终是一刻比一刻好,三天后便基本康复。

此刻,才知道他为何要走一百里地来给自己送药。

自己竟真当他只是思念。

见他介怀自己为他走的那段路,情绪低落,时暮有心逗趣,“现在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叫我如何放心嫁给你!”

见面容秀丽的哥儿挑着眉梢,微抿唇线。唇色嫣红似一枚可以被吞下的艳丽花瓣。

谢意脱了自己身上笨重闷热的铠甲,只穿着轻薄亵衣倾身靠近,轻嗅哥儿颈间香气,开口时声音染了几分喑哑,“可懂食髓知味,谁叫那晚的时大夫太会乱人心神,叫我出征三月,夜夜梦里都是茉莉香气。”

又道:“想你想得快疯了。”

侧头想品尝那片诱人花瓣,对方却手臂撑着,后仰躲开,抬起另一条腿,就着白色绣鞋,踩上自己胸口,“你个野男人,能不能别跟我无媒苟合了?”

谢意随后才来的宗正司,前面的话并没有听到。不知这个词来自哪里。

用鼻音疑惑,“嗯?”

“你跟我苟且了这么久,既然要成亲,怎么也得先去见见我爹娘吧。”

谢意更疑惑,“你爹娘?”

知道他和娘亲一直相依为命,这爹又是哪里来的?

总不会还是时献?

对面的人黑眸闪烁,笑意狡黠,“对啊,我娘已经给你找好新爹了。”

时暮想起自己一叠声喊老白爹的时候,男人脸上局促又克制不住得意激动的小表情。

又想象他知道自己多了一个王爷儿婿时的表情,只觉乐不可支。

谢意伸手,把捧腹大笑的人环过来,用下颌蹭过他软滑发丝,“时大夫赶紧带我去见爹娘,娶回家就不用无媒苟合了。”

一顿,垂下的深邃眸子氲出一抹旖旎暗色,启唇在白皙耳边吐出,“以后,想怎么合便怎么合。”

说完扣住怀里这张漂亮的脸蛋,低头和他接吻。

往下,指尖滑落在纤细脖颈,然后扯开了青色锦衫的斜襟。

吻在氤氲淡淡香气,细腻柔滑的哥儿肌肤上,叫人无限迷醉,情难自控。

虽然好似感觉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但谢意不觉得成纪会这般没有眼力,不合时宜地来打扰。

把这个叫自己日日想着的人放倒在坐榻上,刚俯身凑过去,便见他突然睁开了迷蒙着水雾的眸子,皱眉轻轻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

“你碰到我的腿了。”

几乎忘了他腿还有伤。

谢意起身检查伤口,虽然包扎依旧整齐,但这个时候亲热,定然要碰到他伤口。

心中有愧,坐直身体,竭力收敛心神,“伤到王妃,是为夫不是。”

哥儿从榻上衣衫不整地坐起来,整理着衣服,斜睨过来的清澈眸子,闪烁灵动,然后委屈开口:“可是,你都让我有感觉了。”

谢意视线往下,看向他腰际,点头温顺认错,“是为夫不该。”

他眼尾朝自己细细勾着,声音也柔软得像是迎面扑来的柳絮,“在军营,你不是说这次你来么?”

谢意也知道,在军营那晚,自己叫他嘴巴受累整夜。

正默然坐着,又被白色绣鞋踢在腰上。

对方不满质问:“你来不来?”

谢意点头,“王妃想,我自然要尽夫君职责。”

时暮心满意足,往后,姿态闲适地靠在马车壁上,抬起眼睑,等待对面的人。

这人出身天家,龙血凤髓,即便只穿亵衣也尽是矜贵,此刻在面前,低着头,解开自己腰带的样子却很是专注,叫时暮喉结不自觉滚动。

也不知道他接不接受得了。

可他明明也叫自己这样……

腰带被解开,半褪些许,听到他对自己轻声说,“王妃把腿分开些。”

时暮突然多了几分紧张,僵着身子慢慢把腿打开。

等他俯身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地抽气出声,把手指尽数没入金冠束起的墨发间……

马车其实早就回到府中,成纪守在旁边,不远不近的地方,能确保不让府里其他下人靠近,也避免自己听到什么声音。

但,马车里骂人的声音真的好大。

“嘶——你要弄就好好弄,别咬腿行不行。”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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