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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170 2025-02-26 22:10:23

这是时暮没想到的,“真的?”

谢意鞋都没来得及穿,赤脚踩在地板上,眉梢眼角写满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时暮这才知道,他在这里找一堆借口不干活,是因为已经安排好了。

尽管心里过意不去,又觉得自己发脾气虽然不对,但退一万步讲,他这样哄逗自己,难道就没有问题?

半晌才道:“是我太急了。”他总算帮了自己,时暮还是吐出一句,“谢谢你。”

看他不再恼,谢意才觉心绪平定下来,意味深长道:“是我该谢谢时大夫只用被子,没直接送我一巴掌。”

时暮低头嘀咕,“我怎么打得过你。”

谢意笑了笑,“那可以去吃饭了么?”

他这样帮自己,时暮也不好意思在拒绝,“好。”

接着便听到他淡声吩咐:“替我更衣。”

时暮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对让人帮你换衣服这种事一时间还真反应不过来,震惊地指向自己,“我么?”

下一瞬就有小婢女捧了衣服进来。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又一次尴尬,结果还听到这人悠然揶揄,“怎么能叫时大夫替我更衣。”

时暮嘴巴比脑子快,立刻反驳,“怎么就不能!”

时暮:?

我说了什么?

一静之间,时暮见对面那双墨般的眼眸细微闪烁,里面的情绪纷繁复杂,似惊似喜,叫人看不懂。

片刻后,他错开视线,若无其事吐出一句,“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

时暮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确信,在更衣这件事上,和他绝对没有需要以后再说的!

此刻小婢女已经开始帮他更衣。先把如瀑长发整理到身后,用玉环龙纹的金丝发冠整齐束起,在套上墨竹晕染的月白窄袖长袍。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因为这人就在旁边,还一脸好奇地看着,谢意有点不自在,见小婢女拿起雕花鎏金腰带伸手要环自己腰身,先一步开口,“给我吧,我自己来。”

小婢女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敢问,赶紧递过腰带。

谢意自己系好腰带,又看向床铺,意味深长吩咐,“把公子弄乱的床榻整理干净。”

“是,殿下。”

小婢女看着凌乱到被子都掉在地上的床铺,也不敢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可是从没出现过的景象。

想起自己笑的那一声……总之,当事人现在就是很后悔。

凌王府不光地方大,吃的东西更是精细,时暮连见都没见过。

酥酪蝉是一种奶制品,宛如奶酪,蟹酿橙是蟹肉蟹黄细致摘出来,调味后,放入掏空的橙子中进行蒸制,味道鲜甜。山煮羊也炖得很鲜美。

吃完,已过午时,想着时暮堂的病人,时暮准备离开。

听说来时是成纪骑马载的他,虽然没说什么,但谢意安排了一辆马车。

出门前,时暮从那个双层食盒里拿出写好的药方,递过去。

本来没有期待他对自己那封书信作何回应,此时谢意不禁诧异,接过打开却看到一张药方。

时暮记得,原书里,这场时疫最终是传入了皇城,皇帝的身体应该是有基础疾病,因此症状严重,拖了许久都未能痊愈。

最后,二皇子进献了疗效颇佳的药方,治好皇帝迁延许久的疫病,自此备受信任。

但如今,自己手里也有疗效奇佳的药方,如果由谢意进献给皇帝,是不是许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见他手捏药方神情疑惑,小哥儿眸光灵动,稍稍靠近,放轻声音:“这次时疫飞沫就能传播,迟早要传入内宫,这药方治疗效果极佳。你拿着,若陛下龙体欠安,用处就大了。”

谢意捏着药方的手指蓦然收紧,看着他转身爬上马车,轮毂转动间,消失在街尾。

见马车已消失多时,殿下依旧依依不舍地凝注那处,成纪只能走近提醒,“殿下,时公子已经走了。”

对面稍稍侧头,语调微冷,“用得着你说?”

成纪讪讪,“那说点殿下不知道的,易王约请您五日后去清音阁一起衔觞听曲。”

-

和剂药局,后堂。

主位上的男人五官虽英俊,讲话时的语气却很是阴鸷,“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丘黄芪和和剂药局的陈医士立在下面。

丘黄芪畏惧他的权势,只能告罪,“是是是,时大人,是小的办事不力,还请时大人责罚。”

丘黄芪、孔白术一干人等在和剂药局的关系就是陈医士。平日里,两个人联络甚密,靠着掌控东市的专营药材,变相操控医馆,打压竞争对手。

而这两人的靠山则是太常寺的时献。

时献只区区五品的太常寺少卿,但一直小妾娶不停,两个庶子生活优渥,正是因为有这些“油水”。

这次东市爆发疫情,他本以为丘黄芪早该盆满钵满,特意过来“走走”,谁知道“孝敬”自己的只有区区一千两银子。

这次因为半路杀出个时暮堂,陈医士自己拿的油水也少了,心里也憋着气,拿腔拿调地开口:“时大人,这不全是因为您的宝贝儿子?麻黄全卖给他,售卖的药费咱们全要上交朝廷,哪里来的银子?他卖五文钱一碗汤药,让整个东市对他感恩戴德,正德堂也无可奈何啊。”

主位男人搭着扶手上蓦然握紧,“你说什么?”

丘黄芪赶紧解释,“时大人,确实是因为时暮堂的便宜汤药,这次时疫我们处处制肘,本想断了他的麻黄,没想到这事会被礼部知道,礼部施压,陈医士不敢不放药材。”

“礼部何人施压?”

“礼部侍郎吴冲。”

时献也知吴冲这人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但素来也不涉党争,看来只能自己默默吃下这哑巴亏了。

反倒是陈医士咽不下这口气,继续阴阳怪气:“时公子医术精湛,忧国忧民,全是因为您教育得好啊!”

后堂静了许久,主位的时献才握拳砸落在扶手上,阴沉道:“既然他是我儿子,就该一辈子对我俯首帖耳!”

-

这场时疫来得快,去得也快,七八天后,东市的疫情完全平复了下去。

在获得群体免疫后,病毒的威力也不复存在。

西市那边,虽然疫情已经蔓延过去,但看东市安然无恙,贵族们都高枕无忧,继续寻欢作乐。

但时暮是真不行了,连续八天在医馆战疫,快累趴下了。

江小兰心疼儿子,赶紧给他炖鸡汤、熬糖水,补身体。

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连睡两天,才算是缓过来。

从毛茸茸的狐裘里钻出来,时暮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走出房间,看到江小兰正在院子里背对坐着。

肩膀抖动,时暮走过去,看到她在哭。

时暮心里紧张,“娘,怎么了?头风又发作了么?”

江小兰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发现时暮过来,赶紧擦净眼泪,“小暮,饿了么?”

“没有,娘,你怎么了?”

开始时江小兰还不愿说,时暮问了许久,她才吞吞吐吐透露,原来今日她在东市遇到了时献。

原本已经情断,江小兰只想假装不认识,没想到被男人拦住路。

对方神情居高临下,冷冷道:“原来我看走眼了。”

江小兰:“什么?”

他讥诮地道:“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好字咬得极重,俨然是相反之意。

“若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跟着我,我怎会让那个孽子生下来。”

最后这句话,当真让江小兰五雷轰顶。

当年时献出公差,路过自己生活的小村庄,和下人走散,生病得厉害,是自己悉心照顾才让他痊愈。

江家父母心善,留他在家中修养。

发生关系前,他什么样的情话都说得出口,得到自己后才承认早有家世。

江小兰本不想做妾,但总以为遇到真爱,千辛万苦跟他来到沂都。

没想到多年的付出,最终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

想着,才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落泪。

时暮太了解时献了,不过有张皮囊,演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这人最是贪婪好色。

原文里,嫌弃原身无用就赶走原身,后来原身嫁给凌王谢意,又跑来来沾光,张口闭口我儿。

后续他因药材贪污案,将被革职查办,求到原身跟前。

原身想着是生父,到夫君谢意跟前苦苦哀求,谢意只得出手帮忙,以致暴露了自己的势力,为此后的满盘皆输埋下了祸根。

这辈子,别说帮他,时暮若不是不知道药材贪污案的内幕,多少要反手要给他个举报。

时暮揉了揉江小兰的头发,柔声安抚,“没事,渣男嘛都是这样的,等一个珍惜你的人。”

把江小兰安抚好,做了饭,两母子一起吃过,时暮又去洗碗。

正蹲在井水边洗着碗,突然觉得有点不适,又觉得身体有些发烫,皮肤微微地刺痛。

什么情况?二阳?

时暮赶紧测体温,三十六度五,是正常的。

在院子里默默站了两秒,才突然想起件事。

今天是自己的潮热期,但忘记约那人了。

-

清音阁中,烛火辉煌,笙歌缭绕。

一楼大堂正前方,八角舞台上铺红色绒毯,雕梁画栋,藻井彩绘。

舞姬们绫罗轻纱,伴随着气势磅礴的乐声在舞台上尽情地扭动着腰肢。

空气里弥漫着醇酒和脂粉的香气。

清音阁因着歌姬、舞姬姿色姝丽,更有名动京师的琵琶师秋霞,令不少西市贵子趋之若鹜。

此刻,琵琶师秋霞正坐在舞台一角。

她今年已三十六岁,但保养得当,容颜依旧,十指削葱,为弹奏琵琶所留长的指甲光洁圆润。

勾拨琴弦,一串清亮弦音流泻而出,让整个乐坊大堂都沉浸在玉珠走盘般的弦音之中。

琵琶师秋霞穿了一件宽松的烟柳色长褙子,无人能从宽松衣裳下看出,她有孕在身。

而且,孕期已不短,恐怕已临近分娩。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她神情空濛,脸色苍白,极力控制着自己拨弦时微微发抖的指尖。

清音阁二楼,视野开阔,走到栏杆前便可俯瞰沂都繁华的夜景,地方也不比一楼小,但除了跳舞的舞姬和演奏的乐师外,只有三个华服男人在对饮。

主位上,丰神俊朗的男人神情淡然,慢慢捏杯而品。

成纪静静侍立在一旁。

下首,一面坐的是景王谢栩,另一面坐一浓眉少年,身边有两个美艳姬妾正在不断给他喂酒,“王爷,你怎么只喝她的不喝我的啊?”

少年已喝得脸颊通红,放荡地拥着美姬,“都喝,都喝!”

谢栩看了眼主位上的皇叔,看不出对方喜怒。

谢栩听说,谢环回京这两个月,一直流连在京中乐坊,皇叔心中应当已是不满。没想到,这人不知收敛,甚至还要让皇叔坐陪。

谢环正喝得开心,听到主位上的谢意淡淡开口:“远辞,回到沂都可还习惯?”

谢环从美姬的酒杯缝隙里抽空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叹:“还真不习惯沂都的繁华。”

主位男人轻轻勾唇,“不知都有哪些地方不习惯?看来是皇叔我招待不周了。”

谢环挡开歌姬奉来的酒杯,“皇叔招待不周也可理解,毕竟皇叔养尊处优,不了解西北的苦寒。”他语气带了几分讥诮,“我都差点忘了,凌王殿下可是号称沂都第一纨绔,过得自然是醉生梦死、云雨风流的日子。”

他讲话含沙射影的,谢栩忍不住出声质问:“谢远辞,你怎能这样和皇叔说话?”

谢栩不过一郡王,自己身为先太子之子,亲王身份,谢环冷眼看向谢栩,厉声道:“谢远别!你配和我说话么?”

“你!”谢栩顿时被他气到,“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说说啊,我哪里不知好歹,我说的不对么!”

谢栩蹭地站起身,“要是没有皇叔,你还在西北吃土呢!”

眼看两位王爷争执,乐师和舞姬们吓得肝胆俱裂,赶紧惊惶离去。

二楼安静下来。

谢环咄咄逼人,谢栩忍不住看了一眼主位上沉默的男人,突然替他不值。

他为谢环顺利回京,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结果还落得被人埋怨的下场。

先皇(谢栩的爷爷)在位时,皇后张氏故去,太子带兵出征,因一封不知发自哪里的密信被先皇怀疑,用六道密诏让其改道幽玄涧。

最后部队在幽玄涧遭遇伏击,伤亡惨重,太子侥幸逃回来。

结果被扣上谋逆的帽子,当场废戳。

太子妃自杀,先太子禁足冷宫,京中虎狼环伺。

谢环被谢意母妃保下来,送至西北避祸。

那时候,皇叔谢意只十五岁,因为自小和太子感情深厚。即便太子已被打入冷宫,他还是冒着父皇的责罚前去陪伴,同时暗中查探那封密信。

最后,在先帝病故前,也算是终于心软,答应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谢意,为太子平反。

谢环也得封易王。

彼时太子已病入膏肓,平反后很快随他的父皇薨逝。随后二皇子继位,成为如今的陛下。

谢环为新帝忌惮,多年不准入京。直到最近,才在谢意的运筹下,被皇帝允许回京。

如今储君还未立,先太子之子的身份本就敏感。

若不是有皇叔,他怎么可能回得来!

谢栩想得气愤,“谢远辞,你真是个白眼狼!”

谢环憋了九年的气,今天趁着酒劲是势必要发出来,瞥了主位上沉默的人一眼,“恐怕,白眼狼另有其人。你不如问问,我父王母后当年是怎么照顾他和他母妃的。”

谢栩已然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片刻后,倒是谢意无事发生般悠悠出声,“不如把舞姬叫上来,继续喝酒继续舞?”

二楼乐声再起,一楼也一片歌舞升平。

一曲将尽,秋霞嘈嘈切切的琵琶声结束在一段叫人眼花缭乱的轮指中。

霎时赢得满堂喝彩。

“不愧是秋霞,这琵琶演奏当真绕梁三日!”

“秋霞本就是沂都最优秀的琵琶师,听说这段时间,她来清音阁的时候甚少,今天能听到算我们运气好。”

演奏很是耗费心力,琵琶师额头上都是汗水,慢慢起身,想退下休息片刻,正沿着台阶往下走,突然脚步踉跄,扑倒在地。

“秋霞师父!”

“秋霞师父怎么了?”

大堂里顿时一片混乱,乐坊的妈妈冲过来,见琵琶师秋霞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眼球不断上翻,露出大量眼白。牙关咬死,口里却不断吐出白沫。

妈妈心脏都跳出来了,大喊:“快!快去请大夫!”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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