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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207 2025-02-26 22:10:23

苟医士已然看呆,且不说他只是一个如斯年轻的小大夫。

何况,这产妇已经没有脉搏好一会,此刻剖腹取胎,还来得及么?

濒死产妇的剖宫,时暮还真没亲自操作过,但看过隔壁医院的手术视频。

此刻,产妇心脏刚刚停跳三分钟,胎儿还有微弱胎心,为了救命,即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时暮也要尽力一试。

而且,胎儿在产妇肚子里会压迫她下腔重要血管,尽快把胎儿拿出来,也有助于孕妇寻得一线生机。

时暮捏着手术刀,一层层划开子宫,询问产妇丈夫,“胎儿几个月了?”

秋霞丈夫虽然知道要剖腹,但看着自己妻子的腹部被这样划开,还是觉得心中惊悚,颤声回答:“已孕八月。”

三十四周那就是早产儿。

早产儿皮肤、肺部、肠胃等器官发育不成熟,体温调节能力弱,出来后恐怕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救治,问清楚才好做准备。

时暮今天剖宫采用的是竖切法。

横切是在子宫下段进行切开,竖切就是自肚脐至耻骨处进行切口。

横切伤口美观,但竖切视野更大,便于快速取出胎儿。

此刻,早一秒取出胎儿就有可能更大概率挽救这条小生命。

众人都围在身边,又听到小大夫吩咐,“莲姐,麻烦你准备好毛巾和包被,等会胎儿出来使用。”

“好好好。”乐坊妈妈忙不迭地去找,走着走着心生疑惑。

这小大夫怎么会如此熟稔地喊自己“莲姐”?

一楼大堂后,一位濒死产妇的剖宫手术正在紧张地进行。二楼之上,无人知道下面的情况,依旧轻歌曼舞,闭门纵酒。

谢环重新叫来几位歌伎,其中还有个哥儿小官。

“听说皇叔如今转了性子,更喜哥儿。”谢环听了些风声,睨着主位上的男人,推了一把这小官的肩膀,“还不去陪凌王。”

虽然知道凌王不喜欢哥儿,但此刻这小官喝了些酒水,胆子也大了不少,借着给谢意玉盏中斟酒,走到主位前,身子骨软软地往他身上靠,“殿下喝酒。”

小官肩膀一侧刚刚碰到谢意,对方突然展开折扇,轻轻一挡。

见小官僵在他身侧,谢环举杯看过来,“皇叔这般不给侄儿面子?”

谢意散漫地勾了勾唇,“一盏一盏喝有何意思?”

说着,他提起白瓷酒壶,仰起头。清亮酒液如线而下,随着滑动的喉结,落入口中。

谢意一口气喝完满满一壶酒,突然站起身。

他虽有醉意,步伐踉跄,却不跌倒。仰身向后,展臂一握。只听一声清越龙吟,成纪腰间的佩剑被他自剑鞘中抽出。

映照满室灯火,七尺青锋,寒光岑岑。

他手持花纹古拙的长剑,轻盈翻身,衣袂翩跹间,掠至厅中。剑身翻转,挽出的剑花如水银泻地般,叫人眼花缭乱。

“皇叔的剑法还是这般高明。”谢环以为他为自己舞剑助兴,愉快地鼓起掌来,“好!本王爱……”

“看”字还未出口,剑光突然一闪,剑尖已来到自己咽喉间。

这样的兵器抵在喉间,尽管不觉得他会杀自己,但还是叫谢环浑身一冷,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就带了惧意,“皇叔,你,你这是何意?”

谢栩也吓了一跳。

谢意眼眸微红,其中有肃杀之意,视线扫过地上满满一坛子的酒,冷声道:“给我全喝光,一滴都不准剩。”

-

孕妇腹部切口被打开。

和宫外孕的张流微、胎盘早剥的富商妻子不一样,这琵琶师因为心跳已经停止,并没有因为腹腔积血而造成血液喷涌,反倒只有少量的轻微出血。

苟医士虽是太医院的医士,也知道朱院判可以行剖腹取胎,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此刻站在旁边,忍不住紧紧盯着这小大夫的一举一动。

他指捏一柄雪亮薄刀,不管是切割位置的选择,还是分离组织的动作,都像是进行过无数次般,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可今夜之前,苟医士都从来没有听过时暮这个名字。他去何处学得这般精湛的剖腹医术?

苟医士帮助在推动腹部,几乎只数个呼吸的时间,胎儿便被这小大夫自孕妇腹中托出。

这期间,那位按压产妇胸口的小哥儿也一直未曾停过。

时大夫拿刀割断脐带,打结后,立刻抱着浑身粘稠血液的胎儿来到乐坊妈妈准备好的包被前。

因为母体心脏已经停跳,新生儿出来也存在窒息的情况,没有哭声,安静无力地躺在褥子上。

时暮立刻擦干新生儿,进行鼻腔和口腔的清理和刺激。

可新生儿窒息严重,按步骤进行复苏,给予正向通气后,新生儿还是迟迟无法复苏。

长时间窒息会对脑部等重要器官产生影响,时暮只能进行气管插管。

对于窒息病患给予的通气支持包括有创通气和无创通气。

气管插管属于有创的机械通气,对人体有损伤,后续并发症也较多。

此刻没有办法,只能先救人再说。

正在这时,刚刚帮助推动产妇腹部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时大夫,我是太医院的医士,我帮你!”

说完,苟医士从自己药箱中取出放置银针的布包,从中抽出一根。

在窒息新生儿的人中位置寻找穴位后,他缓慢地旋转着在穴位处扎入针尖三分之一长度。

令人惊奇的情况发生了,下一秒,胎儿发出了嘹亮的啼哭。

见时暮惊讶地张大了嘴,苟医士才笑笑解释,“此乃水沟穴,主清热开窍,回阳救逆,对于窒息病患疗效显著。”

时暮:中医果然还是博大精深啊!

新生儿被救了回来,孕妇却已是回天无力。

见江洛还在那边进行着心肺复苏,苟大夫过去检查后,开口道:“不用再救了。”

心肺复苏需要耗费极大力气,江洛连续进行了近二十分钟,此刻,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废了,瘫痪在地。

看着静静躺着的娘子,秋霞丈夫终于痛哭出声。

时暮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在这个确定的悲伤结果中,放松下来。被遗忘的潮热期的不适又回来了。

此刻才发现,这是濒死产妇,血液和羊水虽然没不多,但自己的汗水却已然把衣裳都浸透了。

清音阁中,二楼的乐声已经消失。只剩丈夫极力克制终究还是无法承受生命之痛的哭泣声。

乐坊妈妈在一旁默默擦泪。

新生儿也时不时发出一声啼哭,似在催促亲人的照看。

新生和死亡在这一刻交融。

时暮又看了一眼裹在襁褓中的新生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丈夫明明说的是孕八月,可眼前的新生儿体重正常,皮肤光滑,胎毛也极少。看不到早产儿体重较低,毳毛卷曲,皮肤薄嫩的任何迹象。

分明是个足月儿。

注意到时暮的视线,苟医士也看了一眼。

显然意识到了什么,瞥一眼旁边哭泣的丈夫,和时暮默契地对视在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猜测和讶异。

明明是足月,丈夫却以为是孕八月。

那到底是孩子发育得太好,还是丈夫记错了孕期?

又或者是娘子有意隐瞒?

时暮无从判断,作为医生,救死扶伤,道德评判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

苟医士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没有说更多的话。

很快,丈夫家里的人来了,千恩万谢间,悲伤地带着胎儿和娘子身躯回家了。

这短短的半个晚上,清音阁好似还是那个清音阁,但莲姐看着那个平日里秋霞弹奏的座位,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洛辛苦了一夜,催促时暮回家。

可时暮本就是潮热期,没有休息好,今夜又是跑路又是做手术,此刻坐在椅子里缓着,还是觉得难受得厉害,身上疼痛,忽冷忽热,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让江洛先回,自己缓缓。

还挺奇怪,这小大夫那声莲姐让乐坊的何妈妈觉得很熟悉,清秀的容颜也像极了一个故人,忍不住细细打量间,关切道:“时大夫,你怎么样?”

时暮真的快瘫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莲姐这里休息一晚?”

“当然可以。”

“谢莲姐。”

又听到莲姐问:“对了,小大夫住的西市,怎么知道我名字?”

时暮:……

时暮支吾道:“因为……因为我来过这里。”

莲姐懂了,小哥儿还来乐坊找过姑娘呢!

清音阁的布局也是前面二层楼,后面还有院子,院子环境清幽僻静,主要是贵客所在。

莲姐在二楼安排了一个休息的房间,时暮本想赶紧躺下缓缓,突然从楼上往下,看到后院最僻静的相思院门口,灯笼下,竟然站着成纪。

成将军威武严肃,站如松柏般,一动不动地守护在院门。

时暮心头一跳。

难道,那个人就在院中?

原文说的那人不是浪荡子,怎么没事就跑来乐坊寻欢作乐呢?

心里莫名浮起些许不快。但此刻忍得难受,既然送上门,决定还是赶紧去蹭蹭。

时暮下楼,从清音阁后门绕到了相思院的侧面。

他在这里打工一个多月不是白打的,每条路都无比熟悉,相思院的侧面有个被杂草遮掩的破碎缺口。

中药那次,谢意也是住在相思院,原身便是从缺口溜进去的。

时暮矮身钻进相思院,放轻脚步,走近那间漆黑房间。

先站在门口凝神细听,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没有任何动静,才推门,悄无声息地踏进房中。

因为潮热期的敏感,时暮走进房中,身体便好似感觉到对方气息般,有了解除痛苦的迹象。

房间里光线极黯淡,只有点点银白月色自雕花窗格洒落地面,不足以看清任何东西,只能依稀辨出床的位置。

时暮小心往前走去。

又想着这人的警惕性好似太过不足,若自己是刺客,他岂不是已死几百次?

可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自己和他的关系,仅限于在找到解决异常潮热期办法前,挨一挨蹭一蹭。

多了没有。

光线实在黯淡,时暮慢慢往前,还是被脚下的凳形物品绊了一下。

身形晃动,惯性地伸手想要抓扶什么,就被自黑暗中伸来的手臂在腰上轻轻一揽,落入熟悉的温热怀抱。

那叫人头皮发麻的冷调香气瞬间氤氲进每一个毛孔,时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惊惧地吐出一个“你”字。

时暮本以为,他既然留在清音阁,那定然是喝多了。

可此刻又不确定了。

难道要赶紧跑?

身前的人环着自己腰身,呼吸间,浓郁酒香飘散而来,片刻,时暮就不对劲起来。

除了潮热期的不适得以消除,心里还痒痒的,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

听到这人在黑暗中轻声问:“你是谁?”

安静交织的两道呼吸中,时暮福至心灵地回答他:“我是小蝶。”

他既然一直在找小蝶,便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名字。

谢意迷蒙地重复,“小蝶?”

时暮很确定,他真醉了,抬手攀上他肩膀,认真回答:“对,我是小蝶。”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还是能感知到,他俯身,凑近自己肩窝,轻轻一嗅,直起身,温声喊道:“小蝶。”

时暮没想到,他竟会通过自己身上的异香来确定。

难道他记得中药那一夜?

可,自己异香到底什么味,时暮自己都不知道。

又听到身前的人用有些任性地不满语气问:“你怎么不来找我?”

时暮应付他,“这不是来了么?”

他像小孩似的委屈:“我很想你。”

时暮确定他醉得不清,不过跟小蝶一夜风流,怎么就想起来了?

“嗯”了一声。

好似这一声嗯让他很满意,面前的人俯身侧头,亲了亲自己的脸颊,时暮浑身一僵,啄吻便如同春雨般,细细密密地落下来,然后,从脸颊移到唇上。

时暮也不知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太过特别,还是接吻这事会叫人上瘾,只要被那道磁场吸住,就无法脱身。

亲吻变得漫长而深入,攫取所有理智之后,叫人天灵盖都麻了。

此刻,已经没有别的念头,时暮就想把这男人办了。

或者被这男人办了。

至于直男的节操……

不管。

捏着肩膀的手指越收越紧,时暮听到自己喘息着用沙哑气音催促,“快点。”

可自己也不知道要快点做什么。

但对方好似心知肚明,伸手往下,时暮只感觉自己腰上一松,腰带已经散落,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的肌肤便已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发带也被解开。

虽然房中燃着炭火,但毕竟是冬天最寒冷的时候。

他的怀抱很烫,时暮还是忍不住发抖,然后被抱到避寒的床上。

其实,时暮分明记得,第一次之后,对方就想起身,却被自己的腿缠住了背。

之后更没办法收拾,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床褥先前只是有些潮湿,之后湿得躺不了,只好滚到锦被上。

等昏昏懵懵间一切结束,思绪再次回笼的时候。

时暮浑身上下,哪哪都痛。

有些地方是酸痛,有些地方是被他咬得刺痛。

怎么每次都那么喜欢乱咬?

雕花窗格里透入灰白的光线,已至早上,天色将明。

脑袋下枕着一只肌肉线条流畅清隽的小臂,腰上还搭着另一只。

身下垫着锦被,身上盖着他的狐裘。

偏头,见就在很近的距离,那人阖着长睫,睡得安稳香甜,乌黑长发散落间,隐约能看到赤裸的胸口和腰腹。

时暮震惊得无以复加。

妈的,昨晚干了什么?不是只想在他身边待一待么?怎么又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但气归气,可一回味,又感觉从腰椎到天灵盖都在发麻。

不行,不能再想了。

时暮知道,昨晚这人醉得厉害,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小蝶。

虽然自己确实是,但他不知道。

何况还是个醉狗,不如先溜?

时暮小心翼翼,如同做贼般,一点点拿开环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没有看到对方蓦然握紧的拳头,时大夫自鸣得意地以为逃出了禁锢,悄无声息爬下床。

落地的时候,感觉两条腿根本不是自己的了,地上丢满的衣服更是看得人心里发毛。

强打精神,找出衣服穿好,绑起马尾,不发出丝毫声音地拉门离开。

等人出门,谢意才睁眼,从床上坐起,把长发拨到肩后,凝注已经关好的房间门,思索着。

许久,终于还是失笑出声。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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