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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Theface 4759 2025-02-26 22:10:23

江洛见时暮被打,冲过来想帮忙,被那男人一把推开,滚倒在地。

医馆里霎时一片混乱。

孕妇丈夫微红着眼,厉声谴责被自己抓住衣领的时暮,“我娘子如此信任你,宁愿走远路也要来你这时暮堂看诊,你这庸医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时暮抽着凉气看了江洛一眼,“小洛没事吧?”

“没事暮哥,你脸……”

这辈子,时暮最受不了就是别人冤枉自己,此刻也是一肚子火。

哥儿和普通男人本来就有体型和力量的差距。

但时暮还是把男人重重推开来。

“我今天真他妈是小蜜蜂摸电门了,你娘子腹中的胎儿早已死了一两天,还假模假样跑来找我看诊?你们两口子死王八炖汤,一肚子坏水是吧!”

听这哥儿大夫清楚说出自己的胎儿死了一两天的事,连阿勇都诧异地看过来,那叫林鸢的孕妇顿时又是一阵哭天抢地地辩白,“怎么可能死了一两天,进门时孩子还在肚子里踢我呢!就是这庸医害死了我的孩子,居然还倒打一耙。”

娘子一哭,丈夫又恨恨地看向时暮。

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会相信娘子,想到自己的孩子被这庸医治死,他恨不得打死对方,又上前抓住时暮的手臂。

此刻,时暮真是怎么都挣脱不了男人的钳制,看他又扬起巴掌,不由自主地闭起眼,侧过脸。

下一瞬,反倒是自己领口一松,有熟悉的声音沉声道:“给我放开!”

随即便是那丈夫的痛呼。

时暮慢慢睁开眼,看到是谢意的贴身侍卫,成纪。

成纪武艺高强,对付这样空有蛮力的平民再轻松不过。

把那男人的手往后别过,膝盖顶他膝弯,男人便痛呼着,往前跪倒在地。

林鸢本就发热又肺炎,一顿痛哭之后,已然是气力耗竭,脸颊发红地坐在地上不断咳嗽着。

但看自己郎君被人制住,还是扑过来,对着成纪又打又咬。

“放开阿勇!”

成纪可以轻松制住男子,但对孕妇是决计不可能动手的,只好放开她郎君。

男人的手臂几乎被拧脱臼了,一脸仇恨地盯着时暮。

成纪转身,看到时暮脸颊上有红色的印子,心里咯噔一下。

“时公子,你的脸……”

殿下这几日悄然出京,乃是因为易王回京后带来了一个消息,昔年,趁先太子出征,送到先皇跟前,指认先太子有谋逆之心的密信乃是发自京郊附近的兖县。

殿下便是为查实这件事,前往兖县。

出城前特意交待自己看好时大夫。

成纪总觉得,当大夫能有什么危险,何况还有今朝醉的小二盯着,多少有些疏忽。

今朝醉的小二来禀报时暮堂有人闹事,立刻赶过来,谁知还是晚了。

让时大夫给人打了,怎么和殿下交代?

时暮脸确实痛,但如果不是成纪出现,自己没准还要挨几下,赶紧摇头,“没事的,谢谢你,成纪将军。”

看来了个帮忙的男人,江洛也算松了口气。

成纪转头看向两夫妻,厉声诘问:“我乃守卫皇城的归德将军,发生了何事,为何在这里打人?”

看到有朝廷的官爷来,孕妇气若游丝地喊冤,“你既是将军,就不能偏帮,这庸医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她喊了两句便无力再多说,丈夫继续恨恨地向成纪禀报,“将军,今日我们来这时暮堂看诊,娘子肚子里好好的孩子给这庸医……给治没了!”

成纪一介武夫,治病的事全然不懂,只能向时暮确认:“时公子,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没了?”

时暮摇头,“没有胎心,没有血供,确定是胎死宫内。但绝不是我看诊的问题,这胎儿应该死了一到两天了。”

丈夫反驳,“胎儿在腹中,你如何知道死了一两天!”

时暮看出来了,这孕妇恐怕早就知道胎死之事。胎儿就在腹中,有没有胎动是感觉非常清晰的事。

她故意不告诉自己丈夫,带着丈夫来时暮堂,还装模作样地一进门就说自己胎动,这不就是诚心想嫁祸?

时暮尽量让自己不带情绪,冷静地提醒那丈夫,“我是大夫,当然看得出来。你自己想想,你娘子肚子都不让你摸一下,是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孩子昨前天就没了。”

这丈夫此刻回想起来,昨天今天,自己确实没有像之前一样摸过娘子的肚子。

但,自己的娘子怎么会骗自己?

林鸢看阿勇神情露出疑惑,忙不迭地抓住他的手辩解,“我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胎动我怎会不知?这庸医就是想逃脱罪责,我们告官,告到沂都衙门,告到大理寺!”

说完,见那哥儿看向自己。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锐利寒芒,开口时声线淡漠,“报官是吧?去报啊,想去哪里报就去哪里报。我没做过的事,还怕你报官?倒是你,你这么缺德,你郎君知道么?”

女子的瞳孔乍然一缩,“你!”

丈夫亦是十分愤懑,“缺德的是那害人性命的庸医!”

“阿鸢,走,我们去报官!”他伸手扶起娘子想转身出门,却反被对方拉住。

林鸢咳嗽着,神情纠结地拉住丈夫,“阿勇,我想想还算了吧,这哥儿认识将军,我们去告官也讨不到公道的。”

其实女子也心虚。

她前天中午便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咳嗽发热,但没放在心上,晚上就发现没了胎动。

第二天一大早,丈夫不在,她便一个人去了正德堂看诊。

怎么也没想到,丘黄芪一诊脉就说胎儿已经没了。

她只觉五雷轰顶,在正德堂门口哭了许久。

她很清楚阿勇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如果让阿勇知道孩子没了,阿勇定会怪责自己。

所以,她听信了丘黄芪的唆使,找个大夫背锅,顺便还可以讹点钱。

自然就找上了梅花大街一个哥儿新开的医馆,时暮堂。

如果报官,她昨天在正德堂门口哭泣的事也有路人看到,万一有证人,自己反而全部露馅。

她此刻越来越难受,浑头痛剧烈,胸闷发闷,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拉着丈夫说道:“反正孩子已经没了,不如让他赔点钱算了。”

两口子在那里说话间,时暮这边的细菌培养结果已经出来。

从血和分泌物培养的结果来看,这女子感染的是单核细胞增多李斯特菌。

难怪会这么严重,肺部感染,胎死宫内。

单增李斯特菌是一类以食物为传染媒介的致命病原体。

肉蛋禽等各种食物中都能找到李斯特菌,尤其是乳制品。

这种细菌在普通人中的感染很少见。

但在新生儿、孕妇、老年人等免疫力低下的人群中,会引起很严重感染,导致败血症、脑膜炎等。

这种细菌还会直接累及胎盘、羊水、宫腔和胎儿,很容易造成早产和流产。

如果是孕晚期孕妇,感染单增李斯特菌后,有近五分之一会造成死胎,即便新生儿出生,也有近三分之二的新生儿会被感染。

这女子的胎儿已经没了,但她本人有咳嗽、肺炎、气促的情况,同时,稽留流产——胎死腹中后死胎稽留在子宫内,也会加重感染的情况。

时暮看她体征和血象,恐怕会并发败血症。

败血症是细菌入侵后引起的全身性的炎症反应。

如果不进行治疗,感染持续加重,可能会出现急**官功能障碍、感染性休克、DIC以及多器官衰竭,危及生命。

虽然气不过,但眼下娘子一直咳嗽发热,身体状况不好,又极力劝说,丈夫终于还是答应,让时暮赔钱了事。

冷冷看向时暮,眼神宛如施舍,“孩子已经没了,我原本该将你送官得到应有的惩罚!但看你如此年轻,我只当你是无心之失,你陪两百两银子,我们便不报官了!劝你以后好自为之!”

那女子又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咳嗽着补充,“两百两怎行,五百两。”

本以为事情能解决,一听五百两江洛先急了,“你们怎么不去抢!”

门外围观众人间亦是一阵夹杂着抽气议论。

“五百两?时大夫不得陪到倾家荡产。”

“我看这间铺子陪了也不够五百两,这是要时大夫死啊。”

“若时大夫是无心之失,这女人这般狮子大开口,委实有些过分。”

两夫妻答应赔钱,成纪的神情反倒是松下来。

虽然不知此事到底孰是孰非,但若闹开了,按殿下如今对时公子的上心程度,成纪知道他势必要帮时公子。

现下京中局势复杂,易王又刚刚回京,他暴露自己,恐怕会给其他人留下话柄。

不过五百两而已,自己帮时大夫付了都没甚大不了。

赶紧看向时暮,却见小公子眸光灼灼,神情间浸着寒意,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五百两?我五两都不会给你,这官今天必须报!”

众人都只当他要息事宁人,却没想到他反而坚定报官。

“时大夫如此坚定地报官,莫不是真被这女人栽赃的?”

“我们都是在时大夫这里看过诊的,都扎过时大夫的银针,可没有谁被扎坏过。”

“都知道时大夫素来心底善良,遇到那穷苦之人,还会减免诊金,想必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时大夫长期为孕妇女子看诊,害死胎儿这样的失误,似也不大可能发生。”

这哥儿从容坚决的态度,只叫这女子越来越心虚,“你……咳咳,你这庸医不知反省,还敢如此狂妄。”

时暮扯了扯唇角,“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怕什么报官?你要是笃定我害死你孩子,咱们就走。实话说吧,就算我给你栽赃成功,大不了蹲几天牢子,赔几百两银子。你就不一样了,浑身疼痛,咳嗽发热、气促心跳,有吧?这是脓毒血症的症状,再不治,过两天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女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丈夫亦是神情大变。

“你……你咒我?”

时暮轻松道:“我这不是咒你,我是大夫,有责任把你的真实病情告诉你,至于信不信,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么闹了一会,门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她昨天在正德堂门口哭得动静那般大,果然有人认了出来。

“咦,这女子不是昨天就去正德堂看过肚子里的孩子了么?还坐在正德堂门口哭了许久。”

“你说我想起来了,我昨日路过正德堂也看到过!还曾和旁人询问了一句,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既然昨日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怎么今日又跑时暮堂来哭闹?”

有围观了全程的人回答:“这女子说是时大夫害死了她的孩子。”

这句话出口,人群乍然沉默下来。

这下事情已然清晰,江洛立刻跳脚大骂,“好啊,你这女子,明明昨日便在正德堂看过腹中死胎,还来这里讹人,真是该死!”

丈夫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求证般看向身边的娘子,她神情中也已满是紧张和胆怯,“阿勇,我只是……”

只是什么,又叫她如何解释。

围观人群安静片刻后,纷纷开腔指责。

“这两夫妻是想讹钱是吧?”

“时大夫好心看诊,竟还要被这般平白诬陷?”

“如此不要脸面,简直蠢虫鼠子!”

“最好报官抓走才是!”

这男子如何还待得了,拉起女人,大步冲出了时暮堂。

看两人灰溜溜走远,门外一片叫好。

“赶紧滚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泼皮无赖。”

“最好切莫在出现!”

平白挨一巴掌,时暮心里堵,但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这两口子。

毕竟这女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多半还要回来求自己。

摸了摸刺痛的脸颊,再次回身对成纪道谢,“今天多谢将军。”

成纪赶紧摆手,“时大夫如果想谢,还是谢殿下吧。”

“谢殿下?”见这哥儿神情迷惑,成纪也不知道自家殿下到底在玩什么。

生怕坏了殿下的事,赶紧掀过去,道别离开。

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殿下写的招牌,成纪好像有点理解,殿下为何越来越在意这哥儿了。

看完诊,晚上回家前,时暮特意在外面吃过饭,又围了块面巾。

若是让江小兰知道自己被人打了,她定会心疼担忧。

如果她没从周围传言里听来,就先瞒着吧。

回到家中,院里已经摆开了乔迁的宴席。

江小兰,宋念山、宋念如两口子,还有白舟也正围在一起,做菜,说话,一片热闹场面。

白舟也还带来一个帮忙打杂的小厮。

院中烧着火塘,上面架了烤架,肉类的香味已经在这方小小的院中弥漫开来。

果然,再操蛋的事都能被家庭的美好治愈。

时暮耸了耸鼻子,叹道:“哇,好香!”

江小兰看他戴面巾赶紧问:“怎么了?”

时暮轻松回答,“有点感冒,不想传染给娘您,就戴上了。”

江小兰又问:“吃过药了么?”

“当然吃过了,别忘了你儿子是厉害的大夫。”

江小兰这才放心下来。

宋念山看他回来,往前迎来两步,“小暮。”

十多天没见,宋念山觉得自己见到他的时候,好似更紧张了。

对方还是和以前一样,冲自己弯眼一笑,“宋大哥,好久不见。”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宋念如远远喊:“小暮。”

时暮走过去,“念如姐。”

宋念如笑容明朗,“其实也没有多久,只不过我们以前朝夕相处,突然分开。”她揶揄地看了宋念山一眼,“念山不习惯了。”

时暮笑,“见不到姐姐,我也不习惯。”

宋念如唇角都放不下来了,“还是你嘴甜!”

寒暄几句,众人开始围坐在火塘旁,边吃边聊。

时暮回来前特意吃过,此时也吃不下,也不用摘面巾,“你们吃,今天江洛非说没地方吃饭,我陪他吃过了,帮你们烤就行。”

环顾这座小宅子,宋念如感叹,“小暮可真能干,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别说沂都,我们家老张能在乡下给我买这样一座,我要念阿弥陀佛了。”

张强憨厚笑笑,“我会努力赚钱的。”

宋念如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摸着隆起的腹部,摇了摇头,“其实有没有房子也没那么重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好。”

又看宋念山环顾这房子,眼神失落,宋念如心里叹息。

其实,她现在也有了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弟弟和这哥儿离得越来越远。

这哥儿不但长得好看,还这般能干,有一手精妙的医术。而自己弟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力工……

但弟弟痴心一片,做姐姐的也只能尽量帮忙。

万一两个人就是有缘呢?

此刻,那个布店少爷白舟也凑在江小兰身边小声说着话,宋念山虽然嘴笨舌拙的,但也坐在时暮身边一直在想办法找话题。

宋念如想着,意有所指地提起:“对了,小暮,马上就是下元节了,你每天看诊,可准备去热热闹闹的松月湖玩玩?”

又是下元节,时暮还没想好到时候去不去见那个人呢。

听到这句话,宋念山的目光忍不住钉在了时暮身上。

一段时间没见,不知怎么,宋念山只觉得映入目中的这张面容愈发惹眼,肤色白皙,眉眼秀丽,笑起来弯得像月牙般,即便带着面巾,也遮不住那尖细下颌。

宋念山真的很想和他单独相处,哪怕片刻。

见他稍稍沉思,只回答:“宋姐,我现在手里的病人多,到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宋念山心里多少有几分失落。

宋念如眼睛转了转,又道:“不去也没事,只是我想起,我有个姐妹,就住在松月湖那边,她也有孕在身,若是小暮得空过去,可以去她家帮忙检查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既然是朋友需要看诊,时暮自然点头,“行,你把她的家门告诉我,我过去就帮她看。”

宋念如睨向宋念山,“那我先替她谢谢小暮了,她的家门,回头我问了,让念山过来告诉你。”

“好。”

宋念山也不知道姐姐的哪个朋友,只点头答应。

乔迁宴正吃着说着,突然有人敲响院门。

时暮没在吃东西,主动起身去开门,看到是白天刚见过的成纪。

“将军,你怎么深夜来访?”

成纪拱手,低声道:“还请时公子移步门外细说。”

时暮回头跟院里的众人留话,“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一下。”

江小兰、宋念如他们只当有病人来找,也没在意。

时暮走出去,“成纪将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成纪往前方示意,“时公子,殿下在等你。”

作者感言

The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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