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液体将冷芳携整个正面都覆盖了,甚至有几抹飞溅到他侧颊,耳发之上。
朱雀精元呈现透明状态,颜色同琥珀一般,质地相较白虎精元更具有流动性,此时在身体上蜿蜒直下,仿佛滚烫的水液缓缓流淌,却迟迟不肯离开温暖的皮肤。
他居然还有心情比较两者的差别。
冷芳携觉得自己可能被气疯了,大概白虎所为已经足够糟糕,以致于后来者无论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但是,太脏了。
素来喜洁的剑皇陛下无法忍受这么污秽的东西挂在身上,却又不想让干净的手掌也沾上那些东西,只能以干净的外袍为布,企图擦拭掉迟迟不坠的精元。
朱雀双眼眯起,鸣叫了一声,刹那间火蛇蹿出,迅速圈住了他的手腕,使他无法行动。
孱弱的人类被火的气息包裹,放荡的气息也被精元封存,像被捕捉封存在琥珀中的绮丽蝴蝶,再也无法逸散出来勾引别人。
朱雀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于是他当然不肯让冷芳携清洁身体。
但这些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更多。最好将整个巢穴都填满,让人类日夜只能睡在他的精元里,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气味覆盖。
情绪激动下,又喷出了几股,重重浇打在皮肤上,淌出绯红的一片。
冷芳携:“……”
面上不为所动,其实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将朱雀扒骨抽筋了。
……
“吼——”高昂的虎啸传来,白虎撕裂空间,踏入佛殿之中。寻找到雌兽要求的东西,白虎尾巴尖愉快地卷起来,迫不及待向人类邀功。
他要把人类按住好好舔舔,舒缓分离如此久的焦躁情绪。喉结、胸脯、腰窝、双腿和蜜液汇集之地,每一处都不容放过,尤其是那一处淡粉,经过他三番五次的探索已然变成颓靡的深红色,只需将舌头卷起刺探,便有源源不断的蜜水淌出。
白虎干渴不已,吼声掺杂浓重的欲望。
却在没入黑暗的一瞬间,嗅到消失的人类气息,虎啸霎时愤怒凶恶,待看到空无一人的暖玉床边站着的应龙,立时勃然大怒。
大嘴翕张,露出尖锐獠牙,厮杀一触即发。
应龙道:“不是我,我只想来看看他,没想到……老虎,你没闻到那股惹人厌恶的火味吗?偷走他的另有其人。”
看到白虎浑身缭绕杀意,他撩唇一笑:“我早说过,想想还有别人。我们执掌五脉,千万载下来,喜好已极为相似,你爱他痴狂的时候,难道没想过别人?何况他也并非软弱可欺之人,单你一个,留不住的。”
“吼!!”白虎仰天咆哮,背生金庚铁翼,凌空一振,卷起无边烟尘,气势汹汹地飞向朱雀巢穴。
应龙紧随其后。
初入龛罗密录时,他们五人各自开辟一方空间作为闭关洞府,彼此间留有隐秘的空间缝隙联通。初时他们尚能保持人形理智,偶尔会聚在一处商讨陌生玄力的应对之策,渐渐地被兽性掌控,一方洞府便被视为不能入侵的领地,五人再没碰过面。
若非那天应龙自厚土嗅闻到撼动他灵魂、仿佛要将他七情六欲都勾出来的淡淡香味,他绝不会贸然踏入白虎的领地。
要不是冷芳携在场,白虎是绝不会放过胆敢入侵之人的。他们是万物生灵的主宰,骨子里凶悍霸道,真打起来非两败俱伤不可。
此番朱雀趁白虎不在掳走冷芳携,性质比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还要恶劣,以白虎的性格定无法忍耐。应龙微笑着想,到时候,他可能就要给一方收尸了。
一入内,浓重的岩浆和硝烟味扑鼻,应龙暗自皱眉,为浓浓的野兽的气息而不渝。他微微垂目,跟随隐约的香气抓住了冷芳携的方位——那遮天蔽日的骨翼牢笼之下,同时嗅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应龙挑眉一笑,眼底毫无情绪,“这可真是……”
精元洗礼使得冷芳携身上的味道浓郁刺鼻,比白虎灌注在他体内的量还多,简直像泡在了里面,应龙深深厌恶这样粗鲁野蛮的行径,想到朱雀往日高傲矜持,现在却做出如此香艳粗鄙的行为,不由得露出一丝讽笑。
又控制不住地想象——早知道他也该将精元浇灌在剑皇陛下身上,连同他平坦的小腹里。枷锁禁锢,勾勒出煽情的线条,一身雪津津的皮肉挂着粘稠不落的精元,野兽的东西味道浓郁,将人类骨肉里藏匿着的冷香锁住,而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更如点睛之笔,让整幅画活色生香。
绝无仅有的美景!
应龙喉结紧了紧,枷锁骤然勒入皮肉,剧烈的疼痛将摇摇欲坠的理智从兽/欲中拉回,他居高临下,瞥向岩土。
白虎被狂怒席卷,已然失去理智,而朱雀愤怒于巢穴被入侵,振翅高飞,在半空中与白虎撞在一起。
轰——
劲烈的罡风连周遭沸腾滚烫的岩浆也扫灭了,白虎暴怒的咆吼与朱雀尖锐凶恶的长鸣显示出寸步不让的气魄。丛林内的猛兽向来如此,一旦涉及生存、后代,尤其是他们细心呵护、恨不得永远藏在腹下的雌兽,杀戮欲望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迅速猛烈。
谁都想把雌兽叼回巢穴,舔舐柔软的肌肤,甜蜜的泉眼,让雌兽分开双腿,占有他,标记他,用滚烫的精元宣告支配,但在那之前,需要解决所有蠢蠢欲动、暗中觊觎雌兽的外来者。
半空中像下起了一场血雨,白虎被咬穿的左前腿,朱雀胸前狭长深邃的伤口,血液汩汩流淌、源源不断,却又在冷芳携上方被一面透明屏障阻挡。
是以无论两兽撕打得如何昏天黑地、你死我活,除了格外尖锐的噪音外,影响不了冷芳携。
他一眼都不屑于去看,闭眼盘坐,抓住每一个宝贵时机静心修炼。
无论最终是谁获胜,他终究要被一方占有,那么另一方的陨落就不值得喜悦。而且如今,冰冷的愤怒如火焰在心中,静默地提醒冷芳携——他要用他的剑将他们统统碾碎!
五行相生相克,要在火气冲天的巢穴里消化金庚之力并不容易,好在冷芳携具备充足的耐心,白虎对他的羞辱无法令他屈服,只会被冷芳携视作养料汲取吸收,待强大自身后反噬原主。
玄台陷在一片浓雾中,冷芳携看不分明,但隐约可以感到道蛊深种其中,还有一团位置五指……那是什么?
冷芳携眉心微蹙。
浓郁的金庚气息,是残留下的精元?
未等他理清思绪,身下的巢穴生出异状。
那柔软的,牢牢承托着人类躯体的古怪木枝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裂纹里好似鼓动着什么东西。冷芳携垂首探看,只见根根嫩绿的芽从裂缝中蹿出,俏生生地立起来。
木枝由朱雀衔来,原本带着长久不散的热气,此时忽然消退不少,屏障里燥热闷人的火气随之隐退,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木香。
冷芳携警觉起来,刚站起来,就被一根自背后蜿蜒而上的木藤缠绕住脚踝。那木藤轻轻绷直,距离拉扯得冷芳携站立不稳,踉跄跌倒,尔后被凹陷的巢穴稳稳托住。
嫩芽很快生长成熟,变成根根木藤,体表的朱雀精元迅速被清理干净。
顺着光滑的小腿,最初的木藤快速上攀,辗转之间,忽然化作一条碗口粗的蛇状生物。
青龙帝。
对于新人的加入,冷芳携已经心如止水,不再惊讶。
只是,长眉紧紧锁起,平直的唇线和冷冽的眸光说明冷芳携此时的情绪很糟——他厌恶这种触感。
阴冷,潮湿,黏黏糊糊。
翕张的鳞片剐蹭肤肉,又硬又痒。
壮硕的躯体挤开并拢的双腿,牢牢贴着鼠蹊寸寸上挪,缓慢、渗人,让人头皮发麻。暗沉的瞳孔紧紧盯着他,獠牙之下,细长的舌头不断吸收空气中甜美的气味。明明是青龙之身,行动却古怪如蛇。
巢穴不断合拢,外界的光线越来越暗淡,营造出阴暗湿冷的空间。
青龙在他面前危险地吐着信子,不断地触碰冷芳携紧紧抿起的双唇。
一下,一下,仿佛视为某种游戏,亦或是进食前的必要工作,一次比一次深,去开垦隐秘的地带。
以青龙舌头的长度,冷芳携怕自己一旦分开嘴唇,就会被进入到令他难以忍受的位置。因而,他冷冷地与青龙对视,双腿未过多反抗就夹紧蛇躯,但双唇却如处子地,坚决地紧闭着。
“嘶嘶……”青龙眸色阴冷。
或许是顾忌外面厮杀正酣,全然没有发觉被偷家的野兽,他没在唇部过多停留,很快便垂下龙首,贴近了冷芳携的小腹。
狰狞龙首转动,细长灵活的舌头在肚脐周围游动,钻研,好似想从这个部位穿入他的身体。
冷芳携双腿更紧,死死咬住齿关。
身体的本能促使他后退,然后身后被巢穴抵住,没有任何后退的空间。
眼尾飞快染上胭脂的颜色,隐忍的姿态颇为动人。
青龙错过了这样的美景,仍然执着地玩弄平坦小腹,殊不知这样隔靴搔痒一般的侍弄才最让人无法自抑。
“呃——”冷芳携忍耐不住,一掌拍在龙首上,想要将青龙推开。
“嘶嘶……金灵……”青龙的声音混在一片狂乱、失序的噪音中,冷芳携艰难地分辨其中内容,他听到的是——“这里有……嘶嘶……生灵……”
冷芳携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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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子,但生子(说什么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