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
尽管还没见过那个所谓的前搭档,娄风已经在心中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
好在在其他贴子里看到了向导的结局——被关在怀恩监狱重重看守的最深处,所有感官都被剥夺,余生处在一片黑暗中,不可能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才勉强顺了口气。
这一晚,娄风枯坐一夜,毫无睡意。
房间里一片安静,隔着一层墙壁,对面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传过来。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阴影笼罩,哨兵咬紧牙关,种种混乱想法不受控制地盘旋。
教官会当着他们的面褪下西装,解开衬衫扣,脱掉西装裤,展露出布料下的衬衫夹吗?
穿了这么久,衬衫夹或许已经将大腿勒出一圈浅粉的痕迹。那两人会制止教官解下衬衫夹的动作,伸手扯动皮革,让它反弹回皮肤,撞出一番煽情的雪浪。
会打着“教你穿衬衫夹”的名义,手指强硬地挤入皮革之下,陷进大腿肉里,然后一寸寸将衬衫夹捋平。
教官会是怎样的表情?
大概依然是平静的。
娄风无法想象冷芳携会有慌乱无错、方寸大乱的时刻,哪怕是这种时候……
任由两人用痴迷的目光一寸寸品味躯体,亵/玩他的胸膛、膝盖、衬衫夹和一切的一切。
也许在分开双/腿时,冷芳携的神情会是厌倦的,他大概不会从这种事里获得多少快乐,只会当做一项必须完成的工作。
在热汗淋漓的时刻,他会想起一墙之隔的自己吗?
狗焦躁地在眼前踱步,尾巴愤怒地拍打地板,感知到娄风的想法,气急败坏地吼叫。
“说我没出息……”娄风说,“你多有出息?还想把教官叼回窝里标记地盘,想多了,尽快把水晃出来,我真怕你傻了……还刨通,你什么爪子能穿透墙!”
但其实,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场面和娄风想象中完全不同,也和众人眼里冷芳携为了异人类的生存而委身于人的猜想不同。
脱掉衣服的不是冷芳携,而是林诺。
这位素来放荡不羁的指挥官连正装也能穿得无比轻佻,此刻眼眸带着直勾勾的笑意,解开了胸前第一颗扣子。
厚重布帘挡住月光,房间里被灯光照得亮堂,三人呈现出一种奇异状态——冷芳携坐在床沿,睫羽低垂;林诺站在他面前,缓缓解开扣子;烬坐在最远处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两人,眼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打破平静的是衣服坠地之声——林诺动作迅速,眨眼间就脱得一干二净,上半身赤/裸,蜜色肌肤暴露在灯光下,隆起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指挥官有一具强健的体魄,每一寸肌理都饱含生命力。
令人惊异的是他胸前、胸后乃至手臂上遍布鞭痕,因为时间问题,现在只留下数十道浅浅痕迹,但不难想象鞭痕刚产生没多久时的触目惊心。
林诺手握重权,谁敢以长鞭羞辱他?
冷芳携膝上放着一柄漆黑的软鞭,把手的位置糅了艳红色的皮革,鞭身纤细,并不狰狞,但在光线下,每隔一段距离便闪烁冷芒。
不难想象这鞭子落到人身上会带来多大的痛楚。
“这次的碎片怎么蠢兮兮的。”林诺吐槽说,“太傻了,不忍直视。”
垂头,狐疑地看着冷芳携发旋,缓缓地压下腰背,凑到青年哨兵面前:“难道你喜欢这样的?”
冷芳携抬眼,眼神不轻不重,林诺却好似被一下击中了,膝盖弯倒,双手扶住冷芳携的小腿,直接跪在了面前。
成年男人炽热的肉/体隔着一层薄西装布料,源源不断地传来热度,被手握住的肌肤更是滚烫。
林诺微微仰头,一个处于下位者的姿态:“那个傻子有什么关心的,来看看我。”
艳红的头发同猩红耳钉一起闪闪发光,林诺的笑容里带着引诱和蛊惑:“难道你不想在我身体上留下其他痕迹?”
然而无论他如何搔首弄姿,冷芳携都平静无波,只是仿佛开始工作一般,不带丝毫情绪地拿起鞭子。
咻咻——
轻轻一抽。
长鞭骤响,林诺左肩上登时多出一道蔓延至脖颈的红痕,几秒钟过后便像山脊一样隆起,红得发紫。
林诺兴奋地放大眼睛,像从抽打中获得了快感,不受控制地捏紧了小腿。
于是又是一鞭落下,带着警告与惩戒意味。
抽完后,冷芳携嫌林诺贴得太近,太热了,漆黑皮鞋微微抬起,然后重重落下,把林诺踹远,西裤随之上伸,黑色短袜之上,白皙的脚踝便暴露出来。
林诺的眼珠子差点黏在上面,不远处的目光也幽幽下移。
眉心微蹙,冷芳携很快收脚。
以他的性格,通常来说不会使用这种侮辱人的动作,奈何一切都是林诺要求的,作为小世界的世界意识,在湮灭之前的一小段时间里,他在冷芳携面前拥有一定程度的特权——冷芳携会在允许的范围内满足他的愿望。
林诺的愿望是——
“抽我吧。”冰冷的鞭子被他塞到冷芳携手里,冷硬的皮革刮擦掌心,淡淡的痒,“用更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姿态对待我。”
冷芳携:“……”
所以尽管不理解,他还是按照林诺的要求,每隔一段时间便在对方身体上留下鞭痕。林诺好似不知疼痛,永远兴奋而热切地渴求更多,就像现在一样。
眼珠通红,脸颊涨红,热汗在肌肉间摇晃、滑动。
次数多了,冷芳携渐渐有了章法,鞭与剑其实是相通的,剑法融会贯通,鞭法自然也不俗,反映到林诺肉/体上,那些鞭痕交错有秩,带着一股难言的血腥美感。
每一次结束,林诺都会留下照片以示纪念。
“真美。”他看着镜头中央的痕迹,缓缓说道。
自始至终,烬都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毫无动作。
一切结束后,冷芳携丢开鞭子去洗漱,房间里顿时只留林诺和烬二人。
这两位同为一源的存在相看两相厌,林诺轻轻抚摸冷芳携留下的痕迹,他并非没有痛觉,只是快感盖过了一切,此刻爽痛交加,他眯起眼睛,质问烬:“你把它送进来想干嘛,打扰我和芳携的二人世界?”
烬说道:“意外。”
林诺不屑地笑了下,显然并不相信主神的解释,不过在他眼里娄风毫无威胁,就没那么生气了。
他猜烬是想膈应他,便学宠妃跋扈,故意得意洋洋地说:“不管怎样,能在死前留下这些痕迹,我很满足了,这是芳携在意过我的证明。”
林诺勾唇低笑:“我可不像你,有充分的余裕跟在他身后,永远陪伴他。但我以为一时的青睐总好过长久的无视,不是吗?”
烬没搭理他,无数个小世界下来,他早已习惯了碎片们的讥讽和嘲笑,失败者不甘的言论罢了,他从不放在心上。
“而且,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很美吗。”
掌下伤痕挂着手心,林诺轻轻一压,被长鞭抽出的已经鼓到极点的皮肤裂开来,渗出血珠。他将血液抹开,让冷芳携的画作更加惊心动魄。
血味带着厚重的信息素蔓延开来,烬冷漠的眼神中隐藏着厌烦:“回回都来打扰他,不如干脆地去死。”
林诺挑衅道:“凭什么?而且寻根究底,他所有麻烦都是你带来的。”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等冷芳携从盥洗室出来,林诺和烬已经各自坐在了房间左右两端,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空荡的卧室中央却被一黑一红两只巨大的生物填充了。
是一只毛发深黑的巨狼,和一只神情狡猾的红狐狸。
巨狼矜持地趴伏,毛发威风凛凛,深灰色的眼珠里沉淀冷静,他盯着冷芳携,没有行动。
倒是红狐狸夹着嗓子“嘤嘤”扑到冷芳携面前,尾巴急切地来回绕动剐蹭小腿。
冷芳携已经换上浴袍,于是小腿部位光洁一片,还挂着水珠,狐狸毛热情地蹭来蹭去,冷芳携毫不犹豫避开他。
“嘤。”红狐狸委屈叫道。
毫不犹豫跟上去,朝两腿间撞去。
冷芳携再度避开,这回终于舍得递给他一个眼神,声音冷漠地驱赶道:“走开。”
狐狸尖尖的吻部上扬,看起来像在微笑,瞳孔呈针芒大小,印在澄黄的虹膜上,泛出奇异的残忍意味。他盯上了猎物——那并拢的小腿,狐狸再度冲撞,试图挤开一道小缝。
“吼。”旁观的黑狼终于有所行动,他不紧不慢起身,发达的肌腱随行走而鼓动。他从另一个方向靠近冷芳携,前身微倾,作出扑倒的动作。
一狼一狐狸既在竞争,又维持着微妙的和平,两只野兽的目标只有一个——撞开那里。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冷芳携躲无可躲,干脆停下,任由他们用粗大的脑袋挤压小腿。
两只野兽似乎不知道什么是疲倦,撞不开就后退,分不开就换一个角度,颜色截然不同的眼睛里,赫然是相似的贪婪和渴望。
他们渴望着分开小腿,撞入冷芳携浴袍之下,那里一片潮湿和温暖。
动物不会听从人类的指令,但狼和狐狸不是普通动物。冷芳携偏头看向林诺。
林诺无辜地摇头,微笑着说:“我可叫不住他。你腿间藏了什么东西?他说太香了,所以想撞开闻一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