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𫵷汌顿了下,神色更冷了,朝他瞥去,视线落在李检的嘴上。
他的嘴唇算不上很薄,但也不厚,偏红的颜色,看起来很柔软。
李检听出他的沉默,扭过脸,在严𫵷汌看不到的阴影里,他轻笑了声:“知道你有洁癖,快点把我放了吧,我同事报警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二十七分钟,”严𫵷汌冷冰冰地说。
“什么?”李检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蹙眉看了一眼。
严𫵷汌接着道:“已经过了二十七分钟了,你还觉得会有警察——”他顿了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冷硬没有那么明显了,缓缓地问他:“——人来吗?”
李检心里一凉,立刻就想到,既然严𫵷汌能让人把他引来,肯定就做好了准备阻止他们来。
他又想去踹人,不过这次严𫵷汌长教训了,反手抚上李检的喉结,用虎口在他咽喉上轻轻摩擦了两下。
李检的余光瞥到严𫵷汌手里拿了个东西,朝他靠近,硬且冷——
是一把枪。
即便严𫵷汌刚刚告诉过他那不是真枪,李检也不敢乱动,因为他怕那是真的。
李检的呼吸克制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严𫵷汌阴冷着视线看他,从身后伸来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捏着李检的脸,迫使他转过来。
李检没什么肉的两颊被他用力掐着,嘴唇被挤压变形。
红彤彤的嘴唇竖了起来,像做了个鸭子鬼脸一样。
严𫵷汌的目光看到他转过来的脸时,很短暂,几不可察的瞬间,嘴角冷挑了下,似乎是觉得好笑。
李检:“里海si唔&%!(你还是不是人)”
严𫵷汌眉心微皱,把手放开:“你说什么?”
李检说:“你他妈是不是人?!”
他的嘴又被掐住了。
准确来说,是被严𫵷汌吻住了。
更准确一些,是咬,不是吻。
这甚至称不上一个粗暴的吻,严𫵷汌是真的用牙尖在咬李检的嘴唇,麻痒的痛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印在唇角。
李检拧着纤细的眉毛,扭着脸颊,想要把他甩掉,严𫵷汌用力啃咬着他柔软的嘴唇,很快就咬出了细小的伤口。
他不光咬。
严𫵷汌还伸了火热的舌尖循着伤口的细缝舔去。
伤口不大,但被咬的很深,刚一渗出殷红的血就被严𫵷汌吮吸着咽下去。
李检合理怀疑,如果这个吻能持续到天荒地老,在海枯石烂前,严𫵷汌可以用这个溃烂的伤口把他的血吸干。
李检被他抓着不能动弹,鼻腔里发出吱呜的声音。
伴随着亲吻的动作,一只手用力地压了下反弓起的腰,让李检的后腰往下塌下去。
硬物贴上微张的穴口,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眼瞳紧紧缩了缩,怕得忘了反抗。
“你很怕我吗。”严𫵷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把唇错开,贴着唇角,轻柔地问。
明明是个问句,他却仿佛早已有了答案。
李检冷不丁夹紧腿,整个人都朝前蹿了一下,却恰好夹着腿缝里的枪,深陷进熟红的穴缝里,撞上由于纵欲玩弄而肿起的阴蒂。
李检浑身一软,敏感地喘了口气。
见他没有回答,严𫵷汌寡淡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手上恶劣地握着枪,用力摩擦起来,枪口时而撞到李检小腹半挺着的性器。
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问他:“你为什么怕我?”
李检脸上的手被拿开,没有了支撑,他无力地耷下脑袋,小声说:“别逼我更恨你,严𫵷汌。”
闻言,严𫵷汌脸上挂起若有若无的冷笑,一只手握上他身前的性器。
没有撸动,仅仅是握着,掌心攥得稍紧,不像做爱前的调情,更像是一种威胁。
严𫵷汌轻声道:“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语气冷然无波。
李检用力咬紧牙关。
见他不说话,严𫵷汌突然笑了一下,与先前丝毫不一样的笑声,很淡,也很轻,带着轻蔑又像是仅仅发出“笑”的声音。
“还是说你还爱我啊?”他附耳问。
李检被这声暌违的、熟悉的笑声钉在原地,头皮陡然发麻,身体僵住,他不敢动了。
严𫵷汌俯身,手中用枪摩擦他穴口的声音没有停,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怕我真的会杀你,你见过我杀人的样子,不是吗。”
李检的脸上登时毫无血色,他甚至不敢和严𫵷汌对视,像被戳穿了事实,以一个翘臀求欢似的姿势,放荡又难堪地呆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提起,其实李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刚才脑海里却闪出了那片红色。
非常多的红色,红到连成了海。
短短一天的时间,死了16个人,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
张彩芬,家里的厨娘,会给他做红烧排骨;
李岩,每周二三四会来除草的园丁;
赵瑾,会在严𫵷汌不在家时陪李检打球的司机……
全死了……
全他妈的死了!!!
李检下班回家买了板栗蛋糕给严𫵷汌庆生,严𫵷汌却送给李检十六具尸体作为回礼。
李检的笑容当即僵在脸上。
他清楚地记得。
那天下午,自己的左脸肌肉因为僵硬而隐隐抽搐,他的下颌磨动,吞咽口水的时候能感觉到额角鼓起的筋。
严𫵷汌手里玩着一把刀,交叠了双腿,浑身是血、仪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笑着跟他说“surprise,欢迎回家”。
十六条人命,人证、物证俱全,甚至罪犯就站在李检面前。
一年能处理八百桩案子,其中将近四百条都是刑事案件的李检,却连报警都无法将严𫵷汌抓捕归案。
价值两千五百万的房子,八百五十万的现金。
李检被强行封口,如果他不自己拿走这笔分手费,这些钱就会成为他贪污的证据汇入他的账户中,或许不出一礼拜的时间,李检便会毫无回击之力地被关进监狱。
一天后,李检仍监狱里服刑的父亲畏罪自杀;三天后,他的母亲为证明清白跳楼自尽。
亲人、爱人,短短三天时间,李检全都没有了。
“严𫵷汌,你不是人,你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李检最后留给严𫵷汌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𫵷汌做了医院的精神疾病检测,通过警局测谎后,被家里送去英国紧急避险。
截止今日,与严𫵷汌分开四年,“离婚”三年零四个月的李检,再次清晰地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我真的……”
李检说话都有些艰难,一出声,就感觉全身都在痛。
他中午为了准备下午的法庭,忙到没来得及吃饭。
拖得时间太久,其实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只是胃里像被人一把手拧住,又像无数根针戳,隐隐作痛,李检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不敢用力喘息,想要忍过钻心的胃痛。
风又吹进来了,冷飕飕的。
严丝合缝地席卷了李检赤裸的身体。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要找我做什么?”李检缓缓地侧过脸,但他被钳制着,仅能看到地上面上投射出的严𫵷汌隐约的人影。
地上的黑影晃动了一下。
严𫵷汌的声音夹着笑,但目光仍旧冷酷:“我要你爱我呀。”
“别他妈跟我开玩笑了,严𫵷汌,你到底要怎么样?!”李检朝后踹了反踹了一脚,被严𫵷汌躲开。
“我没开玩笑,”严𫵷汌轻而易举地握紧他反剪在身后的手腕。
“滚吧!”李检冷冷地啐了一下,把嘴里的血沫都吐在他的影子上:“如果七年前我就知道你是当年的小汌,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
严𫵷汌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抚摸在他腰身陷落下去凹陷的腰窝上。
李检的胃更疼了。
因为疼痛,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李检低吼了一声:“严𫵷汌!你快点放开我!”
下身磨着的枪没有停,很快就响起了情色的水声,咕滋着回荡在窄巷。
李检昨晚刚发泄过积攒了一个月的性欲,玩的时候有点用力,弄伤了穴口,此时被本就不是用来自慰的坚硬物体磨上,痛得轻喘了一声。
叫声出口的瞬间,他回神反应过来,下意识瞥向巷口守着的保镖,但保镖连背影都没有晃动一下。
李检收回视线,紧咬住下唇,不让喘息漏出来。
严𫵷汌看他并不否认,嘴角噙了淡嘲的笑,径直把手里的枪抽出来。
半插入穴口的枪杆拿出来的时候,发出“啵”一声暧昧的轻响,牵出透明粘稠的水液。
李检听到身后裤链拉开的声音,他的嗓音有点沙哑,想阻止他插进来:“严𫵷汌,你别进来,我求你了——呃……”
粗胀的性器径直从尚未合上的孔洞撞了进去,甬道里又湿软又紧致,让严𫵷汌低低喘了口气,控制不住地狠狠朝里撞了一下。
李检细韧的腰肢突然颤抖了下,他冷不丁朝前蹿出去,额头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严𫵷汌伸了长臂,攥紧他发丝,用力往后拽了一下,枪被他扔到地上,另一只手狠狠压住他塌下去的腰窝,更用力地把性器朝深处捅进去。
他捅得要比李检自己的玩具更深,一直顶到了靠近宫口的位置。
李检被汗珠裹满的、湿漉漉的漂亮脸蛋一下皱起来,五指扣着前方粗糙的墙壁,手指很疼,但比不上下腹深处酸痒中诞生的惊痛。
他感觉自己要被体内深埋的性器劈开了。
李检下意识要叫痛出声,却死死咬紧牙关。
“李检,你想我吗?”
严𫵷汌语气低柔地问他,可他眼里没有起伏,语气也异常冰冷。
李检感觉到他贴得更紧,穴里的阴茎又朝里插了一点,微硬的耻毛剐蹭着他敏感的肉唇,难耐地漏了一丝喘息。
严𫵷汌的语气毫无平仄,又问了一遍:“你想我吗?”
李检抿着唇,要喘不过气了。
见他不回答,严𫵷汌便不再追问,挺腰抽动起来。
李检感觉到性器磨着深处的壶口,交合处抽插的动作不断,发出刺耳又暧昧地声音,艳红的软肉在鸡巴抽出的时候被带出,又随着一起插回去。
严𫵷汌松了握着的性器,朝下揉着,捏住李检下身多出的缝隙上挺立肿胀的软豆,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
“唔——”李检整个人鱼一样,弹跳在地面上,又被他的手臂横抱着囚在怀里。
李检抑制不住地叫出声,眼梢赤红,尖吟的喘息穿插着潮湿的声音:“疼,你弄疼我了,严𫵷汌……”
严𫵷汌的动作却没有停,他揉掐着李检穴口的软肉,按着细韧的腰,进的更深,肥白的肉蚌被胀红的性器撑得近乎透明,透明的水液飞溅在地上。
李检感觉到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撞在甬道深处的敏感点上,他欢愉又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挣扎起来,全然把那枚避孕套忘在脑后:“别射进来,求你了,别射进来!”
严𫵷汌射精的时候,一把拢住李检紧绷着伸直的脖颈,逼使他扭转着脸,紧贴自己的胸膛。
“我想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严𫵷汌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么跟李检说。
鼻尖被咬了一下。
是李检昏过去前最后的记忆。
严𫵷汌穿好衣服,把阴茎上盛满白精的套子装回口袋,从地上拾起被自己扔掉的手枪,眼皮没有眨一下,回身把枪口怼进李检还没完全合拢的穴口,烂熟的软肉餍足地缓缓收缩了一下,渗出透明的爱液。
他欣赏般勾了下嘴唇,把视线移到前方。
严𫵷汌的嘴角放下来,冰冷冷地说:“守着,别让他看到你。”
保镖双手叠在身后,利落地朝他点头。
严𫵷汌迈着腿朝前面被打晕的匪徒走去,两只手一拎,拖着他身上捆着的绳,离开了。
李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沉了,太阳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看到月亮。
他一个人下身未着寸缕地、赤裸地躺在潮湿阴冷的巷子深处。
李检刚动了一下,便感觉到下面有东西,他低头看了下,枪口还插在骚红的穴里。
他的脸当即就黑了。
李检抿着唇,皱眉把那把枪拿出来,枪杆剐蹭到柔软的内壁,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撑着酸痛的身体,李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散落一地的裤子和内裤捡起来,又穿好,扶着墙壁朝外面走去。
“操!”
风吹着,依旧是那么冷。
第二天一早,几乎是踩着点儿,九点半的指针刚刚落定。
一封写了ED(Executive Director)大名的同城快递和一条短信差不多是先后五分钟的间隔分别出现在严𫵷汌的办公桌上和手机里。
他动了下手指,点开短信,是计生部门发来的统一格式——
【严𫵷汌先生,您于1月10日在明成路11号油条巷扔了一根未熄灭的烟头,经举报核实无误,请于10天内缴纳200元罚款,并……】
严𫵷汌毫无波动的视线看向桌上的快递袋,下垂的眼尾稍翘了下,撕开封条看到几张照片,全是他扔的那根烟头的特写。
“嗤——”
空荡的办公室里响起一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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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
ps:本文的一切法律与检察官体系均为世界制度大杂烩,请勿深究,架空架空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