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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1.5

沉默巨著 宇宙真美啊我操 6798 2024-12-16 22:39:57

一夜无眠的李检顶着巨大的两团黑眼圈走进办公室。

“李、李检,早!”

陈林夕正在吃面包,看到本来说要请假的李检准点儿进了门,手足无措地捏着面包站起来。

“早,”李检走到座位上把包放下。

早上送李赢去幼儿园的校车在路上被追尾了,幼儿园紧急通知家长们要自己送孩子去,他的小甲壳虫正好晚上修好被人送回家,正好开着送李赢去上学了。

没想到路上没有多堵,让李检准时赶来上班了。

他脱了外衣,想到刚才停车时看到的辉腾。李检皱了下眉,一边坐下,一边问陈林夕:“我看到停车场停了几辆之前没见过的奥迪,早上来了什么人吗?”

陈林夕也是刚到的,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检想可能是哪里的领导临时来视察,没再多想。他来之前就问过张清,那起凶案暂时还没确定嫌疑人,他们把严𫵷汌是最后见过受害者的人的消息提供给公安,具体工作还是要等公安那边确定嫌疑。

不过张清似乎在忙别的案子,匆匆应了他一声就挂了电话。

李检把那件凶案的卷宗放进抽屉,就忙起了堆积在桌上的案子。

快中午的时候,李检手边的手机屏幕短暂亮了一下。

他瞥到提示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李检打算等忙完了再看,移开视线又低低垂了视线到手头的卷宗上,拿红笔圈了几处关键信息。

“李检,李检。”陈林夕吃完饭回来,在门口往李检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见李检还在埋头苦干,就轻轻叫了他一声。

李检冷不丁抬头,“怎么了?”

陈林夕小心翼翼地问他:“一点十五了,再不去食堂要没饭了。”

李检这才合上卷宗,点了下一旁的手机,秀气的眉毛舒展,朝他淡淡笑了一下:“好,谢谢。”

陈林夕半大小伙,闹了个大红脸,小声说:“没事。”

李检从抽屉里拿了包烟,和手机并在一起走出去。

陈林夕见他拿了烟出去,犹豫了一下,走到李检桌前。

最上面那本文件虽然合着,但一支红笔夹在中间隔开了前后,他拎着隔出的间隙,翻开公安交上来的卷宗。

又是一起校园暴力案,当事人均已满十六周岁,应当负刑事责任。嫌犯一共五人,因口头冲突上升至身体暴力。

受害人被人用小刀捅了非要害处8处刺伤,生殖器官被踢伤,作案情节恶劣至极。

但两方竟然达成了庭外和解。

陈林夕苦着脸,又往后翻了一页,发现受害人父母双亡,由舅舅监护,而暴力案主谋的监护人庭外给了受害人一百万和解金(红笔着重圈了出来)。

在公正中待久了,才更深切地知道世上哪里来的绝对平等。

李检用了很多年去追求公平,但就连他自己都被阴影般的不公笼罩,踩在金钱的铜臭上去要两袖清风。

有时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李检站在吸烟区叼着烟慢慢抽着,随手点开微信回消息,在滑到最后一条时顿了下。

是中午他暂放的消息。

发送人的头像是拿了朵紫花的肥嘟嘟左卫门,备注是【我爱到死去活来的帅气前夫】。

之前的聊天记录仅有一条,就是李检接受了二十万的转账。

他无语地抿了下嘴,飞速把备注改回了【严𫵷汌】,才回去看到他中午那会儿发来的消息。

严𫵷汌:【妹妹(划掉)哥哥你好.jpg】

李检觉得幼稚,懒得理他,重新把手机揣回口袋,灭了烟去食堂吃饭。

下午吃完饭后,李检就带着陈林夕出了趟外勤。

他的小甲壳虫早就换好了车轮,陈林夕这还是第一次跟着李检出去,也是第一次坐李检这辆嫩粉色的小甲壳虫。

陈林夕一直对李检两辆车都喷涂了猛男粉很好奇,略显局促地坐上副驾,不过目光悄悄朝着他车前固定的一排玩偶手办瞟去。

李检侧了身,一只手扶在副驾的座椅后,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动作间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神情。

在车子驶上高价的时候,目不斜视地开口:“是给我儿子弄的。”

陈林夕没有见过李赢,但平日从张清和李检的交谈中得知李检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此时听到他这么解释,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解释:“我是看着……很可爱……”

李检并没有生气,借着看右车镜的机会,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并不像局里其他上了年纪的领导会给人的压迫感。

李检说话的语气很松弛:“你别那么紧张,我们这种职业该严肃的时候严肃,不用绷着的时候也需要放松一点。”

陈林夕慢慢点了下头,放下车窗,吹了会儿冷风降温,手指下意识拳紧,捏得文件在手里发出脆响,他才低下头,下意识翻开卷宗,是上午他翻看到李检桌上留着的那个校园霸凌的案子。

“李哥,”陈林夕避免了叫他“李检”的尴尬,问:“他们已经选择了私了,我们现在去找被害人会不会对他不太好?”

李检先是含混地“嗯”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被陡然转绿的红灯闪回口中。

陈林夕在这段时间里又仔细翻看了案子,他眉头拧着,久久未松。

其实对于这种家庭情况的未成年受害者来说,就连他们也说不好究竟是让犯人被绳之以法好,还是能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和解金更好。

粉色甲壳虫在学校门口缓缓停下。

高中放要比一旁的小学和初中晚许多,李检他们过来的时候小学已经先放学了。路上塞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和道路两边的小贩,车水马龙地堵在窄路上,好在李检的车小,几下便从缝隙中挤了出来,停上端对着学校正门的小路。

车熄了火,但李检没有下车,陈林夕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静坐在车上,视线紧盯着校门,想等被害人的身影出现。

“他的监护人不是亲生父母,”李检两条长臂自然地垂落下来,搭放在腿上,淡声开口,“我上次去医院了解情况的时候觉得他舅舅对他的态度有点问题,想在正式撤案前再来看一眼。”

停顿了一下,李检突然侧过脸,看向陈林夕的方向和他对视了一眼:“而且我觉得之前提审的时候所有人都没说实话。”

半个月前他们介入提审五个嫌犯、受害人和若干证人的时候,五个少年犯针对这起由校园霸凌衍生至犯罪的罪行供认不讳。

但给出的理由却很奇怪,五人统一口径,说是因为受害人行为举止过于古怪,在学校经常骚扰主犯才引起其余人不满,就连请来的同学与老师都证实了受害者在学校的举止有些许不符合正常青春期男生,并且在霸凌事件发生前在班级里一直属于边缘学生,不参与群体活动,也不爱和人说话。

当时受害人在医院不愿接受后续问话,五个霸凌者认罪也很快,私下调解也出乎意料地顺利,若不是这次的撤诉书提上来,李检恐怕都要直接掠过这桩案子了。

陈林夕虽然没有与主要涉案人员接触过,但提审的时候他也在局里,看到过受害人舅舅见到主犯父母后大闹,而得到赔偿金后又点头哈腰的场面。

他在一旁顿了几秒,而后接道:“被害人舅舅的态度确实有点奇怪。”

按以往的相似案件来说,未成年受害者被损伤至生殖器官,监护人肯定会死咬不放,不可能达成和解。

可他缓和的速度太快,像是截然不关心受害人的伤势,仅是为了以受害人的伤情来要挟霸凌者家属给出更多的赔偿金。

受害人上周就恢复校园生活,李检来之前让同事调查了一下,其余五个组织并参与了霸凌的学生在与受害人达成和解后很快便复学,没有一人转学或休学。

仿佛除了受害者,这次霸凌事件对施暴者与学校里的其余人都毫无影响。

这也是让李检感到奇怪的一点,所有人都证实受害者被人施暴,可似乎每个人的口吻却又都认为受害者被霸凌是理所应当。

陈林夕蹙着眉头,想了想,下意识脱口而出叫了他一声“师父”,话刚出口,他就抿了下嘴唇,下意识朝李检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

李检没有反驳,正翻看着手里的卷宗。

陈林夕松了口气,继续道:“师父,我之前接待过这六个人的班主任,听过一些相关情况,涉案的六个学生有三个都在升学重点班,主犯文清铭是升学班的尖子生,虽然被打的林池这学期已经不在重点班了,但上个月他还是在的。”

“我知道,”李检的手指停在卷宗某处,下意识点了两下,才看向陈林夕的方向,说:“部分老师可能会包庇好学生,但他们的同学呢?当时的证人全都说过一句话“林池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他们都暗示文清铭打人是情有可原。这种舆论一边倒向主犯的校园霸凌案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但当时和解太快,局里又忙就没有深入调查,所以在正式撤诉前我还是想再来了解一下情况。”

陈林夕了然地点了点头,两人翻看着与这起校园霸凌案件相关的文件卷宗,坐在车里一直等到了天黑。

时钟跳向七点半,校门口陆续出来了学生。

嘉庆市第三高级中学有很大一批学生是住校的,但好在林池家就住在附近,他是走读上学。校门有学生出来的时候,李检和陈林夕便不约而同直起身趴在车前仔仔细细去看。

等到八点过十分的时候,陈林夕指着右侧走着的一个背书包的男生,扯了扯李检的袖子,小声道:“师父!那个是不是?”

李检的目光从左侧收回来,移过去,肯定地“嗯”了一下,在陈林夕准备开车门下去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陈林夕疑惑地回身看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见李检微微拧着眉尖,低声道:“先别下去,看看情况。”

陈林夕放在车门上的手收回来,跟着他一起看向走过去的林池。

这时候,林池突然左右张望了下前后的人群,而后猛然耸下肩膀,驼着背,朝前方某个更为单薄的身影跑去。

李检和陈林夕的第一反应都是文清铭会不会也在附近,并且又要打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池仅仅是避开人群把前面那个个子算不上很高的男生推入拐角的巷子。

“快走!”李检察觉事情绝对不是文清铭的单方面霸凌这么简单,当日提审的老师和同学一样帮助文清铭隐瞒了什么,他当即推开车门顾不上锁车,叫陈林夕一起朝林池和那个男生消失的方向拔步奔去。

“你!你要干!什么!”

李检和陈林夕还没跑进巷子,就已经听到从巷子深处传出的尖叫。

发出叫声的男生还没变音,声音听上去介于清凉与嘶哑之间,因求救而尖锐,愈发显得迫切。

巷子里的路灯是坏的,也一直没人来修。

李检猜测林池对这里了如指掌,故意选在这条巷子将人推进来。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晃动两下,厉声喝道:“林池!你在干什么!”

巷子里的响动陡然一静,只留下被人捂住嘴后发出的呜咽与挣扎时衣物摩擦的簌簌声。

脚步声重新响起,李检举着手电和陈林夕对视一眼,逼近他们。

“别过来!”林池的嗓音没能完好无损地度过变声期,听起来很哑,像鸭子叫,他应激了似的,对着靠来的李检大声喊叫:“我,我带了刀,你们过来我就捅死他!”

闻言,李检紧紧皱起眉,对陈林夕的方向摇了下脸。

他们不敢去赌林池究竟是否带刀的可能性,只好把脚步停在巷口。

“林池你他妈想死啊!!!”巷口蓦地传来一阵错乱急促的跑步声,紧跟着便是文清铭的怒吼。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去了注意,李检听到刀子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响时猛然回头去追,林池的身影融入前方的昏暗,在某个转角消失了。

陈林夕自告奋勇要去追人,李检留在原地,找了张纸巾把地上的刀子包起来。

他打开手电筒对着刀照了一下,看到刀刃上沾了几滴血珠,急忙把光对着那个被文清铭抓住的男生。

光源之下,是一张苍白尖瘦的、青涩的脸,他脖颈有一厘米的伤口,算不上深,应当是林池用刀子抵上他脖子前不慎磨到的。

骤然亮起的灯光太刺眼,让两个男孩都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在这时,文清铭认出李检,他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捏着男孩胳膊的手指蓦地收紧。

手电的白光在他们面前被挪开,李检从男孩戴着助听器的右耳上收回视线,面色稍冷,但语气寻常:“先出去再说。”

校门口有很多奶茶店,李检带着他们两个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一家人不那么多的奶茶店走进去。

他单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侧身靠在点餐台前,朝身后的两个男孩抬了抬下巴:“想喝什么来点。”

文清铭谨慎地盯着他,把戴助听器的男生护在身后,没有上前的意思。

点单的年轻姑娘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荡了两下,贴心地指了下前面放着的广告牌,笑着说:“这是本店冬季新推出的人气热饮,您可以参考。”

李检不为难他们,转过身来挂上淡笑:“那就要两杯这个,麻烦再给我来一杯柠檬水,都要热的。”

他扫完码回身的时候,两个男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弹,被护在后面的男生咬着嘴巴,抓着文清铭的手臂,很害怕地看着他。

李检拿着小票径直走向一旁的座位,看他们还没过来,这才抬臂对着文清铭的方向招了招手。

文清铭偏过头看了那个男生一眼,语气很硬:“这是之前负责我和林池案子的检察官。”

李检注意到在提到林池的瞬间,戴助听器的男孩表情十分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像是很抗拒的样子。

不过僵持了几分钟,他们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文清铭的语气谈不上好:“我们的案子已经解决了,林池他们家也撤诉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觉得你们的案子还有点问题,才想在结案前再来看一眼。”李检坐在里侧的沙发上,温和地对他们说。

“小文,是好,好人!”

在接触到李检目光的两秒后,缩在文清铭身后的男生突然结巴着出声,他似乎不光是听力有问题,说起话也显得有些吃力,面部表情幅度很大,破坏了清秀的面孔,看上去很是滑稽。

不过李检很快便从他唇部四周的肌肉移开视线,把目光对上他的眼神。

“兆文,”文清铭制止他接下去的话,“不用跟他解释。”

他说着,瞥了眼坐着的李检,眼中带着很浓的警惕。

店里并不忙,店员做好奶茶后帮他们把饮品端了出来。

李检的视线从文清铭身上移走,朝她道了声谢,把两杯热饮和吸管一并推到靠近两人的桌面,拿起自己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文清铭,你为什么要找人打林池?”李检把甜滋滋的柠檬水咽下去,顺手放下杯子,抬眼看向他们。

文清铭身后的男孩松动了一些,想要帮他解释什么,想到文清铭方才的话,嗫嚅了两下还是没有出声。

文清铭却轻嗤一声,表情不屑道:“我看他不爽就打他了,你要怎么样?”

这个回答其实和当日提审时相差无几,但他的态度要更狂妄一些,带着青春期的叛逆。

李检轻笑了一声,他想起自己青春期时的样子,并不严厉地看向他身后的男生,开口问:“他为什么要拿刀威胁你?”

姜兆文张了下嘴巴,但他还是顾忌着挡在身前的文清铭,瘦白的手指拽了拽他的校服下摆。文清铭僵立在他身前的身体稍移开了一点,但还是把他半个人都挡在身后。

“坐下说吧,”李检瞥了眼他们面前的奶茶,不徐不疾地说,“我刚才看到你准备去买奶茶,不知道这个合不合你口味。”

姜兆文看着他清俊中透出温和的脸,稍稍缓和了心中的紧张,目光轻了不少,放在李检交合着捧在奶茶杯壁的手指上。

他的手很薄,但又是成年男人的骨头,突出的骨结与手背上浮起的青色透着力量,让人感到些许的安心。

文清铭察觉到姜兆文的松动,视线跟着他移到被拉开的座椅上,不满地撇了撇嘴,跟着一同坐下。

姜兆文插开面前的奶茶,却没有喝,而是先把那杯奶茶递到文清铭手里,才又给自己开了一杯。

李检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喉结稍动,却没有点破。

“他骚扰,我很,很长的时,间,”姜兆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回想的时候脸色变得白起来,“那天体育,课,只,只有我,们在教室,我把这个关,关上,想装,装听不到。”

但是本就因为考试成绩未能达标的林池愈发恼火,看到他的模样,更加愤怒,凑巧的是,走廊连着的四个班级又恰好都去操场上体育课了。

一念之间,林池竟然萌生了歹意,扑上来想要强吻姜兆文。

关了助听器的姜兆文完全没有重新打开的机会,就看到林池的脸一下变得很可怕,朝他扑来。

姜兆文先天听力障碍伴随着先心,稍一剧烈运动便会心脏骤痛,他惊恐地想要大叫,却被林池死死捂住嘴。

很快,身上的校裤便被扒下,林池的怒火被欲望吞噬,他瞪圆了眼眶想要去碰姜兆文的下体。

姜兆文挣扎着蹬了他一脚,林池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他摔懵了。

应急用的手机从姜兆文袖子里掉出来,被人从地上捡起。

林池抬脚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姜兆文捂着心口哑声叫着,躺在地上。林池冷笑着点开相机,录下姜兆文的裸体,发到了自己手机上,又删除了姜兆文手机上的记录。

他蹲下身,恶狠狠地凑在姜兆文面前,不再似以往阴沉寡言的形象:“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视频匿名传到学校大群里,到时候你的奖学金丢了上不起学可别怪我。”

说完,林池便俯身上去,压着姜兆文想要再去摸他。

姜兆文大声哭叫起来,林池反手又是一记掌掴,他的头一下磕在讲台下的楞沿,脑袋猛然空白了一下,静在林池身下。

林池亲了他一口,又去脱姜兆文的上衣,连着又拍了几张照片,直到察觉姜兆文没有反应了,才慢慢清醒过来。

打完篮球回来拿水杯的文清铭在走廊窗户便看到这一幕,急忙跑进教室:“林池!你在做什么?!”

文清铭瞥到晕倒在地上的姜兆文赤裸着,额头上有血迹。

他皱着眉把手里的篮球朝林池砸去,把林池吓得一抖,急忙躲开,哆嗦着说:“不是我,不是我……”

文清铭把姜兆文扶起来,帮他把衣服披上,冷冷看了林池一眼,道:“我要去找班主任。”

“别!”林池陡然慌了,他忍不住去拉文清铭:“别叫老师!是他脱衣服勾引我的!是他!他是同性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文清铭把姜兆文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准备朝外走去。

“我有他的裸照!”林池在他们身后陡然尖声大叫:“你要是告诉老师,我就把他的裸照发出去!他影响校风,会被开除的!”

文清铭的身影果然停下,他回身看了眼林池手上亮着屏幕的手机,止住了脚步。

那之后姜兆文有意疏远林池,文清铭也下意识充当了保护姜兆文的角色。

这件事默契地被他们三人纳入心中,对于林池的恶行三人心照不宣,却因手机里的裸照,无人敢跟其余人诉说。

一直到林池转入普通班的一个月后。

出校买教材的文清铭突然在小巷里撞见被林池纠缠的姜兆文,他想也没想,直接把林池揍了一顿。

姜兆文是同性恋的事情本就因为他有别于其他男生的举止而暴露,那场意外,更让其余撞见文清铭因姜兆文对林池大打出手的同学私下流传出去坐实了这件事。

有人匿名在校园表白墙上支持姜兆文以及其背后的同性恋青少年群体,但也有人大肆恶言辱骂。

但冲突的爆发是某天表白墙发的一条匿名留言。

有人说,姜兆文看着清纯,其实私下玩的很开,还没成年就已经在校外约人开房,还有裸照在他手上。

那天放学后,学生们被老师送还了收缴的手机,姜兆文的裸照事件猛然爆发。

文清铭在还未散尽的班级里对林池大打出手,老师急忙赶来拉架。

林池鼻青脸肿,艰难地站起身被人带去医务室,他瞪着眼睛走过姜兆文时,指着他:“你给我等着。”

看着即将被老师处分的文清铭,姜兆文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了真相。

暴力事件急转直下,林池面临被开除的处罚。

当晚,文清铭带着四个义愤填膺的同学堵着回家的林池想要把他手机上的录像和裸照删掉。

但口交冲突一发不可收拾,六个人发生了斗殴事件。

在林池舅舅报案后,全校的人在商量下,为了保护姜兆文同性恋与裸照的事情不被泄露,忍下了林池的恶行,选择了隐瞒。

“滋滋——”

李检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面前仍旧颤抖的姜兆文和面色愤慨的文清铭,收回视线,接通了电话。

是陈林夕打来的。

“李检,”陈林夕喘着气道:“人跑了。”

“报警吧。”李检对电话里的陈林夕说,但目光却同时看向对面的文清铭和姜兆文。

文清铭显然是想到了林池手机里的视频,迟疑道:“但是——”

“不报警他才会一直缠着你,”李检对上姜兆文摇摆的目光:“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他说着,点开手机搜索到了四年前自己报警起诉那些流传出他与辰昇总裁的谣言的案子。

那些举证截图的聊天记录污言秽语、不堪入目,甚至还有p了李检脸的床照。

姜兆文和文清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而后又犹疑着,抬头对上李检淡漠却透着温和的目光:“你可以找人打他一次、两次、三次,但你不可能永远花钱买通他的家属,他早晚有一天会脱离他舅舅的监管,嘉青大,但其实也小,如果他一直对你执迷,你难道要一辈子都躲着他吗?”

姜兆文犹豫着咬住嘴唇,文清铭则垂着目光,不说话了。

“你的案子是我负责,如果现在报警,我还会继续负责,但撤诉后重提,程序不一定会走到我这里来,”李检道:“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就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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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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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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