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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1

沉默巨著 宇宙真美啊我操 3725 2024-12-16 22:39:57

严𫵷汌抱着李检出去的时候,拉开门,脚步顿了下,视线缓缓垂下去。

李赢脱光了裤子,分开短胖的小腿端坐在卫生间门外的粉红小猪儿童坐便器上。

见卫生间的门被拉开,李赢圆鼓鼓的脸颊呆愣地扬起来,黑又圆的眼睛和一大团黑影对视。

严𫵷汌看着他,神情没多大变化。

李赢眨了眨眼睛,小眉头猛然一蹙,噗通一声轻响。

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去,把李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抬步离开的时候再次经过在门口的李赢,目光短暂地停留,和他交汇。

在严𫵷汌即将迈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小胖墩儿突然憨声憨气地说:“susu,猪猪拉粑粑,擦屁屁。”

那团高大的阴影又回来了,把神情寡淡的李赢完全包裹住。

大门被缓缓推开,严𫵷汌拎着袋垃圾走出去。

他没有坐电梯,目光瞥向半掩的逃生门,楼梯间的感应灯一直亮着,里面有隐隐的闷哼。

严𫵷汌环视一圈,没有发现摄像头,抬步走了过去。

他推开门先看到的便是一个被捆成螃蟹,倒在地上的矮个男人,而后是楼梯拐角两团交缠在一起的阴影。

那头有啧啧的水声暧昧地响着。

严𫵷汌收回视线俯下身,神情冰冷地一把抓起地上惊恐望着他的人,取出他嘴里堵着的布,低声问:“谁雇你来的?”

男人只是不断说着:“全都是误会啊!我是送外卖的,走错单元了!”

说着,他蛄蛹着身躯,努力朝一旁打翻的外卖爬去,像要证明给他看。

打翻的外卖袋上有小票和单元,小票上的字条打的很真实,确实是隔壁单元同层的。

“当啷——”

刀具被楼上的人扔下来,在水泥地上弹跳两下,落到他们面前。

“身上搜出来的,”楼梯拐角的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材骁悍的男人,个头很高,俯身下来,几乎把天花板的感应灯完全遮盖,嗓音低且醇,有股带了情欲的哑意。

“不是!真是误会!唔——”他的嘴重新被堵上。

严𫵷汌单臂拎着他脖颈处绑着的麻绳,拖着一个微胖的成年男子往楼梯上走去。

经过拐角的时候,被身后金发满头的男人叫住:“再有下一个,我就直接开枪了。”

严𫵷汌的脚步这才停住,踩着台阶回过神,目光沉静地和他对视,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但语气没有平仄:“闻叔,我请的是季哥。”

言外之意是: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闻炀听了也不恼,笑眯眯地回头看着季苍兰,语气亲昵地问:“baby,我能给他一枪吗?ТЫ дурак(小兔崽子)。”

季苍兰被他叫年轻了,心情很好,看着中年后的闻炀还能在什么人身上吃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答案显然是不能。

闻炀噙着笑,磨了磨牙根,暗自在他后腰上掐了一下。

季苍兰立即给了他一记倒肘,从闻炀身后走出来,弯着漂亮的眼睛朝严𫵷汌温声道:“严总跟我说过你们的情况了,我会在这里守着的,你不用担心。”

严𫵷汌对他的态度很礼貌,平静地道了声谢,想了想,把手里的垃圾递出去说:“委屈两位去楼下散散步,顺便扔个垃圾,我单独问他。”

“你让我老婆给你扔垃圾唔——”闻炀嘴边的骂声被季苍兰抬手堵回去,他笑着把垃圾接过去,拉着闻炀走了。

楼梯间的感应灯因为长时间捕捉不到动作,熄灭了。

黑暗中一下就变得很安静,被绑着的男人听到自己心跳不断升速,和唾液疯狂分泌吞咽口水的声音。

良久,他脖颈上的绳子被猛然拉动。

楼梯昏暗的灯光骤亮。

李检住的这一单元是一梯一户的房型,楼梯间仅能通往上一户人家。

严𫵷汌单臂提着他上了楼梯,又在李检家楼上一层的楼梯间门口停住脚步,他输入密码,推开了门。

偌大的复式里没有装修过的痕迹。

水泥糊满了墙面与地板,仅有卫生间由于频繁使用装了马桶和淋浴,客厅摆着一张折叠床,一张矮茶几,除此之外,这间毛坯房里什么也没有。

严𫵷汌走进家门,在墙面上摸了一下,开了灯。

这里的灯比楼梯间要亮得多,更加刺眼。

男人因为疼痛几近流泪,眼角挤出酸水,咬着毛巾呜咽着求饶。

随后他的呻吟声停了,拎着他上来的男人竟然给他解开了绳子。

严𫵷汌走到茶几旁,顺手拿了把刀朝他走去。

男人迅速挣脱身上的麻绳,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啪嗒。”

刀被扔到了他脚下。

“捡起来,”严𫵷汌冰冷的看着他。

“什、什么?”男人大脑空白了一下,就听他再次毫无语气地重复道:“捡起来。”

男人颤颤巍巍地蹲下身,抬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他,某一个瞬间,他视线一狠,猛然握住小刀,身形矫健地朝严𫵷汌扑去。

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翻身躲过,西裤紧绷着湿贴在笔直的长腿上,布料下隆起结实的肌肉。

他没有去学任何搏击术,享受着大脑不受控下身体最原始、最本能地挥出致命一击。

没有李检在身边的日子,严𫵷汌都是这么过来的。

地下黑拳、盘山公路赌车、俄罗斯轮盘……

欲望在不断朝他叫嚣,贪婪地索要愈来愈多的刺激来填补心中蠢蠢欲动的蟒,在岌岌可危的边缘,他一次又一次探索着生命的极限,想要抑制住黑雾后伸来的手。

耳边风声凌厉而来,小刀在光下闪过寒光,接二连三地朝他刺来。

男人一改方才害怕的模样,满脸阴狠地朝他袭去。严𫵷汌没有因为他陡然的改变感到一丝惊讶,不是预料之中,而是他并不在意。

他赤手捏拳,手背用力青筋虬起,肌肉蓦地鼓起,流畅而紧实地一路上涌,脸上仍旧没有任何变动,依旧冷漠。

严𫵷汌一拳快准狠地挥出去,同时被小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由于绷起的肌肉狰裂。

男人吃痛地叫了一声,他是收取高额佣金的亡命徒,杀了人他便直接自首,没杀成还被发现活捉无论是送去警局,还是回去像雇主复命都没有好结果。

本来就是视死如归,如今只能以命相博。

他看着严𫵷汌丝毫没有防护地空手接白刃,露出齿间,阴森一笑,趁他不备侧身砍去。

“咚!”

下巴被一拳顶起,肃杀的空气中有一声极清脆的骨结碰撞的声音。

“操你妈!”男人痛得大为光火,狰狞着面孔朝他扑去。

严𫵷汌丝毫没有躲闪,径直迎了上去,单手握住刀刃,红色的血霎时涌了出来,他却像没有痛觉,握着刀子,一拳横击将对方打的脑子嗡声惊起。

男人捂着头,在原地晃荡了两下,沉沉倒在地上。

严𫵷汌面色冰冷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调冷酷:“谁让你来的?”

“呸!”男人朝他啐了口血水,一颗牙掉了出来,混着血渍沾上泥灰。

“严星澜。”

“严闵星。”

“严虹。”

……

他开始一个个说名字,观察着对方脸上微妙的变化。

男人却完全不为之所动,紧咬着牙齿,狠狠地瞪着他:“你把我杀了吧!我不会跟你说的,我已经收了钱,没完成任务也是一死。”

他一开始只是个小混混,跟着大哥到处催债。

但日子漫长,他耐不住寂寞,某日,走到常去的发廊,嚣张地指着常点的那个女人说:“操!多钱,老子给你赎身。”

日子红火地过了几年,捡了一个小叫花子。可报应来的很快,命运平等又不公地降临。

女人的身体因为常年的摧折患上了子宫癌晚期,女儿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却落不下户口。

他和女人都是这座浮华城市的一隅蚍蜉,没有身份,在最底层靠出卖尊严为生,如果把女儿送去福利院,他们的情况势必无法正规领养。

有些路他走了,就注定回不了头。

男人说完,便闭起了眼睛,仰起脆弱的脖颈,不再挣扎,脸上竟奇异地涌出了股悲壮。

严𫵷汌俯身拾起地上沾了血的匕首,脚步声朝他靠近。

“你告诉雇你的人,让他告诉雇他的人,不管是谁,我会亲自了解他,”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湿气浮在对方脸上,男人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黑沉冷酷的眼珠,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

严𫵷汌的声音很低,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我不会杀了他,我会用这把刀,一片、一片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狗吃光,然后我会把他的样子录下来,在每一个国家每一个能买到的广告位上播放。”

说完,他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已经想象到了那个血腥而恐怖的场面,笑声里满是欲望被满足的餍足。

有水声嘘嘘响起,空气中弥了股腥臊。

严𫵷汌没有多看一眼,拎着那把匕首撑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他下楼的时候,闻炀交叠着腿靠在楼下的花坛上,严𫵷汌在他面前没有停顿,抬步朝前面不远处停着的黑车走去。

季苍兰见严𫵷汌后备箱拿出一套干燥的西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拍了下闻炀后背,提醒道:“对了,你来嘉青不是要参加辰昇的晚宴吗?”

嘉青的企业龙头辰昇办了场年终晚宴,邀请了各界名流和企业家共赴,闻炀代表申市的文生船舶,辰昇多年的合作伙伴赴邀前来。

“你去吗?”闻炀把下巴靠在他肩上,懒洋洋地问,像匹进了暖房便颓废的雪狼。

“不去,”季苍兰嫌他人到中年还如此腻歪,温热的手心贴了下闻炀的脸颊,指了指楼上:“我在这里守着他们。”

闻炀不满地撇嘴,咕哝道:“早知道就不答应严怀山帮他这个忙。”

季苍兰看到换好衣服的严𫵷汌坐了进去,司机站在未关上的车门前等他,推了他一把。

闻炀不情不愿地进了车,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他“啧”了一声,想起家里两个比他小一点的兔崽子,颇感头疼。

季苍兰笑着摇了下头,等车走了,才重新回去。

李检夜里睡得很不踏实,浑身发烫,手脚发软。他用全身的力气撑着自己爬起来,帮李赢掖好被子,捂着口鼻怕传染给李赢,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吃药。

他开了灯走到柜子前,刚准备拉开抽屉目光便在桌上顿了一下。

上次严𫵷汌留给他的那把枪被李检随手放进柜子里,为什么现在在桌上摆着?

是严𫵷汌刚才拿出来的吗?

李检皱了下眉,随手把枪重新放下去,拿了退烧药出来就水灌下去。

等喝完药,李检的目光又落到那把被严𫵷汌拿到桌面的枪上,他突然有了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严𫵷汌是故意让他生气的,诱导着李检当着严家所有人的面说出那番话的。

这么做对严𫵷汌来说有什么好处?

李检下意识握上那把枪,他突然听到一楼书房里有极轻微的响动,李检的脚步声顿了一下,书房里的声音也停住了。

李检轻轻开了枪膛确认,里面竟然是有子弹的!

在李检把这把枪拿回来那天,他已经确认过,枪里绝对是没有子弹的。

是严𫵷汌刚刚来时放的子弹吗?

李检一边想着,一边放轻了脚步小心避开书房的位置,不论如何,他要先上楼带着李赢先出去再说。

李检拖了鞋,光脚经过客厅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物品东倒西歪的客厅,像是有人在他家着急地翻找着什么,甚至来不及复原。

李检敛住声色,一点点朝楼上挪动。

碰!

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拉开,李检看到一个裹面、高偏瘦的男人握着书桌上的摆件朝他袭来。

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抬手对着男人便是一枪。

这是李检第一次真正开枪,在此之前他只玩过枪战的网络游戏。

枪的后坐力让他由于高烧而酸软的手臂震颤着脱力,那一枪击中了男人的小腿,他吃痛地大叫一声,扑上来对着李检的额头就是重重一击。

嗡——

脑仁儿像一块豆腐,在猛然的惊痛中震荡成豆花。

李检被男人全身的重量压在地上,他本能地想叫楼上的李赢快跑,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巴,不让男人发现李赢的存在。

紧接着,又是一击。

李检的血从头顶急速流下来,他眼前一片血色。

就在这时,阳台上传来“咚!”一声巨响。

在李检模糊的视线中,那个在电梯里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男人在20楼的高空上挂着绳索一跃而下,荡入19层的阳台,紧急中抬手,一枪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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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到文案了!!!

作者感言

宇宙真美啊我操

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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