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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鳄鱼之吻(一)

沉默巨著 宇宙真美啊我操 4316 2024-12-16 22:39:57

李检和严𫵷汌翻墙出来的时候,沉没于一片蓝色后的圆月在风浪中隐现。

刚打开车门,李检想到一件事,他皱了下眉:“答应了猪猪要早点去接他的。”

严𫵷汌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秒,说:“在飞机上睡着了,我爸刚才发了消息。”

李检正开了车门坐进去,没完全反应过来前三个字,应了一声,猛然睁圆了眼睛:“飞机上?!”

“我爸他们要去吉森滑雪,就把李赢带去了。”

李检没想到就一上午没看住,小猪就被拐跑了,他诧异地问:“什么时候决定要去的?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严𫵷汌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把放在车上的手机点出聊天记录,递过来给李检看。

发消息的是严在溪,严𫵷汌给他的备注很冰冷,爸1。

李检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严怀山的是【爸2】,不过他有点好奇自己在严𫵷汌手机里是什么名字,但李检没去翻,只是看着他递过来的页面。

严在溪发来了一张他大笑着凑在熟睡的李赢旁边比耶的照片。

飞机上空气并不流通,李赢的肉脸睡得红扑扑的,完完全全陷在宽大的皮质褐色座椅中,显得愈发白嫩,反倒是一旁露出两颗虎牙的严在溪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一角还有半张叠着重影的严怀山神情淡漠的脸。

消息确实如严𫵷汌所说的“刚才”,3分钟前才发来的。

李检抿平了嘴唇,用生平最大的好脾气,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骂严𫵷汌有病,但他不能骂严在溪有病。虽然严𫵷汌绝对不会在意他是否骂自己的父亲有病,但李检自己要遵守一下正常人类世界的基本礼仪。

李检呼了口气,问他:“那我们还去金桂枋吗?”

“不去了,”严𫵷汌回了把方向盘,毫无预料地跟他说:“我们也去滑雪吧。”

等李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飞往北境城市吉森的航班。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十点,严𫵷汌说严在溪在酒店闲得发慌,要来接机。

李检闲闲瞥了他一眼,有点心累地问:“那猪猪呢?”

严𫵷汌扣住他的手,淡声道:“我爸在酒店看着他。”

李检把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水杯接过来,轻抿了一口没再说话。

方才在飞机上可能是因为起飞的压强轰然挤压器官造成的不适,他刚刚吐过一次,空姐急忙倒了杯温水来,让他们把杯子也一同带了下来。

“还难受吗?”严𫵷汌看他脸色有点苍白,轻皱了下眉梢,把手放在李检背后抚摸了两下。

“还好,”李检感受着温水润过肠道,清了清嗓子,瞪他一眼:“你他妈的赶紧给我结扎去。”

严𫵷汌很突然地弯腰在他唇上先轻吻了吻,而后用力咬了一下,李检没有躲开这个吻,但在大庭广众下还是有些不适应地看了他一眼。

严𫵷汌丝毫没有人类的廉耻之心,直起身回答他的话,正说着:“我们之前三年都只有过一个,我也没想到只有那晚一次就——”

“卧槽!!”

迎面走来一群年轻的大学生,有男有女的抱着雪具像是刚结束吉森的旅途,正要去赶航班。

恰好有个男生撞见前面两个男人接吻,一时没忍住,叫出声来。

两拨人的脚步都停顿了一下,严𫵷汌脸上挂起微笑,朝他轻瞥一眼,但目光冷得吓人。

男生旁边走着的女生红着脸扯了他一下,男生这才反应过来,挠挠头,歉意地朝他们点了下头。

李检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看起来很冷,严𫵷汌虽然笑着,但目光瘆人。

一群没出过象牙塔的学生缩了缩脖子,赶忙加快脚步跑了。

“你在外面都这么注意企业形象吗?”李检慢悠悠地把水杯递回去,同情地看着严𫵷汌收回嘴角的假笑。

严𫵷汌从善如流地接过李检的水杯,刚放下去的嘴角在面对他时又稍提了些:“严左行死了,现在严虹表面是萨昂的掌门人,但我爸实际可以把他们两个人的股票合起来,超过严虹,那样我就是萨昂下一任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目前还没有要放弃继承权的意思,所以企业形象还是比较重要的。”

对于严𫵷汌这样的人来说,只有站在最高点才能满足他们想要把人肆意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掌控欲,严𫵷汌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权利与资本带给他的便利与特权。

这点即便李检早已心知肚明,但仍旧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前几天看到了严星澜订婚的新闻。”

闻言,严𫵷汌笑了下,握着李检左手的拇指狎昵地在他内腕露出的纹身一尾磨蹭了一下:“严格来说,我们当年都没去Las Vegas离婚,所以我们的结婚证还是生效的。”

李检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把那页纸给烧了。”

严𫵷汌的笑容在脸上一顿,他停下脚步,冷了脸,眯了眼睛看他:“什么时候烧的?”

“你说呢?”李检用一种“你他妈还有脸问”的眼神扫他一眼,很快把目光收回去,他看到了出口举着牌子的严在溪。

严在溪举着个半臂长的牌子,用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花花绿绿的彩笔画着——

热烈欢迎我儿子和他老公来到吉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生活在吉森几十年的本地人,明明他也是三小时前才到的。

李检抿了抿嘴唇,扯了下严𫵷汌的袖子,问:“我能跟你们分开走吗?”

严𫵷汌垂眼看他,表情没有丝毫温度,眼瞳黑沉沉地注视着他。

李检丝毫没有惯着他乱发脾气的意思,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从容不迫地走到严在溪旁边,轻声叫了下“叔叔”。

严在溪跟他差不多高,人又长得年轻,穿着新买的墨绿色滑雪服,身长腿长地吸引了不少目光。

李检看着他的举着的板子有点头疼,和严在溪对上视线。

严在溪跟他们招手,笑嘻嘻地走过来和李检拥抱了一下。

他放开李检,又看向李检身后一言不发的严𫵷汌,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不开心啦?”

严𫵷汌闭着的薄唇里蹦出两个字:“没、事。”

“你怎么比你老妈还阴晴不定?我刚刚还看到你在笑,”严在溪不再追问,他亲热地抬手搭上李检的肩膀,问:“小检冷不冷?四月了这边还是1度。”

李检勉为其难地顶着一路被严在溪引来的目光,淡淡笑了下:“叔叔,还好。”

“你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呢?”严在溪眉梢挑高,狡黠一笑:“你实在不习惯叫我哥也行,我上个月才刚过52岁生日,也就比你大一点啦。”

李检正要笑着回答,肩上搭着的手陡然一抬。

严在溪和李检几乎是同时看向握着他爸爸小臂的严𫵷汌,严𫵷汌垂着眼睛,冷冰冰地说:“我不光留着,还用画框裱起来挂在家里的墙上,要是你住在里面的那几天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到。”

严在溪的手被他甩下去。

李检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话,严𫵷汌就抬腿径直掠过他们走了。

机场出口的自动门随之打开,刺骨的寒风簌簌而入,气氛登时冷了下去。

“你就这么惯着他呀?”严在溪咧嘴笑着问李检。

李检一般都是忍着情绪,私下再跟他算账,不过听到严在溪问了,还是抿嘴淡淡扯了扯嘴角,说:“我们之前在说结婚证书的事情,四年前那件事之后被我烧了。”

严在溪弯了眼睛,像新月似的,像是在为严𫵷汌说情:“𫵷汌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做事考虑自己比较多,很难真正去为别人考虑什么东西,他能为你做到今天这步已经出乎我们意料了,不过他跟着他老妈学坏了,对外人总装着很温和,对家里人就乱发脾气。”

李检听着他为严𫵷汌求饶的话,心里有点不开心,但没有说什么。

“所以呢,”严在溪话锋一转,朝他眨了下眼:“你遇到这种他不分场合就乱发脾气的时候,就要这样——严𫵷汌!”

严在溪眉眼含笑地叫了一声,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回头,问他:“爸,干什么——”

“咚!”

一拳直击他面门,不过避开了鼻梁,打得严𫵷汌一懵,连退了两步。

“操你妈的小兔崽子,给老子道歉去!”严在溪低斥他。

李检愣了一下,对上严在溪刚收回拳头的手。

严在溪旋而一笑,问他:“学会了吗?”

李检目光在严𫵷汌脸上上午被他刚打过的地上很快地瞥了一眼,他不是没跟严𫵷汌打过架,但他没想到严在溪比他更不分场合。

严𫵷汌黑着脸走过来,遮着被打青的额头,垂下脑袋:“对不起,我又乱发脾气了,本来是能控制住的,但是一想到是结婚证就没有忍住。”

李检强压下即将翘起的笑意,冷着脸看他。

“那你他妈长着嘴不会说啊!”严在溪在旁边骂他,看他们还要解决这个问题,夹着自己的小板子,先一步上了车。

严𫵷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李检轻声说:“我那时候很生气才烧掉的,等有机会,我们再去补一张,好吗?”

严𫵷汌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抬手想把李检抱进怀里。

李检躲开他的手,径直抬手捏住严𫵷汌的下巴,稍用了点力气,让他印了两个拳印的脸靠近自己,很轻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们约法三章,”李检把严𫵷汌抱住:“要是以后你不开心了,就要把不开心的原因告诉我;要是我不开心了,我也会告诉你;我们都不要再被过去困住了,好吗?”

严𫵷汌被他破天荒地主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住,不再克制自己,抬手将五指插进李检发丝间,推着他朝一旁被黑暗遮挡的墙壁走去。

李检被他吻住嘴唇,只能发出“唔唔”的碎响,随着严𫵷汌的动作不得不后退着,直到贴上冰冷的墙壁,插在他发丝间的手在李检的后脑即将磕上墙壁的时候替他挡了一下。

等一个难舍难分的吻结束,李检轻喘着气打他一拳:“你妈的,我看你是一天必须打三顿。”

严𫵷汌低笑了一声,额头抵上他肩膀:“你随便跟别的人说话我会不开心,男的女的都不行、你只对别人温柔,不对我温柔我会不开心、你老是忙着看案子,和我说话的时间很少我会不开心、不顾自己身体,偷偷点烟闻味道我不开心、没空和我做爱我不开心、每天上班都看不到你我不开心、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要么回的很少、要么很快挂断,我都不开心……”

李检气笑了,点着他左胸心脏的位置:“请问这位先生,你一天到晚憋着这么多气不会气死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不管,”严𫵷汌胡搅蛮缠,他露出本性,低声对李检道:“我有时候真想把你关在家里,谁都看不到你,也不会和你说话,你只能等着我回家,只对着我笑。”

李检知道他既然会说出来,就证明严𫵷汌绝对有过几个瞬间真的有过这样做的打算,他轻笑着说:“潜在犯罪分子,我答应你以后不忙的时候会主动给你发消息,也会多关心你一下,但是你不能再随便跟我发脾气了。”

“抽烟呢?”严𫵷汌问他。

李检无奈地说:“我戒。”

严𫵷汌抱着他又轻轻啄吻了一会儿。

方才那面墙是表面粗糙的水泥墙,李检手掌贴上去都被刮地有点疼,他想到严𫵷汌刚才垫着他的头蹭了一下。

等他们解决了问题,走向车子的时候,李检突然握住严𫵷汌垂在身旁的手,抬起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

严𫵷汌绷起的拳骨被刮起白皮,有一处撞得重些,露出里面粉红的肌肉层,血丝渐渐渗出来,沾了水泥渣。

“不疼吗?”李检有点心疼,问他。

严𫵷汌明明是惯会借题撒娇的,但这时候收回手,轻飘飘地说:“还好。”

李检把他重新放下去的手再次握住,说:“去酒店的路上去药店买点酒精消一下毒。”

严𫵷汌没拒绝,却说:“再买盒套子吧。”

李检瞪他一眼,但嘴角挂着淡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那天晚上他们买的套子没用上。

严𫵷汌被疯狂轰炸的电话弄得刚硬起来就萎了,他阴沉着脸,“啧”声过去打算关机,但李检却说大晚上找人肯定是急事,让他接一下电话。

严𫵷汌不耐烦地接通助理的电话,语气不佳,表情异常冷酷地问:“什么事?”

“严总,您是不是在吉森?”助理谨慎地问。

严𫵷汌顿了一下,他几乎是在助理的下一句话开口前就点开了社交媒体的热搜。

“我看到了,”严𫵷汌蹙着眉,他走到一旁拿起另一台手机,随手把通话中的手机按了免提,放在桌上,两只手在第二台手机上翻飞着打字发出消息,“公关那边行动了吗?”

李检眉心微微一陷,把睡衣穿在身上,下了床走过来,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还不等严𫵷汌回答,电话那头的助理便先一步回答了严𫵷汌方才的问题。

“还没有,我们现在才确定照片里是您,马上就开始压热度。”

严𫵷汌“嗯”了一声,把手上点开热搜的词条翻过去给李检看,才问:“多久上的榜,幕后有推手吗?”

助理答道:“从第一个发照片的营销号发布到上榜只花了五分钟时间,是有人买了水军的。”

李检疑惑地接过手机,有关严𫵷汌的词条并不多,但热度高居不下,伴随着的还有前不久与他闹过绯闻的影后的名字的词条。

在点开词条前,李检已经预测到了什么,他脸色冷了下,点进去便看到置顶一个营销号发的偷拍高清照片与视频。

文案写的是:新晋影后辟谣或假,被踹才是真香?!前辰昇执行董事与男性友人机场热吻!

九宫格的配图与视频有六张都是他们在见到严在溪后李检主动拉着严𫵷汌接吻的场景。

后三张则是当时严𫵷汌与影后的绯闻中被广为流传的亲吻动图。

六张是李检主动拉着严𫵷汌去亲,三张是影后被严𫵷汌主动求吻。

一时之间纷纷有不少人为影后抱不平,怒骂这个曾疑似违法乱纪的男人真他妈是个渣男。

他们的照片没有打任何马赛克就被曝光,以现在这个热度下去,李检的个人信息被扒光是迟早的事情。

严𫵷汌用手里的手机给人打电话,转头看到李检面无表情的脸,他竭力忍着火气,去拉李检的手:“宝贝儿,我马上就处理好,你别害怕。”

“我不害怕,”李检都顾不上他的称呼,面无表情地问:“你真的亲了吗?”

“什么?”严𫵷汌手上打着的电话被接通,他分神地说了一句话,而后才反应过来李检的问题,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稍等”,把转身要走的李检拉住:“没有,是借位的。”

作者感言

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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