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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沉默巨著 宇宙真美啊我操 2660 2024-12-16 22:39:57

与此同时,陈林夕坐在出租车上握着手机,疑惑地看了眼旁边的张清。

“张检,我查到一件事。”

张清正在捏着手机忙其他的案子,听到他突然叫了一声,才扭过脸,问:“怎么了?”

陈林夕反手抬起手机给他看,手机上是一条五年前发布的警方通告,标题是【2009年发布:2004年严x汌绑架案已破获】。

陈林夕迟疑了一秒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李检……李检的父亲是18年前辰昇绑架案的从犯吗?”

他想起在某次整理检察院人员档案时曾留意过李检的档案中父母一栏是空白的,但内部审查时却有他父母的信息,和这则内部通告里被公开的罪犯名与李检父亲的年龄一致。

张清没有否认,李检当年把证据直接拿给警察“大义灭亲”的壮举在警、检,甚至于整个司法圈内都闹得沸沸扬扬。

在李检父亲的绑架案审判法庭上,他没坐在检察官的位置,而是证人席。

那也是李检唯一一次出现在法庭却不是以检察官的身份。

空气静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几乎长到让陈林夕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时,张清才“嗯”了一声,他大概明白李检为什么认识严𫵷汌了:“你那时候应该才不到五岁吧。”

00后的小陈嘿嘿一笑,挠头说:“刚到五岁。”

张清感慨了下时光,才缓缓出声:“18年前那起绑架案闹得很大,我那时候刚刚考上大学,我当时的导师是那起绑架案的检察官,个中细节就知道得很详细。那时候严𫵷汌才10岁,是早晨被司机送去上学的时候被人劫车绑架的。”

“辰昇用了一切力量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人,过了几天他们就收到了一封勒索信。你猜猜对面要了多少赎金?”

陈林夕哑了下,试探着说了个数:“几千万?一个亿?”

张清看了他一眼,干脆地笑了声,摇了摇头:“七天时间,十五亿,还是现金。”

陈林夕猛然倒吸了口凉气:“十五亿现金?!这怎么凑得齐。”

张清一只手撑在撑在腿上,转头骂了句有钱人,而后叹了口气,说:“辰昇凑齐了,72小时内就直接开了五辆押运车停在警局门口,用新闻直播对着绑匪喊话,如果他们肯放人,非但这十五亿现金归绑匪所有,他们还能保证绑匪毫发无损地从警局门口开走,并且绝不再追究此事。”

陈林夕瞪圆了眼睛:“那这钱就被拿走了。”

“嗯,”张清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想不明白:“但不是绑匪拿走的。”

“怎么会这样?!”陈林夕吃惊地看着他。

张清摇了下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具体的案情,但那时候辰昇和绑匪约定了接头暗号,应该是只有两方知道,就连警方都不清楚。可来拿钱的人对上了接头,绑匪却说他们没有拿到钱。”

“会不会是绑匪故意演的双簧?”陈林夕又问。

“不是,”张清道,“他们这种富豪绑架案的道上规矩都是拿钱还人,一切既往不咎。”

“总之那十五亿就是凭空消失了。你想,十八年前哪像现在到处都是监控,根本查不到那笔钱究竟去了哪里,那之后绑匪就没有再发来任何消息了。”

一礼拜后,邋里邋遢的严𫵷汌莫名其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被人发现打电话通知了警察,这件绑架案才暂告一段落。

“再后面就是你看到的报道的,”张清叹了口气,看着他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李检的父亲和还活着的其余四名嫌疑人在李检交出的证据下直接承认了当年作案全过程,绑架案的主谋也被捕归案,证实了那十五亿确实不是他们拿走的。不过他们也有内讧,两方各执一词,主谋说钱是被去开车的李检父母拿了,李检父母却坚称自己没有拿钱,他们开到车的时候里面就是空的。”

“不过因为这件事,他父亲很恨李检,说当年李检已经十三岁,有了自我辨别是非的能力却还是跟着他们一起绑架了严𫵷汌,要求公安与检方彻查李检。李检因此被停职了两个月接受内部审查。”

那之后,李检的资料就彻头彻尾地换了,他的户口上没有了父母,成了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

“那后来呢?”陈林夕有点紧张地期待他接下去的故事。

“后来?”张清笑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李检不成你师父了吗?行了,你继续查你的小任务吧,张哥我刚接到上级任务的反贪任务,又要忙成狗了。”

话音落定,出租恰好停在检察院门口,张清推门下了车,朝他摇了摇手,先一步进去了。

陈林夕抱着书包捏着手机,匆匆忙忙下了车。

·

“算了。”

李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过杯子:“我还是要这杯吧。”

严𫵷汌忍不住笑了下,率先喝了口水。李检看他喉结滑动发出咕咚的吞咽声,才抿了半口手里的温水。

润了嗓子,他的声音才稍正常了些:“好了,快写吧,别磨蹭。”

这次严𫵷汌倒是配合了,随手从桌上扯了张白纸,开始对着手机写名字。

李检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皱着眉道:“你把名单直接发给我。”

严𫵷汌突然停下写字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李检,你是要主动加我微信吗?”

他说“李检”这两个字的声调拖得长了些,尾音绕了个圈,像是调情又像是一种挑衅,让李检知道他不是在叫自己的名字,而是以他检察官的尊称来叫他。

以一种嚣张且肆无忌惮的态度尊称他一句“李检”。

“啧,”李检有点烧得站不住,不耐烦地说:“你发邮件给我。”

他快速地报了一串数字账号。

严𫵷汌记得很缓慢,每写下一个数字,都会挑起眼皮看他一下。

李检随手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放的时候有些用力,透明的水珠飞溅出来,在严𫵷汌手背上凝了几颗水珠,严𫵷汌的目光缓缓一动,在水珠上看了片刻。

李检用力挤了下眼睛,见他突然不动了,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催促道:“快点。”

严𫵷汌放下手里的笔,拿起一旁的文件又翻看起来,随后仰起脸,笑着说:“这上面受害人是在青宁发现的,不在李检的管辖范围吧。”

李检就知道他不会乖乖配合,短暂地解释道:“人是长虹区的,和十八年前的一件案子又很像,我们就介入了。”

“十八年前?”

严𫵷汌在舌尖滚了一遍这个数字,直接把笔合上了,他流畅地朝后,靠上宽大的皮质椅背,挑了视线看向李检。

李检莫名地皱眉瞪回去,还未开口,就听他低沉地笑了一声,用一种漫不经心却笃定的语气,道:“和我合作吧。”

“什么?”李检愣了一下。

严𫵷汌继续说:“和我合作对你百利无一害。”

他说着,高挑了下眉骨,沉黑的眼睛衬得他五官更加浓深,一眨不眨地盯着人时,会给人一种他很深情看向你的错觉,但却让李检头皮发麻。

李检不自在地别开他交错来的视线。

他只想快速结束面对严𫵷汌的煎熬,拳着手用突起的骨结敲了敲桌面:“我不跟你合作,快点把名单发给我,我还有别的工作。”

严𫵷汌却收回了淡笑,压低了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顿挫着说:“你真的不想听一听合作内容?”

李检冷淡地说:“我虽然热爱工作,但还没有为了工作牺牲自己,鞠躬尽瘁的觉悟。”

严𫵷汌噗嗤一声笑出来,懒洋洋地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突然问他:“好看吗?”

李检漠然地依靠在桌边,看也不看一眼。

严𫵷汌放下了微笑,朝他缓步逼近。

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把木材间隙碰撞、断裂的脆响掩盖,发出轻微的闷声。

“严𫵷汌把你的人皮收一收,”李检看着他朝自己走进,冷笑了一声:“在我面前这套没用。”

严𫵷汌却对这番话置若罔闻,步伐逼近了。

他的目光并不炙热,反而冰冷,如坠寒冬后冰封的洞窟。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正常一点吗?”严𫵷汌的目光在他脸上毫不掩饰地逡巡,“怎么现在你反而不喜欢了?”

李检抵住他即将贴上来的胸膛,嘴唇颤抖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的话里夹着冷刺:“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之前吗?你是有多厚的脸皮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当着我的面杀了十六个人,又让我被人造他妈的黄谣,你现在来问我喜不喜欢你?你不觉得好笑吗?”

“那你是恨我喽?”严𫵷汌像个冥顽不灵的孩子,俯身凑在他耳边,毫无起伏地轻声问。

或许是由于发烧,李检说话的声音使不上力,就显得很轻,像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痛苦:“我不想跟你扯什么爱不爱或者恨不恨的,这没有意义。”

“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于你我之间。”

灯光从头顶落下,阴影倒映在脸上。

李检纤长浓密的眼睫在半空轻轻颤抖,轻盈地像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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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后面,我正在写,今天要更一万多字,分开发了

作者感言

宇宙真美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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