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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宴会

银色器物 入殓师 3012 2025-05-22 07:37:27

雨整整下了一个星期才停,给坐落在郊区的竹园公馆蒙上了一层密不透风的雾。

陆封覃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天气,今天要带迟年去医院复查。

“只是去看一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他坐在床上给迟年穿袜子,语气像在公司开会那样严肃,因为迟年拒绝去医院。

“走吧。”他没有问迟年洗标记的事,甚至没有提起过,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或无关紧要一样,但他又总是无意地表现出生气,态度冰冷,像今天这样强硬带迟年去医院。

不过迟年不会在意陆封覃生气与否,洗掉陆封覃的标记才是迟年的目的,至于后续如何摆脱陆封覃,他暂时还没有想出一个完美计划。

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地往出走。

院子有一截石板路被雨水泡得隆起,陆封覃踩上去立马被溅出的泥水弄脏裤脚,他停下来,转身抱起迟年,大步走过那段路。

迟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封覃放在一片干净的地上,两人站在一起,沉默地等司机开车出来。

“不会留疤的,这就是个小手术,不用担心。”

陆封覃坐在医生办公室,问东问西半天,怎么也不放心。

医生也很无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GNC没有自己的医院,GNC当然有医院,只不过东区最好的腺体科医生就在这家了。

“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医生取下眼镜擦了擦,第不知道多少次回答这个问题,“第一次洗标记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腺体的神经会降低敏感度,这个不碍事,但是如果再洗一次的话,就会直接影响整个身体系统,尤其激素分泌,对标记也会产生免疫。”

陆封覃沉默了几秒钟,说:“会影响下次标记吗?”

“不会。”

迟年正在隔壁的诊室里拨弄桌上的电子天秤,陆封覃隔着百叶窗看着迟年,问:“什么时候可以再标记。”

医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陆封覃几眼,然后回答:“从他的愈合状况来看,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

“但是……”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到,“最好不要再洗标记了。”

陆封覃的目光终于从迟年身上离开,他看着医生,没有什么表情地问:“会影响怀孕吗?”

Omega的受孕率不高,但不代表不能受孕,体质状况、生殖腔发育能力、腺体的神经,以及Alpha的性功能,都会对Omega的受精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然而陆封覃问的是会不会影响怀孕,而不是能不能怀孕,他对让迟年怀孕这件事势在必得了,如果洗标记不会影响到迟年的身体状况,迟年就一定会怀上他的孩子。

“不会影响。”

陆封覃问话的语气和神态,以及问的内容,让办公桌后面的医生坐直了身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陆封覃沉思了几秒,该问的都问了,他拿出一张名片压在咖啡杯下面,站起身露出礼貌温和的笑,对医生说:“好的,谢谢您。”

走到诊室门口,他小声叫迟年,说该回家了。

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往下走,到车旁边,陆封覃站在原地等迟年跟上。

当迟年正准备弯腰上车的时候,他问:“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迟年停下动作,转头看着陆封覃,陆封覃才发现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对视。

“这样?”迟年笑了一下,好像陆封覃说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话。

他洗了标记,在陆封覃眼里就是达到了目的,然而自己还是没有自由,但这些陆封覃都看不到。

车窗外的建筑飞速掠过,车厢里的气氛却再次沉了下去,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窒息的空气,无人打破。

“这是您的衣服,先生让您七点前准备好,他会回来接您。”佣人将一套墨蓝色的西装送上来。

准备什么,去哪里,这些陆封覃没有告诉过迟年,也不会再询问他的意见,他们好像在执着地作对。

料到迟年不会听话,陆封覃提前回来,到房间亲自叫人。

“换衣服,跟我出去。”他今天穿了西装三件套,头发也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英俊绅士,只是表情不怎么好。

迟年正蹲在阳台给一盆向日葵松土,装作没有听到陆封覃的话。

“不然就再也别想出去了。”陆封覃知道迟年最在意什么。

话音刚落,迟年就扔掉铲子起身,从陆封覃身边走过,垂下去的睫毛在陆封覃的角度看来密集纤长,陆封覃盯着迟年的侧脸、脊背、腿,眼也不眨地看,直到人消失在卫生间的门内。

今天是陈铎父亲的寿宴,陆封覃应邀前往,并带上迟年,于情于理其实是不合适的。

漆黑发亮的车身驶入东区的军事园区,停在一座外观肃穆又奢华的建筑物门口,门岗接待的人前来泊车,陆封覃带着迟年进去。

到主楼敞开的大门前,人逐渐变多,个个穿着华丽,一眼望去非富即贵,迟年觉得这个地方很像黑市的拍卖场,透露着一股上流社会的庸俗和腐败。

陈铎在客厅和几个年纪相仿的人说话,看见陆封覃之后端着酒杯过来,途中还从桌上拿了一杯香槟。

“来了陆老板,见你一面真不容易。”陈铎长得有几分书卷气,但身材很高大,跟陆封覃打招呼的时候视线偏了偏,落在迟年身上。

迟年肤色很白,墨蓝色的西装衬得他越发莹白透亮,他的神情向来清冷,在这种场合更是淡漠到极致,他的眼睛幽幽地抬起来看着陈铎,比门口花园里的那丛蓝色妖姬还要勾人。

“这位是?”陈铎眸中亮了一下,他笑着问迟年。

陆封覃代替迟年回答,“我的人,带他出来玩玩。”

陈铎惊讶一瞬,又很快收敛,将那杯原本要给陆封覃的香槟递给迟年,嘴角带着微笑。

“伯父在楼上吗。”陆封覃手伸到迟年面前接过陈铎的酒,问到。

“嗯,你要去跟他说说话吗?”

陈铎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东区的石油大鳄,后来去南美做采矿,晚年才回来退居二线,不同于陈铎从军,他的父亲非常有经商的头脑和手段,陆封覃也是看在这个关系价值才答应前来。

“我上去问候一下。”

“喂,我才是你的生意伙伴吧,不先问候我问候他干嘛,小心我下一季度不用你们的东西了。”陈铎揶揄着陆封覃却没有阻止他,他知道陆封覃是个有野心的人,这次不可能白来。

到楼梯下,陆封覃转身跟迟年说:“我上去说几句话,你先自己转一转。”

迟年快步走出这栋刺眼的楼,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便沿着花园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

这条小路很长,他走了十分钟,前方才逐渐变宽阔,到最深处,灯的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像很久没有打理过的样子,乱糟糟的,正前方最亮的地方有一座精致的木屋。

好奇心作祟,迟年走过去,明明没有人,他却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

木屋的门上有一扇窗,里面亮着温馨的暖黄色灯光,他凑上去看,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然冒昧。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木屋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双手被黑色的皮带束紧拉高绑在床头,皮带下有很多血迹,看不出伤口深浅,那人身上遍布青红交加的虐待痕迹,有些甚至翻开了皮,更惊人的是那人的下身被插满了按摩棒,后穴插了一根粗大的假阳具,正疯狂扭曲震动着,前面的阴茎铃口插着一根细小的东西,小幅度震动着,床边立了一个机械手,正攥着一条皮鞭有规律地抽打着,每一下都很重。

被胶带贴着嘴,但迟年还是认了出来,那是七号竞品。

“被发现了呀。”身后突然出声,吓得迟年魂飞魄散,他从震惊中回神,一身冷汗和僵直让他反应慢半拍,头还没转过去就被一股力向前一推,撞进了门内。

门被虚合上,迟年转身,陈铎站在他面前,带着一副令人骨头发寒的笑。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陆封覃没告诉你这里在军事区内,不能乱跑吗。”陈铎按着迟年的肩,将他转过身对着那张床,迟年内里的衬衫已经湿透了,他的太阳穴刺痛,眼前交错出现虚幻的画面,这个场景,床上的人,背后的人,让他一瞬间被吞入冰冷的死水中,被拖拽进那场好不容易忘记的噩梦里。

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陈铎的手摸进他的衬衫里,像豺狼的牙齿一样划来划去。

“要一起玩吗?”阴森的声音慢慢钻进他的耳膜。

“小陆啊,我怎么又忘记了……”沙发上坐在主位的老人一头白发,明明才六十不到,体态和记忆都开始衰退,努力回想着什么,“你……成家了没有?”

陆封覃坐在旁边,微笑回答,“没有呢。”

老人又陷入了沉思,陆封覃偏头,点开手机里的监控,地图上的位置显示在五百米外的花园里,他把手机放在腿边,听着老人说话眼睛看着那不动的定位。

只过了五秒钟,定位的方向突然调转,然后快速移动,向他这边靠近。

他暗灭手机,看着门口。

不过数秒,砰一声响,门被暴力推开,打断了一屋低声的攀谈。

迟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目光在众人里寻找。

陆封覃挑眉,压下嘴角的笑,四平八稳地坐着。

看到陆封覃后,迟年像是找到主人的孩子,跑过去,站在沙发前,不顾他人在场对陆封覃说:“回去。”

“叫人,乖。”陆封覃握着迟年的手晃了晃,很温柔地提醒。

迟年这才注意到房子里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包括陆封覃说的那个老人。

“您好。”他微微鞠了一躬,又转向陆封覃,居高临下地说,“我要回去。”

陆封覃看到迟年额头上的汗,问:“怎么了?”

迟年不说话。

陆封覃起身牵着人走到一边,低头看着迟年,“怎么了?年年。”

迟年记忆混乱,他的头很痛,分不清陆封覃的温柔是真是假。

“不知道。”他哭着抬头,攥着陆封覃的衣袖,乞求。

“离开这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控制大师:陆封覃

ps:年年没有被咸猪手哦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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