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环绕的落地窗被日出染上透明的橘色,像糖果纸,白色的薄纱窗帘荡在上面,被海风吹得轻晃,里面是一张黑色的大床,床上有两个交叠的身影。
迟年醒了,他在陆封覃的怀中睁开眼,看到漂浮的窗帘之外浓郁的日出和拍打的海浪,头脑发晕。
“宝宝。”身后传来陆封覃低沉的声音。
陆封覃收紧手臂,埋头在迟年的后颈,下面也埋在迟年的里面,一晚上都没拿出来。
迟年突然怒火中烧,转过头瞪陆封覃。
随着他的动作,后穴的阴茎滑了出去,精液也一并流出,迟年僵在原地。
陆封覃睁开眼,吃饱喝足加刚睡醒,他神色餍足倦懒,头发凌乱,肩上和手臂的肌肉随动作牵扯而起,遍布抓挠的痕迹。
他伸手扒开迟年的屁股,锋利的眉眼垂下去观察。
“肿了。”
迟年翻身起来,奈何腰酸腿软疼得他直抽气,陆封覃扶着他又躺下。
“好几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做,乖乖等我。”陆封覃给迟年盖上被子,吻他的唇,然后光着膀子遛着鸟离开,四周窗明几净,也不是单面防窥的,陆封覃却毫不收敛。
因为不会有人看见,他们在陆封覃的私人岛屿上,这里很安静,远离人烟,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陆封覃带迟年来这里度过发情期。
今天是他们到这的第五天,迟年发情期的第三天,迟年已经度过了第一波情热,并没有很难受,因为陆封覃一直在安抚他。
陆封覃做了口味很淡的粥和饭,给迟年端到床上。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他大剌剌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松垮的黑色真丝睡裤挂在人鱼线之下,沐浴过后神清气爽,长臂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撑着侧脸懒懒地问迟年。
迟年拿着勺子一顿,脑海中拐了十八个弯也没想起他答应过陆封覃什么,他用表情问陆封覃。
陆封覃一笑,说:“忘了也没关系,快吃,吃完我让你想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迟年,不怀好意的表情像等着迟年吃完这顿就要撕票的人贩子。
迟年顿时味同嚼蜡。
饭后陆封覃抱迟年去洗澡,给他清理身体里的精液,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抱回卧室继续欺负。
“我不穿!”迟年看着陆封覃手里的两片布料,羞得想死。
那是一件黑金色的旗袍,自裙摆而上绣着酒红色的海棠花,盘纽和襟边都是黑色的,布料上成,是陆封覃为迟年量身定做的。
“你答应我的。”陆封覃见硬的不行便装起了可怜。
“要说话不算数吗?老婆。”他最知道怎么攻陷迟年。
迟年果然沉默了,垂下的眼睫不安地颤着,耳朵脸颊越来越红,他穿着陆封覃的衬衫,衣摆下的两条腿并在一起,陆封覃一只手就能轻易将其分开。
但陆封覃并没有上前,他放下旗袍,裸着上半身靠在一边,点起一根烟,一边吸一边看迟年,他没打算放过迟年,他只是在欣赏,因为迟年现在很漂亮。
烟蒂燃尽,陆封覃掐了丢进烟灰缸,拿起旗袍大步走过去,每一步都逼得迟年无处可逃。
他半强迫半诱哄地把迟年扒光,再给迟年穿上旗袍,看着那黑色的布料将迟年莹白的身子裹住,立领圈住迟年白生生的脖子,一把细腰掐出曼妙风韵,高衩下,风光若隐若现,勾人得紧……
陆封覃一下就硬了。
“老婆,老婆。”
“老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像失控的、中毒的人,一遍遍地叫迟年,吻迟年,手伸进裙摆摸迟年。
旗袍是贴身的,尺寸刚刚好,迟年的腰臀线被勾勒得摄人心魄,陆封覃手臂一捞,恰好圈住,他箍着迟年的腰紧贴自己,另一手顺着旗袍的开衩探进去大力揉捏迟年的屁股,将那里揉红,揉得迟年发出喘叫,再猛地起手兜着腿弯抬起迟年的腿分开,胯部挺动,卡进迟年的腿间。
他很用力,迟年的腿被迫打开,裙衩都快被撑裂,迟年根本无力反抗,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窒息般的吻将迟年吞没,陆封覃啃食他的唇舌,掠夺他的口腔,咬他的下巴和锁骨,舌头钻进他的耳朵舔弄,呼吸灼烤着他的皮肤,带起细密的痒意。
身子一轻,陆封覃离开一寸将迟年转过去,按着迟年的腰背压低,再不见动作,迟年胳膊撑在墙上大口呼吸,他偏头看,陆封覃正盯着他的臀部,像伺机而动的兽。
陆封覃摸迟年的背,重重地摩擦而下,按塌迟年的腰,迟年被迫撅起屁股,陷下去的身段抻平臀周的布料,让那处绷得浑圆而丰腴,陆封覃的手顺着脊骨游走至尾椎,指尖划过臀丘落在裙衩边,撩开。
他挑起一点布料,歪头打量旗袍下的一片春光,在迟年紧张而羞赧的颤抖中,他拍了拍迟年的屁股,在臀尖上拍起肉浪,轻佻地命令,“腿分开,我要进去。”
旗袍的后摆被全部撩起搭在迟年的背上,陆封覃握着迟年的胯骨插进去,他进得慢,似乎是故意的,偏要看着迟年一点一点将他吃进去,那张嘴像是会呼吸似的翕动,又被撑得太过而可怜地夹紧,夹得他魂都要飞。
全根没入的时候,迟年腿抖得不行,他抓着陆封覃的小臂说:“站不住了……去……去床上。”
陆封覃捞住迟年的腰,手恰好按在肚子上被顶起的地方,他动了一下,贴在迟年耳边,“想从后面操你。”
他勾起迟年的一条腿弯,用力地操干起来。
后穴边缘的肉被强势地带出来又送进去,穴口被磨红磨肿磨出白沫,同前列腺液顺着迟年的尾骨流下去,流到腰窝,和汗水混在一起,蓄成一小片湿淋淋的水渍。
陆封覃一边操弄一边拎起迟年背上的旗袍布料擦掉他腰窝和臀缝的液体,再捏着侧面裙衩的两边一把撕开,将旗袍利落地剥下来扔在地上。
迟年身上一凉,被脱光,他在颠簸中听到陆封覃混不吝地说。
“脏了,帮你脱掉。”
陆封覃要把他干死了。
“路……陆封覃!停下……不行了……”迟年小腹酸得不行,大腿内侧间歇性地痉挛,整个人快被陆封覃撞碎。
捞起迟年的胸口,把迟年箍在怀里,陆封覃从后抱着迟年干,下面快速挺动,全根拔出又进入,狠狠地撞着臀肉,拍打声在偌大的空间中回响,直往迟年的耳膜神经里钻。
“舒服吗,宝宝。”陆封覃咬着迟年的耳朵问。
“回答我。”
迟年只有力气呻吟尖叫,他在陆封覃的怀里摇摆晃动,像被狂风摧残的树叶,没有着陆点。
“不要了……”他的眼泪打湿整张脸。
又被陆封覃悉数吻掉,“叫老公,快点。”
陆封覃插得太快太猛,迟年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唔……啊……”
迟年没东西可射了,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陆封覃绷紧腹肌加速操干,迟年的性器被插得晃荡,稀薄的尿水在空中甩,打湿墙壁,弄脏地毯,淋得到处都是。
陆封覃重重地顶了两下,射在迟年的穴里,精液一股股喷打着内壁,浇灌到最深处。
迟年被干得瞳孔涣散,呼吸衰竭,像一朵被捣出汁水的花,散发着淫靡的香气。
抱着人回到床上,陆封覃给迟年喂了些水,“宝宝?”
迟年闭着眼,不说话。
“老婆,理理我。陆封覃把迟年抱到腿上圈住。
迟年撩开眼皮,眼睛红得不成样子,面色潮红湿润,看得陆封覃下面着火。
“你太久了,我不喜欢。”迟年冷冷地说。
陆封覃一愣,咂摸出意思之后凑到迟年耳边,明明没有别人,他却故意吹着迟年的耳廓说:“那我下次快点。”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
“叫得那么大声。”
“不过很好听。”
“唔……”
迟年直接伸手捂陆封覃那张不安分的嘴。
“你话太多了。”
陆封覃眼睛笑起来,他舔了一下迟年的手心,迟年缩回手。
“你在上面,好不好,老婆。”
迟年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陆封覃很快让他知道了。
“……不行,太深了!”迟年坐在陆封覃的身上,慢慢吃进陆封覃的阴茎,陆封覃正掐着他的腰往下按。
“你可以的,宝宝。”陆封覃靠在床头,他捻弄迟年的乳尖,拽起又松开,揉捏那一手可握的乳肉。
迟年的腿跪在他两侧,阴茎已经高高翘起,头部滴着水。
陆封覃手滑下来握住套弄,迟年很快难耐地摆起腰,按着陆封覃的腹肌前后左右晃动,陆封覃放开手,任由他自己动,不多时他便射在陆封覃的身上。
“自己把自己操射了?”陆封覃恶趣味地逗迟年,沾一手身上的精液抹在迟年的脸上唇上。
“宝宝好厉害。”他揽着迟年说。
迟年脸红得发烫,埋头在陆封覃的肩膀不起来,身子还在轻轻地颤,他低声控诉。
“闭嘴。”
“你讨厌死了。”
一直到日落来临,海面染上浓郁的橙色,夜将白昼替代。
迟年和陆封覃都没下过床。
不止做爱,他们很浅地接吻,依偎在一起,看日落和日出。
好像时间就此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