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今晚很不配合,陆封覃从正面进入的时候他一直躲,甚至抓破了陆封覃的下巴,陆封覃不得不拿领带将他绑起来。
“你放过我吧。”迟年哽咽着,看向陆封覃的目光是陌生的,眼泪将他眼周泡得泛红。
陆封覃罩在迟年上方,“别这么看着我。”他蒙住迟年的双眼,低头很轻地吻,下身却重重地凿进去。
迟年在尖锐的撕裂感中呜咽,脚腕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战栗响了一下,被束缚的双手抵在陆封覃的胸膛,试图推开。
他们很久没有做爱了,陆封覃有点难以自持,握着迟年的大腿打开到极致,每一下都撞得狠,迟年的臀尖很快红了大片。
“唔……轻……轻点”迟年有点痛,陆封覃太用力了。
速度慢下来,陆封覃撑起身子,欲望将他的眼神彻底浸透,眸光变得更深。
他抚摸迟年的身体,掐着迟年的脖子,微微使力。
“看着我。”
迟年打湿的眼睫缓缓掀开,有流不完的泪。
对视中,陆封覃抵着迟年的敏感点操弄,看迟年颠簸、皱眉,双眼失去焦距,再露出脆弱的舌尖。
两人同时高潮。
陆封覃捞起迟年的腰翻转,双手掰开迟年的臀瓣,没有缓冲地从后面插进去。
后穴被锻造成阴茎的形状,天衣无缝地契合,迟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叛变,不停地高潮,从里到外都被填满,他难敌本能欲望,怀疑标记根本没有洗掉。
床单被他的精液和汗水打湿,陆封覃抱起他走进浴室。
站在淋浴下,迟年被按着腰背承受撞击,他的腰塌下去,两个腰窝明显,偏偏臀部丰腴,又翘起,陆封覃从背面俯视着,眼前的画面香艳,动人心魄,埋在穴肉中进出的阴茎顿时又胀大了一圈。
这具身体,这个人,像是扎进了陆封覃心里的刺,让他疼痛,却又无从下手将之拔出。他隐藏起来的自己,未曾袒露人前的样子,以及没有出现过的一切情绪,都被迟年狠狠地挖了出来,又弃他不顾。
像是泄愤,他每一下都用力地撞进去,凿进去。
“啊……呃……陆封覃!疼。”
“轻……”
他要听迟年呼痛,听到了又不忍。
迟年的腰没了支撑的力气,被钉在陆封覃的身上,要折断,浴室的墙湿滑难以攀附,他腿根抽搐,感觉自己正在溃散。
快感太过猛烈,又密集,性器再难射出什么,涩痛细细蔓延而上,迟年痛哭出声:“停下……我……”
“嗯?”陆封覃从后面捞着迟年的胸口,掌心揉捏薄薄的乳肉,食指和中指拨弄乳头,贴在迟年耳边,喉间发出的声音像低音弦。
迟年的膝盖哆嗦着合拢,试图压下小腹中的酸胀,用残存的意识关闭阴茎的闸口。
“放手……”他扒着陆封覃按在他胸前的大掌,却像欲拒还迎。
如他的意,陆封覃挪开手,却往下探去,松松地搭在他的小腹上。
“想尿?”掌下陡然用力,摁压。
迟年的腰猛得弹了一下,曲膝战栗,控制不住的泄出欲让他崩溃。
他绝望地乞求:“不要……”
陆封覃强势地按揉他的下身,残忍地剥夺他的毅力。
伴随着后穴的撞击,迟年彻底失守,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就着陆封覃插进去的姿势。
“……唔……”他的腿如筛糠一样抖着,两片肩胛骨簌簌震颤,头无力地垂下去,小声哭出来。
【吓坏了吧,你的小兔子。】
陆封覃把迟年抱到床上的时候,陈铎发来消息。
他的眼睛从手机上偏开,落在迟年昏睡中仍然蹙眉的脸上,伸手刮了一下那潮红的脸蛋,手感绵软。
知道陈铎辗转买下七号竞品时,陆封覃就有了想法,他愿意尝试任何方法,只要能够改变迟年的心态,让迟年愿意靠近自己,哪怕只有一步。
这是下下策,就算适得其反,他还有别的办法。
静静地看了迟年好一会儿,陆封覃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小的药管,拔掉盖子,放到迟年的鼻子下。
迟年睡觉的时候呼吸很轻,松弛剂被一点一点吸入,不多时,皱起的眉就舒展开,像被抽走最后一丝意识,也像一朵花无声枯败。
“年年。”陆封覃叫了一声,不见丝毫醒来的迹象,他拿起手机。
“现在过来吧。”
挂了电话之后,他撩开被子,迟年是趴着的,莹白的背犹如一杯牛奶倒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情事的余韵和沐浴的香气在他身上交织,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他的侧腰和臀尖有不同程度的红痕,看起来纯洁又充满欲望。
陆封覃的指尖落在微微隆起的肩胛骨上,那里有两个很浅的疤,他记得第一次在黑市见迟年的时候,这里是没有疤的,偏偏问不出怎么弄的。
顺着脊柱滑下,过腰际,描摹腰窝,他好像在比划一件艺术品。
敲门声响起。
“进。”
一个穿着前卫的男人拎着个提箱进来,跟陆封覃点头之后,将箱子在空着的床边打开,陈列出来的是形状各异的纹身工具。
插上电源,摆放好之后,那人抬头问陆封覃,“纹在哪里?”
思索了几秒,陆封覃轻揉迟年的后腰,臀缝之上。
“这里。”
当纹身师带着手套按在迟年的侧腰时,他开口叮嘱,“轻点。”
“好的,先生。”
消毒、纹线、轮廓勾勒,一个“L”跃然而出,镌刻在冷白的皮肉上。
上色的过程漫长,皮肤逐渐泛红,有点肿的迹象,纹身师手法精准,很快便完成。
“一个星期不要见水,这是修复膏,一天涂两次。”
“知道了,谢谢。”
收起工具,纹身师离开,迟年到最后都没有醒来。
陆封覃坐在床边,手指沿着泛红的边界摸那处的皮肤,能感受到轻微的凸起。
这一刻才觉得真切,在迟年的身上打上标记,是他一直想做的事,这样才有迟年属于他的实感。
第二天,陆封覃去公司把迟年也带上了,几乎是生拉硬拽才给人拖上车的。
他现在到哪里都想把迟年带在身边,如果迟年是一只猫,或者小狗那样的小动物,他会非常乐意揣在怀里随身携带。
可是迟年不这么认为,对于出现在GNC,迟年非常抵抗,他讨厌GNC。
陆封覃带他去了办公室,把他放在那里就走了。
因为私密性,陆封覃办公室这一层的格局很复杂,宽敞但没有明确的标识,第一次进来很难找到出去的路,迟年想离开这里,绕了很久都没有看到电梯,只找到一扇看似通向外面的门。
他过去用力推开,里面竟是会议室。
陆封覃坐在长桌最远端,从中控屏幕上转开视线,看见站在门口的迟年,表情从愠怒变为温和。
一众员工也愣住,对这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感到惊讶和好奇,却没人敢说话,因为陆封覃刚发了飙。
“怎么了?过来。”陆封覃朝迟年的方向伸出手。
底下的人瞬间更安静了。
迟年看到里面坐着那么多人,他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跑了。
安静变成死寂。
当着下属的面,陆封覃被晾在原地,他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站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门嘭一声合上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如蚊蝇出巢。
陆封覃追着一陌生男子在GNC大楼狂奔二十层的谣言当即就传开了,并且越传越离谱。
员工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前天GNC原本黑灰色调的网站版面突然换了风格,变成了粉白相间,导航也改了,晚香玉花瓣萦绕,Slogan换了浪漫的字体,甚至加了爱心滤镜……
原来是老板恋爱了。
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