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一种处在发情期的哨兵和向导身上散发出的气味信号素。
狂化导致的高热,诱发了黎祟发情。
他闻到的香味是时岫的向导素,一种名叫贵腐甜白的高级葡萄酒的味道。
初调是一种混合了柑橘,菠萝,蜂蜜和花果的清香酸甜味。
据曾经闻过的人形容,这香味很是令人食指大动,想一口把他咬出汁水。
黎祟像条大型犬,在时岫的脖子周围乱嗅,嗅完他开始伸舌头舔,舔完嫌不够,上牙齿咬。
时岫吃痛,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一开始就这么激烈可不行。”
他不会调情,但会哄人。
捂着黎祟的嘴,把他往床上带,脱他的衣服,解他的皮带。
然后,一切顺利自然,什么都发生了。
天像是漏了,窗外的雨下个不停。
中间门外好像有人用力敲门,想要进来,时岫完全陷在结合热中,理智崩塌,眼中除了黎祟和他那凶狠的力道,脑袋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思考任何事情。
黎祟在床上倒是沿袭了现实中一样的暴脾气,随手抄起床头的水砸了过去。
这一砸之后,门外消停了。
不知过了多久,时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们原来住的是标准间,现在这个,应该是商务房,房间面积更大,视野更开阔。
时岫身上清爽干净,大概是被仔细清洗过。
床头放着一杯水,下面压了张纸条,时岫强忍着浑身酸痛,把纸抽过来。
纸条是黎祟留的,他说自己去医院看容桥了,后面接了一串省略号,透过这六个点,好像能看到黎祟写纸条时的别扭心情,省略号后面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时岫觉得,比起谢谢你,黎祟更应该跟他说句对不起。
他掀开被子,看着自肩膀往下,一直蔓延到脚尖的咬痕和嘬痕,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撑着仿佛断掉的腰下床。
手机不在身边,时岫不清楚他们做了几天,但是窗外的雨好像一直没停。
从落地窗往下看,能看到酒店楼下的雨水汇聚成了河,门前的汽车被淹的只剩车顶。
这样下去,搞不好旱灾会变成洪灾。
时岫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去找花虹。
花虹正在跟队里的兄弟们打牌,见到时岫,把牌给了别人,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
时岫欲盖弥彰的提了提衬衫领子,又往房间外走了两步,躲开屋里那些哨兵的打量。
他找花虹,是想问问降雨情况,“三天了,雨一直下,相关部门有行动吗?”
花虹让他放心,上头一早就重视了,“听说请了总局的专家过来处理,不会造成水灾的。”
总局的专家?
时岫脑中闪过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他甩了甩头,心想自己想多了,总局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能会派他过来。
“既然无事,我就回去休息了。”时岫说完,转身要走。
花虹叫住他,“等等,我给你拿点东西。”
花虹去自己房间拿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递给时岫,“我查了下资料,觉得你应该会用得上,就帮你买了。回去安心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叫你。”
时岫回到房间,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些治消肿的药膏,还有一些退烧药。
想也知道药膏是用在什么地方。
时岫闹了个脸红,把袋子放到一旁,上床休息。
他的确是累坏了,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
醒来时,窗外不再有雨声。
雨停了,楼下的积水也慢慢褪去,看来总局的人已经到了M市。
醒来后就觉得肚子饿,时岫正打算出门吃点东西,门被敲响了。
他去开门,看到姬粼站在门外。
姬粼一向透着孩子气的脸上此刻面无表情,视线从时岫的脸往下移,落到他遍布吻痕的纤细脖子上,眼睛一下变得冰冷。
“你们做了几次?”
时岫因为这露骨的问题皱了眉,“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
“对。”姬粼迈步上前。
AJ运动鞋的鞋尖触上麦昆运动鞋鞋尖,时岫被逼得往房间里退。
一个进,一个退。
直到两人走进房间,姬粼顺手关上门,眼睛发红的盯着时岫问:“为什么骗我没事,你知道我来找过你吗?”
时岫想到中间好像有人砸过门,没多久就消停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是姬粼为什么一脸愤怒。
“当时容桥刚脱离危险,他需要你在医院守着,我没有把黎祟的情况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时岫以为姬粼生气,是在怪他善做主张给黎祟做疏导,占了黎祟便宜,继续耐心道:“肉体结合是无奈之举,但是黎祟去了医院,你应该看到他了,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他简直餍足极了,像是饿了三天,狠狠饱餐一顿。
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萎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气风发,精神焕然。
明明他和时岫一直不对付,却因为受伤,占了大便宜。
时岫一直叭叭叭的讲,说来说去,根本就不知道姬粼找过来在乎的根本不是黎祟的死活,而是他们做!了!三!天!肉体疏导这件事。
姬粼越想越气不过,不想听时岫说话,低头便吻住那张红润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