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地下停车库。
时岫打开车子的副驾驶门,刚要把祁溟塞进去,祁溟一个神奇的走位,打开后座的门,跌跌撞撞地坐了进去。
他在卫生间里吐得厉害,脸都白了,时岫担心他喝了掺脏药的水,没多想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急忙去开车,腿刚迈开,被祁溟拉着手,拽进了后座。
一番腾挪,时岫被祁溟压在身下。
只用了一秒钟,时岫飞快地明白过来某些事情,他在祁溟亲上来之前捂住他的嘴,气得脸都挣红了,“祁溟!你玩得太过了!”
祁溟拉开他的手,不给亲嘴,他就亲时岫的手,色/情的那种亲法,边亲,边不走心的解释,“吐是因为我花生过敏,谁家布朗尼里面掺花生粉啊,不能怪我,酒里面有那种药就更不能怪我了,我好热哦,时岫你热不热?”
时岫不热,他透心凉。
祁溟已经不满足亲他的手,开始啃他的脖子了。
时岫仰头望着车顶,顺狗毛一样,将手指插进祁溟的头发里,轻轻往后面拽,做最后的挣扎,“阿溟,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祁溟已经吻到了他胸前的红点点,被那声代表着亲密的阿溟刺激得顶了他两下,快乐地呻吟,“宝贝答应我,等会也这么叫我好吗?”
时岫从来没玩得这么大过。
他有点庆幸宴会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地下停车库灯光又暗,周围没什么人,所以这辆摇晃了整个下午的车,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热火消弭,祁溟餍足地抱着时岫乱蹭。
时岫对着前座的镜子打量自己身上的痕迹,歇了两天,已经在慢慢恢复原本的身体,又添上新痕迹,他在心里长长叹气,转头看了眼罪魁祸首,整个火大。
“顶级哨兵不是都做过各类药物脱敏实验吗,你怎么……”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目光变得锐利,眼底烧起怒火,“祁!溟!你别告诉我,那药是你自己……唔!”
他被吻住了,一个勾勾缠缠的湿吻。
祁溟亲完放开时岫,桃花眼里酿着爱意,“我喜欢你。”
时岫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等喘匀了气,继续算账,“别装傻,那药……唔唔!!”
祁溟根本不让时岫有机会说出来,比刚才更长的吻,祁溟再次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结婚吧。”
时岫动了动嘴皮子,对上他那平静中透着疯癫的眼神,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身边哪有什么正常人,都是疯了。
跟疯子计较什么呢。
祁溟如愿以偿吃到了肉,然后顺理成章地加入到竞赛中。
两个人就已经够时岫腰疼的了,再加一个,他气急败坏地说自己要回南州,才让三个人消停。
林家倒台,林父被判死刑,林嘉奇因为过去做的种种恶行,被判处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林母作为帮凶,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好好一个林氏,就这么垮台了。
那些之前到总局汇报情况总是推三阻四,怨声载道的人,在林家寄了后,一个个全乖成了鹌鹑。
每次不仅准时来,汇报的情况内容还十分的具体细致,总局工作人员让他们不必这么详细,他们还不乐意,说必须按照章程来,不能马虎。
林家事了,下一步就该着手拔除黑市。
关劭在此之前已经做好初步规划,报告早就递上去,上级部门迟迟不批复。
高局透消息给关劭,其他人都没问题,主要卡在张局那。
张局就是关劭说过的张瘸子,和黑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瘸子是特管局成立之初的三大元老之一,他又救过总局其他两位高级领导的命,是以虽然本身能力不强,但上级领导很卖他面子。
他不点头,上级领导也不会刁难他。
祁溟不怀好意地给关劭出主意,“张瘸子没儿没女,认了廖唯当干儿子,指望儿子给他送终,别提多疼了。廖唯对你有意思,咱局谁不知道,你去使使美男计,说不准张瘸子就被/干儿子哄着把报告签了。”
关劭皮笑肉不笑,“廖唯平常对你也挺热情的,要说长得好,咱们这谁比得过你,还得你上。”
祁溟不接他这话,头一转,把祸水引到黎祟身上,“局里老人廖哥都看腻了,说不准他对新来的帅哥比较感兴趣。”
黎祟从嘴里喷出一口烟,“那个廖唯张口闭口就是高低级,S级以下的哨兵统统看不上,我现在能力全失,就是个普通人,入不了他的眼,别指望我。”
祁溟挑了挑眉,“我记得你们南州不止你一个SSS级,其他俩呢,一起叫过来,铲除黑市,人人有责。”
黎祟倒是很乐意叫他们过来,可段干忱和姬粼同样失去能力,就算来了也没用。
他这么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
电话段干忱打来的,他说他们想办法从黑市弄到了能力复原药剂。
他和姬粼的能力已经恢复正常,即刻就动身前往帝都,将黎祟的那份给他。
能恢复能力,黎祟当然高兴,但他的关注点更多的是在黑市上。
“你和姬粼的身份那么敏感,是怎么从黑市弄到药剂的?”
段干忱那边顿了顿,“是容桥,秦兴不知道他已经暴露,继续定期给他致瘾药。黑市内部被致瘾药控制的人不在少数,容桥用药贿赂了黑市一个小头目,让他偷了三瓶能力复原药剂出来。”
黎祟沉默许久,问他,“你还相信他?”
段干忱这次答得很快,“我相信容桥,毕竟朝夕相处了三年,我相信他本性并不坏,之前只是一时糊涂。”
经过上次的事件,黎祟对容桥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
他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段干忱既然这么说了,而且他和姬粼也已经恢复正常,黎祟在电话里只能表示等他们到帝都后再说。
第二天,时岫从黎祟那得知了能力恢复药剂的事,和他一起去机场接机,在等待的间隙,他问黎祟,“你会注射那个药剂吗?”
黎祟没有犹豫,果断摇头,“段干忱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等见到他再说。”
飞机落地,姬粼第一个冲出来,一路狂奔,快到时岫面前才堪堪刹住脚,给了时岫一个大大的熊抱。
“岫岫,你想不想我,我可想你了,想的黑眼圈都出来了,你看。”姬粼指着自己乌青的眼底。
唔,看起来是蛮严重的。
时岫并没有如姬粼所期待的就想念这个话题做延伸,而是不解风情地把重点放在了姬粼的黑眼圈上。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你们来的那趟航班躺椅设计不合理,官网上很多人吐槽睡出肩颈病,下次可以考虑换乘别的航空。”
姬粼的脸一下垮掉,段干忱在后面噗嗤笑出声。
时岫望过去,段干忱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
这说明他真的用了能力复原药剂,否则他的伤势不会好的这么快。
容桥站在段干忱的身旁,眼巴巴地看着黎祟,期盼他能分点关注给自己。
可一直到几人坐车离开机场,黎祟除了简单的眼神掠过他一下,再没有多余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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