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颜值十分出众,走在街上回头率极高,尤其是在游乐园这种人多的地方,集中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更多。不过大家也都是惊艳好奇地看一眼,然后接着该玩的玩。
一上午陪着庄夏去玩了很多项目,准备去吃饭的路上,经过了文创精品店,便顺便进去逛了逛。
再出来的时候,几个大人的头上都被庄夏安排戴上可爱的头饰,关璐戴的是小鹿角,庄婵戴的是熊猫耳朵,庄亦河戴的是狐狸耳朵,孟骄戴的是狼耳朵。
接着关璐带着庄婵和庄夏先去餐厅点菜,庄亦河和孟骄去买五人份的冰淇淋。
庄亦河时不时去碰一下孟骄的狼耳朵,带着些许不明的笑意。
“喜欢?”孟骄低声问,“回去买个情/趣cos装穿给你看?”
庄亦河挑眉,眼里都是“你真上道”的满意。
孟骄搂着他的腰,在他腰侧掐了掐,说:“小色鬼。”
“嘁,半斤别说八两。”庄亦河说。
孟骄亲了亲他的脸,说:“你说对了,我现在有很多想法。”
“打住你的废料想法,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
其实两人说的是悄悄话,在本来就热闹的地方,基本没可能让人听见。
到了冰淇淋店,两人打包了几份冰淇淋,先拿出一份冰淇淋出来吃。
孟骄拿着冰淇淋盒,给庄亦河喂一口,自己吃一口。
“你不觉得我俩的行为有点肉麻过头了吗?”庄亦河问。
刚问完,就看见有一对小情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从他们面前路过。
庄亦河:“……”
孟骄遗憾说:“我俩甚至都还没搂搂抱抱。”
庄亦河:“……那是因为你要拿着冰淇淋,我也拿着冰淇淋。”
“你没谈过恋爱吗,正常人谈恋爱都这样。”孟骄理直气壮,说着又给他喂了一口冰淇淋,然后用庄亦河没舔干净的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吃干净。
庄亦河看着他,喉结动了动,耳朵根有点热,不阴不阳说:“不愧是模范男友。”
“这事儿还能过去吗。”孟骄无奈又好笑,“我可从来没跟人来过游乐园。”
庄亦河噗嗤笑了一声,说:“逗你玩的。”
两人说说笑笑,腻腻歪歪地贴着走着,忽然孟骄停住了脚步,神色有些冷地回头。
“怎么了?”庄亦河问。
孟骄神色有些不悦,说:“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
“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就有挺多人明里暗里看我们的。”庄亦河说。
“不是那种看……”孟骄把冰淇淋盒给他拿着,快步往某个方向走去。
庄亦河皱眉,站在原地等着他。
少顷,庄亦河倏然转头看过去,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不舒服和不安。
但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快得像是幻觉。
过了一会儿,孟骄回来了,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我对视线太敏感了,突然暴露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有些应激。”
庄亦河摸了摸他的胳膊,说:“以后多出来玩,习惯了就好。”
“嗯。”孟骄笑了笑,“刚才已经和夏夏约好了,下回去动物园。”
庄亦河问:“你去过动物园吗?”
孟骄又接过冰淇淋盒,一边走一边喂他吃,说:“投资过。但以游客身份的话,没去过。”
“你还投资过动物园?”庄亦河吃了一口递过来的西瓜冰淇淋,讶异道。
“意外遇到一个濒临倒闭的动物园,就投资了。那时候觉得,跟动物待着,比跟人待着好。你去过吗?”
“没有。我那会儿容易过敏。有人怕我去了会对某些气味过敏,瞬间嗝屁。”
孟骄看着他,胳膊绕过他的脖子搂着他,说:“现在不会了,下次我们一起去。还要去海洋馆,好不好。”
“好。”庄亦河弯起眼睛,明亮的笑意里都是期待。
“潜水,冲浪,跳伞,蹦极,滑雪……想去吗?”孟骄问。
“想。但我都不会。我连游泳都不会呢。”
“巧了,我都会。叫我声师父,我都教你。”
庄亦河亲他一口,说:“老公,教我。”
孟骄唇角扬起,他热得吃了一大口冰淇淋,笑意怎么都下不来,说:“好。都教你。”
又玩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园里有好几种戏剧表演,庄婵想去看冰雪女王歌舞表演,庄夏想去看马戏团表演,于是五个人分成了两拨,孟骄和庄亦河带着庄夏去看马戏团,庄婵和关璐去看歌舞表演。
看完马戏团,三人找了个阶梯观赏台坐着,等着庄婵那边的表演散场来汇合。
这边是比较黑的,孟骄和庄亦河都打开了手机电筒。
庄夏坐在中间,兴奋地跟两个哥哥分享着马戏团表演的观感,两人特别给面子地附和着,哄得小孩特别高兴。
“咻——砰!”一簇烟花划过空气,在天上炸开绚烂的烟火。
“哥哥!放烟花啦!”庄夏兴高采烈地指着天空。
庄亦河抬头望过去,正好将正盛开的瑰丽烟花映在了眼底,流光溢彩,灿艳得惊心动魄。
“咻——咻——”
又有好几簇烟花升上天空。
紧接着,几百发烟花同时炸开,将天空铺满,绚丽又盛大。
游乐园的很多人都兴奋地仰头望着突如其来的烟花秀。
庄亦河看着烟花,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感到开心,唇角带着笑意。
孟骄看着他,眼神温柔,黑亮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庄亦河开心的模样。
烟花一直不停,不要钱地铺满深黑的天空,连星星的光芒都被那些梦幻又绝美盛大的烟花给掩盖住了。
这像是一场给所有人织着璀璨的无限童话幻梦。
直到有一簇烟花在天上炸开,绘成了几个字,人们才知道这场烟花秀不是游乐园的表演,而是私人的浪漫表白。
“骄阳爱清河。”
人群中有人爆发激动的尖叫:“是骄阳照清河!”
庄亦河诧异地望向孟骄,心脏有力且快速地跳动着,像是天上还在炸开的艳丽盛美烟花,一下一下地砰砰跳。
孟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束热情似火的红玫瑰递给他,说:“约会快乐。”
其实只是全家人出来团游,结果孟骄把这当成他们的约会。
庄亦河眼睛缓缓弯成漂亮的弧度,眼底仿佛盛着万千耀眼的星辰,他接过花朵,抚着孟骄的后颈,倾身过去吻他。
庄夏正想转头,和庄亦河分享天空上出现的“骄阳爱清河”几个字,结果脑袋被孟骄按住了,把他的脑袋面向固定在正前方。
庄亦河的想法和孟骄一样,但他比孟骄迟了一步,原本落在庄夏头上的手,落在了孟骄的手背上。
两人在庄夏头上接吻,庄夏被固定着脑袋,一脸懵懂地看着前方的烟花。
当然,在这种随时会被发现的公众场合,两人并没有吻太长时间,也亲得不过分。
但一回家,心中的激动和热情,就肆意挥发了。
一场畅快淋漓的酣战结束后,庄亦河躺在孟骄的怀里说着小话。
“我下周得进组了。”庄亦河说。
《三千流》已经改编完成,按照之前的合同要求,庄亦河要跟组一段时间。
“我下周也得出差。”孟骄说。
“你怎么又出差啊~”庄亦河看他。
孟骄亲了亲他的唇,说:“就两天。我很快就回来。”
庄亦河这回是没办法跟着他去了,不过就算庄亦河不进组,孟骄也不想他跟着去。
再来一次上回出差的事,孟骄的心脏估计会英年早衰。
“那我们要天天打电话和视频。”庄亦河说。
“那肯定要的,要不然我不放心你。”
“我就在剧组,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还不放心你呢。”
“不放心我什么。”
庄亦河意有所指,坏笑道:“不放心小娇娇。”
“嘶,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孟骄抓他,使了点劲儿,义正词严道,“跟小骄骄道歉。”
“对不起。”庄亦河立刻说。
“没诚意。”
庄亦河故作委屈状,往下挪了挪,啄了一口,诚挚道歉说:“对不起,小娇娇,我侮辱了你的鸟格。”
孟骄被他逗笑了,夹住他不让他跑,说:“它生气了。”
“那我亲亲。”
孟骄揉了揉他的头发,呼吸开始急,说:“算了算了,原谅你了。”
“它看着不像是要原谅我的样子,这么凶,”庄亦河故作担心说,“不会是想扇我嘴巴子吧。”
孟骄揉了揉他的脸,说:“还来?嗯?”
“诶,算了。我累得很。你去冲冷水吧。”庄亦河说着,还用脸蹭蹭安慰。
孟骄气笑了,说:“你怎么这么坏呢。你这个坏蛋。”
庄亦河搂着他的腰,笑得欢乐。
“我不管啊。反正你也是躺着,又不用多少力。”孟骄把他提上去,开始咬他。
“劈叉撅屁不用力气啊。”庄亦河反驳道。
孟骄才不管,搂着他的腰往死里亲,咬着他的唇说:“你该的你。”
……
A国清晨,另一群黑衣人闯进别墅,把喻杭带走了。
他战战兢兢地被一群高大凶悍的男人带到了一处城堡似的地方。
在最高的地方,房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已到中年,两鬓霜白,岁月将他的五官棱角磨得柔和,但依然能从他的眉目中,依稀看出男人年轻时的凌厉英俊,他的身上无丝毫衰老的暮气,反而浑身散发着强大的上位者气息。喻杭和他的视线接触的刹那,差点腿软跪下。
喻杭在电视上见过这个男人,他叫宁睿,睿宁科技的创始人兼掌权人。
中年男人看着他,面上毫无情绪起伏,他的眼睛很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莫名让人恐惧。
房间里静默了一段时间,喻杭低着头,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良久,宁睿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说:“别害怕,我请你来,只是想问一些事情。”
喻杭怯怯的抬眼看他。
宁睿的目光在他的眉眼处扫视,说:“最近卫游在华国待得有点久,我联系不上他。”
“你能告诉我,他在做什么吗?”
一个小时后,喻杭被带离了房间。
喻杭说的,和宁睿早就知道的没多大差异,除了关于马修医生的事,以及一张有着庄亦河字迹的字条。
宁睿面前的电脑上,正闪动着直接从卫游的电脑传输过来的数据,那是一组大数据的对比,有关于宁遥,和一个叫庄亦河的年轻人。
他看着这个堪称可笑的数据报告许久,神色始终无波无澜,接着,他点开了其中一个对比的演奏小提琴视频。
左边是宁遥演奏小提琴的视频,右边是庄亦河演奏小提琴的视频。
这两个视频循环播放,直至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去。
黑暗中,宁睿呢喃着:“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