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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怎麽会有人讨厌他呢?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4439 2025-04-10 06:54:59

“说吧, 你难得休假,约我出来什麽事?”

Ansel警惕极了:“事先说明,上次谈的那个价格是极限了, 我不能可能再给你更低了!”

“冷静些。”迟轲把给他带的外套递过去,客气道,“今天不聊工作。”

“Shit!”Ansel一下就跳起来了, “我不管你是谁,立刻从我好友身上下去!”

迟轲:“那我开始砍价了。”

“别,别!”Ansel坐下,深情款款望着他,“我不管你是谁,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亲爱的好友。说吧,聊什麽?”

迟轲:“感情。”

“我操!”Ansel又想跳起来,“你还是从我好友身上跳下去吧!”

迟轲无言叹了口气:“坐好。”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 他绝不会向这个人求助。

虽然原着是bl小说,但这本文裏的男同都不太正常。

冷云廷和许乐眠就不说了,司马逸尘也是个精神病, 厉修明他并不了解,思来想去, 唯一的正常男同就是这个英国佬了。

当然,也不算太正常。

但没办法了,瘸子裏挑将军, 凑合着用吧。

看到Ansel终于冷静下来能正常沟通, 迟轲缓缓开口:“怎麽判断一个男性的性取向中有没有同性?”

“……”

Ansel吸了口气:“一上来就这麽刺激的问题吗?说吧,谁喜欢你?”

“不是喜欢我,这个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性取向也只是我的疑惑。”迟轲说,“是这样的,虽然他是直男,但他会黏人会撒娇喜欢搂搂抱抱一逗还容易脸红——”

“停!”Ansel快听不懂英文了,“这句话的前一句是什麽?”

“哪句?”迟轲说,“虽然他是直男?”

“就这句!”Ansel很震惊,“你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从后面一堆‘但是’中?”

迟轲心说:看吧。

他就说不是他想多了,是个人都会想多的。

可是矛盾点就在这儿了。

“他自己说的,而且很笃定。”迟轲强调,“他不会撒谎的。”

“你那麽信任他的人品?”Ansel有些惊讶,“那有没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意识不到,他就是单纯的笨到这个程度。”

迟轲蹙眉:“不要这麽说,他不笨。”

Ansel:“。”

迟轲:“他可能只是有一点点迟钝。”

Ansel:“……”

“Ok,ok!”Ansel举手投降,“那麽亲爱的迟,你现在是怎麽想的呢?你应该怀疑他对你有意思吧?当然,前提是他确实是gay。”

迟轲放下了茶杯:“他的确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虽然偶尔没分寸,但那都是他默许的,他心情不好或者不乐意的时候,对方绝对不会逾矩半分。

可是“偶尔”的存在让他很不安。

迟轲有自己的原则,不管是朋友还是其他什麽,都必须与有个明确的界限,这会决定他在这段关系中的态度。

“是他的行为总让你多想吗?”Ansel笑道,“其实感觉不舒服就不处啊,管什麽值不值得,适合才最重要。”

迟轲挑眉:“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看看,不让你跟他来往你又舍不得。”Ansel直唏嘘,“也是难得见你下不定主意。”

“所以这不是来找您请教一下吗。”迟轲说。

“好吧,让我来分析一下,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他真的是直男,拿你当朋友,不会再有让人多想的举动……不对啊,你就拿他当朋友,没有说过分寸感这个问题吗?”Ansel提出灵魂质问。

迟轲:“有说过,但他有时候的举动是很下意识的,我也……”

“你也不忍心拒绝?”Ansel皱起了眉头,“你话说狠一点啊,不改就掰!”

迟轲难得说不出话。

Ansel本来就大的眼睛更大了:“操,这都不忍心啊?”

迟轲喝了口茶,相当含糊地“嗯”了一下。

“迟,问题发生在你身上啊。”Ansel很严肃地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沦陷了?”

迟轲“啧”了声,然后很轻地叹了口气,无奈承认了这个事实。

“不至于沦陷,但要说完全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出差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答案很显而易见。

怎麽算有意思呢?

就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不管哪个方面,在他心裏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

纪谦说得对,怎麽会有人讨厌他呢?

“说那麽多原来是这个原因。”Ansel笑了起来,“你要是相信我,管他说自己直不直,按床上亲一顿就好了,他不从你就扒衣服……不过就你那个描述,对方九成直不了。”

“那还有一成呢?”迟轲说这些的时候,没什麽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就算……也没有想过会发生什麽,所以我更希望他不是,至少不能因为我是。”

那根“线”一直捏在他手裏,如果不抓紧,纪谦说不定就偏离轨道了。

他很清楚纪谦脱轨的结果,可作为始作俑者,他无法提供另一条有保障、绝对安全的路,这很不负责任。

纪谦的感情和人一样,都挺纯粹的,不计后果地一股脑往前沖。

迟轲恰恰相反。

当朋友,他能给纪谦该有的礼貌和边界感,但是当伴侣,他需要考虑的太多了,要的也太多了,纪谦未必能接受,也未必给的起。

万一最后闹得难堪收场,纪谦该多伤心?

那不如不开始。

而且他对未来和生活的规划,暂时没有让第二个人干扰的打算。

他对纪谦的心思还没到那个程度。

“说实话,我不排斥这种感觉,挺新鲜的,反正对我自己没什麽影响。前提是他别来惹我。”迟轲推开茶杯,换了啤酒,“我应该不会是一个好的伴侣,也不想为了什麽人做出改变。”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希望他一辈子不开窍呗?”Ansel一针见血,调侃道,“怕自己是个纯天然渣男伤人家心,又怕推得太开了人家难过……别管他开不开窍,他是不是要什麽你都给?”

迟轲惊叹于他捕捉关键词的能力,要不说是事业成功的精英人士呢。

“对。”他承认得很干脆。

“敢给不敢要,迟,你可不是渣男。”Ansel笑得很揶揄,“恋爱不就是互相索取吗?你怕什麽?”

怕什麽?

怕要不来。

亲密关系一旦建立,他不保证万一出现了无法掌控的情况,自己不会做出偏激的事。

“算了。”迟轲狠了狠心,“我改。”

不能去赌那一成让纪谦伤心的可能。

没意思最好,如果真有意思,那最好把这株萌芽在成长前掐断。

不能负责就该快刀斩乱麻,省得消耗别人也折磨自己。

“你特麽对自己是真能下得去手。”Ansel赞叹,“早说你性取向是男,我就不把你当朋友了。”

“也不是。”迟轲酒量其实一直很好,手裏的啤酒很快就空了,笑着说,“至少之前不是。”

“你……”Ansel神情複杂,“虽然你说自己不适合谈恋爱,但作为一个谈过十五次恋爱的人,我必须告诉你,你已经超过我所有的恋爱对象了,那些狗男人连一心一意都做不到。”

“那是他们有问题,别拿应该做到的事当做优点。”

他或许合格,但纪谦值得得到最好的。

迟轲想开第二瓶酒,却被Ansel夺走了。

“再喝要进医院了。”Ansel警告,“我可不会送你去,你们院长要知道你是跟我吃饭吃进医院的,肯定会把我揍死掉!”

迟轲听劝地收手:“那你记得欠我一条命。”

“一边儿去。”Ansel笑骂道,“情感咨询已经还了啊,我很贵的。”

算感情迟轲不熟练,算账还是很熟练的:“你的性价比有点低,到最后了,建议都没给。”

“我真给了你又不高兴。”Ansel撇嘴,“我建议你去试试,你采纳不?”

“啤酒给我,”迟轲说,“也不是很想救你一命。”

“操!”Ansel拿纸巾丢他,乐得不行,“好吧,你自己心裏有数就行。晚上我閑得很,还一起吃饭吗?”

“不了。”迟轲直拒,“有约。”

Ansel目光一凛:“谁?!”

迟轲:“……”

“怎麽不说话了?”Ansel不可置信,“他?”

“不是我们俩。”迟轲解释道,“我们是去凑热闹的。”

去凑冷柏尧的相亲热闹。

……

这事儿还得从昨天晚上在医院说起。

迟轲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某个直男的约饭邀请,冷柏尧就打来了电话,约纪谦深夜来访,有关于白月光的要事商谈。

听到迟轲也在,当即邀请他俩一同前往。

迟轲很敬业地等到冷云廷从病房出来,安排好司机送他回家,才跟纪谦一起赴冷柏尧的约。

“随便坐。”冷柏尧摆出了火锅当宵夜,看样子是要彻夜长谈,“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迟轲:“啧。”

纪谦:“哎。”

冷柏尧:“。”

冷柏尧:“我这个朋友他……”

纪谦:“啧。”

迟轲:“哎。”

冷柏尧:“……”

“是我,行了吧?是我。”冷柏尧握拳,“二位满意了吗?”

“您继续。”纪谦看他要伸手拿桌子上唯一一杯苹果汁,眼疾手快先一步夺走,开了盖放迟轲手边,“你喝这个,不伤胃,健康。”

冷柏尧真想给他头打爆:“你们还记得吃宵夜只是顺带的副业吗?”

“我们听着呢。”纪谦说,“你说你的,我们没忘记主业。”

“就是我朋友——不对,是我,”冷柏尧组织好的语言差点混乱,“明天晚上要去跟相亲对象吃饭。”

纪谦:“嚯,谁啊?”

“你们刚见过的,”冷柏尧说,“苏瑾棉。”

“哎哟,她啊。”纪谦把涮好的牛肉捞出来放迟轲碗裏,“然后呢?”

冷柏尧戳碗裏的粉条,面无表情道:“很漂亮对吧。”

纪谦把唯二的鹌鹑蛋也捞出来给迟轲了:“谁说不是呢。”

迟轲:“……”

捧哏呢?

他在桌子下踢了纪谦一脚,提醒对方正经点。

纪谦终于坐正了:“怎麽?你为她着迷?”

“我为她着迷?怎麽可能?别开玩笑了,”冷柏尧活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怎麽可能对一个嘲讽我语文成绩午饭还放我鸽子的人一见钟情?”

“……”

纪谦有种天道好轮回、大仇得报的爽感,憋笑看向迟轲。

迟轲本来听得心不在焉,被纪谦瞧了一会儿才上心。

小口咬完一个鹌鹑蛋,意会道:“他刚刚没提一见钟情。”

纪谦得意一笑,拇指捏着食指,在桌下悄悄比了个爱心。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偏差。”冷柏尧坚信自己的道理,“差不多一个意思。”

迟轲点头:“明白。”

冷柏尧继续说:“反正她今天午饭放我鸽子跑了,又被她爷爷知道了,让人压着她明晚必须跟我去吃晚餐。”

看得出苏瑾棉真的很不想结婚,次次相亲都变着法子溜走。

据说前年年初苏家老爷子逼着她去相亲,她故意四天没洗头,穿着裤衩拖鞋赴约,把对方气得前菜没吃完就跑了。

“你什麽想法?”迟轲问得一针见血,“打算以结婚为目的相处,还是以恋爱为目的追求,还是一拍两散抵死不婚?”

冷柏尧一口气喝完半瓶牛奶,沉着声音严肃道:“事先说明,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那种需要爱情的人,先婚后爱剧本我也没那麽想拿,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并不在意……”

纪谦:“你醉奶了吗?”

冷柏尧:“。”

迟轲又踢了纪谦一下,故作正经道:“嗯,道理我们都懂,直接说结论吧。”

冷柏尧:“直接结婚。”

纪谦噼裏啪啦地鼓起了掌。

“我是有原因的。”冷柏尧一脸“你们不懂我深思熟虑”的表情,“冷家、苏家、孟家一直是世交,商业往来也很多,既然早晚要结婚,和这两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孟家那位对我弟弟爱得深沉,就算现在不喜欢了,以后万一旧情複燃被策反偷我文书怎麽办?对比来说,苏家是我最好的选择。”

“真是完美的借——解释。”纪谦赞叹道,“也是难为你说这麽长一段话了。”

“婚姻大事,”冷柏尧继续喝牛奶,“当然要严阵以待。”

迟轲很残忍地提醒道:“但是人家不一定愿意结婚。”

“这就是我想让你们帮的忙。”冷柏尧“啪”地放下空瓶牛奶,拿出了真诚的两个大红包分别推到他们面前,“联姻说到底还是结婚,至少不能让她对我反感,我不太了解女孩子,明晚吃饭我希望你们能在餐厅假装和我们偶遇,不用合桌,你们吃你们的,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帮忙盯着点就好,所有消费我买单。”

“哎,你看看,这有点太客气了。”纪谦一把抓走两个红包,全塞迟轲椅背上的大衣口袋裏,“但是你知道的,我们迟老师比较忙,一顿西餐需要耗费的时间也太久了,还有来回来路上的时间,我算算平时时薪啊……”

冷柏尧就知道他趁火打劫,又掏出俩红包:“够吗?”

“我就喜欢跟冷总谈生意。”纪谦把它们塞到大衣的另一边口袋裏,笑得含蓄,“冷总要这麽问,其实也可以不够。”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贪得无厌了?”冷柏尧深吸一口气,看向迟轲,“不管管?”

其实迟轲觉得差不多了的,但扭头看到纪谦不满足还伸着的手,耸了耸肩:“管不了,这是我老板。”

纪谦“嘿”了声:“爽快点,掏钱!”

“人善被人欺。”冷柏尧咬牙切齿地又掏出俩红包,“真没了!”

沉甸甸的现金到手,纪谦心满意足地问迟轲:“那我们帮帮他?”

冷柏尧:“?”

什麽意思?

合着收了钱还不一定干人事是吗?

迟轲有点想笑,赶在冷柏尧爆炸前,见好就收地点头:“行。”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一顿火锅吃完,窗外的鸟都开始叫了。

冷柏尧住的是一千多平的大别墅,有现成的客房,两人拿了一次性换洗用品,干脆在他家休息下来。

临睡前,冷柏尧有点失眠不安,跑去纪谦卧室敲门,敲半天都没人开门。

他纳闷了会儿,若有所思地去走廊另一端的那间客房,果然看到人在迟轲没关门的卧室裏。

操。

你小子不会偷偷干坏事吧?

他绷着脸走到门口,还没来及出声,床边的纪谦猛然擡头,对他比了个噤声手势。

冷柏尧这才看到,纪谦弯腰不动是因为胳膊被人抓着。

他收了严肃的心情,戏谑擡下巴,比口型道:【你袖子上粘502了?】

【呸,】纪谦无语,【出去,关门。】

刚刚瑞士那边的老板来了邮件,纪谦本想过来跟迟轲一起商量。

来的时候人还没睡,他低头找个资料再擡头,靠着床头的迟轲眼皮早闭上了。

扰人清梦罪大恶极,尤其是睡眠少的人。

纪谦没忍心喊醒他,小心翼翼把人扶下去躺平,却被忽然侧身蜷起来的人抓住了袖子。

他犹豫了一下,没抽出来。

认识这麽久,不是没见过迟轲午睡。

这人睡相大部分时候很好,平躺不乱动,乖得让人心痒,偶尔几次侧睡都皱着眉,很不安稳地蜷缩成一团,一动就醒,醒来便不再继续睡。

纪谦挥手赶走冷柏尧,坐到地毯上,趴在床边,轻轻拍着迟轲的后背,好半天才让人眉头舒展些许。

啧。

长得是真好看啊……

纪谦歪头盯着他脸解闷。

迟轲清俊精致的五官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柔和,长而卷翘的睫毛投下模糊的阴影,嘴唇微抿,没了冰冷的金丝框眼镜,倒是比平时少了些疏离。

纪谦口渴得不行,每次心跳过载的时候都移开目光,等平複了再转回去,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哪怕手一直被人抓着往怀裏带,他也克制地没任由对方胡作非为,只给一个袖子让他手不至于抓空。

直到天蒙蒙亮,迟轲终于松了手,呼吸也趋于平静。

纪谦抽回半僵的胳膊,站起来的时候腿麻了,差点重新跪下去,凭借强大的毅力才咬牙站稳。

要不是怕膝盖磕地的声音把人吵醒,他就放任自己跟地板亲密接触了。

出门的时候刚巧撞上早起晨练的冷柏尧,纪谦打着哈欠挥手:“早啊。”

冷柏尧震惊盯着他眼下俩大黑眼圈,看看他,又看看紧闭的房门,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

作者感言

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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