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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迟轲从未如此难受过。……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6408 2025-04-10 06:55:00

纪谦前世短暂的人生中经常得到“奖励”。

婴幼儿时期, 刚会叫“爸爸”“妈妈”“哥哥”的时候有奖励,会爬了有奖,会走路有奖, 会自己吃饭也有奖。

后来长大了,爱在他身上找乐子的家人找不到那麽多稀奇离谱的由头给他奖励了,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机会, 奖品的丰厚程度一定会翻倍。

从小在鼓励式教育的环境中长大,纪谦早就过了稍微被夸赞奖励就会脸红害羞飘飘然的年龄,甚至偶尔会给他爸妈说“不够还要”。

他以为自己已经养成了足够厚的脸皮,可此刻面对迟轲的询问,只能面红耳赤地摇头, 眼神忽闪忽闪地乱飘,打着磕巴道:“够、够了。”

一边“摇头”一边“够了”,是在练习大小脑分别运作吗?

迟轲说:“趁我现在好说话,你有要的最好快点说。”

纪谦本还想矜持会儿, 转念一想这人的行事作风,生怕他反悔似的开口:“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前段时间他俩有几次周末住一起,但都是迟轲去纪谦家。

纪谦那房子大, 住起来舒服,而且迟轲实在喜欢他那的装修风格, 种种前提条件摆出来,纪谦实在没理由要求两个大男人窝在一居室的小房子裏住。

房子大有大的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独占一张两米大床的权利, 非常的……

让人不爽。

纪谦那段时间想破脑袋都没想出申请睡一起的理由。

他四肢并用地缠在迟轲身上, 不讲理了,开始胡搅蛮缠:“跟我一起睡很舒服的,你信我。”

迟轲被结结实实压住, 鼻息之间都是他头发携带的洗发水香味儿:“哪裏得出的这个结论?”

有谁实践过?

纪谦说:“牛奶和豆浆就很喜欢跟我睡……啊,差点忘了给你说,牛奶是我家老三,一只西高地,豆浆是老四,一只棉花面纱犬,同一天接回家的,牛奶比豆浆大一个多月,起这俩名字是因为我早餐喜欢吃豆浆油条,但我哥喜欢牛奶三明治。”

“你以前养狗?”迟轲好奇,“还养过什麽吗?”

“那可太多了。”纪谦说,“我哥喜欢动物,六岁的时候我爸把一处庄园改造得跟动物园一样送他了,有一只叫菲菲的老虎特别喜欢我,一见面就围着我转。”

迟轲:“你确定……”

确定它不是想吃掉你吗?

纪谦:“什麽?”

“没什麽。”迟轲选择相信童话,“感慨一下你的魅力人畜通杀。”

“还好啦。”纪谦谦虚地摸摸鼻子。

迟轲问:“来到这裏后没想过养点什麽?”

纪谦那麽怕无聊的,初来乍到,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陪他玩,按理说应该会很想养宠物吧?

“我挺喜欢小狗的,但是太忙了,我还要上班,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也没那麽多閑钱。”纪谦遗憾道,“以前牛奶和豆浆有专门的保姆全天陪伴,狗粮也是专门调制的,每天还要去上学呢。”

迟轲:“。”

什麽叫人活得不如狗?

这就是。

迟轲忍着心梗问:“你家到底什麽背景?”

“我不怎麽关心家裏的生意,具体情况其实没太有概念,反正我爸在政坛能说上话。”纪谦抓抓头发,思考了一下,“産业的话……你当时在那边创业,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什麽的,但你们公司的花销最后大概有一部分要进我家口袋。”

迟轲:“……”

迟轲从未如此难受过。

他把纪谦推开,捂着心髒翻了个身,把自己裹紧被子裏。

纪谦愣了下,坐起来去戳那一坨被子:“老公,你别生气啊,就当提前下聘了呗?”

“我不是难受钱被你赚走了。”隔着被子,迟轲声音很闷,这会儿心髒堵塞的程度不亚于当年躺CCU,恨恨道,“你怎麽就穿过来了呢……”

没了。

什麽都没了。

那麽多!钱!权!都!没了!!

纪谦反应过来后笑得不行:“哎,不是,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难受呢,你怎麽先自闭上了。”

迟轲不理他。

纪谦连哄带劝地把他脑袋从被子裏剥出来:“换个角度想想,我这二十多年堆积起来的身价,啧啧,你带我出去那不倍有面儿?”

迟轲:“。”

好邪门的角度。

但是说得好像没错。

想到自己两次倾家蕩産的根本原因,他目光複杂地摸了摸纪谦的脸,发自内心地感慨:“你是真贵啊。”

纪谦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养得起。”

养不起也得养啊。

迟轲叹了口气,无力地指使:“关灯,躺下睡觉。”

纪谦生动演绎了什麽叫喜上眉梢,扭身去关台灯,胳膊因为过于激动磕在了床头柜上。

“嘶。”

迟轲比他先一步抽了口冷气,抓过他手腕,心疼道:“你怎麽一点奢侈品的自觉都没有?”

苏瑾棉买的喜马拉雅还轻拿轻放呢。

纪谦:“。”

纪谦有点儿飘飘欲仙了。

既然……

那麽……

是不是……

他忽然拉开迟轲的衣领,低下头,咬上锁骨,温热的薄唇贴着齿痕轻轻吮吸。

迟轲:“?”

迟轲一巴掌把他脑壳拍开,迷惑道:“你有毛病?”

“嗷!”纪谦捂着脑壳,“啧”道,“你怎麽没有对待奇珍异宝的态度呢?”

还搞双标?!

迟轲反问:“你不是我的吗?”

纪谦说:“是啊。”

“那你管我什麽态度?”

迟轲躺平,闭眼,把态度写在脸上:我的要求你得照做,你的要求我充耳不闻。

纪谦气笑了,看着他肩颈处的痕迹默默心想:算了,一巴掌换的还挺值。

他在【哄纪谦】比赛中取得了0.001s的好成绩,美滋滋钻进被窝,长手长脚又缠过去了,从后面抱住迟轲。

迟轲闭眼道:“我不习惯跟人抱着睡。”

“习惯是培养出来的。”纪谦只用半小时就完成了从“守株待兔”到“入室抢劫”的转变,对他的口头拒绝不予理会,“慢慢就习惯了。”

迟轲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简直了,无理取闹得如此得心应手。

他放弃赶人,只说:“手再不老实就滚出去。”

纪谦不情不愿抽出钻进衣摆放他肚子的手,对着他后脑勺mua了一口:“老公晚安。”

……

他老公一晚没安。

次日早,迟轲先一步醒来,头痛欲裂地从他怀裏挣出来,活动着僵硬的肩膀去浴室洗漱。

他不理解。

为什麽有人睡觉跟条蟒蛇一样?

牛奶和豆浆真的喜欢和他睡一起吗?!

纪谦床上有很多很多毛绒玩具他是知道的,平日裏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他也知道,但他不知道这人抱住那些东西的力气那麽大。

自己平时睡觉很老实,可能是以前在医院插了太久仪器的缘故,基本一晚上都不会翻一次身,今早醒来却发现自己从面朝右边变成了面朝左边,睁开眼就是衣服几乎完全敞开来的饱满胸肌。

迟轲以为纪谦那麽黏人,会很喜欢把脸埋在其他东西裏睡觉,实则不然,这家伙喜欢完完全全将手持物禁锢在怀裏。

腰倒是没什麽感觉,主要肩膀被勒得太僵太难受了。

这是个大问题。

以后还是分床睡吧。

但是话说回来,入睡还是挺快的。

……如果忽略那个不美妙的梦,整体睡眠质量还算不错。

迟轲盯着镜子裏无精打采的自己,叹着气垂下脑袋。

不一会儿,后面就冒出个人,把他腰抱住了。

纪谦下巴往肩膀上一枕,还没醒困,含糊道:“你脸色不太好看,昨天做噩梦了?”

嗯。

梦到我坐着你上辈子的游艇去海钓,钓到了你上辈子的钱包,还没来及拽上来,鈎就被龇牙咧嘴的鲨鱼咬断了,你在旁边气得跳脚,结果把游艇跳裂两半断开,咱俩掉进海裏卷进旋涡,被你哥动物园裏的老虎救起来扔到一座孤岛上,成了一无所有的鲁滨逊和星期五。

好神金的梦。

迟轲捏了捏鼻梁:“没有,病没好全而已,休息一下就行。”

“是该多休息。淩晨那会儿我给你测了体温,已经完全不烧了,但是小病初愈得多养养。”纪谦又抱了会儿才松开他,回到卧室拿手机,“要不你再睡个回笼觉,许乐眠那事儿晚上再说?”

“不用,睡不着,快点解决。”迟轲叼着牙刷,看到他拿着手机踱回来,帮他的那支也挤好牙膏,含糊不清道,“你等下去哪儿?”

“回趟医院,要开个会。”纪谦一边发消息一边接过牙刷,“你明天也休班吧?那我今晚……”

迟轲吐掉一口白沫,无情道:“回你自己家去。”

他想睡个好觉。

“好吧。”纪谦猜他想一个人休息休息,没有强求,“不过你午饭晚饭几点回家几点睡觉都要记得给我报备哦。”

……

许乐眠从看守所出来,眼睛红得能滴血。

被亲生母亲指着鼻子一顿骂,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委屈。

母亲说他没用,花那麽多钱在他身上,让他学跳舞,学礼仪,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连他的“男朋友”都不帮他。

许乐眠忽然觉得好累,路都走不动了,只想找个地方蹲一蹲。

他挪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巷口,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蹲在楼梯上堆石头。

小孩见到他,小心翼翼把石头堆挪到角落,给他留出行走的空间。

许乐眠走上去坐在石阶上,双脚踩着刚刚放着石头的梯面。

小朋友看了他一会儿,没吭声,继续低下头玩石头。

石头偶尔发出咔哒咔哒的撞击声,许乐眠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抓狂,耐着脾气道:“小孩,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打扰别人?”

小朋友肩膀瑟缩了一下,握着石头没敢动:“可是……”

“不要那麽没有礼貌。”许乐眠指指墙根,“那边不会打扰别人。”

小孩低下头,开始收拾那一堆圆滚滚的石头,也不知道上哪儿捡的那麽多形状千奇百怪的小石子。

许乐眠看到他髒兮兮的手心,把鞋子往旁边挪了挪。

烦人的石子音没了,他才静下心,从口袋裏掏出手机,接通冷云廷第不知道多少个电话。

“你在哪儿?”

冷云廷不耐烦地问。

“我在哪裏对冷总来说重要吗?”许乐眠嗓音冷冽,“冷总何必装得对我那麽关心。”

“我再问一遍,你在哪儿?”冷云廷燃起了怒火。

许乐眠凄惨一笑:“怎麽,你又需要上床工具了?”

“我他妈问你在哪儿!”冷云廷彻底炸了,“不要逼我亲自去抓你。”

许乐眠淡淡垂下眸子:“如果不是上床,我想我和冷总没什麽好聊……”

手机忽然被人夺走了。

“人我找到了,等会儿给您送过去。”迟轲手腕一转,把电话挂断,居高临下看着面露骇然的人,“走吧?”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裏?冷云廷让你来的?!”许乐眠猛地起来,膝盖一软,不受控地向前扑去。

迟轲挑了下眉,稍一侧身,看着他四肢胡乱挥舞着向前踉跄。

狼狈但没摔。

许乐眠委屈地看他:“你!”

“这不是能靠自己站住吗?”迟轲眼裏浮现一抹嘲讽,“小少爷,需要我请你上车吗?”

许乐眠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很想哭。

他一天收了那麽多的委屈,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没有一个人愿意安慰他。

“我跟你走。”他哽咽道。

迟轲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走在前面,这样出现意外也好监视控制。

路过墙角,那个蹲着玩石头的小孩不小心撞在了迟轲腿上。

“怎麽又是你……”许乐眠抿起唇,“迟助你没事吧?”

迟轲扶了一把小孩,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衬衫袖口的银蓝色扣子,干脆地摘下来递过去:“喜欢?”

“喜欢。”小朋友点点头,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从那堆石头裏挑出了一个最圆最亮的,用衣摆擦干净后举起手,“跟哥哥交换。”

“那我要椭圆形旁边的那块。”迟轲把袖扣放在他掌心。

小朋友立即换了一个,擦擦干净递给他,咧开嘴,很开心地张开五指:“交易完成!”

迟轲短促笑了声,跟他友好握手:“期待下次合作。”

告别“石头商人”,迟轲把换来的货品拍照发给纪谦。

【k:好看吗?】

【了不起的纪茨比:好看!居然是爱心形状,你哪儿找到的?】

【k:买的,回去放你那个盆栽裏。】

【了不起的纪茨比:爱你老公~非常完美的安排!现在居然还有这种卖石头的小摊?】

迟轲不紧不慢地打字,旁边许乐眠说:“迟助你手髒了。”

“嗯。”迟轲眼都不擡。

许乐眠咬唇:“迟助你今天怎麽了?为什麽要用万宝龙的袖扣换这块破石头?还把手都弄髒了,我记得你洁癖哎。”

迟轲懒得搭理。

千金难买他乐意,万宝龙的袖扣哪有爱心形的小石头能让纪谦稀罕。

回到别墅,冷云廷不等他俩进门就开始嚎。

“许乐眠,谁準你一言不发偷跑出去的?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他狂风般沖了过来,硬生生地将迟轲挤到一边。

许乐眠低声道:“你答应我要救我妈妈的,什麽时候能做到?”

“急什麽?”冷云廷心虚地看了眼迟轲。

他根本没想帮许乐眠。

不帮许乐眠,哄一哄就能糊弄过去,但是跟迟轲出尔反尔,迟轲大概能整死他。

“我怎麽能不急?那又不是你妈妈!如果你妈妈深陷其中,你难道也会这样拖拖拉拉、浪费时间吗?!哦,我忘记了,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许乐眠猛地擡起头,眼神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向冷云廷心中最柔软也最敏感的角落。

冷云廷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母亲一直是他心中的逆鳞,是他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禁区。

平日裏,身边的所有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如今竟然被一个玩物公然提及,这如何能忍?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忍住没有动手。

片刻之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而冰冷的笑容,不屑道:“我妈可不是法制咖。”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大厅裏骤然响起。

冷云廷脑袋一阵嗡鸣,头不由自主地侧到了一边。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许乐眠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他!

迟轲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纪谦。

冷云廷怒极反笑,伸出舌头,用力地顶着被扇的脸颊。

红肿的脸颊传来一阵刺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愤怒与屈辱。

他狠狠地瞪着许乐眠,眼神中满是狠戾与杀意:“如果你是想故意激怒我,那麽恭喜你,你成功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扛起许乐眠,像扛着一袋毫无反抗之力的货物一般,大步流星朝着卧室走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 许乐眠拼命地挣扎,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踢蹬着,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冷云廷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干了!你放开我!”

“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以为你是谁?”冷云廷挨了几脚,烦得不行,直接把人扔沙发上开始撕衣服,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与怜惜,就像对待一个发洩愤怒的工具。

他单手拉开旁边的抽屉,裏面竟然放着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具,那些小玩具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迟轲:“…………”

要长针眼了。

他用手挡着眼睛往厨房溜。

“阿姨,今天有没有什麽——”

“哐!”

客厅传来一声巨响。

迟轲和管家王妈齐齐转身往外走。

只见冷云廷衣衫不整,脸色难看地单膝跪在沙发上;许乐眠下身不着寸缕,只穿着上衣坐在地上,旁边七十多万的瓷器碎了一地,而沙发上的手机还在清晰传出司马逸尘的声音:

“冷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之前让我帮忙办的事情我搞定了,许培本来就没什麽出来的希望,现在更不可能出来了,大概率要在裏面住三五十年。冷二?冷二你在听吗?”

声音在寂静混乱的客厅裏显得格外刺耳,如同一道冰冷的判决书,彻底击碎了许乐眠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回来再说。”冷云廷沉声挂断电话,对上许乐眠怨恨的眼神,心髒一痛。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是吗?”许乐眠忽然大笑起来,“好,是我天真,是我对你还有信任,活该被你骗……”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眶蓄满泪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掉下,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道:“结束了,冷云廷,我们结束了。”

冷云廷握拳,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跟你说实话,你妈妈这个情况,就算我不插手,也绝对没有翻案的可能,涉案金额太大了,就算我爷爷出手也很难保下她。”

“世界上居然还有你冷云廷做不到的事?”许乐眠“咯咯”地弯起眼睛,“你不用再费劲骗我了,我再说一遍,我们结束了。那个电视剧我不演了,解约费我会还给你,不管以什麽方式,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冷云廷胸口剧烈起伏:“我说了,结不结束你说了不算。”

“你还想要羞辱我到什麽时候!”许乐眠开始疯狂尖叫,双手四处摸索着可以砸的东西,用力朝四周扔去,“上了我一年你还不腻吗!”

“不腻!”冷云廷抓住他下巴,勾起唇角,“怎麽会腻呢?没有比你更对我胃口的床伴了。归根结底,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开个价,睡一次多少?十万?二十万?不然我给你五千万,把你的屁股买断,怎麽样?”

许乐眠被迫仰起头,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冷云廷,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冷云廷抓着他胳膊往卧室走,丝毫不怜香惜玉,“你这辈子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许乐眠一个趔趄,眼神黯淡下来,猝不及防放弃了抵抗。

厨房门口的三人目送他们上楼,对视一眼,各忙各的去了。

迟轲坐在单人沙发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处理文件,耐心地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两小时后,冷云廷从二楼下来,边穿衣服边出门,下了道不容置喙的命令:“吴叔,看好别墅,不许许乐眠离开半步!”

大门“哐”地关上。

与此同时,迟轲新买的小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春眠不觉晓:很久没联系了,您最近生活还好吗?】

迟轲愉悦地回複。

【笑口常开:一切安好,您呢?】

许乐眠雇人查他手机,为的就是看他有没有和这个账号联系过,那些小混混已经在他们的胁迫下撒谎骗了许乐眠,表示一切顺利,许乐眠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许乐眠那个脑子想不到他们被策反的可能,很爽快地打来了尾款。

而他需要确认的银行账号,纪谦去查了,发现户主是厉修明公司一个已退休保安的父亲。

一个普通的六旬老人,他身后肯定是厉修明,迟轲直接找到当事人询问,对方眼神複杂,什麽都没说,直接将“笑口常开”的微信号给了他。

这个账号和许乐眠的聊天记录很少,基本上都是许乐眠对“笑口常开”的关心,“笑口常开”回複一直很简短,不是“嗯”就是“好”,或者已读不回,看不出什麽有用信息。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六年来,“笑口常开”一直在给许乐眠打钱。

每年年初打钱,一转就是几十万,平时偶尔还有几万的小额转款,转款时间发生在许乐眠每一次的关心后。

怪不得他们娘俩在炎坪生活得那麽滋润,还有钱学舞蹈。

迟轲有个不怎麽好的猜测。

【春眠不觉晓:我记得您之前来电时给我说过,您生活在S市,实不相瞒,我在这读大学,但是一直忙于学业,一直没来及和您多联系。】

【春眠不觉晓: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帮助,如今我可能要离开S市,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请您吃顿饭?】

【笑口常开:可以。】

【笑口常开:为什麽离开?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遇到什麽难处了?】

【春眠不觉晓:有些难以啓齿,还是不说这些烦心事打扰您了。】

迟轲没回。

过了会儿,对面又发来消息。

【春眠不觉晓:其实是我妈妈被人陷害,可能后半生都要在监狱度过了。】

【笑口常开:我有什麽能帮到你的?】

【春眠不觉晓:真的很抱歉再次打扰到您,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不能失去我妈妈,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跟您借一些钱吗?我发誓我一定会还上!】

【笑口常开:你要多少?】

【春眠不觉晓】发来一个计算器截图。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这笔钱,正好是许乐眠和星棉以及剧组那边的违约金。

不是说为了救妈妈吗?违约金和救许培有什麽关系?

许乐眠这人……

迟轲胳膊搭在椅背上,讽刺地垂下眼睛。

【笑口常开:见面说吧。】

【笑口常开:就现在,怎麽样?】

对面犹豫片刻。

【春眠不觉晓:好。】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漂亮的许乐眠步履蹒跚地下楼,路过迟轲时,眼神明显心虚闪烁:“我、我想出去吃顿饭。”

吴管家立即阻止:“抱歉,少爷说了您不可以离开别墅。”

许乐眠惊慌:“这是非法囚禁!”

吴管家笑得温和:“许先生,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许乐眠跺脚,走投无路,求到迟轲身上:“迟助,求你了,我发誓,我过一个小时就回来!”

“是吗?”迟轲看向吴管家,在对方意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一个小时而已,放他出去吧。”

吴管家不太赞同:“可是……”

“出事我来负责。”迟轲说。

吴管家叹了口气,侧身避开:“既然迟助都开口了,好吧。”

许乐眠喜出望外,看都没看迟轲一眼,大步离开。

迟轲给纪谦发完报备才悠哉起身,紧随其后。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主角从原主手中抢走了什麽。

……

与此同时,圣彙嘉院长办公室迎来了一位风风火火的客人。

纪谦躺在椅子裏,正研究着王妈给的柠檬挞食谱,抽空擡眸看了眼,笑道:“苏总怎麽来了?你未婚夫可不在我这儿。”

“我不找我老公。”苏瑾棉摘掉墨镜,敲敲办公桌,“我找迟轲。”

纪谦不太高兴:“你找他干什麽?”

苏瑾棉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懒得废话:“你老公人呢?发消息不回。”

纪谦惊讶掩唇:“你怎麽知道我老公是迟轲?”

苏瑾棉:“……”

苏瑾棉:“你和冷柏尧都是从疯人院逃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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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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