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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您还能有空陪那位妲己吗……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3537 2025-04-10 06:55:00

当然不是。

如果真那麽简单, 纪谦早在他问“检没检查出结果”的时候就点头了。

他不说话不吭声,就是因为心虚,目的不纯粹, 以至于有些思绪转到了荒唐的程度。

迟轲说完也没有再为难他,坐起来收拾东西回家了。

本来是想就那麽睡过去算了,反正旁边有休息室, 正好让纪谦抱他过去睡觉。

没想到纪谦能那麽胆大地把那种想法说出来,他就顺着说下去了,话说到那个暧昧的份上,再不管不顾睡过去有点太不人道,所以即便很困, 还是自觉打车离开了。

至于纪谦接下来会怎麽想,那不在他的考虑範围内。

那麽大人了,总会长脑子的。

疲劳驾驶要不得,他惜命, 不开车。

于是次日去跟Ansel吃饭,他只还给对方一把车钥匙。

“不是哥们,还要我自己去取啊?在哪儿?医院?”Ansel谴责道, “过分哦!”

迟轲拿出两张停车卡和三张加油卡:“我下午就要出差,辛苦您跑一趟了。”

“嗐, 咱俩谁跟谁?好说,都好说。”Ansel喜笑颜开,“又出差?去哪儿呀?”

迟轲:“隔壁市有个项目负责人重感冒了, 晚上饭局我怕出意外, 亲自跑一趟,后天就回来。”

后天要根据许乐眠下半年的业务发展开个会,冷云廷要求他必须参加。

Ansel深表同情:“忙成这个样子, 皇上,您还能有空陪那位妲己吗?”

显然他还对好友非要倾家蕩産买祖母绿胸针的事念念不忘。

迟轲:“啧。”

Ansel一语成谶,几天忙下来,他还真没空关注纪谦。

纪谦该贴心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贫。

知道他的行程后,对那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默默帮他处理準备好需要的人脉和行程。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一份是黑客的联系方式。】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两个文件是医院下个季度的支出预算。】

【了不起的纪茨比:还有一个合同那边需要面谈,等你忙完我再联系。】

【了不起的纪茨比:迟远帆他们后天早上到,坐的高铁,我等会儿把车次发给你。】

【k:收到。】

【k:辛苦了,谢谢。】

【了不起的纪茨比:不辛苦不辛苦~】

【了不起的纪茨比:你那个】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几天睡得还好吧?】

【k:嗯,还好。】

【k:怎麽?你失眠了?】

纪茨比过了会儿才回複。

【了不起的纪茨比:我也还好。】

真的吗直男?

迟轲轻笑一声,没再理会。

他不会让私事耽误工作上的正事,把精力放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更是浪费。

纪谦这回纯属以己度人瞎操心了。

有这功夫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迟助,”孙秘从后面小跑而来,气喘吁吁道,“您老人家还在这儿散步呢?快点啊,马上到点开会了。”

“你没看软件通知吗?”迟轲老神在在,“冷总和小少爷还没出家门,当事人不到,会议开不了。”

孙秘:“……还没出门?”

迟轲:“嗯。”

据管家透露的可靠消息,那俩人五分钟前刚因为穿搭吵完架——冷云廷要许乐眠穿清爽靓丽的体恤短裤,许乐眠偏要穿複古古典的衬衫短靴。

争吵间,冷云廷专门挑的苏瑾棉同品牌体恤被许乐眠扯坏了,一下子气上心头,把人刚穿好的衬衫撕下来,拖进卧室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迟轲知情后立刻通知了会议参与人员时间延迟,给冷云廷打电话。

要不是管家通知及时,这会儿一群人就该在会议室大眼瞪小眼,其中还有几个大佬,作为总裁特助,他不得一个个道歉?

把社畜们丢在公司自己爽去了,哪有这麽好的事?

第一个电话,冷云廷没接。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也没接。

迟轲无喜无悲地继续call。

终于不知道第多少个,冷云廷接了,粗声粗气道:“你他妈有病?”

“该开会了冷总。”迟轲边沖咖啡边说,“都等您呢。”

被打断很不痛快吧。

不痛快就对了。

“操!催什麽催?你不知道该怎麽办?嘶……趴好,不许转过来。”冷云廷也是真没把迟轲当外人,“会议往后推。”

迟轲:“推多久?”

“你心裏没数?”冷云廷说完就挂了。

迟轲:“?”

我怎麽不知道我心裏有数?

从他们住的别墅到这裏半个多小时,考虑到要给两人留出充足的时间,迟轲思索一番,含蓄地往后推了俩小时。

一小时后。

“人呢?”冷云廷黑着张脸坐在会议室主位处,用眼神淩迟迟轲。

迟轲捏了下鼻梁:“抱歉,我预估时间有误。”

他一没看过完整的片儿,二没亲身体验过,他心裏能有什麽数?

冷云廷指了他半天:“你他妈推了俩小时还打电话催我?要不是你那电话我至于草草结束火急火燎赶过来吗?”

迟轲也真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长了知识:“下次就有数了。”

“算了。”冷云廷放过了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全程没有搭理旁边的许乐眠半句,看来还没消气。

许乐眠穿着很随意的运动装,低着头,耳朵脖子通红,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上司没发话,迟轲不会给自己多找事儿,但许乐眠一直动,那个椅子腿跟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擦得他后背发麻,无奈,只好从旁边递了个抱枕过去:“需要吗?”

许乐眠呆呆擡起头:“迟助……”

“需要就拿着。”迟轲拒绝因为一个抱枕跟别人上演感恩戏码,“收拾一下心情和表情,很快就会有人来。”

许乐眠说“好”,慢吞吞站起来放抱枕,抱枕却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他面露痛苦地弯下腰去捡。

雇主老婆抱枕都放不好,迟轲心情比他更痛苦,冷眼瞪了一下冷云廷。

冷云廷不开心了:“干什麽?”

迟轲擡起下巴,指向旁边的许乐眠。

“啧。”冷云廷不情不愿弯下腰捡起腿边的抱枕,放在椅子上。

许乐眠松了口气:“谢谢廷……冷总。”

“坐好。”冷云廷淡淡开口,“下次我让你穿什麽就穿什麽,别天天就知道跟我对着干,一点不让人省心,我每天都要安排你们的商务合作,很累。”

“……知道了。”

有人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许乐眠忍着没哭。

忍到会议进行一半,他绷不住了,扭头狂擦眼泪。

“乐眠这是?”经纪人吓了一跳,“这是怎麽了?”

冷云廷蹙眉看向迟轲:“把他送回家。”

会议室在座各位都是自己人,大家都知道许乐眠和老板的关系,一个个眼观鼻子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异议。

“好。”迟轲带着人从后门离开,“小少爷,怎麽了吗?”

“迟助,”许乐眠咬唇擦眼泪,“我是不是不该和廷哥在一起?我们差距太大了,我早该知道的,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我们每天都在吵架……”

这话迟轲以前的朋友也说过,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不是失恋的人都会有这种感悟?

许乐眠还在呢喃:“他以前会问我一日三餐吃了什麽,还会给我买礼物,带我看我喜欢的演员的话剧,每次见面都有一束花,他……迟助,你可能想象不到,我们曾经真的很美好。”

迟轲心道:怎麽能不知道呢?

你的一日三餐是我拿老板账号问的,礼物是我挑的,话剧票是我定的人也是我陪的,花束也是我扎的。

二位主角,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们的爱情了。

许乐眠絮絮叨叨说着,迟轲默不吭声地听,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没见得有多上心。

他这人就这样,对在意的人喝口水呛着都在意,对不想往来的人分个眼神都嫌累。

“不好意思,我说太多了吧。”许乐眠擦擦眼尾,“迟助会觉得我烦吗?”

“不会,您是老板的爱人,这是我的工作。”司机早早等在公司门前,迟轲给他打开车门,转而去副驾驶那道。

但门还没关上,衣摆被许乐眠拉住了。

“迟助坐在后面陪我一下,”许乐眠轻声道,“可以吗?”

这是商务车,并排坐在两张座椅中也不会碰到彼此,更不会出现那种狗血的一剎车扑进怀裏的画面。

迟轲不动声色拉出衣摆,点了点头。

“冷总的意思是送您回公寓,晚上等他下班再联系您。”

他一路上没有主动说话,靠在座椅裏闭目养神。

当然,对于许乐眠不停打量、探究、谨慎的目光,他一清二楚。

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六分钟,许乐眠忍不住开口了:“迟助,你是哪裏人呀?”

迟轲轻飘飘掀起眼皮:“怎麽问这个?”

“好奇嘛。”许乐眠眼神闪躲,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听说你农村出身,有点好奇你是怎麽得到这份工作的。”

迟轲静静看着他,许乐眠莫名感觉脊骨发寒。

在他绷不住打哆嗦的时候,迟轲大发慈悲地移开目光,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许乐眠:“……”

许乐眠鼓起腮帮:“迟助,你好无趣。”

迟轲并不否认。

到了地方,他亲自送许乐眠上楼。

“我妈妈不在,”许乐眠鼓足勇气般问道,“迟助,我们来喝点酒吧!”

迟轲眼裏飞快闪过一抹玩味。

许乐眠明显不似之前那般依赖他。

看得出来,这小同学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甚至有点逃避的感觉,就这还邀他一起喝酒,难不成想灌醉他套话?

迟轲没兴致陪他玩闹,婉拒道:“抱歉,最近胃不太好,我的医生不允许我饮酒。”

许乐眠很遗憾,又想努力争取一把:“只喝一口应该没关系吧?我不会告诉你医生的!”

“我还是觉得要遵医嘱。”从来没有老实遵过医嘱的不省心病人如是说道,“不好让医生太过操心。”

“说不定是你医生医术不行呢。”许乐眠还打算挣扎一把,拿出手机,“我帮你问问纪医生,你有哪裏不舒服,你给我说。”

迟轲:“。”

小朋友这回动作挺快,他没来及制止,那边儿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楼道很小,两人离得不远,迟轲能清楚听到手机裏的声音。

那边铃声响到快挂断才接通,意料之外,是个陌生的男声:“您好,院长在做手术,请问有什麽事吗?”

许乐眠焦急:“能不能让他接电话呀?我看电视裏医生是可以接电话的。”

“不好意思啊,”对面很委婉,“院长真的不方便。”

许乐眠:“那好吧,你是他的……”

对面:“我是实习生。”

许乐眠心想也行,说不定实习生什麽都不懂,也说可以喝酒呢。

“那个,你们院长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我可以请问一下你,我的助理胃只有一点点不舒服,可以喝点儿酒——”

“不行!!!”纪谦声音一下就传过来了,“迟轲在你身边?不行,一口都不能喝!别说酒了,凉水都不许给他喝!明白吗?”

许乐眠吓了一跳,眼神都吓涣散了:“纪、纪医生?你不是在手术吗?”

“正巧刚刚结束了。”纪谦两唇一张就是扯,“迟轲迟轲?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嗯。”迟轲忍着笑。

“不许喝酒啊。”纪谦恶狠狠道,“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呢,敢喝我现在就去抓你过来住院!”

“知道了。你忙你的,我这边也还有点事,不打扰你了,回聊。”迟轲擡手挂断电话,眯起眼睛,“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小少爷?”

许乐眠心有不甘地关上门。

迟轲转过身,没有按电梯,径直朝楼梯道走去。

推开安全防火门,他对震惊愣在原地的女人笑了一下:“许阿姨,上次忙着工作,没来及跟您正式打声招呼。”

许培——也就是许乐眠的母亲,睁大眼睛看着他,放下了夹着烟的手,勉强一笑:“迟助理客气了,跟我打什麽招呼?我哪裏好意思耽误你们工作。”

“许阿姨不认得我吗?”迟轲肩膀靠着墙,站姿随性,拿出一支Zippo的打火机,单手开盖点燃,在手裏把玩了一圈,稳稳握住机身。

火焰在纤长的指节之间穿梭,看得人心惊胆战。

许培沉默两秒,把烟头放进嘴裏,咬了两下才含住。

见迟轲没有弯腰帮她点烟的意思,只好咬着烟凑过去,踮起脚尖,主动够那簇火苗。

明亮的火星在昏暗的楼梯道格外醒目,迟轲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迟正兵前两天来找我了。”

许培下意识屏住呼吸,被烟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烟灰掉落在漂亮的皮靴上。

迟轲笑道:“许女士既然不认得我,为什麽要给他说我的工作情况和家庭住址?”

作者感言

禅酒

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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