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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没有爱情前提,不谈肉/……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4810 2025-04-10 06:55:00

纪谦住的高档小区离医院比较近, 不算特别大,说不上很豪华,胜在环境和治安管理好, 适合居住。

他家在裏侧围墙附近的那栋单元楼顶层,一梯两户,同层隔壁是空房, 楼下也是空房,很安静。

房门打开后,迟轲有些许怔忡。

从纪谦听到自己要去他家的反应就不难看出,这小子家裏绝对非常整洁、非常赏心悦目,不然不会那麽期待他的到访, 跟等不及要炫耀自己的窝一样。

可就算来之前有预期猜测,这会儿亲眼看到房屋内饰,他还是实打实惊讶了一把。

“软装是你自己设计的?”迟轲喜欢大地色调的意式极简轻奢风的住宅。

没有五颜六色的装饰,开放式布局显得空间分外宽阔, 还有大落地窗……住在这种地方整个人心情都会变好。

他前世住的房子也就是这个风格,只不过没有那麽大。

这种装修风格其实很容易装出廉价感,他没有艺术细胞亲自动手, 当年请设计团队从灯光到材质到家具挨个定制方案,拒绝用网站上大衆化的模板, 花费大价钱,好不容易才打造出一个勉强满意的居住环境。

即便如此,也比不上这套房子让他喜欢。

层高三米多的四百平滨江大平层, 梦中情房啊!

这孔雀还真是把自己养得很好。

纪谦进门给他拿了双新的拖鞋, 谦虚地擡起下巴:“百分之五十的设计是我自己来的,量尺寸建模和家具定制那些还是得找专业人员,他们做出来再给我审核, 啧,超级累。”

“很漂亮。”迟轲如他所愿,夸出了某人从最开始就一直期待想听的赞美。

“哎,我其实就是随手一装,也不是什麽特别难办的事……”纪谦撑着玄关柜,沉醉在“很漂亮”三个字裏试图学会低调。

低调是绝对低调不起来的。

就那嘴角,不扬到凡尔赛宫都算是收敛了。

迟轲眯眼瞧了会儿,心裏一阵酥痒,右手反过去落上锁,左手扶住他的侧脸。

“啾~”

纪谦的声音戛然而止。

呆愣半天,机械性地擡起胳膊去摸左脸那块滚烫的皮肤:“……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没,你的错觉。”迟轲心情颇好地舔舔下唇,在他头发上撸了一把,不见外地往裏走,“能随便坐吧?”

“啊……能……你坐房梁上都可以……”

纪谦还在回味脸颊上那个羽毛般轻的吻,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转头看到沙发上的迟轲,下意识说了句很白癡的话:“坐沙发啊?”

“不坐也行,”迟轲站起来,“你找个梯子来我爬梁上去。”

纪谦:“。”

纪谦可算回神了。

“沙发也行。”他干咳两声,去冰箱找吃的,“刚刚没吃饱吧,下点水饺?三鲜的馅儿,我让人专门包的,没葱没蒜,本来想过两天给你拿过去呢。”

市面上很少有迟轲能吃的速食。

“可以。”迟轲说,“有没有肉?”

刚刚那顿饭给他对肉的口欲勾起来了。

他不吃肥肉,纪谦就把东坡肉瘦的部分给剔出来了,可沾着一点肥的他都不想吃,最后挑挑拣拣,也就三四块能下肚。

“有卤好的牛肉,要等一下才能解冻,你先随便转转,我处理一下。”

完全不会做饭的人家裏别的东西不多,就速食多。

“行。”

迟轲嘴上答应,行为却没什麽动作,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看起来对这间房子完全不感兴趣。

纪谦嘴巴閑不住,见他不动,就一边切牛肉一边给他讲这房子的功能构造,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

这种开放式空间很适合一个人居住,两个人的话,隐私空间可能相对来说就比较少了。

比如迟轲坐在沙发上,能把开放式料理台那边的场景尽收眼底。

餐厅旁边单独的小厨房倒是隐蔽,炒菜专用,以免油烟散到空气裏,但纪谦活这麽大没下过厨,小厨房跟摆设似的,也就偶尔请厨师来家裏用一下,平常吃东西在料理台就能解决。

他身量高,腿长,那麽高的料理台才堪堪到胯骨位置,后腰往台子上靠出弧度,不输男模的身材比例更明显了。

迟轲托腮瞥了几眼,突然问:“你能不能穿个围裙?”

纪谦:“?”

纪谦面露困惑,诚实道:“家裏没有这种东西。”

油盐酱醋都不齐全,哪儿来的围裙?

“没有就算了。”迟轲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说说纪家的情况吧。”

……

纪家的二少爷是父母的意外産物。

查出来怀孕后,纪母第一反应是打掉。

可纪家老爷子迷信,坚决不赞同打胎的行为,说这样有损德行,会影响纪家的财运。

于是原主就在父母和哥哥的厌恶中出生了。

纪母生下孩子后,就把他送到了老爷子手裏抚养,自己则以培养大儿子的理由,带着纪颂去了澳洲上学,纪父不仅没有异议,反而很赞同。

夫妻二人早就没感情了,生活上各玩各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爱他们的大儿子,可能纪颂是他们短暂美好爱情的唯一证明吧。

他俩默认了小儿子的不存在,老爷子那边也没有多上心,小孩就在所有人都不在意的角落中长大了。

活生生一个人出现在家裏总还是有点存在感的。

国外的母亲不闻不问,国内的父亲倒是分给了他一点目光。

可父亲很快就发现,这个唯唯诺诺性格腼腆内向的儿子一点都不讨喜。

见到他不知道喊一声爸爸,新年也不主动给长辈问好,出门在外几乎不跟人聊天,没一个朋友,走路塌腰低头,毫无仪态可言,唯一能拿得出手只有毫无卵用的成绩。

父亲非常讨厌小儿子。

这种讨厌在某年的春节宴会上达到了顶峰。

小儿子被厉家的大少爷推下全是冰渣的池塘,狼狈地爬出来,不知道反抗,不知道躲避,木然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掉眼泪。

看热闹的人很多,对着哈哈大笑的大少爷和懦弱的小儿子指指点点。

父亲站在人群中急火攻心,只觉得万分丢人。

最后还是冷家的二公子在冷成邺授意下,给小孩递了件外套,把他带离事故现场。

被施以援手的少年不知道那是冷成邺的意思,只觉得是冷云廷的善举。

冷云廷甩不掉他,转念一想被他伺候得还挺好,便不赶他走了。

那段时间全世界只有两个人对他有善意。

一个是冷云廷。

一个是纪颂。

出乎意料的,哥哥对这个弟弟很好,好到了溺爱的程度。

兄弟俩之间隔着时间和汪洋,却不耽误他们联络感情。

纪颂会给他打钱,给他买生日礼物,还会劝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在意别人的意见。

比如学医。

纪家没有人支持他想要学医的决定。

父亲看到他和冷云廷的关系,一直希望他以后能从商,从振庭那边拉点儿福利,说不定还能占到便宜。

话说得隐晦,意思是那个意思。

奈何他这个儿子和纪家其他人性格完全不一样,打死不愿意做坑朋友的事情,在哥哥的鼎力支持下,毅然决然申请了国外的医学院,被父亲知道后揍了个半死。

离家上大学那一年,纪颂刚结束学业回国。

母亲带着他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家门口,正好遇见準备打车去机场的小儿子。

往年回国他俩从未主动关注过家裏的第四位成员,过年也不去看他,这是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式照面。

两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小儿子张了张嘴,想喊一句“妈妈”,但这俩字在喉咙裏滚了半天也没滚出来,只好看着纪颂说了句:“哥。”

纪颂笑眯眯拍他肩膀:“要走了呀?”

弟弟点头。

“在外面注意安全!妈妈刚回来挺累的,我们就不送你了。”哥哥压低声音,“还不快走呀?等会儿妈妈就得骂你。”

弟弟忙不叠点头,拎着箱子和他们擦肩而过。

被忽视的母亲不太开心地蹙眉:“没礼貌。”

纪颂在他身边,很无所谓地笑着:“嗐,毕竟咱们跟他面都没见过几次,不亲很正常,没事的妈妈,有我爱你还不够呀?”

“幸好有你,不然这日子真是没盼头。”母亲脸色稍有好转,问屋裏喝茶看报的男人,“他干什麽去?”

“上学。”男人烦躁道,“放着好好的金融不学去学医,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纪颂笑得更开心了。

他知道,他这个弟弟其实未必有多爱医学,无非是怕“相亲相爱”的哥哥介意他参与家族企业主动避嫌罢了。

纪颂想起这小子给他发过的消息,说什麽想学出名堂来跟爸妈证明自己,得到认可……

他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笑得很大声,大声到爸妈一起往他这边看,询问怎麽了。

“没事没事,”纪颂乐道,“就是忽然觉得我弟弟这人蛮有意思的。哎,妈妈,他这些年给你发过消息吗?”

母亲摇头:“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怪了,”纪颂故作苦恼,“我之前希望你俩联络感情来着,给他发过你的联系方式啊,他没加你?”

母亲愣了下,翻看了一遍好友申请,脸色逐渐冷下来:“不重要。人家不领情,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没意义的事情了,过来吃饭吧。”

纪颂笑呵呵跑过去给他捏肩膀,就这样断绝了未来几年弟弟和家人联络的机会。

纪家这位二少爷离开了很多年,期间没有人想起他,他就像个透明人,在与不在都没差。

学成回国的时候,他联系了冷云廷,冷云廷让特助去接他,两个沉默的人凑在一起,一路更加沉默。

下车的时候,他跟特助友好地道谢道别,也没加微信,后来他们一直都是电话和短信联系。

纪家二少爷就这麽成了二代圈子裏唯一一个在公立医院上班的饭后谈资,成为冷云廷私人医生后,大家默认他的身份低人一等,更加看不上他,不跟他一起玩了。

他倒也无所谓,只希望能做出点什麽,跟家裏人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可他迎来的只有父母越来越失望的眼神,哥哥不再亲近他,冷云廷也无视他,后来连老爷子看他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他好像怎麽都没办法让大家满意了。

意识到这点,他发现自己的生活挺没意思的。

于是留下一封祝所有人安好的遗书,听完夏末最后一场蝉鸣演奏,躺进浴缸,割断了自己的手腕。

……

“我是在一个满是血水的浴缸裏醒来的。”现在想起那个快要被血水淹死的瞬间,纪谦依然记忆犹新,哀伤地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活了,遗书写了一堆祝愿,最后放心不下的只有几个科研项目。”

原主手裏有两个科研项目,都是因为他,纪颂才随手给的人脉资源。

纪谦刚穿过来的时候不知情,我行我素地横沖直撞过了一段日子,居然阴差阳错吸引了父母的注意,可笑地开始对他嘘寒问暖了。

纪颂意识到这点,立马上门威胁,扬言他如果不听话就搞黄那些项目。

纪谦能靠着已知剧情赚钱,但也仅仅是赚钱,还没办法和纪家的继承人抗衡。

为了不连累原主唯一牵挂的同事和事业,也为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他转头就去国外进修了。

“只需要阻止纪颂捣乱就好了吧。”迟轲对这个结论早有猜测,并不意外。

“对,所以我不打算恶化和原主爸妈的关系。”纪谦把饺子吹凉了递过去,“我早晚要走的,把身份还给‘死者’,虽然我气不过,但原主那麽看重亲情,我也不可能自以为是地替他毁掉这些东西。”

迟轲慢吞吞咽下饺子才开口:“你们现在关系不仅没恶化,反而还好转了吧?我记得纪家那两位挺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给你医院。”

“是,这点我真的很头疼,莫名其妙地开始关心我,向我表达善意,给我医院也说什麽弥补我……有个屁用?他儿子已经没了!”纪谦很生气,“知不知道我是个冒牌货啊?”

顶替了原主的身份还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来自家人的喜欢,纪谦真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不是圣人,没办法,只能顺其自然。”迟轲把咬了一半的牛肉塞他嘴裏,“其实我们没有亲眼看过,对他们的了解或许也不够完全,不可能靠着自以为的理解去僞装原主。完成他放不下的事情,然后把他该有的生命轨迹还原,就是我们能给的最大的尊重了。”

“话是这麽说,但是一想到……哎,还是不舒服。”纪谦咀嚼了好久的牛肉,“……是不是没热透?”

“我还以为你吃不出来呢。”迟轲平静地端起盘子又去热了会儿,“你要知道,他们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性格完美符合他们对孩子的期待,并不是喜欢你本人,这麽想是不是就好受很多了?”

纪谦噎了下:“怎麽听着又开心又不开心的?”

“过来尝尝热透了没。”迟轲擡手招他来,捏了片薄厚适中的牛肉,“你刀工不错。”

“再怎麽说也是外科医生呢。”纪谦用舌尖卷走牛肉,顺便舔了一下他指尖,餍足道,“熟了。”

迟轲已经习惯了他的小动作,相当自然地给自己也吃了一片,用的还是那两根手指:“别想那麽多了,纪颂那边我会帮你看着办,让你尽快离开纪家,你有不开心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麽讨我欢心。”

“讨迟总欢心就可以躺着享清福了吗?”纪谦觉得这提议真不错,“你要包养我?”

迟轲转身倚靠在吧台上,双手圈住他脖颈往下压了压,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双眼睛:“你要愿意,也不是不行。”

他说话时呼吸很轻,若有似无地擦过纪谦嘴唇,闹得人面红耳热。

纪谦大脑“嗡”的一下,眼神乱飘,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握住了他两侧凸起的胯骨。

回神后觉得不太礼貌,便松开一只手,撑在这人腰后的吧台上,难耐地偏过头,余光却扫到迟轲戏谑的目光,忍不住心想:

不是,为什麽啊?

为什麽他能这麽游刃有余?!

纪谦死死咬住后槽牙,闭眼深呼吸,稳住心神后,佯装若无其事地跟他对视:“不好意思,我封建古板,没有爱情前提,不谈肉/体关系。”

迟轲把他的反应全部看在眼裏,迅速把唇角的笑意抿回去,右手缓慢地从他脖子上滑落,落在左胸口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戳弄起伏剧烈的心髒。

“怎麽算有爱情前提?”他问。

纪谦捏着吧台边缘的指节泛白,整个人朝他压下去。

迟轲“哎”了一声,下意识后仰上半身,五指一张,抵在他胸口阻止了他的靠近:“老古板,有话好好说,别净做些肉/体关系才能做的事。”

纪谦:“……”

纪谦蛮横无理地拽掉他碍事的手,不管不顾把人抱住,一副“你能拿我怎麽办”的无赖模样:“要先有培养感情的机会,才可能有爱情前提,哪有不努力就能包养大帅哥的道理?”

谁能有你会讲道理?

迟轲好笑道:“那我该怎麽争取这个机会?”

“嗯……”纪谦装模作样地思考两秒,“你听过日久生情的说法吗?”

迟轲一本正经:“听得不多,我听一见钟情这种说法比较多。”

“那是我对——”纪谦差点把自己老底掀出来,猛地咬住舌头咽回“你”字,“……我这不是给你一个努力的机会吗?”

迟轲把玩着他头发:“嗯,继续说。”

纪谦:“我作息规律,饮食健康,不喝酒不抽烟没有去酒吧KTV等娱乐场所的爱好,洁癖程度不影响生活,不会强行要求别人迎合我的习惯,虽然不会打扫卫生但我有钱能请保洁,做饭还不会,但可以学……”

迟轲听得哭笑不得,怜爱地叹了口气,抓着他后脑勺软乎乎的毛揉了又揉。

某人有时候真是呆得让人心疼,天生缺根心眼子,居然一股脑将优点缺点全说了。

谁一开始不是先把缺点藏着掖着?

迟轲都不忍心逗他玩了。

纪谦对自己“因祸得福、死裏逃生”的好运气毫无所觉,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有什麽没说。

确定这段自我介绍尽可能详细后,他提了口冷气,虚张声势地说:“我个人从客观层面出发考虑,认为你可以先搬过来跟我住一起,你觉得这个机会怎麽样?”

顿了下,风轻云淡地补充道:“机不可失哦。”

作者感言

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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