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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老公,给我开车门。”……

霸总特助拒绝007 禅酒 5772 2025-04-10 06:55:00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给我一个不答应的理由!你是不喜欢这套房子还是不喜欢住这套房子的人?!”

纪谦不敢相信迟轲只用一分钟就给出了拒绝回答。

转瞬之间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痛苦嚷嚷着往他男朋友怀裏钻。

“我不玩了不玩了!”纪谦说,“你刚刚在说气话对不对?我不信,你肯定是愿意的。”

迟轲抱歉地说:“这次真没逗你玩。”

纪谦撒手就走:“我跳楼去。”

“回来。”迟轲抓着他脖子拽回来重新抱住, 试图讲道理,“你总要给我点儿适应时间。”

纪谦“哈”了声:“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老古板?”

迟轲想都不想,擡手在他后背上抽了一巴掌:“我很享受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初高中住宿都是单独申请的宿舍,已经十多年没跟人住一起过了。”

不接受同居不是因为思想保守。

纪谦要说“我们去开个房吧”,他转头就能拿着身份证出门;但是同居不行。

高中的时候,迟轲格外喜欢在一个人的宿舍裏戴上耳机学习,拒绝接收所有外界声音, 一学学到淩晨两三点,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

后来工作了,他最享受的就是晚上独自在家喝着小酒看着书和视频,安安静静坐在落地窗前和城市夜景相伴。

学业和工作忙到晕头转向的环境下, 单人时光尤为难得,可以说是生活的一大盼头。

他性格龟毛且有自知之明,哪怕大学中最急需用钱的一段时间, 也坚决不跟别人合租,省吃俭用花大价钱租房。

和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都不能接受, 更别说和另一个人一起洗漱睡觉生活,那还不如杀了他。

所以在迟轲过去那麽多年人生中,从未考虑过恋爱结婚。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对象是纪谦的话, 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接受。

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来适应。

“只是暂时拒绝你,”迟轲把他推开,安抚道, “你连日久生情这词儿都知道,应该也知道循序渐进吧?”

纪谦不满地哼哼:“怎麽个循序渐进法?从你那儿到我这儿四公裏,一天挪一米?”

迟轲微笑:“再跟我阴阳怪气一句试试呢?”

纪谦秒怂:“好嘛好嘛,听你的,慢慢来。”

同居的事情就这麽暂且搁置了。

纪谦本想再努力给自己争取一下,没想到接下来几天,他男朋友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几份文件都是托人给他送去医院签的名,已经忙到无法亲临现场了。

纪谦很郁闷。

网上不是说刚谈恋爱的情侣都如胶似漆你浓我依吗?怎麽这套在他们身上不适用呢?

关于这点疑问,刚得知好友脱单的Ansel也很好奇。

“人家谈恋爱都是想做/爱,为什麽你是想工作?”

迟轲头都不擡地说:“我急需一笔大额现钱。”

在这个节骨眼短时间内资産变现有点困难,他在想办法把亏损降到最低。

Ansel说:“多少现钱要这麽急?四五百万的小钱我可以借你啊。”

“谢了,没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迟轲淡淡道,“要两三千万。”

Ansel:“……”

Ansel:“Fuck,你不会去赌了吧?”

“想什麽呢?正事。”迟轲没过多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打算一年内把医院包装完卖掉。”

“圣彙嘉?你疯了?”Ansel蹙眉,“你对象能乐意?”

迟轲说:“商量过了,他巴不得。”

这个院长纪谦当得并不开心,医院是纪家给的,如果不是为了维系“亲情”,他一定会甩手把医院扔掉走人,也不用在那儿受纪颂的忌惮了。

“卖掉以后呢?”Ansel问,“你肯定是要创业的吧,有什麽想法吗?”

迟轲捏了捏指骨:“我尽量在明年年底离开振庭。”

这个世界的经济局势和他原先所在世界有很大的出入。

可能因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冷云廷是金融行业的,投资金融等企业依然是赚钱风口,这些专业也是被多数大学生选择的香饽饽,倒是跟他上辈子的专业吻合了。

前世他其实没有踩上专业对口的赚钱时代,第一笔钱是利用小程序开创赚到的。

跨行业创业很难,但那段时间付出和收入成正比,他因祸得福接触了很多思想和能力都非常优秀的人,学到的经验不是其他人能比拟的。

所以在这个赚钱相对轻松的世界创业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唯一需要抉择的是,走老本行,还是踏步新领域。

老本行来钱来人脉快,能让纪谦快速离开纪家,不受纪颂的制约;新领域……

新领域他大概会倾向于金融科技,这样跟医疗行业有所交叉,能给纪谦以后发展提供很大的科研平台和研究自由。

他把这些给Ansel简单说了下,被Ansel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怎麽什麽事儿都想着他啊?你没有自己想做的吗!”

迟轲摊手:“我只想要钱,赚钱的方法不重要,能赚到就好,如果能顺便帮他一把,为什麽不可以?”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Ansel冷笑,“你丫就是个死恋爱脑!”

迟轲:“那就是呗。”

又不碍事,懒得改。

Ansel捂住心口:“哥们你没救了。”

迟轲满不在乎:“你考虑跳槽跟我干吗?”

“我就知道你是来挖我的。”Ansel早有所料,说,“其实我之前多少也能看出来你的意图,说实话,我对后者挺感兴趣的,你要不说你创业动机,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迟轲挑眉:“动机怎麽了?不够伟大?”

“哥你要点脸行麽?”Ansel恼火,“你个恋爱脑,以后为了妲己烽火戏诸侯怎麽办?我难道要成为你们亡国play的一环吗?”

迟轲:“烽火戏诸侯的主人公之一是褒姒,这故事也不真——”

Ansel:“这特麽是重点吗?”

迟轲叹了口气:“你大可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我是什麽样的人你心裏没数吗?”

想到他刚谈恋爱不想上床想上班的伟大牛马精神,Ansel还真稍稍安心:“我需要时间考虑,下周之前能出一份计划书草稿吗?”

迟轲淡定喝果汁:“当然不行,时间来不及。”

Ansel恐吓道:“我可是知道你的,不许用能力不够敷衍我。”

迟轲:“生活不止有工作。”

Ansel:“?”

迟轲:“还要谈恋爱。”

Ansel:“……”

“够了!我说够了!”Ansel气势汹汹起身往外走,哀嚎道,“谁能把我刚一开始认识的迟轲还回来啊!”

房门关上,迟轲笑了一下,拿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k:/定位/辛苦两点半来接我。】

只是逗Ansel玩玩,怎麽可能真的满心满眼谈恋爱。

他是很有理智的。

手机“叮”了一声。

【了不起的纪茨比:两点去听个音乐会不?就一个小时。】

迟轲:“啧。”

【k:/剧院定位/抱歉,行程有变,四点来这裏接我吧,顺便把晚上的例会取消,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再开会。】

【了不起的纪茨比:ddddd!】

【k:知道了,一点四十剧院门口见。】

……

四点整,迟轲坐上助理的车去了趟看守所。

出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路边还没亮灯,天边被落日烧红的云暖热了江面。

迟轲倚在车边看了会儿风景,顺便拒绝了两个过来要微信的活力四射大学生。

助理苦哈哈地握着他的工作机:“迟总,卢女士又来电了。”

迟轲:“静音,不用理。”

自从把迟正兵送进去,卢丽娟一天恨不得打一百个电话。

迟轲懒得去想这些电话的目的,反正迟远帆生活正常,他就对卢丽娟直接无视。

许培那边应该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传唤,原主这边没什麽好操心的了。

现在最让人操心的是冷云廷。

因为许乐眠的单方面冷战,冷云廷最近心情很不好。

许乐眠一再提出分手,却被冷云廷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和星棉签了三年的合约,现在走的话,你付得起违约金吗?还有,既然要分手,你妹妹的医疗费我也不乐意出了,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当然,我可以借你钱,利息就按照银行的算,你要还不上,我可以给你一份兼职——伺候好我。”

许乐眠一身傲骨,哪裏受得了这种言语侮辱?

今早就提出要给妹妹办转院。

这可把纪谦和迟轲愁坏了。

许乐眠妹妹前天突然病危,现在躺在圣彙嘉的CCU,情况很不好,完全依靠机器才得以存活,不符合转院条件。

冷云廷要求他们必须三天内完成转院,还不能让人死掉,纪谦就是华佗在世也做不到啊。

可一个拿不出钱,一个不愿意拿钱,医院没义务无偿救治,两人也没神圣到要自费去救素不相识的人。

纪谦烦的是不想亲手送一条生命离开。

迟轲烦的是在这个节骨眼转院存活率极低,还是许乐眠妹妹,万一被什麽人曝出去会很影响医院的名声,耽误卖出去的价钱。

两人殊途同归,就一个目的:劝说那俩癫公暂时不要转院,至少要等病情稳定。

这麽想着,旁边助理又说:“迟总,冷二少给您发消息,希望您现在去别墅一趟。”

迟轲点头:“走吧。”

别墅离这儿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他下了车,发现前面不远处还有个熟悉的银色轿跑,车主正半死不活地关车门,转头看到迟轲,惊讶地支棱起来。

“哥哥你怎麽也来了?”

迟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老头背心和花裤衩:“你夏天就这副打扮?”

除了初见那一次,还没见过呢。

纪谦:“……”

纪谦差点忘了自己的穿搭,尴尬地整理起背心:“我平时不这样的,半小时前我还在办公室补觉,没来及换衣服。”

要知道迟轲也来,他高低得吹个发型。

“还是帅的。”迟轲拍拍他坚实的腱子肉,“走吧医生,上班了。”

医生痛苦地抓了一把头发,歪在他身上:“这苦日子什麽时候是个头……”

等你离开纪家,等我离开振庭。

迟轲捏捏他鼻子:“就快了,再坚持一下。”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裏面的争吵声清晰可闻。

“许乐眠,别给脸不要!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什麽叫好?你让我接那个电视剧,没考虑过我的出国研学计划吗?你为什麽让我接那个剧本你我心裏都有数!”

“你在抱怨什麽?如果不是我,你拿得到这种级别的剧本?不,如果不是我砸钱捧你,你怎麽有机会出道?”

“我宁愿不要!”

“好!你现在去跟导演说你不演了,退出娱乐圈!”

迟轲按响门铃,没人应。

纪谦擡手输入密码,刚推开门,一个茶杯直面朝着迟轲眼睛砸来。

纪谦眼疾手快拦下,小臂被砸出“咚”的一声。

迟轲黑了脸,不等发怒,旁边纪谦已经面色不善地捡起茶杯砸回去了。

玻璃杯撞在茶几上,“噼裏啪啦”一阵响,碎得四分五裂,成功让茶几两侧的人安静下来。

纪谦笑道:“吵架也要注意安全啊。”

这杯子是没砸中迟轲,但凡有一滴水洒到迟轲脸上,他今天都能给别墅拆了。

“来,让我看看,今天是哪位神仙受伤了?”

坐在沙发上的神仙冷漠至极地伸出手,露出一道皮开肉绽的刀痕,创口贴都拦不住往外涌的血。

纪谦:“嘶,疼。”

冷云廷:“。”

你疼个屁?

“要缝针,怎麽伤的?”纪谦熟练地从一旁柜子裏翻出医药箱。

冷云廷说:“怎麽那麽多问题?让你包扎你就包扎。”

“行吧。”纪谦开始找药,“走吧,进卧室。”

冷云廷嗤笑:“就在这处理。”

纪谦带上了口罩:“那你裤子往下脱一点,打破伤风。”

冷云廷:“……”

破伤风只要把裤腰稍微拉下来一点就行,但是堂堂霸总撅个屁股打针的动作未免有些不太雅观,不符人设。

在场还有围观人群,冷云廷拉不下这个脸,大步流星地进了卧室。

纪谦一走,客厅就冷了起来。

迟轲听到“呜呜”的哭声,侧目看去,直言道:“现在给你妹妹转院,等于放弃治疗。当然,我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如果你执意要转,请配合我们签知情书。”

许乐眠紧紧握拳,双眼通红:“我不要他的钱……”

“事实上,就算转去公立,她这个情况也省不了多少钱。”心衰到那个程度,几乎就是被下死亡通知了,根本离不开机器,“如果您坚持要转院,我明天跟您联系安排。”

许乐眠纠结地捂住脸,喃喃道:“迟助,他为什麽要这麽对我?既然不喜欢我,为什麽不放我走?”

迟轲平静地反问:“您想听什麽答案?”

许乐眠抿唇。

迟轲:“因为您对他来说,其实算特别的。”

“……迟助不要安慰我了。”许乐眠情不自禁地耳朵一红,擡起头,话却说不下去了。

迟轲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人分不清刚刚那句随口说的话是真是假。

许乐眠还没细品,旁边吴管家忽然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凝,凑到许乐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许乐眠神情大变,猛地沖去卧室推开门,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你凭什麽对我妈妈下手!?”

冷云廷懵逼了:“什麽?”

“你有事沖我来,凭什麽要害我妈妈?”许乐眠喊得撕心裂肺,“行,你不就是想睡我吗?我答应你,我给你做情人,你放过我妈妈和妹妹。”

冷云廷:“……”

冷云廷抖着眼皮,看向门口置身事外的人,递了个眼神:【你干的?】

迟轲很轻地勾了下唇角:【冷总,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冷云廷烦躁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用近乎残忍的目光审视许乐眠,冷笑道:“你说继续就继续,不继续就不继续?总要让我看看诚意吧?”

许乐眠屈辱地咬住下唇,缓缓走过去,双膝跪在地上。

下一秒,冷云廷完好的那只手抓住他下颌,用力吻了上去!

“唔!”

许乐眠试图推开他,无果,被动地伸出舌头,和他旁若无人地纠缠起来。

离得最近、高清观影的纪谦:“……”

纪谦茫然地看向迟轲。

迟轲摊手,爱莫能助。

纪谦也是服了,汗流浃背,赶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眼见许乐眠衣衫已经半敞了,他如释重负地收拾东西摘手套,带着迟轲三两步沖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不是,啊!不是,有毛病吗?”纪谦不理解,非常不理解,“是有什麽特殊爱好吗?就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搞这些?”

迟轲正在跟负责监视许培的私家侦探聊天,闻言想都不想道:“毕竟是这种书,已经算收敛了。”

“这种书?”纪谦问,“这种书是哪种书?”

迟轲:“……”

啧。

纪谦眯起眼睛,突然有个不可置信的猜测:“我们看的版本不一样……你看的不会是十八禁吧?!”

迟轲:“。”

“没有,别乱想。”只是一本毫无x张力的低俗小黄文而已,够不上十八禁这种词,他否认得毫无心理负担,“比你多一点细节描写而已。”

纪谦很少怀疑他:“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怎麽会骗你呢。”迟轲哄道,“说起来,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跟我住一起?”

提到这个纪谦就郁闷:“循序渐进,我知道循序渐进。”

“过段时间给你个努力的机会。”天道好轮回,终于也是让迟轲说出这句话了。

纪谦听了这句话,感觉浑身血液都畅通了,为了得到这个努力的机会,接下来一段时间隔三差五往迟轲那儿跑,又是送上下班又是送下午茶的,也不知道一个医生哪儿挤出的那麽多时间。

终于在一个蝉鸣聒噪的下午,纪谦收到了迟轲的邀约。

这个邀约具体要干什麽没说,反正纪谦当天早早就来到他们小区楼下等人。

他今天心情格外地好,出门前收拾了两个小时的自己,精心选了一件黑T恤搭配无袖连帽马甲,下面配了条五分的工装裤,脖子和手腕手指上都戴了bulingbuling的饰品,潮得能在巴黎街头被小偷围攻。

还好和平昌盛的祖国母亲拥有令人幸福的治安。

他路上跟街边大爷下了盘象棋,过马路扶了位老奶奶,给哭闹的小孩买了个气球,就连路边的流浪狗对他狂吠不止,他也只是温和地警告:

“再叫带你去做绝育哦~”

那狗跟成精了似的,夹着尾巴跑得飞快。

纪谦靠在Urus边,一手玫瑰一手抄兜,轻轻点了下头,把脑袋上浅茶色墨镜颠到鼻梁上。

迟轲出门看到的就是这骚包的一幕。

保安大叔自上次车祸后就认识他俩,见状直拉着迟轲夸他朋友老有腔调了。

迟轲:“……”

“谢谢。”迟轲颇为无奈地走到纪谦面前,因为今天戴的隐形,没有平时看得清楚,所以越走近越能看清这人各种小装饰小心机的打扮,“我们接下来有去看时装秀的安排吗?”

“看时装秀可用不着盛装出席,见你比较值得重视。”纪谦把花放他手裏,“那句话怎麽说的来着?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

迟轲被他逗笑了:“好吧,那你今天坐副驾驶,负责貌美如花。”

“你没否认后半句,默认了是吧?一定是吧?”纪谦摆出了昂首挺胸的胜利者姿态,踢踢轮胎,“老公,给我开车门。”

果然给点阳光就灿烂。

迟轲单手抱着那束还在滴水的玫瑰,反手打开车门,挑眉:“请吧媳妇儿。”

纪谦被车底座磕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迟轲单手把人推进去,把玫瑰放在他腿上,利落关门。

纪谦急着降下车窗,却被早有所料的迟轲勾走了墨镜,无名指一转便把墨镜掉了个方向挂在自己鼻梁上。

看着他潇洒至极地转身从车前绕过去,被反将一军的纪谦用力咬住后槽牙,余光瞥见后视镜中在小区门口徘徊半个多小时的人影,微不可查一拧眉,接着似笑非笑看向刚上车的人。

“老公你觉不觉得伴侣之间还是少一点秘密比较好?”

迟轲上车时目光往右侧不经意多停留了一秒,他不信这人没发现后面狗狗祟祟的身影。

没有反应,说明知情。

还说明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

迟轲“嗯”了声:“你有什麽秘密要告诉我?”

纪谦笑得颇为咬牙切齿:“我、可、没、有。”

“没有就好。”迟轲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安全带系上,走了。”

纪谦拿着手机,好像拿着烫手山芋。

想打开看看吧,又怕他觉得自己特别事儿多,谈个恋爱还疑神疑鬼地查手机……

纪谦就那麽纠结了一路。

到地方下车一看,嘿,这不自个儿家麽。

“回我家约会?”

“不去你家,”迟轲远远擡起手,小区门口的销售立即笑容满面春光灿烂地小跑而来,“去交房。”

纪谦:“?”

他目瞪口呆跟着销售走到招待室,目瞪口呆看着迟轲眼都不眨地签合同拿证,最后目瞪口呆来到他住的那栋单元楼顶层,走到电梯另一侧。

迟轲把房産证扔他手裏,不太熟练地坦诚道:“哪怕以后同居,我也必须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可供我随时去,不然心裏没底,感觉很空,不够踏实,你可以理解为没有安全感,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所以很抱歉,在完全拥有个人空间之前,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住你家来。”

“我可能偶尔会需要一个完全封闭的独处时间,知道你会担心,所以把房子买在隔壁,这样方便你第一时间找到我,我也能第一时间回来。”

“装修完后我会搬过来,平时住哪儿都行,在此之前,假期和周末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都行,你想出去住酒店去旅游也行。”

他摘掉墨镜,折好镜腿,挂在纪谦领口,清亮的灰色眼眸中没有戏谑和漫不经心,难得认真:“这个循序渐进的方法,你能接受吗?”

空无一物的毛坯房四面阳光通透,八月骄阳将室内空气烤得滚烫。

偶有的几何块状阴影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人,他们只好站在阳光下,品一品盛夏的炙热。

这裏没有蝉鸣,却能听到夏天冰汽水开盖的声音。

纪谦低下头,欲望在红润的嘴唇上留恋一番,最终却将呼吸落在那双看起来最为薄情的眉眼之上。

他弯起唇角,像偷到了一块凉爽的薄荷糖:“足够了。”

作者感言

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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