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段家的事,侧君的事宜就得提上日程了。陈府八百年没有一桩喜事,主君好不容易能有心思找一个可相伴之人,府中上下自然要普天同庆。
内务肖福总管想要择个吉日,以及就如何走流程问题询问陈茗,陈茗想也不想,便要将这件事丢给燎烟处理。
肖福侍奉陈家三代,是陈老家主死前跳过废物嫡子,直接留给嫡孙陈茗的话事人。他从小看着陈茗长大,亲眼见他从稚子之身如何一步步成为合格的郎主,亦能算他半个长辈。所以听到陈茗的打算,肖福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茗看了过去。
打陈茗记事起,肖福这位老总管都是微躬身躯,慈眉善目。即使是反对的事情,也总能被他说的委婉,他说:“郎主,燎烟小君于情理是必须要替主君分忧的,但于礼制,恐怕会令两家宗族生出不虞。”
府中主母位缺,未来的主母本已被指为宗室凤祥帝姬,可当今天子一直压着这门婚。当今天子的想法嘛,只能夸夸他,夸就是天真,想让河东道节度使成不了大婚,这样就没有主母,亦不会有法定继承人。呵呵。
陈茗在这种情况下,把纳侧君事宜丢给奴妾,于礼大为不合。贱人不能上台面,贱人还替主君操持纳侧的婚仪?不光两家宗族,传去东都画画的天子也能蹦两下子。这是肖福叹气的原因。
陈茗却斩钉截铁,说:“肖伯,你也算自小看我与燎烟长大,应当知道燎烟是我的人。至于侧君,侧君还没进来,就不算自家人。我让我的人替我操持内务,谁敢有危言,便让他亲自来见本郎主!”
这事就是这么定下的。
燎烟。
燎烟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当他被告知得了这份差事时,正在用炭笔为某幅已经送不出去的画打第十张线稿,惊的他笔墨都摔在地上。
也是牛叉,陈茗在大义上从不含糊,切瓜砍菜名正言顺,老手,但在某类能挤兑人的大小礼制里,让人总觉得他还是个年轻的主君,无知。
燎烟却瘪了瘪嘴,重新拾起画笔,惆怅地仰天:“我真是吃着妾的小米,还得操虎狼的心!”
他对莫文山印象一直蛮好的,就跟美术生可能不喜欢搞体育的,但对文科学霸一定很有兴趣,交友恋爱都是必备良方。
假如没有那天杀的茯苓糕事件的话。
这件事情充分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绝对不能得罪未来的侧君,最好得罪的边儿都别沾,也绝对不能在明面上拒绝陈茗开过口的任何事情。
陈茗说出口的事,从来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告知。告知的意思就是,你必须得做这件事,就算心里有其它想法,也当自己没想法。老实当木偶人就好。
所以目前的状况是,他不光白天要跟肖福那个糟老头子面对面办公,饱受精神摧残,晚上还得被陈茗奸透,饱受肉体摧残。
燎烟其实感觉自己快被他睡腻了。以往陈茗有逮着他就操的时候,他即便再痛也得忍,直到他上面的嘴跟下面的穴都能适应他随时发情。常年习武,征伐杀戮,又正当二十几岁的充沛之年,陈茗把燎烟的身体操的软熟后,似乎才终于度过了欲求不满的性饥渴期。
现在大部分时间,陈茗会要求燎烟主动伺候。
陈茗一有动作燎烟就知道怎么伺候他。
比如现在,陈茗卸冠后,披头散发,双腿大张坐在榻上。他的体魄跟那些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截然不同,那些看着唬人,实际没什么美感,燎烟前世画模特时总觉得差那么两下子。陈茗肌理流畅内蕴威势,浅褐色的躯干遍布交错的刀疤,吐息间每一寸都能给人造成极强的压迫感。
床榻四围龙飞凤舞的木雕,鎏金溢彩的纱帷,隐隐绰绰,都只是像这只猛兽暂居的栖息地。
这就不是一个会跟人谈情说爱的人,燎烟真不知道自己昏头的时候在想什么。
燎烟跪倒在地,膝行过去,趴在陈茗胯下跟他对视一眼。陈茗抚摸他的头顶,将他对准自己还没勃起的那团阴影。燎烟无奈地笑了一下,现在连调情都免了,熟的不能再熟。
关于迎莫文山的吉时,燎烟白日见不到陈茗,就打算在这时给他提。于是趴在陈茗紧绷的大腿内,一边替他撸大鸡巴一边说:“郎主,不如把侧君进府的时间挑在今冬的初雪。”
陈茗面色晦深,问:“为何?”
燎烟侧过头想了想,随即粲然一笑:“初雪,多适宜与喜爱之人共成美事啊!”
陈茗闷哼一声,闭上眼睛,道:“烟奴说的是,那照你的意思办即可。让观星术师务必选中那日。”
燎烟:“那是自然。不过郎主。得美玉那日,我这块顽石该何去何从?”
陈茗复又睁眼,含笑看他:“你若想,那日伺候在榻下,为我与侧君端茶奉水……嗯,也不好,侧君为人清冷,我头些日子可能不会尽兴,还是需要你从旁协助。烟奴也不会推脱吧?”
燎烟舔舐阴茎表面凸凹的青筋,天真地问:“那我是帮主君,还是帮侧君啊?”
陈茗抚上燎烟弯弯浅浅的眼角,说:“燎烟,高兴些,你郎主的好日子,也是你的好日子。”
燎烟只能笑笑,不再说话,低下头避过陈茗的抚摸,他双手捧住肉棒在脸上摩擦,然后将嘴张到最大,让肉棒直接插弄在喉咙里。粗壮的物体刚一插入,被异物刺激的喉咙便剧烈翕张起来,巨物越发的胀大,将整个口腔塞满。
龟头用力顶在嗓子眼上,有点疼。
燎烟拼命扩开喉咙让鸡巴更加往里去,骨节分明的大掌禁锢住燎烟的后脑。
“继续。”陈茗命令,“吞到底!”
口腔内壁包裹着柱身,明明很是难受,燎烟开始主动起伏摇摆,让腥臊的龟头摩擦自己的喉窝,然后一狠心,让龟头穿过喉口进入食道,逆呕不断让喉肉痉挛,但燎烟也不敢停下来。否则陈茗会用更残酷的手段肏入,那场面就会很难看了。
一边不能控制地掉眼泪,一边拼命往前套弄,直到把粗长无比的阴茎吞尽。
小嘴湿滑软嫩,舌头在口腔内像水蛭一样要紧地吸,鼻子抵在对方的耻毛上,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
喉肉痉挛让头顶的陈茗舒爽地喟叹一声。
陈茗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怜惜燎烟,扯住燎烟后脑的头发,就着深插的姿态,仿佛肏干逼穴一般干了会儿燎烟的嘴。燎烟的嘴丰润小巧,一直被迫含住粗壮的根部,嘴角就被扩张,唇肉也被迫外翻,紧贴上囊袋,真的是又淫又贱。
面部肿胀变形,燎烟呜咽个不停,却没有真的挣扎,把手背在身后努力地配合。心想,这破嘴被训练的真像个逼,专门让陈茗操的嘴逼。也不知道未来陈茗腻烦他之后,会不会把他送给其它人操。古代妾来妾往是很寻常的事情,连一匹军马都比一个妾的要价贵。
他要是真敢,燎烟恨恨地发誓,同归于尽是不太现实,死之前咬他一块肉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窄嫩的喉管嘬吸冠头,燎烟埋在男人胯下,阴毛稠密扎刺,刮得脸发痒,呼吸道里全是陈茗浓烈的雄性气息。头越来越晕,嘴角都被撑开,舌头被鸡巴磨得火辣辣的。口水开始泛滥。
燎烟知道接下来就可以交给陈茗了,他躺平就行。
做爱他早不熟了,被肏,他,个中翘楚。
没想到就在这时,陈茗把阴茎了抽出来。喉咙突然被抽空,惯性令燎烟追着湿哒哒的阴茎往前倾倒,陈茗扶住他抬起燎烟淫靡的脸,大杀风景地问:“燎烟当真愿意我迎莫文山吗?”
燎烟晕乎乎的,陈茗问了什么,哦,莫文山?他舔了舔腥咸的嘴角,哑着嗓子说:“主、主君,主君能得意中人,燎烟自然替主君高兴啊……”
陈茗细细打量燎烟的神情,仿佛非要从这张浓艳的眉眼间寻出一丝不满,或者怨怼。可胯下的人除了笑意与淫色,目色皆空,只余一具沉溺肉欲的皮囊。陈茗真有些怀念从前跋扈的少年小奴,敢狐假虎威、恃宠而骄,烫手又麻烦。他经常被下面的人告状,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得压一压他的性子,否则对他不满的人多了,也会很棘手。
时过境迁,陈茗现在又觉得棘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毕竟再棘手的对手坟头都长了草。他心中固然高兴燎烟对他的柔顺,这证明燎烟在他掌控之中,任他予求,但还是会有点遗憾,询问:“你以前还时不时对我发些小脾气,现在怎么不了,不敢?”
燎烟无语了一瞬,心想老子得跪在地上给你舔鸡巴,只好提醒他:“郎主,我是您的妾!”
陈茗心说,成了,这人不是没了脾气,是把獠牙往肚子里收了,妾又如何?他陈茗的妾可抵十个万户侯。
陈茗捏住人的下巴,挑起眉头,开始灵魂找茬:“连醋都不吃的妾,这活计你干得也不行啊!”
燎烟磨了磨牙口,恨不能当场啐一口,这才叫贱人!真面对陈茗,他却只能一脸恹恹地回复:“郎主,还操不操,不操就洗洗睡吧,我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