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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二件事

男妾生存法则 野君子 4714 2025-07-28 08:06:06

不管驴马怎么打架,怎么个输赢法,这俩牲口都有灵性,骂完拿着鼻孔相互呼气,再拿屁股对着对方。

陈茗拿出一个水灵灵的白萝卜递给黑驴。黑驴刚咬上一口,大棕马又要过来凑热闹,被黑驴用牙龇了好一通。大棕马自讨没趣,却非要昂首挺胸向天叫唤两声,再傲慢地迈出前蹄离开。

陈茗想他有好久都没看到燎烟了,想小奴为什么不过来找他,他连头驴都不如!这么些日子,他连硬闯都不敢么?

想着想着,他又忆起刚开始热乎那阵,燎烟在床帏间浪的飞起的模样,喊他哥哥,要哥哥疼,得劲地盘着他又埋怨他太给力,令他很吃力。即使这样,每次过夜燎烟也一定咬牙撑到最后,再惨兮兮笑呵呵地亲他满脸口水。

什么时候开始燎烟不再主动要求亲热?大概在陈茗认为自己需要适当冷静,便宠幸新人,燎烟放驴闯院之后。

满府的人冷眼瞧着,作壁上观着,一个下贱的娈童,公然忤逆郎主。

年轻正气盛的陈茗勃然大怒,一脚踢翻燎烟,看见他蕴泪的眼睛从惊讶到痛苦,从痛苦到了悟,从了悟再到惨笑,呕出一口血。

有人谏言要杀了他,或者发卖掉他。

陈茗也捂着心口,却冷冷地说:是我宠你太过,才致让你忘形。既如此,送内府处调教半年吧。

半年后,燎烟被肖福重新送上他的枕榻。

人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不似其它人脱层皮后就做老实的阉鸡,燎烟嬉笑嗔骂,反倒愈发游刃有余,踩点精准且不过线。只背上那根反刺生得更逆更硬。

但至少烟奴知道了,郎主的威仪不能有失。

郎主露出獠牙时,他必须要懂示弱。

燎烟很喜欢些坊间街巷的小物件,什么糖人、风车、草蚱蜢、走马灯,随便几个铜子丢出去,便能令他喜笑颜开。一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灰扑扑的衣裳也压不住他那神气劲儿。像只知道自己很招人爱的雀儿,到处炫耀羽毛,不晓得隐藏,也看不见猎人的弓箭。陈茗好几个旁枝的兄弟,还有些见到过的大户,都百般试探,想把他赎过去。

一个两个的,斗大的癞蛤蟆大张嘴,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想着想着就想歪去了,想烟奴滚烫的唇喉裹着他,炙热的肠洞附着他。炙热的魂魄能温着他颗酷烈的心肠。

以前跟着些同样的纨绔子弟们说些浪荡话,说这个娈童销魂,那个娼妇淫贱,怎么玩都行。玩过一段时间后,陈茗便甚感无趣,眼巴巴等着烟奴长到可以承欢的年纪。

才知道,天上人间,仙人的洞都比不上他家烟奴。

陈茗摸了摸黑驴的头,让人牵走,对身后的长随说:“叫安槐过来。”

自安槐养好伤后,就转到了暗处,不再出现在人前。

不一会儿,安槐急吼吼赶了过来,很懂事,理了理歪斜的头冠,抱拳:“主君,小君——”

陈茗打断他:“我问他了吗?”

安槐无语,马上试探性改口:“那……小君院中的毕知梵,主君到底是何打算?”

陈茗很嫌弃:“已是个废物,就给燎烟当个解闷用的!”

陈茗阔行几步,过了会儿又说:“毕敬甫狠啊,一员悍将说弃便弃,只能说明已如芒刺在背,到了不得不弃的地步!他于本郎主也是个鸡肋,弃之可惜了,先让燎烟养着他吧。”

然后就自己把话题绕到燎烟身上去了:“他这些天,可有念叨我?”

安槐无辜地看向陈茗:“……”

陈茗便领悟了,来回踱步,颇为头疼的样子:“我冷了他这些天,他竟连个响都没有?”

安槐继续看陈茗,坚决不开口。

自洞房夜过后陈茗就一直在忙公务。

又到年关,东都的朝廷忙着四处扑火,顺便挑拨离间接壤的藩主跟他对着干。不尽然如此,上次送美人过来,也送了些度支部的宦官找他扯皮收税。真是笑话,天子窝囊,西边跟北边的疆域不断被外族吞食,外部危若累卵,内部还敢沆瀣一气,除了官场黑幕,还大搞苛捐杂税,弄的人怒天怨。实在搜刮不动了,就来找他来要钱?

他出生入死打仗都他娘的是自费(打劫)!

他都快烦死了,实在憋不住火时,肖福问他:要不要唤小君?

陈茗梗着脖子:本郎主也算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儿郎,还在乎他?

肖福便后退一步,说:郎主胸怀伟业,理当如此。

陈茗接着说:他理当在乎我,使劲巴着我,上赶着来寻我!他理当畏我惧我,忧我思我,敬我爱我!

肖福再退一步,劝:郎主不若多宠些好颜色的少年少女,他们都会如郎主愿。

于是果真,于厅堂唤来一堆国色美人来给郎主解闷,各个身怀绝技。

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那些人全被陈茗扔了出去,都是些哪里来的歪瓜裂枣!包括那个膈应人的粉红大郎。

大男人娘里娘气唧唧歪歪,晦气,那体格该拉上战场!

粉红大郎惊恐,急中生智,当即装死。

安槐接着为陈茗补充了后面:

这些人受了气,又见郎主似乎是厌弃了小君,就想把气撒小君身上。小君揍人真威风啊,不愧是郎主教出来的!那些人回去了以后碎碎念,商讨着想整些阴损法子。侧君也好生有魄力啊,得了消息,便令人端了把太师椅,坐在廊下,把那些窜上跳下的都打了板子。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小君为了感谢莫文山,就托段家的人每隔五日买樊花楼的糕点送过去。莫郎文山就为小君提笔写对联,要他除夕前贴大门口增点喜气,还送了好些纸墨笔砚跟宣纸。小君画了些山水花鸟回馈,莫郎文山便在上头题词。

两人隔空眉来眼去,如胶似漆,和睦啊!

安槐描的绘声绘色,陈茗听的杀心四起。蹭地又起了心火。

他是想让燎烟膈应莫文山,操肏他就无所谓了。没想到弄巧成拙,竟让这俩货真看对眼了?

他当他这个郎主是死了吗?

等陈茗意识过来,他已经骑着马跑到燎烟院门口了。

两人一上一下,大眼对小眼斗鸡似的互相瞪着。

冬日黄昏,燎烟穿着身胖乎乎的麻色中袄,戴了顶鹿皮绒帽,呼哈间吐着白气。人亲自踩在高凳上,指挥人给他热乎的浆糊来贴对联。

晚光鎏金泛蓝落在人身上,冷白透红的脸蛋似笑非笑,莫测迷离地勾着人。

陈茗挥挥手,让碍眼的人全部滚蛋。

燎烟也没理会陈茗,冷着他,把对联贴完了。

上联:岁届吉羊燕舞莺歌齐祝福

下联:年逄盛世桃红柳绿尽芳菲

陈茗走来走去,伸长脖子把字拆了来回看。普普通通。找不到茬。

两人前后进了屋。

燎烟的冷笑再变成面具一般的谄笑,甜腻地叫了声:“郎主,可算来了啊,要奴来伺候吗?”

陈茗本来张嘴,打算没茬找个茬,可燎烟经验丰富了。多看一眼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邦邦硬,眼神倒如泣诉如怨慕。

陈茗张着嘴,只好清了清嗓子,说:“起来,别作怪。你虽是奴,也别动不动就跪。”

燎烟于是站了起来,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继续凉飕飕地看陈茗。

陈茗被看的如坐针毡:“你这么看着本郎主作什么?”

燎烟毫无诚意:“郎主威风凛凛,人中龙凤,引得奴目不转睛,情不自禁!”

陈茗伸了伸头:“倒茶!”

燎烟于是走到柜前,给他掏了些黑茶,北地盛产黑茶,拎起炉子上的开水,用过滤器皿给他沥了一道水,走回到他面前。

再冷笑,再恭恭敬敬地跪下,把茶举到头顶,给他递过去。

陈茗接过茶,看着人低下的头顶,上面两个头旋儿。据说两个头旋的人都绝顶聪明。陈茗假装没看见茶里压根没洗的灰,面不改色接过,喝了口滚茶,见人还低着头,就抻了抻舌头。

然后就指责:“有意思吗?这么久不见你来寻郎主,成天跟莫文山眉来眼去,想气死我吗?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燎烟:“不满不敢,奴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郎主给的?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还能睡郎主,奴的日子很畅快!”

陈茗糟心地放下茶水:“行了,那你闭嘴吧!”

只有燎烟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陈茗遂将燎烟圈在怀中,说:“你这样阴阳怪气,郎主的心其实也被你刺的酸胀。”

燎烟:“郎主,我们之间无非就是主奴,你要想一个乖顺的烟奴,有的是更酷烈的手段。我都能受。”

陈茗说:“你当郎主不心疼你吗?”

燎烟泪水刷刷地滚落,洇湿了陈茗满掌,他说:“那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又要那样,你这样待我,不觉得是在欺负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陈茗才说:“郎主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不惹郎主生气,我就不欺负你。”

燎烟扭头看了陈茗一眼,点头:“好。”

陈茗顿时高兴:“那烟奴算是跟郎主和解了?”

燎烟慢吞吞说了句:“烟奴可从来没跟郎主有过节。”

陈茗举起人来,说:“许久未出门了,今日郎带你去看花火!”

年前熙熙攘攘,满大街都是备年货迎新春的人,对联猜谜花灯,叫卖杂耍相扑。太原府在陈茗的铁腕治下,动辄杀鸡儆猴,官僚如履薄冰,百姓倒相对和谐安定。

两人便衣出行游街,刚好看见有羊角胡老头现写现卖对子,陈茗拉着人挤了过去说:“我给你写对联,你门上的,撕掉扔了!”

陈茗拿起羊角胡老头搁的笔,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

羊角胡老头替他解围,指着摊后一堆木盒推销,说:“二位郎君,老叟这里贩卖随机对子,都是些锦绣文笔,你们可以逮着挑些回去,再拆开来,也不失一种乐趣。”

燎烟顿时来了兴趣,哇,这是盲盒啊!古代都搞这种营销了?

陈茗放了几枚钱在案上,到燎烟身边跟他一起挑。

盒子堆的琳琅满目,比起选对子,燎烟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盲盒更感兴趣。人的思路相通啊,即使是古代,五花八门的营销手段也雷同。他心想若是打开来,出来个洋娃娃或者动漫手办,可就好玩极了。

陈茗这杀风景的,直接抓走他眼前两只盒子:“就这两个了,走吧。去别处!”

两人混在人群,又去了冰嬉的冰场,有人竞赛冰刀,还有擅冰舞的花魁娘子表演。围观的人群打赏彩头,陈茗也塞给燎烟一堆铜钱,让他投喂金鱼一样,往前头的彩盆里投币,燎烟每扔一个,陈茗就扔一个,精准砸中他的那个,再一起落进彩盆。

燎烟不断翻白眼,觉得无聊,陈茗却乐此不疲。

两个人一路下来,玩的津津有味,倒颇有些他们从前蜜里调油的时光。

不过那时候燎烟的喜欢跟陈茗息息相关,现在他却是难得能出来吸一口人间烟火,觉得还是个正常人。

所以燎烟也还是对陈茗笑的很开心。

夜放花千树,吹落如星雨,“嘭嘭嘭”照亮夜空。

燎烟站在桥拱,仰头看烟花。不息的人群自他身边分流,如分海,如海中明珠,如明珠要飞天化月。

陈茗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风景般注目。

莫文山写他如花如刀,陈茗思忖他莫郎文章本事不小。花美丽刀嗜血,月孤高,全在他掌中一握。

他拥有他。

陈茗兴致很高,今夜于是特别想看燎烟犯贱。燎烟知道他的打算,回去后就要求陈茗给自己喂些药,免得中途撑不下去败郎主的兴。

陈茗着人调的药对身体无碍,甚至能调补,所以放心让他吃。

吃了药的燎烟浑身酥软,神智很快陷落热沼。他早被调教的离不开陈茗的操弄,渴了许多天,又吃了药,刚沐浴完就被陈茗劈里啪啦扇打屁股跟全身,整个人变得彤红软糯,令他渴望更粗暴的对待。

陈茗就先使了他的嘴,将他倒悬在床头,嘴巴跟喉咙绷成一条直线。

他俯身将手放在燎烟的胸口撑住自己的身体,硬起的阳物对准身躯下红润的嘴,慢慢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能直接看见燎烟喉咙被撑大的画面,修长的脖颈直接粗了一圈,小巧的喉结也整个往上凸起,好像里面有什么活物在往外顶它。

燎烟柔韧白皙的腹部,伴随陈茗肏嘴的动作抽搐般起伏,纤细敏感的身体,在狰狞阳物的虐待下不断扭动挣扎,潮红如云烟泛滥,残酷又性感。

陈茗插通之后,就握紧燎烟的脖子让他更向后仰,感受阴茎在修长脖颈道里的痉挛狂吸。

陈茗如利刃入鞘,如烈马在胯,肏逼一样肏干烟奴的嘴穴,囊袋不断拍打他的脸孔。

外翻绷紧的嘴唇吸住他的底部,像个承接他阳物的艳丽肉壶,被撑大收缩。喉咙逆呕往里吞咽,像是要把他全吃下去。但烟奴的喉咙根本撼动不了这么粗大的阴茎,整个口腔和喉咙都蠕动着往里收缩,喉结也不住上下滚动,一圈圈地裹紧往里吸,要把陈茗的脊髓都吸干。

嘴唇很快被操肿,淫液从嘴角跟阴茎的交合住流出,滑得舒爽,湿得泛滥,嫩得软烂。

陈茗精关失守,控制不住,第一次直接深射在里头,痛快极了。失了神智的燎烟则张大着淫荡的被操的红肿的嘴,喉咙口白花花的粘精沸腾般攒动,极具冲击力。

陈茗将晕头转向的人提起来,合住他的嘴,喘着粗气命令:“咽进去!”

燎烟咕嘟两声喉结滑动,再乖顺地伸出舌头给陈茗看干净灩红的喉孔,也是他的肉孔。

陈茗不嫌弃,抹掉脸上脏污的痕迹,情动地吻上燎烟的嘴巴。两条舌头灵活摆弄,从中汲取混合的腥臊淫欲。

性欲的支配下情潮翻涌。

陈茗将赤身裸体的人挂在身上,站起来四处走动狠毒地肏弄,只有这样才能挥发他被激起的炙热暴烈。

远处天空烟花灿烂,冬雪未消,照亮此处昏黄潮热的寝房。

汗液不断地蒸腾,陈茗托着人上下起伏,阴茎凿进凿出股沟的媚穴,下头的穴更不需要怜惜,只需要粗暴,才能解他的饥渴与残暴。淫水白浊滋滋淌下,溅在繁复深色的地衣上,聚成一滩。

燎烟放声浪叫,被操的沙哑的嗓子,发出淫贱的声音:“朗主你不行了吗,再凶点!操,你不行就换别人。不要你了!”

又目空茫然着叫骂,受不了似的捶打陈茗:“贱人,贱人,贱人啊!”

陈茗掐着他的软腰,恶狠狠质问:“谁是贱人?”

燎烟突然之间崩溃哭嚎,不要命地扇打陈茗:“我是贱人!再狠些弄我,我是个贱人!我才是贱人!”

陈茗心如滚滚热潮,又于之中夹杂冰流,有如刀割,令他又痛又怜,又想更加残忍地对他,恨不能在此时把他做成个傀儡娃娃,永久挂在自己身上。

“心肝别哭,不哭,你不是贱人。”陈茗哄他,“你只是郎主一人的贱人。你要什么郎主都能给你。”

燎烟眨了眨眼睛,抽泣着回答:“我好想回家。”

陈茗笑,啄了他一口,才说:“这里就是你的家,郎君就是你的家。”

燎烟哭叫着抓扯他的头发:“这里不是,你也不是!”

陈茗吃痛,也闪躲不过:“操熟了就是!”

不远处的厢房,本来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毕知梵,脑袋上渐渐暴出根根青筋。

他耳朵微动,在眼睛睁不开的情况下,咕哝了句家乡的脏话。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令他想停留,不想再醒来。

当他被响亮的动静吵醒,逐渐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他发现拼命想要记下来的梦,伴随着他的清醒,被现世的记忆一层层全部覆盖掉,云烟般消散,没留下一丝痕迹。

哪家的驴马在发情,叫的这样欢?

操你娘的,吵死了。

操你娘的,毕敬甫,你儿子我一定会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不,太便宜你了,我会把你裹在绒毯扔上草原,让万马奔腾,把你践踏成肉泥。哪怕要再给人当狗驱使。

作者感言

野君子

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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