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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件事

男妾生存法则 野君子 2329 2025-07-28 08:06:07

在桃花妾彻底暴雷刮起来腥风血雨之前,燎烟又为它添了一把柴火。

无他,也就是陈节度使地位稳固,人开始飘飘然,宠男妾宠得竟肆无忌惮起来。令就职于陈氏的起居郎们都无从下笔,生怕会折损主君的威严。

燎烟骑驴骑出心德,这头犟种哄着不走非要踹着走,但踹它燎烟嫌累的慌,就在驴头前面吊了根水灵灵的胡萝卜。通过操控胡萝卜的方向,燎烟便可操控黑驴溜达许多地方。通过这头驴,最高级的钓人战略福至心灵般打开燎烟的思路,那就是也有必要给某人画又香又圆的大饼。

让他看得着吃不着,边叫边跑,甜头永远在前头。

驴犹如此,陈茗亦可欺。

那毕知梵说的矿山天花乱坠,钓得燎烟心甘情愿给他额外花了许多钱,能不能收回本都是问题。他的矿远在天边,他还能插翅飞过去不成?这就叫大饼。

燎烟在莫文山那里轻松快乐地待了几天,呼吸新鲜的空气。

前庭的陈节度使却是黑云压顶山雨欲来,某些政令的施行一不小心遇上障碍,陈茗杀心泛滥张嘴便来(被人劝住了)。前庭议政的文武官员就倒了霉,最近罚俸、降职、挨板子的频率都比往年高出不少,诸多繁冗的机构裁撤,经费收紧自己想办法,但严禁扰民,流民安置与开荒都必须在半年内见到成效,考核业绩垫底的那把让受你压榨的二把手们升上来。

河东军政圈各大小机构怨声载道,但出门微服私访一圈,看见周边藩镇群魔乱舞,就他们河东还像个模样。百姓们只知陈节度使而不知天子,顺便猛夸几嘴罩着他们的官老爷们,办事杠杠的!

人都不经夸,军政圈的大老爷们歇火了,但他们当牛做马搞业绩却连睡小妾的时间都没有,干脆把怒气转嫁给陈节度使的男妾。那男妾如此嚣张霸道,说不伺候就不伺候,而禁欲的青年主君过于英明神武,乃至于歹毒,让他们过于压抑了。

春天,是万物交配的季节。燎烟随便走到路边,都能看到几条油光水滑的细犬搁那儿狼嚎一样地叫春。

燎烟怀疑其中有一条是陈茗。

他在莫文山那里刚住到第五日,莫文山便莫名其妙收到某人的举报。举报人瞎扯莫文山写的文章对天子、对未来主母凤翔帝姬有不敬之嫌,要求对莫郎进行审查。

在后山掰了新鲜的香椿,吃着吃着感觉人生都被治愈的燎烟,只把对面的当个又要犯浑的神经病。

莫文山则感到了毛骨悚然。

燎烟很淡定和蔼:“郎主,来,坐下,先吃点饭,别饿肚子!”

举报人露出满意的神情,卸下外袍跟一堆丁丁当当的武器,岔开腿坐在桌前,端起下人新送上来的白米饭,扒开那盘让燎烟美滋滋的春菜,三下五除二霍霍的一干二净。

被抢食的燎烟:“……”是真的很想杀人,太贱了。

然后,贱人陈茗就给这二人仔细分析文字狱的操作流程,以及看他心情如何把没事找事、小事变大的本事。还特别强调,郎主也是个有节操的君子,目前暂时还没干过这类缺大德的事情。

又添了一句,都是文官们在干,跟他无关。

莫文山:“……”已彻底失去对统治者们道德上的滤镜。

燎烟:“……”燎烟只恨自己武力值太低,否则他能打爆陈茗的头。

吃完这顿,燎烟便潦草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跟亲自过来提人的陈郎主走人。

对陈郎主,当他找茬的时候你可以当他在跟你玩闹,不小心被抓疼了稍微还能报复回去。

但当陈茗犯蠢的时候则最好成全他的蠢。因为万一他不想蠢,会真的歹毒。

燎烟还记得他以前在史书中读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以烽火戏诸侯的故事。

幽王为天子,在群雄环伺野心蠢蠢欲动的情形下,不思平定疆野,动用国运竟只为让美人开心。

为此,陈茗哂笑一番:“君王怎可这般蠢笨?”

燎烟卧在他膝边,与他有不同的见解,他翻开一页书,随口说道:“我其实觉得他们都蛮痛苦。”

陈茗从书中只能读到过程与结果,读史令人明智是对的。这让陈茗在决策层面基本没犯过昏头的错。

陈茗好奇地问过燎烟:“此话何意?”

燎烟合上话本,回:“褒姒从未笑过,幽王从未见她笑过。幽王只想让她笑呀。”

陈茗想了想,叹:“褒姒从未喜爱过幽王,幽王何苦?”

燎烟有些困惑:“褒姒思念家乡,她也许不是不爱,只是……她被困在了让她连笑都很疼的地方吧?”

陈茗便笑,是很轻蔑、很残酷的笑:“烟奴太天真了!你以为幽王燃烽火真是为博美人笑?也有可能他是想一锅端,却发现端不动啊!幽王是个彻底的废物,才会什么都抓不到!”

春狩时节,也算属于士阶层的大型社交活动。以节度使名义牵头,河东大族与文武官僚们会在此期间出来骑射打猎。

每年的春狩陈茗必会参与,今年顺便把燎烟也捎上。

陈茗把自己捯饬的精神利索,金玉束冠,襕袍春衫。他在外头套了层甲,武将的轻甲很紧身,凸显出青年武人顶级的体魄,尊贵而威赫。跟在他身后的燎烟今日也用了金玉冠,穿了修身的玄色猎服。

有些一直好奇传闻中男妾容貌但从未见过的,看见燎烟的第一反应也是尊贵的郎君。可是再望过去,那张青年男性的脸不知怎么一回事,写满浓烈的风情。

燎烟对视线很敏锐,对这些芒刺一样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从来不理。

但他很不爽,于是会把这些账全算到陈郎主头上。

当着一众豪贵的面,燎烟扬了扬下巴,甚为乖张地说:请郎主俯腰,奴要踩着郎主上马!

随行官僚,亲兵心腹,还有府内以肖福为首的内官们,都有了隐约的怒容。至于其它人,目瞪口呆有之,或者惴惴不安,不屑一顾的更多,等着幸灾乐祸。无数双隐秘窥视的眼睛,默默等待陈茗接下来的动作,以此揣测男妾在陈节度使心目中的位置。

陈茗懒洋洋地看着此刻骄阳似的燎烟,凑到他耳边问:“烟奴很喜欢糟践郎主的脸面?”

燎烟懒散地回:“烟奴的脸可是一直被郎主操着啊。”

陈茗像是无奈,摸了摸鼻子,然后单膝跪地,俯下腰身:“可!烟奴上马!”

燎烟毫不留情地踏着马靴,狠狠在陈茗背上踩了几脚,才翻身上马。

陈茗脸上丝毫不见不快,随后跨马而上将燎烟拢在怀中,一个扬鞭,先行一步。

后面的人陆续跟上。

燎烟在风驰电掣的速度里,感受着驰骋的快意。除了身后的陈茗,又发春了。

他的怀抱燎烟很喜欢,他的气息令燎烟觉得安心,但他硬邦邦的鸡儿却怼着燎烟柔软的屁股缝儿。陈茗与他交颈,微微喘息,潮热的男性气息笼散。

“今夜给我操操好不好?”陈茗的声音带着渴求,甚至还有一丝委屈,“郎主的阳物想捣烂烟奴。”

“不要!”燎烟冷酷无比地拒绝。温情脉脉的柏拉图不好吗?非得搞黄暴。

“烟奴说了不算。”身后的陈茗顿时挺直脊梁,幽幽地说。

燎烟白了他一眼。陈茗愈发地像个贱人。

当天,陈节度使只猎了头鹿,嘴对嘴把生鹿血哺进男妾嘴里。男妾挣扎不能恶狠狠咬了陈节度使一口,反令这位青年主君豪爽大笑。

河东的豪贵们算是见识到了未来的昏君跟他的妖妃。

桃花妾依旧如火如荼一折折地上演。

排戏的班头根据传来的小道消息,把大将军的侧室描绘成了伟光正的温良贤内助。对那妖妾,则已埋下伏笔,暗示魅惑大将军的妖妾不得好死。

 

作者感言

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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