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烟的手腕被突然醒来的陈茗抓住,两人对上视线。熟悉的碾压感归位,燎烟哀伤什么见鬼的矫情氛围就全没了。
“烟奴醒了?来,郎主抱抱。”陈茗抱着人说胡话,下巴摩擦燎烟的头部,享受地眯起眼睛。
成,久逢不见的陌生感全没了,稀碎多余的担忧什么的,全部!拉倒!
“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陈茗过于魁梧,燎烟被他挤的难受,浑身毛乎乎的,只想从他怀里跳开。
陈茗怎么可能放?抻着头往燎烟胸口拱,翻领的袍被他拱的乱糟糟,捂了一个冬天的皮肉比玉还白。陈茗粗糙的舌头一路舔舐过去,极恶意地用下巴上的胡渣对两枚细嫩敏感的乳头又碾又扎。
燎烟“咿呀咿呀”地抖动战栗着,抱住陈茗沉的要死的头把他从自己身上拔走。
“你非要这么讨厌?”燎烟瞪着眼睛先发制人。
陈茗闷闷笑了几声,低音荡漾出去,环绕笼罩住燎烟。
他抓过燎烟想扣上领子的手,从漂亮的锁骨,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上肆无忌惮地舔舐啃咬,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再捏住燎烟的下颚,迫他打开唇腔,吻了进去。
陈茗睁着深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凝视好久不见的他的奴。
居然胖了,看来日子过得挺畅快。陈茗对此不甚满意,皱起眉头。他去打仗,居然还能胖?
衣裳穿的寒碜的慌,发髻又乱扎,不合体统,到处撒欢搞事情,还是欠操。
一转念间,陈茗给燎烟列下不下一百零八条罪责,总结起来:烟奴不乖,欠操!
舌头长驱直入,他在燎烟嘴里翻江倒海地交缠另一条舌头。燎烟被他抵的脑袋差点撞上厢壁,及时被陈茗托住。
粘腻,强势,不容逃避。
陈茗的舌头滚过软腭,恶狠狠地扫荡,抵达燎烟的喉口,暧昧的水声咕噜,分泌的唾液从二人嘴角浅溢。燎烟被吻的上不来气,眼前虚花花一片,在舌头与舌头的吮吸交缠中,紧绷的身体开始柔软颤抖,嘴巴里发出难耐的颤音。
满是老茧的大掌不安分地从领子里滑进胸膛,蹂躏他的乳首,像给一尾鱼开膛一样下拉到腹部,挑开裤带钻进热烘烘的隐秘部位,包裹住燎烟有了反应的部位,强盗一样给他揉搓手淫。
“郎主好久不见烟奴了,烟奴想不想?”陈茗喉结滑动,舔舐燎烟耳窝,对他耳语,“听闻你干了不少坏事……郎主先不跟你算总账,让郎主先吃一顿烟奴。”
燎烟衣衫凌乱,在陈茗高超的手淫技艺下肉体乱颤,说:“郎主才打完胜仗,家都没回,尽想这些下流的事?”
陈茗把玩着小奴,淡淡地回:“孔老匹夫子曰食色性也,三清观的牛鼻子也炼制大力红丸,遇着烟奴你大和尚都敢破戒,你信不信?”
陈茗把燎烟架空,一只手托举他的脊背,令他两条腿挂在自己肩膀。
把开叉的袍摆撂开,扒开燎烟的胯裤,只让他露出勃起的在他看来不堪一握的小燎烟。颜色浅浅,一看就没怎么用过,颤颤巍巍的吐露半透明的液体。
陈茗起了玩心,拿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在燎烟横眉竖目龇牙前,一口吞了进去。
陈茗的舌头很长,口腔很热也很危险,囫囵生吞跟咀嚼大肉一样。燎烟被他含的胆战心惊,生怕被他啃断命根子。可他的双腿架在陈茗肩膀上,身体悬空,只靠陈茗一只手托着脊背,倾斜在半空,他的两只手只能撑在身后的厢壁上,任陈茗为所欲为。
陈茗酷烈的脸半点不像色中饿鬼,但他的表现比淫棍还淫棍,他把燎烟裹得毫厘不显,嘴唇抿紧燎烟的根部,鼻尖触碰到燎烟急促起伏的腹部。他可恶的舌头跟一条誓要绞死猎物的蟒蛇一样,卖力吸嗦嘬弄,不断发出啧啧吸溜的下流声音,把燎烟吃得像一条在沙滩不断弹跳的鱼。
车轮辗过夯实平坦的大道,旌旗猎猎,周围安静的只有马蹄哒哒与军人们整齐划一的步伐。
燎烟蹬着腿神经质般抽搐,身体像不堪暴雨蹂躏的花枝,从脑浆到脊髓仿佛全要被陈茗这魔鬼全吸溜干净,只给他剩下具空壳。燎烟引颈,像鹤高昂起修长漂亮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嘴巴则咬紧自己的衣物,防止自己在颠簸的车内叫出声,被发现跟他们的主君当众宣淫。
哪怕附近的随侍们个个心照不宣。
太原府城中主轴线道路分三道,中间专供城中官僚车马通行,直通全河东的行政中心大都护府。陈茗得胜归来,天子另封他代襄南节度使、左武卫将军,又给了些司徒、兼平章事的虚职(这些职位在东西两都时才有用途,外官得职就是得名与俸禄)。
天子强烈要求陈茗迁京,不仅给了他京都的宅邸土地,还给他划了功臣的家庙用地。
但燎烟都忍不住要吐槽,天子啊,看看你的帝国吧,离稀巴烂就差大节度使们找由头称王了,就别老想着怎么收拾陈茗了。真把陈茗整到眼皮子底下,他说不定就能干出挟天子令诸侯的事来,这……大家就会都很尴尬。
兵戈之事,还是那句话,陈茗不爱张扬,即使凯旋,也趁夜而归。各营将领带着士兵已回军镇大营,休养生息,顺便等候封赏犒劳,按军功算,按人头算。再过些日子举行庆功大会。
陈茗带着有宗亲关系的心腹、部曲们,乘舆行在太原府中轴线的官道之上,浩浩荡荡。官道非有编制的车马人不得通行,而在陈氏宗亲,尤其是核心成员出行时,便会设交通管制。附近的官楼、私宅、酒肆等一律不许探头窥视,或随意行走,否则就抓进监牢喝几天稀糊糊,要么处罚巨金。
但毕知梵不是普通人,有办法,躲在一家贴了封条的阁楼内,举着千里镜,执着地窥测。
看了会儿,毕知梵便如烫了手一般,把千里镜扔回给了部下,来来回回走动:“看来得尽早回去,先把安南道给办妥!”
又捶着心口,痛心疾首。心中怒骂陈茗臭不要脸,淫贼,烂人,屠夫!烟烟……烟烟怎能委身于他?又猛然间回想到先前昏迷期间在厢房听见的叫床声。可恶,烟烟的身子简直被他淫奸透了!他恨的浑身要打摆子,恨不得满地打滚。
他的焦灼传染给了卷胡子的部下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大都统又在发什么疯。但大都统既要打算收复安南道,便是天大的好事。
车内,燎烟终于被逼到极限,身体抽搐几下,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泄在陈茗的嘴里,从陈茗身上气喘吁吁爬了下去。并把自己藏在窗壁死角。
刚才有风,帘子璎珞掀起来一角,外头的人稍微歪斜视线,就能瞥见他跟陈茗的交媾。
这时陈茗还含着他的体液就又要过来亲他,燎烟刚系好裤子,忙伸出手卡住他的下巴。陈茗被迫扬起头,外凸的喉结山峦般起伏,一丝银液从下巴滑落,再蜿蜒淌下,流入颈下深处。
这画面,其实很适合构图。
燎烟却早过了欣赏他皮相的时候,因为这家伙再英武再性感,都是表演给不知情的人看的,内里变态且荤素不忌。燎烟十分嫌恶地要拒绝他这个吻,恶声恶气地说:“朗主说要吃烟奴的,你先吃给我看!”
精虫上脑的陈郎主笑笑,喉结上下一滑,并舔了一下嘴角,咂摸:“烟奴的味道。”
接着凑过去又舔了燎烟一脸口水,握住燎烟的腰,发问:“烟奴满意了?回去该你给郎主舔舔了,郎主真的……好难受啊!”
陈茗问的难得诚恳,眼神却暗沉着火,色情危险,蓬勃饥渴。那处则蓄势待发,衣服都被拱起好大一团,甚至洇湿了前处。
燎烟张了张嘴,又闭嘴,生无可恋。他俩的舔,就跟他俩的悲喜一样,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