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忽然被漆重递了名片,哪怕不是给自己的,但是郁烊在看到后,当时就没忍住直接骂了一声,他骂得小声,同桌的真少爷盛岸还是可以听到,盛岸眼眸一转,和郁烊四目相对,两人虽然是真假少爷,谁都知道他们看起来平和,其实根本就是水火不容,但在对于漆重的评价上,倒是难见的心有灵犀。
盛岸也觉得漆重是个神经病。
郁烊刚舒展片刻的眉头,这会拧得更紧了,他竟然和盛岸想法一样吗?
谁要和你一样?
郁烊当即就变了脸色,来了一句:“你也差不多。”
和漆重相同,是个疯子,这话他没说出来,可口型眼神,盛岸不是什么傻子,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郁烊你……”
盛岸还有别的朋友在,一看郁烊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假少爷了,不夹着尾巴做人,倒是厉害,还能跑到盛岸面前来耀武扬威,是真的对自己的处境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盛岸身边的不少朋友,都觉得郁烊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再好,他都不会感恩,现在拿了别人的人生,但凡是个要脸的,早八百年就自己滚了,可是郁烊不仅没有滚,走到哪里好像都可以看到他。
像是他这个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一点错都没有,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可是怎么没有关系?
“郁烊,你也太狂傲了。”
朋友知道盛岸为人和善,可是盛岸好是盛岸的事,他们就是看不惯郁烊这个小偷往上爬的样子,看到郁烊,就想在他的漂亮的脸上踩一踩。
“我傲不傲的,你老板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郁烊故意把声音调得大,不只是说给这边的人,也说给了跑来递名片的漆重的助听。
助脸色看着有些变化,但他是给徐陌声递名片的,不管郁烊什么态度,得徐陌声来回答。
徐陌声身体往后一靠,长腿直接交叠在了一起。
“做朋友?”
“可以是可以,但似乎太没有诚意了,还需要让别人来,难道是我和你做朋友吗?”
两边看着隔了点距离,但人不多,因而徐陌声说的话,自然轻易就传递到了漆重那里。
闻言漆重当然是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坐着的时候还不太觉得,当他忽然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像是顷刻间将后面的太阳光都给遮住了似的,而当那边阴影笼罩到徐陌声脸上时,男人还没开口,徐陌声就感受到了倾轧过来的凌然压力。
漆重挥了挥手,助立刻就低垂了眼,往后面退开,这边还有空位,但漆重却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他一双眼,似乎带了点蓝色的眼瞳,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徐陌声,离得近了,徐陌声顿时意识到,可能这个男人身上有些外国人的血统,不然以一把过人的基因,很难长成他这个样子。
五官极其的立体,鼻子隐隐带点鹰钩鼻的意思,而他的眼瞳,对上之后,瞬间给人似乎是在和顶级狩猎者,鹰隼在对视般。
而这种狩猎者,顶级的食肉动物,一旦盯上什么猎物后,不狩猎到自己的手里,就绝对不会放弃。
徐陌声脑袋里回响起了刚郁烊提到的几个字。
“神经病。”
漆重这人怎么看外边正常,可只要跟他对视一眼,只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绝对是个神经病,正常人再怎么看人的时候,都不会立刻把对方视为猎物,好歹会伪装一下,装一点温和出来。
但是漆重是装都不愿意装。
又或者是他的权力和权势,让他根本不用像别人那样,还需要其他的伪装来迷惑猎物。
他看上了,那么就要捕获和狩猎。
徐陌声舌尖舔了舔嘴唇,相当随意的动作,落在漆重的眼底,眼神瞬间都变了,徐陌声浑身不舒服,似乎这个人的眼神里,就已经将他浑身的衣服都给撕.碎了,然后拉开他的身体,在狠狠地侵.袭他。
徐陌声挑着眉头:“虽然我来者不拒,但我朋友太多了,也不是真的什么不挑。”
“起码在人和非人类物种间,我还是会选择人类。”
徐陌声勾着唇,笑意放肆。
周遭除开郁烊他们,其他人不太认识漆重,可男人走过来,高大的身躯立刻带来了不可抵抗的威压,再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身份多简答的人。
而徐陌声的拒绝,已经都不是骂人这么简单的事了。
刚才郁烊说精神病,和徐陌声的讽刺相比,忽然间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起码神经病还是人类的范畴,而徐陌声开口就把漆重给打成了非人类物种。
而非人类的物种,又会是什么呢?
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一个,那就是畜生。
拐着弯骂人畜生,别说是旁人了,连郁烊都开始替徐陌声担忧了起来。
“你,哎……”
郁烊一时间词穷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帮漆重说话?但这人却是不是个人,护着徐陌声,不过是刚见面的人,郁烊嘴唇紧紧抿着,感觉当初得知自己是假少爷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样纠结过。
“漆重,你前段时间身边不是有个人?给人捧上天,送豪车豪宅,还有游艇,虽然低调,但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怎么,忽然换了口味了?”
“连性别都换了?”
盛岸倒不是在帮郁烊,单纯的对漆重这人不感冒。
说起来那个被漆重给捧在手心里当森*晚*整*公主一样宠的女人,盛岸和她接触过,两人还意外聊了几句,感觉是个还不错的女人,家庭幸福,本身是白富美,和相爱的人结婚,两人算是比较低调,虽然不是顶级的富贵,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比较幸福的一对了。
可没两天,盛岸就看到了女人的丈夫喝醉了醉倒在路边,还是被环卫工人第二天在垃圾桶旁边看到报了警,这事清楚的人不多,盛岸算是刚好碰到了。
女人没两天就和丈夫离了婚,丈夫瞬间变成了前夫,转头她就扑进了漆重的怀抱,而漆重对人也是相当得大方,什么都给。
可给的时候有多大方,不给了之后就有多冷漠,都不只是把人抛弃那么简单,而是,盛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人,似乎他就是个怪物,会吸取走别人整个生命力。
后来他从别人那里见过女人的照片,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却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头发都白了一半。
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盛岸并没有特意去调查,但只要涉及到齐重这个人的存在,盛岸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这样的人,感情上面作风诡异,别的地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
眼下这人看上了郁烊的朋友,即便毫无接触,说起来也跟他毫无关系,可是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假少爷,总归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他的朋友有事,肯定郁烊也会有波及。
盛岸是喜欢安静和稳定的人,他不喜欢生活中有太多的波动。
因而就算是回来了亲生父母身边,他没有改名字,依旧是曾经的姓,不会改成郁,他到底是谁,名字从来都只是一个符号,变不变,他都永远是他。
盛岸眯起了眼,既然他们认识漆重,漆重再怎么和他们没有接触,但是真假少爷的事,盛岸不认为会有多少人不清楚,说起来当初他们还上过新闻电视,虽然后面事情被压了下来,可是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
漆重的话,要是不知道,没有关系,可以坐在这里的人,就代表了会有一定的身份。
盛岸眼底是有一丝警告的意思,警告漆重不要太过分,喜欢什么,想要把别人当宠物来玩,玩过了就彻底摧毁,如同是玩具那样,摧毁到不像个他人样,也要把眼睛睁大点看清楚些,不是什么人都可能随意被亵玩的。
漆重当然是聪明人,盛岸的先礼后兵,他能感觉到。
正好,他也觉得现在人太多了,还是另外换个时间好了,换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到时候再好好地谈一谈。
“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漆重能立刻查到徐陌声叫什么,但要是徐陌声肯主动告诉他就更好了。
“介意。”
徐陌声拒绝的意思都写在了脸上。
“好吧,我唐突了,抱歉。”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趁着离开前,和你说一下。”
徐陌声脸上一片的漠然,他视线看向了远处,意思是让漆重有话就说,说了自己滚。
漆重忽的弯腰贴在徐陌声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的乳頭上应该适合戴个东西。”
徐陌声表情一点点阴郁了起来,等到漆重快步离开后,徐陌声突然冷笑了起来。
“你说错了。”
徐陌声对郁烊道。
郁烊愣住:“什么?”
他说错了什么?刚他什么都没有说吧。
“他不是神经病。”
郁烊往远处一个高大的但是刺眼的背影瞥了一眼,沉沉点了点头。
“怎么办?他这是打算盯上你的意思?”
“没关系,想和我玩?就看到底是谁玩谁。”
徐陌声一点都无惧的态度,倒是盛岸认为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关于他,我劝你最好是稍微多了解一点,知道后恐怕你晚上会睡不好觉。”
盛岸提醒着徐陌声。
“我的朋友,轮得到你来说三说四?”
郁烊就是讨厌盛岸,演都不带演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兄弟,做不出兄友弟恭的样子,盛岸想和他演和谐戏码,他郁烊不奉陪。
“而且可能你误会了,盛岸,我们今天刚认识。”
郁烊转头就说了他和徐陌声刚见面这件事
盛岸是看看郁烊,又去盯着徐陌声在看,怎么今天惊讶是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想想也对,只要是和郁烊有点关系的,向来都会变故很多,郁烊这个人似乎就是变化的代名词。
盛岸心底深处,是不想和郁烊待在一起的,他最不喜欢就是变化的,一尘不染在他这里是好事,而郁烊,又绝对和一成不变毫无关系。
既然都不是朋友了,那么被漆重看上,或者说挵到身边怎么样,哪怕很快也扁的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都跟自己无关。
盛岸刚要找借口有事离开,郁烊先一步坐不住了,水都没有喝一口,起身就走。
甚至连一声道别都没有。
盛岸注视着他和徐陌声离开的背影,可能很快就会见到曾经看过的事情了吧。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能够不被金钱和权力给打动,包括他,在得知自己有豪门父母后,面上再平静,心底还是掀起了涟漪来。
而养父母,拿了钱就走了,他们离开的非常干脆,过于的快速,都没有给盛岸任何的反应时间,等盛岸给他们打电话,怎么都是停机时,盛岸这才清楚,原来连亲情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买卖的。
那么感情,所谓的什么友情,爱情,又有几个会比亲情还要牢靠的。
只会比亲情更加的容易动摇。
盛岸收了收思绪,无论对方如何,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手头事情很多,家里的事都在慢慢交到他的手上,过去郁烊这个假少爷,就知道到处玩,哪怕手里有在管一些事,但基本都是挂一个名头,一年到头他都很难到公司里面去,盛岸不同。
既然给了他,他就要从头到尾做到最好,不好的他都会选择扔走。
另外就是他最近在思考,年龄到了,早点订婚有个孩子也行,谈不上爱不爱的,他对身边的女人没有什么爱,但他可以演绎出来爱她的模样,什么都可以演,倒不是说他是天生的演员,而是感情,只要不说是假的,那么对于另外的人来说,就都可以算是真的。
他的假,在女人那里是真的。
假少爷的前女友,转头来他身边,外界的传言有很多很多,谁不是攀附权贵的,他自己同样也爱权贵,这点盛岸从来都不否认,能够不付出努力就获得的,谁会不要。
他当然会要了。
盛岸在郁烊他们离开后,很快不再关心这个小插曲,拿出了手机和现任女友发短信,对方似乎在忙什么,半天没有回复盛岸,盛岸不着急,人生,过程比结果重要得多了。
盛岸继续坐在了高处,低眸喝茶俯瞰着旁边的溪流。
徐陌声他们下楼后,徐陌声当即和郁烊道歉,他不知道盛岸在这里,郁烊摆摆手。
“在就在吧,我天天回去都能看到他那张死人脸,已经恶心习惯了。”
“倒是你,虽然不是朋友,但徐陌声,看起来你的处境,或许会比还糟糕。”
郁烊一直觉得自己倒霉,如今忽然和徐陌声一对比,被那种不是人的东西给地上的话,徐陌声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过得不舒心了。
“你了解我多少?”
徐陌声下巴抬起来一点,他琥珀的眼眸,郁烊怎么觉得好像忽然妖冶异样了起来。
“再不了解,总归算是正常人。”
“在酒吧那会,我还觉得你不正常,毕竟那个正常人会喜欢和我这种假少爷混一起,可要是和刚才那个东西比,你就正常多了。”
“他……”
“那些还不是全部,全部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可是传出来的,让人听了就发毛。”
“似乎他喜欢看人流血,他喜欢血,不会直接在人身上划一刀,可是会安装一个东西,打开盖子血就可以流出来。”
“这种都不是身体伤害了,而是精神层面的凌虐。”
“目前知道的有一个人,但前不久被送了出去,但到底是出去了,还是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毕竟人命,有时候真的不值钱。”
“虽然是传言,太过荒谬了,反而让人难以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一般正常人根本就干不出这种,也想不出这种折磨人的做法。”
“大概跟古代的凌迟差不多。”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我曾经遇到过一个类似的人。”
“你遇到过?”
“也是喜欢把人不当人的?还喜欢看鲜血的?”
“不,那个和这个比起来,像你说的,忽然就正常了起来。”
“而且既然是传言,不是亲眼所见,那么就有可能是颠倒黑白事实的可能。”
“怎么,难道你认为是别人在污蔑他,抹黑他?”
“你这么天真的?”
郁烊一脸的他没看出来的惊愕表情。
“不,我只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遇到过的他们,几乎都有被别人误会的一面,而在后面,他亲眼看到后他才知道,外界的误会到底有多深。
即便刚才接触到的人,他的危险是明明白白地彰显出来的,徐陌声即便到现在都有种被狠狠盯住的束缚感,他依旧不会轻易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
何况好还是坏,一体两面,对别人来说是好的,有的人却会认为是坏。
徐陌声往前面走,这附近出租车倒是不多,在路边站了一会才等到了一辆
郁烊是想就这样分开了,结果徐陌声又再次邀请他。
去打回羽毛球,这次绝对不会有不该出现的人了。
郁烊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在徐陌声俊朗的帅脸,还有灿烂的笑容下,他身体比意识反应快,已经跟着徐陌声坐到了车里
“你不怕我故意接近你,把你卖了啊?”
“卖我?你价格更高吧。”
前面司机听到两个帅哥讨论卖彼此的事,还往后瞥了一眼,一个英俊帅气,一个俊美到过于尖锐了,那种俊美,似乎更像是一把武器,轻易就能刺到人的眼球。
加上还穿着不普通,越是有钱人,似乎有的基因还越好。
毕竟穷人只要有后代就行了,而有钱人,则是会有更多的选择,会提前筛选一遍。
司机安静开车,偶尔竖起耳朵,听后面两人的谈话。
“论外形的话,你这张脸才迷人。”
“迷人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哈哈哈,听到郁烊把自己比喻成狗,徐陌声没忍住笑起来,前面司机也在笑,但克制住没笑出声。
“人人喊打,你就咬回去呗,你牙齿又不是不尖,谁打你,你就咬回去。”
“不然牙齿长来干嘛?当装饰吗?”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怂恿人去干坏事?”
“不经常,就对你而已。”
“因为我是个偷人生的假少爷?”
“不是,因为你刚好符合我的口味。”
“你……弯的?”
“纯弯。”
徐陌声都不说自己男女都可以,早就弯了,弯得非常彻底,一点都没有再直回来的可能。
“我直的。”
郁烊话里有话,徐陌声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弯的我也会不会对你有兴趣,我喜欢在下面。”
徐陌声想到和他的那些男人滚的时候,很多值得回味的时光。
至于说还会不会伤心了,和他们的分离分别而伤心,徐陌声自己都感觉到奇怪,似乎那些悲痛的情绪都被隔绝了出去,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里,但是哪怕他伸手去触碰,似乎痛感都不那么明显了。
这一点上面,徐陌声清楚是怎么回事,在前面的世界里,他刚离开的世界里,他的心,他的灵魂,都以可见的方式在一点点变得尤为强大起来。
既然未来早就注定了,无论如何挣扎拼命,结果都不会变,都会导向一个既定的结局,那自己还痛苦悲伤什么。
分别就分别,忘记就忘记。
过去就放在记忆里好了,他还有他的男配任务要完成,还有更多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属于主角门的虐恋情深需要他去围观。
他没有获得吗?
不,他获得了很多,获得了友情,获得了开心,获得了许多的东西。
那些,每一样他都放在了心底,等哪一天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珍藏起它们来,然后,继续他新的人生。
徐陌声不会抱怨和埋怨了,更不会再悲伤了。
新的世界,新的一切,新的……
他的爱人。
徐陌声抬起眼,注视车窗前方的目光坚定到,似乎郁烊可以借此窥视到他的灵魂,他的灵魂是强大平静的,哪怕即刻消逝,他也会面带微笑,且期待地走过去。
郁烊这一刻忽然被触动到了。
他需要朋友,过去的他不会去晚会,这一个朋友,他要,他会抓住徐陌声的手。
“换个联系方式。”
郁烊主动开口说,徐陌声笑着,俊逸的眉眼无比的吸引人,也就是自己是直男,不然早就被他给迷惑住了,郁烊在心头这样想。
两人换了电话,在汽车开到一个羽毛球场后,他们走了进去,拿了球拍对打起来。
一场运动酣畅淋漓,前后打了近三个小时,郁烊脸上都是汗水,头发都打湿了不少,他靠坐在围栏边,徐陌声拿了水来给他喝。
仰头就灌了半瓶,抓着水瓶,郁烊扬起头:“要是我真的干了坏事,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我会帮你把风。”
徐陌声侧身倚靠着围栏,他站着,郁烊坐着,两人视线一低一抬,几秒钟后,忽然一起笑了,哈哈哈的笑声传遍了球场,导致其他地方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谢。”
郁烊举起了水瓶,和徐陌声水瓶相碰,跟碰杯差不多。
两人一起仰头喝水,这份友谊,就以这样的方式牢固了起来。
天黑后,两人各自坐车回去,徐陌声在酒吧那里的车交给朋友们,让他们帮忙开过来。
徐陌声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深夜,有人在他家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