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搬出来后,郁烊又花了一段时间,大概有十多天吧,总算是可以冷静和清醒下来了。
身体方面,受伤的地方,还有那些掩盖在衣服下的一身的痕.迹,也在时间的前行中,一点点的消失了,当身体恢复如初,就算是郁烊自己,倮着身体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他都不免产生一种错觉,那天夜里是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到底有没有发生,起码郁烊不至于去证实什么,一切的证据,证明那天发生过的事的证据都被郁烊给销毁了。
盛岸那边,最初几天在寻找着一个人,大概是真的找不到,后面还是慢慢就放弃了,到目前为止,盛岸不再有动作。
那件事,让郁烊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想要杀人的事情,就这样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好像自己都消失了。
但到底有没有消失,只有郁烊一个人最清楚,尤其是午夜梦回,他经常被惊醒,即便是不会再随便梦到一个人了,但是那种身体被紧紧束缚着,连带着灵魂都无法逃离逃脱的恐惧感,已经根植在郁烊的身体里,他都开始吃安眠药入睡了。
然而看到安眠葯,会让他想到那天夜里,所有他宁愿失眠,也不再碰安眠葯,直接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郁烊渐渐清楚过来,有一个事实他必须去面对,如果想要彻底忘记那一天,他就需要去做点事情来。
而这个事情,要说简单也简单,他主动联系上了徐陌声,徐陌声风流多情,身边男女都很多,郁烊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和徐陌声说,他想要一个男的。
徐陌声不问具体原因,怎么郁烊过去都是喜欢女的,忽然间喜欢男的,是出于好奇或者别的,对方要他找男的,他立马给郁烊准备,还准备了好几个。
各种类型的都有,漂亮的,英俊的,清冷的,都是看外表非常优异的人。
两人约在一家会所里,本来是在包间里,但是郁烊拒绝了,他现在下意识的就不喜欢过于封闭的环境,徐陌声都按照郁烊的意思来,带着人从包间里走了出去。
到了会所外面,说是会所,不过里面玩的类型还是很多。
徐陌声提前到的,跟几个年轻男的坐在了外面,几个人各有特点,但和徐陌声待在一起,却怎么都很难将徐陌声一身的光华给压下去。
郁烊从外面上楼,走进会所大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哪怕多个美男将徐陌声给围起来,徐陌声甚至穿着上相当的随意,简单宽松的衣服,将那副完美的身体都给遮掩了起来,可是他眼角眉梢的笑意,肆无忌惮的笑意,就在顷刻间捕获住了郁烊的眼,郁烊根本就看不到周围别的人,眼睛里只有徐陌声。
举步走了过去,郁烊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徐陌声对面。
徐陌声眉头一挑,目光左右转了转,这是让郁烊不用和他客气,随便挑,选不出的话,全都要都行。
郁烊后背靠在了椅子上,抬起了漂亮的眼,他的脸很小,和谁在一起,都是最小的那个,然而五官却又相当精致,脸庞轮廓还非常立体,似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没有丝毫的瑕疵。
郁烊左右打量着,徐陌声的眼光相当好,找来这几人,身上都有各自不同的吸引人的地方。
可怎么说来着,但凡徐陌声不在这里,不笑得那么肆意,郁烊还真的能找一个,然后拉到他的床上。
郁烊嘴角勾着笑。
“我忽然在想一个事。”
徐陌声好奇嗯了一声。
“有一个最好的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哪个最好的,不用郁烊明说,听着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我倒是无所谓,但我怕,你会遭殃。”
郁烊眸底的笑一暗:“我怎么遭殃,你说给我听听?”
“我被一个疯子缠上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找人跟着我,连我睡觉都不放过,郁烊,你要是想和我发生点事,我可以,我怕你会被那个疯子给盯上。”
“到时候你就要哭了。”
“疯子?”
郁烊皱了皱眉,没发现到四周有什么异样,所以徐陌声到底在说什么。
徐陌声左脚从桌子后面移了出来,裤腿因为坐着的姿势,自然往上滑,这一滑,郁烊立刻注意到了徐陌声精致的脚踝上,意外的戴了一条红绳,红绳上坠了颗铃铛。
叮当叮当的细微声音传来,郁烊缓缓抬起的眼,显得尤为的诧异。
“千万别告诉我,你这里这个是疯子给你戴上的?”
“对。”
徐陌声点头承认了。
“不喜欢剪了就是,怎么,他还能吃了你吗?”
“确实能吃了我。”
徐陌声一身的慵懒,轻松的口吻,却说着郁烊都心底一个咯噔的似乎透着某种危险的事。
“是谁?”
郁烊连忙发问。
他们在这里说话,同桌的其他几个人,倒是想插话,却看看两人,无论是谁,都帅气俊美,但视线却也只看着对方,没有将他们这些人给放在眼里,所以找他们来,是让他们来当背景板的?
几人都有些别样的心思,然而又只能是心思,没机会去实践出来。
“告诉你了,你也做不了什么,郁烊,你现在……自身难保吧?”
徐陌声琥珀的眼底,是嚣张的意思,声音和眼神都异常的尖锐,刺在了郁烊的身上,郁烊笑了。
大概无论徐陌声怎样奚落他,他都很难生气。
“是啊,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哪里有精力去管你。”
“再说,有你不能解决的人吗?”
郁烊对徐陌声的自信心,来的毫无由,可他就是相信徐陌声,他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也就是他才会这么蠢了。
“好了,不说这些。”
“你吧。”
郁烊随手指了一个人,那个人脸上一喜,立刻起身换了位置,坐到了郁烊的身边,郁烊斜了那人一眼,可以是可以,就是身上的香水味,他不喜欢。
去洗个澡,别喷香水。一身的香水扑过来,郁烊头都有点疼了。
“好,我马上去。”
男生得到了郁烊的命令,跟什么圣旨似的,连忙去房间里洗澡了。
房间都准备好了,是徐陌声提前准备的,哪怕没人进去,这点钱对他而言,不算个事。
徐陌声拿出烟来点燃了,叼在嘴里抽了起来,忽的,直觉有镜头在对着自己。
徐陌声懒得去把人给找出来,找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这个离开了,会有下一个偷拍自己的。
倒是让他比较好奇,那天的一个亿现金给了后,十多天过去了,都不见男人的身影,难道是出了意外?
要真是有意外的话,徐陌声还是会去医院看对方的,好歹是疯狂喜欢自己的人,那种喜欢,虽然扭曲可怕,仍旧可以打动到徐陌声。
徐陌声将香烟给夹在了手指间,郁烊没抽烟,忽然就戒了,不喜欢抽了。
郁烊手指搁在沙发椅扶手上敲了敲。
“不是说出海玩吗?”
“怎么,不去了?”
“去啊,这不是在等你吗?”
徐陌声下巴微微地抬着,他在给郁烊足够的休息时间。
郁烊不联系他,他就不出去。
“明天去?”
郁烊想到海上去走走,吹吹海风,能够把自己身体里的那副郁结给吹散就更好了。
“行啊,我马上安排。”
徐陌声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游轮早就停靠在码头了,随时都可以出去。
如果郁烊想,现在就可以走。
但既然都说了是明天,那就明天好了。
拿着手机,徐陌声视线越过了郁烊,往他身后入口的地方看了一眼,有个人在往这里走,对方转眸时,正好和徐陌声四目相对。
徐陌声弯着唇,笑着远远打了个招呼,对方却面上平静,表情不多,跟着身边的其他人转过弯,就去了里面的包间。
意识到徐陌声在跟人打招呼,郁烊扭头往身后看,没看到异常的。
“一个认识的人。”
“不是朋友?”
郁烊听出来徐陌声话里的一点意思了,不是朋友,他都能和对方笑,郁烊来一句:“你的笑可真不值钱。”
“是吗?我倒是觉得非常值钱。”
“起码值一个亿。”
“一个亿?”
“那你不是每天都在发大财。”
“算是吧,郁烊,我家里就有一个亿的现金,是有人被我的微笑给感染到后,送诶我的。”
“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徐陌声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神神秘秘。
郁烊能信吗?完全不能信,还当场被徐陌声的这个笑话给逗得哈哈哈哈的。
放声大笑后,郁烊眼底都有点泪光在闪烁似的。
“你这话说的跟渣男在诱骗良家少女去自己家,然后再把人给睡了的感觉差不多。”
“徐陌声,你不需要做这些吧?”
徐陌声想睡谁,直接说一声,眼神示意都可以,还需要他拿家里有一个亿,暗示别人去他家来骗人?
郁烊笑得连连摇头。
进去洗澡的人速度还是很快,一会就走了出来,郁烊都不等他走近,起身就过去将人给搂在怀里,揽着人的肩膀,郁烊扭过头笑意明灿地和徐陌声道谢:“谢了。”
“不谢,玩得开心。”
徐陌声摆摆手,示意郁烊和人好好玩。
郁烊带着人去了一个房间,到了后,郁烊还没主动,男生就将郁烊给推到了沙发上,郁烊脸色微微一变,而在男生往下滑,低头去掀开的衣摆,将他的皮带扣打开,跟着又去拉开他的拉链,撕拉的声音里,轻微的响声,落在郁烊的耳朵里,瞬间让他心都颤抖起来。
不等男生继续,郁烊已经一把抓着人的头发,将他给拽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男生头皮被扯着疼,疼得眼睛都红了,他惊慌失措地抓着郁烊的手,忙不迭的求饶:“我,我只是想给你吸,没打算做别的,郁少,求你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我刚洗澡的时候,就做过准备了,我不会随便动。”
男生哭的眼泪都快流下来。
郁烊莫名的感到烦躁,松开人,还将人用力推开。
男生跌到了地上,撞到了茶几上,看到男生眉头痛到用力拧紧,郁烊本来就没心思,就是想试一试,现在看来,根本不行,别说是和这些人做了,光是被男的手碰触到,他都觉得恶心。
郁烊头忽然不舒服起来,抬起手同男生挥了挥。
“出去吧。”
“郁少?”
“放心,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出去。”
郁烊瞪着人,眼神凶狠得令男生手脚都冰冷。
男生快速离开,屋里安静下来,郁烊倚在沙发上,过了几分钟,郁烊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郁烊扯开嘴角想笑,喉头一股作呕感猛地袭击上来,呕。
郁烊趴在洗手台就呕吐了起来。
呕呕呕!
郁烊直接呕吐不已,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不过都是些胃水而已。
吐过一通,郁烊拿了纸巾擦拭嘴巴,再去看镜子时,里面的那个人,面色苍白又惨淡。
似乎这种法子也不可能,那个阴影大概会一直都跟着他吧。
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去杀了他那个人,杀了他,就能把事情给忘记吗?
怕不是他还得为这场杀戮陪葬。
没事的,没有事,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三个月两年三年,他有时间的。
又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他还有无限的未来,都没有关系。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建设后,郁烊抬起头,拍了怕自己的脸颊,让苍白的脸看着有血色一些,郁烊转身走出房间,谁能料到,门一开,门外就站着一个人。
哪怕明知道对方是经过,他身旁还有别的人,那些人满脸的讨好谄媚,可是盛岸距离他太近了,近到郁烊能轻易就嗅到盛岸身上的香水味,是木质的香调,郁烊太过惊讶,一时间没能立刻调整好表情。
惊讶中,害怕于是浮现出来,非常明显,明显到即便是和盛岸走在一起的人,都注意到了。
大家对盛岸,虽然他始终都表现地温和有礼,但偶尔他眼神注视着人,看着似乎没有生气,却让人动弹不了。
所有很多人其实心底是微微惧怕盛岸的。
这会假少爷郁烊忽然见到盛岸,流露出了恐惧来,那份恐惧太过强烈了,导致跟随盛岸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
听说最近郁烊从郁家搬了出去,他一个假少爷,却还姓郁,而盛岸这个真少爷到是别的姓。
然而不管他们谁姓什么,血缘关系这点上面,就更改不了,郁烊就是假少爷,假的真不了。
而真的,自然假不了。
郁烊意识自己的反应过激了,随即收敛了一下,可是他往后退半步的动作,还有眼底的厌恶抵触,盛岸目睹得一清二楚,就这么讨厌他。
讨厌到在外人面前,连演都不肯演了吗?
自从他离开郁家后,有半个多月了,期间盛岸虽然没去找过郁烊,他知道郁烊不喜欢他,不想要见到他。
可是再恨他,也别这么直接。
盛岸当时都不知道愤怒从哪里来的,他一把推开门,走到屋里,更是在郁烊错愕的瞪眼下,将门给关上,还给反锁上了。
门外跟随的几人,都眨了眨眼,还有人使劲擦眼睛。
没看错吧,盛岸闯进房间了,他打算做什么,不会是将郁烊这个假少爷给揍一顿吧?
要去帮忙吗?
关键是帮谁,盛岸还是郁烊?
虽然他们都不喜郁烊,郁烊当初就眼高于顶,看不起他们,这会成了假少爷,虽然接触不多了,可郁烊那双漂亮的眼,看到他们马上就转开了,他始终都不把他们森*晚*整*给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被打活该,最好是被打哭最好了。
房间里,郁烊没有被打哭,他站在茶几旁边,上面有酒瓶,房间里准备了很多东西,喝的吃的,都有,自然的酒也就正常,酒瓶还没有开封,拿起来直接砸人头上,能给当场把额头砸出血,这个狗东西,当初让他流了血,他也该让他还一点回来。
郁烊落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着,一旦盛岸再靠近他一步,他立刻就抓着酒瓶砸他头上。
盛岸扫视过郁烊绷紧的脸和酒瓶一眼,立刻知道了他意图。
他刚才是挺生气了,一气之下就进来了,可真的关上门,盛岸又清醒过来,他难道真的要和郁烊开打。
真的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怕是就完全不可转圜了。
盛岸都奇怪,到了现在,被郁烊给憎恨到了骨子里,居然还想着要和郁烊修复这段关系。
但关键是,真假少爷这件事,从一开始结果就已经定好了。
除非时间倒回,而他又不失去记忆,那个时候自己……
他准备如何,不回豪门父母家?
那样一来,他可以用别的身份来接近郁烊,像徐陌声那样,接近郁烊,和郁烊成为朋友
朋友吗?
盛岸眸光暗了暗,他似乎不想只是和郁烊成为朋友。
那是家人吗?
好像是,他想也郁烊成为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盛岸抬起的眼里,一种慾望,吓到了郁烊,郁烊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太过骇然,连酒瓶都忘了拿,他已经失了先机了,盛岸可以再次欺负他
郁烊眼睛红了起来,他不想难受的,可是忍不住,一股浓烈的愤恨带着悲伤顷刻就涌上他的眼睛,他眼前视线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做,连话都没有说,可是郁烊怎么就痛苦到要哭了。
“郁烊你……”
别哭。
别哭两个字哽在了盛岸的喉咙里,他发现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郁烊的憎恨如有实质般,直接刺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心都给刺得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盛岸顿时举起了双手来:“我、我不会伤害你,抱歉,我只是……”
只是想怎么样,他就是想要去碰触郁烊,想要抓着郁烊的手,质问他一句,到底要他怎么做,他才不会憎恨他。
他感情淡薄得太久了,对家人朋友都在虚以为蛇,他一度以为这一生都会这样,可是郁烊忽然出现了,他的出现,在那一天,盛岸过去记忆有些模糊,却在这个时候异常清晰起来。
他想起了他最初见到郁烊的那天,他被豪门父母给找回家,他在家里客厅和楼梯上的郁烊见面,当时郁烊还不知道即将要到来的事,他以为他只是一个客人,不是来要回他的父母和一切的。
郁烊就那么站在楼梯中间,他目光往下垂落,落在了盛岸的身上,他高高在上的毫无遮掩地打量着盛岸,那种俯视审视的目光,以往盛岸不会喜欢,甚至会觉得被冒犯到。
可是被郁烊给注视着,他漂亮的脸,他安静澄澈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盛岸那会不知道他脑海里传来的轰隆隆雷声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想他知道了,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郁烊,他想要走近郁烊,想要能牵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肩膀,想要跟他说话,想要看到他的笑。
他……
喜欢他!
盛岸眸光剧颤,他转眸看了看窗外,外面阳光明媚,可是在璀璨的阳光,都不如他眼前这个人灿烂。
他喜欢他。
他居然是喜欢他。
盛岸笑了起来,呵呵呵地笑声,郁烊则早就手脚发麻了。
这条疯狗,他在笑什么,还有他的表情变来变去,他想到了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比那天夜里还要可怕。
郁烊嘴唇在发抖,手在发抖,他的心同样在止不住的发抖。
“盛岸!”
郁烊嘴唇哆嗦着,叫出了盛岸的名字,然后盛岸一个抬眼,眸底簇亮的光,惊得郁烊几步倒退到了窗户边。
这里楼层不高,也就是三楼而已,如果还会发生那天夜里的事,那他宁愿从窗户上跳下去,也不要再被盛岸给按进怀里了。
郁烊怎么想的,那双惊惧的眼都表现了出来,盛岸往前走了一步,郁烊一把抓着了窗栏,做出了随时要往下跳的架势,盛岸立刻停脚。
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连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连他只是想靠近他一点,都宁肯跳楼也要拒绝他。
盛岸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难看中又有着越来越清晰的痛苦了。
你痛苦?
到底是谁在伤害谁?
从头到尾,都是盛岸在伤害他,怎么盛岸做出一副他被他伤害的表情。
郁烊笑了起来。
哈!郁烊喘.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