椭圆的小球来到了一扇门边,那扇门是绯紅的,异常的绯艶,门扉紧紧地关闭着,显然一条缝隙都不肯暴.露出来,以迎接小球的靠近。
然而即便门扉关地沉沉的,但是贺严显然有方法,怎么将那扇门给打开。
那是一扇非比寻常的门扉,和其他的房门有些不同,它是属于徐陌声的。它就生长在徐陌声的身.体上。
徐陌声自己是看不到那扇门扉的,除非是看镜子,然而也不会多简单,起码他个人的喜好里,他绝对不有这个兴趣,去看自己平时都被掩盖住的门扉。
现在这扇门,不仅是没有了遮掩,它还在被人试图从外面打开。
徐陌声想推拒,想离开,几米开外,就是这栋洋楼的大门,走出那里他就安全了,不,他知道,不管这个时候他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全。
因为他根本就走不出去,他连贺严的一条胳膊,他都挣扎不了。
徐陌声的额头,冷汗在缓缓地滴落,即便是很难会打开的门扉,却被贺严用他强势的方式,不仅打开了,还把已经异常湿润的小球,给推到了门里面,门里和门外是相同的关合着。
但是贺严完全不会停下,将小球一点点地往更深的门里推进,他偶尔抬起眼看一看徐陌声的表情,看他似乎张着嘴唇,但却难以呼吸了,贺严靠近他,親在徐陌声的嘴角。
“你不是受伤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感觉到了吗?你能吃下它。”
吃下什么?徐陌声眨眨已经被泪水给浸透的眼睫毛,透过满是泪水的眼睛,模糊中他看到贺严眼底欢悅的笑,这个人在一边欺负自己,却也在得到乐.趣。
徐陌声转开脸。
小球算是进了被強行推开的门扉,徐陌声稍微能松口气了,可这不是所有,后面还有,椭圆小球连接着一条细绳,细绳的另外一端是一颗金属球,那颗球比小球还小许多的,大概比人的指头还要小。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会和小球一样,被送到他的门里面吗?
徐陌声无法确定金属球的用处,不需要他疑惑太久,很快,几乎在片刻后,他就清楚金属球是拿来做什么的。
不是送到门里,而是外面,是前方,细绳带着金属小球,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纏绕在了垂落的一个位置,从底下往上面缠.绕,细绳是黑色的,像是故意选的这种深暗的颜色,漆黑的绳子纏绕的位置,传来了一点点的疼,被收緊了一点,导致徐陌声呜咽出声。
贺严听到徐陌声的声音,稍微放缓了速度,将绳子给拉松一点。
可即便在什么拉松,捆绑的地方,不同寻常,本来就该被细心呵护和对待的地方,这会却被相当野蛮的招呼着,徐陌声眼角已经有泪水流出来了。
要说真的疼,不算是特别的疼,但那种对人精神上还有尊严上的冲击和打圧,是明显的。
流出的眼泪,更多的是一种生的泪水,并不是徐陌声难过到想哭,而是控制不住,大滴的泪水滴出来,徐陌声一扭头,那滴泪水甚至在空中都甩开了。
泪水被抛出去,那抹弧度刚好被贺严给捕捉到。
轰!他似乎听到了一栋巨大的高楼大厦倒塌的地动山摇般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里,贺严把金属球给打了个结,系在了徐陌声的那里,随后他低头将徐陌声给搂起来。
就这么抱着人,打横抱着,往楼梯上走,细绳的两端,前面的金属小球细微的摇晃着,带来的触澸,令徐陌声头皮都快麻得炸裂了,而门扉了的椭圆球体,虽然不会晃,可是沉沉的陷在了最里面,明明不大的球体,却像是进了徐陌声的身体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挤圧到了,挤圧得徐陌声不舒服,极其不舒服。
他呜呜两声,极力圧制着声音,和贺严这种东西求饶是不行的,不是不可以,是根本就不会有用。
但凡有用,他都根本不会遭遇到这种羞辱的欺负。
走在楼梯上,贺严的脚踏上楼梯,带来的颠簸感,即便很轻微,却让徐陌声难以忍受到直接把脸都埋在了贺严的怀里,他浑身都在轻轻地发抖,贺严心疼起来,看到徐陌声眼睫毛被泪水给濡濕了,心里都跟着揪扯了一下。
可是,是徐陌声想违反规则的,他不听他的话,才导致着这样的结果,自己都算是很温柔了。
徐陌声完全不知道,他到底都在怎么控制的,他的自制力,早就到了快要濒临失控的地步了。
他什么都不清楚,以为自己这是在故意伤害他,怎么会,他心疼给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
这不是伤害,如果这都算是伤害,那么他心里更多的想法,那些克制的没能实施出来的想法,又算是什么。
贺严抱着徐陌声走到二楼上,他又親了親徐陌声满是汗水的额头,尝到了一点汗水的咸味,但微咸的同时,又隐隐有一丝微甜。
贺严搂紧了徐陌声,带着人走到一个半开的门前,用脚把门给推开,跟着他走了进去。
屋里和一般的卧室稍微不同,在床尾的地方,那里放着一个沙发沙发很宽阔漂亮,也很舒服柔軟,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沙发的对面,放置着一面镜子,镜子刚好就照着沙发。
当贺严和徐陌声坐上去的时候,徐陌声都不用抬眼,就能用余光瞥到他自己。
徐陌声脸微微移動了一点,从贺严的怀里出来,他侧身坐在贺严的怀里,贺严在坐到沙发上后,忽然他搂着徐陌声,将人身体给转向了面对镜子。
很快画面就变成了这样,徐陌声还是在贺严的怀里,但却是贺严坐沙发上,他坐贺严的身上,他的脚,没有了鞋子的脚,就穿了一双袜子,上面,他的身上,除开一件薄薄的衬衣外,什么都没有了。
衣摆本来不长,不足以遮住需要遮住的地方,徐陌声低垂着头,不想抬起脸去看,但他的下巴被贺严给捏住了,贺严贴在他的耳朵边,用誘惑般的话,对他说:“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很美丽。”
“我没见过比你还美丽的珍宝了。”
“小陌,你肯定没有看过这样的自己吧,你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可以多美丽。”
贺严抬起徐陌声的脸,即便徐陌声眼睛往左边尽力瞥,就是不往中间的镜子里看,可似乎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意识都在努力控制了,不要去看,可身体,眼睛却会转过去,然后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徐陌声很难想象,镜子里的人,那个一片混乱,泥.泞不堪混乱不堪的人是他吗
像是假的一样。
哦,对了,是他。
怎么会不是他,他们的表情一样,他们的表情都一样的惊诧和难以置信。
徐陌声缓缓闭上眼睛,这个混乱的场景,就算他拒绝再看,早就扎根在他的心底了。
贺严搂着徐陌声,在他曲起的脚踝位置轻轻地摩挲了片刻,似乎如果在这里戴条红绳,在搭配一个小铃铛就好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的小陌一靠近他,他就会听到声音。
贺严笑了,这种小玩意还是算了,不用什么铃铛来告知他徐陌声到了,他在哪里他都会提前知道。
他随时都在盯着他心上的珍宝。
“我爱你,小陌。”
“小陌,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听听看,我的心跳声。”
贺严搂着徐陌声的头,将他的脸靠近自己心脏边。
咚咚咚,声音都快穿破贺严的胸.腔,直刺徐陌声的耳朵里了,徐陌声浑身都蜷缩起来,试图把自己给缩起来,藏起来,明显地无济于事。
他就这么被贺严给扣在怀里,在那一面镜子前一直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阵强烈的疲倦感袭来,徐陌声靠在贺严的怀里睡了过去。
沉睡之前,他不免在想,不会到明天早上醒来,细绳两边带着的小球,都还会在他身上吧。
他想拿走,可指尖连弯曲的力道都不多。
徐陌声就合眼沉睡了过去。
他也就没能看到,即便他睡了,搂着他的人,注视他的目光是有多么的深邃疯狂还有深情了。
贺严给徐陌声把衬衣脫了,将人抱着放到被窝里,拿了熱毛巾给徐陌声擦拭过身体,将他一身的汗渍给擦了一遍,让他睡觉舒服些,昨晚这些后,贺严自己也累了点,他去浴室洗澡,热水淋在身上,贺严的一个地方,可以说在将椭圆的小球送给徐陌声的那一刻,积就已然快炸开了。
这会甚至都充血到不正常了。
贺严微微扬起头,难以让它恢复正常,只能稍微缓解一些,把热水给换成了冷水,冰冷的水一落到贺严身上,他就笑了起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他的笑声,抬起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贺严快速冲完澡,穿了睡袍出去。
走到床边,贺严微垂眼帘,他想对徐陌声做任何事都可以,他在自己的掌控中,他是自己的所属物,他是自己的珍宝。
为什么他不行动。
他还在等着什么?
贺严想起来了,他的小陌还要努力让他爱上他。
“你早就成功了,见到的那一瞬,我就爱上你了,可惜你以为我对你爱,只是想随便和你玩玩。”
“不是,小陌,完全不是。”
“没关系,你迟早会知道,你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小陌,别讨厌我,千万不要讨厌我,那样,我会伤心的。”
“好不好?”
贺严在对一个沉睡的人说着不要讨厌的话,徐陌声根本听不到。
他陷入到了漆黑的沼泽里,在那里,他的身体不断往泥水中深陷,他挣扎不了,越挣扎陷得越深,他停下来,以为这样或许就可以下坠的慢一点。
但根本不会,不管是挣扎还是不挣扎,他都一样在不停地坠落。
他的身上被网给网住了,他感觉得到,而这些网又有些不一样,它们会钻到徐陌声的皮肤里,将他的骨头,将他的灵魂都给束缚住。
它们要将他的灵魂都给绑住,徐陌声难受到想要叫喊出来,可嘴巴张开了,喉咙失去了振動的功.能,不管他如何嘶喊,他的声音都是哑的。
他寻求不到帮助,只有他一个人在无尽的沼泽里被彻底呑噬掩埋,他在任何人都无法抵达的黑暗里。
一点光都没有,他被濃稠的冰冷的黑暗给呑噬了。
到了第二天,徐陌声缓缓睁眼,他知道自己醒了,他知道都是梦,可是他的身体他的意识还被束缚着,无法从黑暗沼泽里出来,他就这么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面镜子,镜子里的他,整个人神态都显得呆呆的,仿佛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洞的躯壳,灵魂不在里面。
贺严从外面推门近来,刚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小陌,他躺在床上,他眼睛睁开了,睁大很大,他眸光丝毫都没有闪烁,可同时,他的无声沉默,那瞬间的空洞,使得他整个人莫名的脆弱,如同是一颗水晶球,还没有触及到,就已经开始有了无数的泪痕,而一旦他靠近,他伸手去摸徐陌声,徐陌声就会立刻碎掉。
在他的眼前,彻底的碎裂掉。
贺严手里端着早餐,一碗营养粥,他在门口默然了片刻,走进屋里,把早餐放在柜子上,贺严抓着被子一把就掀开了,徐陌声是倮睡的,他的衣服都让贺严给脫了,浑身一件衣服都没有,被子一掀开,他身体便完全倮露出来,可徐陌声别说一丝一毫的羞耻心了,他还是注视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
贺严将徐陌声躺着的身体给搂了起来,往下,分开了徐陌声的膝盖,仔细观察过一圈,没有造成什么不合适的伤害,将细绳给解开,金属球无声落在被子上,徐陌声这会眼眸有了些波动,但也很轻微,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贺严没注意到,他又顺着绳子游移到另一边,拉着绳子,一点点把陷进去的小球给拖了出来。
徐陌声周身都战栗起来,贺严不停親着他的脸庞,终于把球给拿了出来,球同样落在被子里,徐陌声空洞的眼底,逐渐有了些光了。
他转動眼眸,望着身边的贺严。
“我……”声音沙哑,徐陌声咽了几口口水,把喉咙给润泽过了。
“我,梦到自己掉进了沼泽里,那里很深也很黑,我走不出来,我的所有,包括我这个人的存在感,都全部被呑噬殆尽了。”
“我很害怕,我不断想要求救,可是这里,徐陌声抬手,手部动作迟缓,他指尖触到自己的喉咙。”
“这里发不出声音。”
“我一个人在冰冷无光的深渊里,暗无天日,每一秒钟的时间,都漫长到仿佛是永痕。”
“我……很害怕。”
徐陌声光是重复一遍他的梦境,他都冷到发抖,他战栗得很厉害,比昨天被贺严欺负时,还要厉害。
如果说刚才徐陌声脆弱到随时要碎掉,那么现在的他,已经碎掉了。
贺严想他在这一刻,大概看到了徐陌声的灵魂。
他的灵魂,比任何人都脆弱,也需要别人的呵护,可他却一而再的,以他规则来逼迫这个人。
贺严没有这样后悔过,对不起几个字都涌到了舌尖,可在徐陌声通红的眼睛里,他把道歉的话给收了回去。
“只是梦,不会没有人去救你,我会在你身边。”
贺严坐在床边,紧紧拥着徐陌声,他拉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徐陌声浑身还是在发冷,根本就恢复不了。
贺严自己的体温是热的,可想要快速把徐陌声的身体给暖起来,还是慢了点,他立刻将掀开的被子拉起来给徐陌声裹上。
跟着他去浴室里,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热水不断往里面注入,贺严出去抱着徐陌声把他带去了浴室,将人放进热水了,贺严不顾自己的衣服被打湿,拿过了花洒,又将更多的热水淋在了徐陌声的身体上。
徐陌声弯曲着膝盖,他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后背一点点躬了起来,他身体是瘦,但没有到那种皮包骨的地步,但他的骨骼比一般人都要纤细很多,这会他在预感里,蜷缩起来,把自己身体给抱住的一面,贺严心不只是被揪着的,而是一阵阵的尖锐的刺疼。
贺严抬起徐陌声的头,指腹在徐陌声眼尾擦了擦,擦掉了一滴眼泪。
“恨我吗?”
贺严轻声地问,似乎担心自己声音大了,都会让徐陌声更碎裂。
“你相信一个人会在不同时期爱上不同的人吗?”
“比如半年爱一个人,换了地方,又去爱别人。”
徐陌声微微一笑,笑容里说不出地柔弱。
“你想说,半年后或许你会爱上别的人?你会去那个人的身边,对方的怀抱里?”
贺严如何能听不出徐陌声话里的意思,他说他要离开他。
“你把我当谁?你以为你能逃出去?”
“小陌,我死了,你才能自由。”
“我活着一天,你要陪着我一天。”
徐陌声笑了,泪水也掉了滴下来,摇摇头:你明白不了的。
“你们都明白不了。”
“我可以爱你们,都可以,见到你们的那一刻,我就可以爱你们。”
“可这样我算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吗?”
“你们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人,我有时候很难把你们当成是同一个来看待。”
徐陌声越说越小声,最后都成了细微的咕哝声,贺严就听到了前面几句,徐陌声的过去,是接触过很多人,但应该没有哪个,和他发生过什么,贺严并不介意徐陌声过去和谁睡了还是没有睡,人都有自己的慾望,尤其是身体的慾望,是很难控制的。
徐陌声这么年轻,他又长这么好,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他伸手,都能轻易拿到,他却目前为止,没有太过主动去拿过什么。
是他不爱吗?
钱权,大家都爱,但总有人会有除开这两者之外的别的喜欢的,徐陌声大概就是其中一类,他更爱别的。
那个别的,享受人生,自由不受束缚,一个人潇洒自在,未必不比钱权更吸引人。
意义价值都是人在定义和赋予的,什么昂贵什么廉价,都看选择的对象。
徐陌声,他选择不受约束,但他却剥夺走了他的自由。
贺严手背抚过徐陌声白皙的脸庞,随后捏着他的下巴,他倾身吻了上去。
“换个喜欢的吧。”
自由,他会给他,只是和以前稍微不同,被愛以前的自由,爱他给他的自由好了。
贺严感受到徐陌声的体温上升了些,顺便给他洗了个澡,洗过后,拿毛巾给人擦拭干净身体,徐陌声全程都不反抗,由着贺严摆布他的身体,他一脸地顺从,跟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般,被贺严给洗了澡,抱着出去,还给他穿上了衣服。
等衣服都穿好后,徐陌声这才把手放在了肚子上。
“不舒服?”
贺严一看就知道徐陌声为什么捂住肚子了。
毕竟有个东西,停留了一个晚上,不可能舒服的,贺严拿过热粥,盯着徐陌声喝下。
徐陌声很快喝完了,贺严拿着碗,手机响起来,他出去接电话,走到了阳台外,接通电话,眼睛没有从徐陌声身上离开,徐陌声安静靠着枕头,突然他起身冲去了洗手间,贺严心跟着一惊,刚要走进去,一阵强烈的作呕声传来,从洗手间传来的
贺严迈出去森*晚*整*的脚收了回来,手机对面的人在说着什么,贺严一句话都没听清楚,等到对面疑惑的问了一句:“贺总?”
贺严这才清醒过来。
“重新说一遍。”
那边察觉到贺严语气和平时稍微不同,似乎在压制着什么,连忙把话重复一遍。
“嗯,我半小时后到公司,会议室准备好。”
收到内部消息,上面马上要有大动作,他们这些操纵经济的,自然要立刻跟上,有时候哪怕是几分钟的时间,都足够改变很多的格局。
贺严放下电话,离开前去洗手间外看了眼徐陌声,徐陌声在里面拿冷水洗脸,洗过后他抬起头,眼睛和镜子里的贺严对上了。
贺严眉峰用力拧了一下,继而展开。
“一会让屋外的人送你回去,今天我可能会忙很晚,你记得过来早点睡,我不会打扰到你。”
贺严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离开得非常快。
徐陌声在镜子前静默了片刻,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好吧,他现在清醒了,刚才处在梦境的影响里,搞得他好像精神快崩溃了似的。
倒是让贺严都吓到了,他紧张的表情还挺有趣的。
徐陌声拿过干净毛巾擦拭脸颊。
他会悲伤吗?
他会,他会沉溺在悲伤里吗?
他不会,他还有个最终的期待。
一切结束后,会如何,他期待着那一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