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时间来得很快,在那之前的几天时间里,无论是徐陌声这边还是郁烊那边都过得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两人出发都是从各自的住处走,没有提前见面,这场聚会,本来徐陌声是没有受到邀请的,不过现在他作为郁烊的朋友,两人算是狼狈为奸,郁烊现在身边没多少朋友了,就徐陌声这一个,自然的徐陌声要过去一趟,好歹不让郁烊一个假少爷面对太多异样的目光,这是表面的原因。
深层的原因是另外一个,那个由,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告诉其他人。
在这个基础上,徐陌声知道还有一个人非常清楚,但那个人他的目标是徐陌声,所以即便知道盛岸真少爷会被郁烊给设计,哪怕整个过程,说不定他都一清二楚,多余的事,徐陌声相信他不会去做。
不然可就打扰到自己围观的雅兴了,漆重不至于是这么不会看场面的人。
徐陌声驱车到一家酒店,这家酒店就是郁家的产业,即便是假少爷,要在自己的地盘里做点事情,都太过容易了。
聚会来的人很多,所占据的场子也大,酒店方面找不了不少的兼职人员,郁烊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兼职人员里面,找出一两个拿钱办事的人。
和那些拍照的差不多,一两千块钱都可以驱使这些人去做任何事了。
别说是下安眠葯,别的什么,郁烊都相信,他们会照做。
郁烊是提前到的,他今天穿着故意相当低调,低调到,他低着头靠在角落里的窗户边,刚好旁边的窗帘将他半个身体都给遮住了,即便有人往这边看,但是郁烊垂着头,到处都是人,导致他都过来了快半个小时,目前都还没有认出他来。
人群基本都是聚集在中间,郁烊只是稍微一抬眼,就可以从无数围着的人里面轻易找寻到某个身影。
那个身影,个子很高,说是鹤立鸡群都完全没问题,四周的其他人,被邀请来这个聚会,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将刚回来不久的真少爷给围起来,众星捧月般。
看着那个不管四周多少人,始终都保持一种游刃有余绅士稳重的表情的真少爷,郁烊这个假少爷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即便过去二十多年盛岸都在农村里生活,但是龙生龙凤生凤这个俗语在他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反观他这个假少爷,郁烊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窗户,里面映出来他的一张脸,微微眯眼,他的一张脸立刻就显示出来某种阴郁和嫉妒。
谁能不嫉妒呢?
过往建立起来的整个人生的认知,就在一瞬间全部都崩塌了,关键造成崩塌的人,他身上,在外面看来,是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人长得英俊不说,性格好,为人温和,还异常的聪明,过去都没有接触过什么经济管的知识,可是他却真的只用力几个月就将郁烊都觉得头疼的事情,不仅是学会了。
而是相当融会贯通,在看到盛岸在短时间内就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包括养父母,都对盛岸完全的信服后,郁烊如何不会去憎恨。
似乎盛岸这个人的存在,就在说明一个事实,就是他的一个对立面,他郁烊空有皮囊,是一个绣花枕头,他盛岸不同,他是真少爷,他有真材实料,他如今回来了,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
至于郁烊这个冒牌货,则该滚去哪里就滚去哪里,然后再一个人自生自灭。
郁烊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盯着远处人群里的盛岸,要多阴暗就有多阴暗。
过来坐在车里那会,郁烊有一点后悔,他想与其去怨恨盛岸,不如自己努力一点,做出点成绩出来,给养父母看,也给周遭的大家看,所谓的仇恨,不只是对外的。
仇恨就是把双刃剑,在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会狠狠的刺伤自己,因为去憎恨一个人,仇恨聚集在身体里,会越来越深。
一个电话就行,只要他打个电话,他的机会就能立刻停下来。
可是当他下了车,走到了酒店里,进了电梯,电梯里人很多,郁烊看到一群人走来,人太多了,他尽量靠在后面,收敛了过去不可一世的性格,自己低调一些。
然后他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一群人在讨论他这个假少爷,还都在说不知道这次的聚会他这个假少爷会不会来。
“来了之后,他该站哪里,和真少爷站一起吗?简直就是自取屈辱。”
“两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盛岸如果是天鹅的话,那么他郁烊就是癞□□。”
“不过说实话,郁烊的脸是真好看。”
“对啊,可惜了森*晚*整*,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居然长他脸上,换成别的谁都比给他好。”
“有什么办法,老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反而会给某些糟糕的人,其他人很难得到的优待。”
“优待?能优多久,不是现在就跌下来了吗?”
一群人在那里对郁烊评头论足,根本不知道他们议论的当事人就在他们身后。
电梯打开一群人出去后,郁烊一个人待在电梯里,过了很久,他眼底忽然迸裂出来极致的恨意。
不能怪他,是这些人,他都想要做个好人,叫停一切了,可是这些人太维护盛岸了,郁烊气不过,计划于是照常实施下去。
郁烊一个人在窗户边喝酒,徐陌声在另外的地方,只要不和郁烊站在一起,就会有很多人在看到徐陌声那张帅得快不真实的脸,迷惑住,然后一个两个都凑到徐陌声的身边,都知道徐陌声来者不拒,几乎就一会,好些人拿到了徐陌声的电话,徐陌声一双琥珀眼瞳,看谁都专注深情,哪怕是第一次见面,都视对方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
他的帅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导致众人明知道自己不能成为唯一,但是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都没有问题。
徐陌声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倒是和盛岸那边不同,那边的人多数都是想和盛岸这个真少爷能够多聊几句,最近郁家,有不少的动作,其中很多的工程项目,如果自己能进去分一杯羹,不说是立刻暴富,但吃饱还是可以的。
于是大家都将盛岸给围着,一时间倒显得其他地方都空荡了起来。
盛岸在喝了一口酒,以有点事为由,从人群里走了出去,跟着去到一个沙发边,坐在了沙发边,他身边的助和他说事,看着像是很严重一样,然而却其实是盛岸昨天开始就有些过敏了,他这具身体看着是强壮,在某些地方,又很容易过敏,而他过敏的方式,又和别人很不一样。
不是身上长什么东西,而是会头不舒服,会疼,以及平时的好脾气会变得难以维持,尤其是在人多的环境,会有奇怪的怒气冒出来,会很想发火。
从人群里出来后,盛岸稍微缓了一口气,助拿了抗过敏药来给盛岸吃,盛岸拿到了手里,随后想到他喝了一些酒,在继续吃抗过敏的,怕是对身体更加不好。
等明天再说,今天还是不吃了。
盛岸在这边坐着休息,有一个兼职的服务生端着一杯温开水过来,盛岸不疑有他,拿起水杯就一口喝完了,喝到最后后,发现这杯水似乎有点微甜,盛岸依旧没有多想,酒会已经进行了一半,现场很多人都喝了酒,酒壮怂人胆,一些人平时都不会这么大胆,这个时候倒是异常大胆了起来,明知道现在盛岸有女朋友,依旧有女人端着酒杯故意往盛岸身边坐。
盛岸略转头,也是这个时候,忽然间看到了远处靠在窗户边的郁烊,还以为这个人不来,没想到还是来了,但目前为止都这么低调,一点要闹事的痕迹都没有,倒是让盛岸察觉到一点异常,不过现在人多,料定郁烊就算要做点事,都得看看场合。
盛岸移开视线,没太关注郁烊,目光又很快找寻到另外一个人,这会青年怀里已经搂了一个人,倒是速度真快,不过看到他那张脸,过分的帅气,似乎不管他身边多少人都不足为怪了。
“大少。”
女人靠近后,就娇俏地笑着搭讪,她的笑甚至三秒钟都没有维持住,就在盛岸的一句话里彻底的僵住了。
“你这种类型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女人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盛岸不说话,脸上笑意是温和的,可是眼底,在那一刻,女人只感到了冰冷。
这个人的柔和,都是伪装的。
女人顿时有了这样一个猜测。
起身从盛岸这边离开了。
女人前脚刚走,后脚另外有人过来,虽然不是来搭讪的,而是近期跟盛岸走得挺近的一个人,他望着女人逃一般离开的身影,冲着盛岸摇摇头。
“怎么感觉,你刚才把人给吓走了?认识一下,当个朋友不好吗?”
“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盛岸一句反问,朋友眨眨眼,片刻后摇头:“好像确实没有。”
“你女朋友呢,今天这么大的聚会,怎么不见她?”
说到他的女朋友,盛岸没忍住笑了起来:“她有事去外地了。”
谎言,都是谎言。
“哦,那真遗憾,大家都还想看看你们一起,金童玉女。”
盛岸手指藦挲着已经空了杯子,他和那个女人金童玉.女
一开始女人凑近他,他就有了点心里预期了,倒是没想到,女人能这么快不甘寂寞,转头在外面另外有人了,关键还那么凑巧,两人在一个私人会所的公园里,搂在一起亲,恰巧盛岸觉得那边夜里风景不错,于是一人下去走一走
然后就在一簇灌木后面,看到了他都准备订婚的对象了。
不是什么爱,盛岸不爱女人,但如果自己身边需要一个女人的话,对方的家世背景,还有脸都还不错。
结果没想到,女人太贪心了。
或者,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嫌贫爱富的。
踢走了假少爷,转头扑到他的怀里,他事情忙,不能每天陪着她,她就去找时间多的。
包养了一个小白脸,两人甚至都不太低调,女人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在外面有人。
盛岸看两人搂在一起,立刻走可以,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假少爷郁烊,郁烊虽然性格不怎么样,谈不上任何的温柔,可是他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都是艳丽的,似乎他的美色就是一把利剑,能轻易刺到人的心底。
女人会和郁烊分开,他是假少爷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更多的,估计是觉得郁烊太过突出了,她不能随便把握住。
盛岸没有隐藏,走出去还故意站到了两人面前。
女人抬起头来看到他,那一刻她眼底的惊恐,莫名的竟意外的取悅到了盛岸,于是盛岸不仅不生气,他还伸出手把女人给拉起来,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过几天我们订婚如何?”
盛岸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对女人说,女人一直期待的就是和他订婚,他真的主动说了,女人反倒是浑身发抖,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公园里光线不亮,盛岸依旧从女人的眼底,看到了他的身影,恍惚间,盛岸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
盛岸低头,吻在了女人的头发上。
全程他连女人的情人,都一眼都没有看过,吻过女人头发后,盛岸转身就走,那态度俨然在说,无论女人有多少情人,都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然后跟他结婚,成为他家未来的女主人。
盛岸离开后过了很久,女人脸上惊骇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得滚圆地害怕的望着盛岸离开的地方。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女人给盛岸发了信息,说了分手,也说了她会离开,以后都不会出现在盛岸的面前。
她害怕盛岸,盛岸温柔的微笑,如同是一条绳索绞缠在女人脖子上,她整夜都睡不好,睡梦中梦到盛岸站在她面前注视她,而她已经成了一具不能动的尸体,可是盛岸居然还能爱意缱绻的注视他。
女人醒来后,抱住自己,浑身都战栗发抖,找了人过来,将她给扶下.床,她才能移动身体。
女人就这么自己离开了,连自己家里人都没有说,只和盛岸说过,盛岸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逃了。
这是在害怕自己,所以直接跑了。
可是他会做什么吗?
他不会去伤害谁,他尊重每个人的喜好,既然不安于现状,喜欢找情人,那就找呗,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么女人还会害怕他呢?
盛岸微微有些不解。
面对别人的询问,盛岸只说女人有事出去了,要说真的谎言,其实也不是,只是没有把具体原因说出来而已。
盛岸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手指弯曲着轻轻敲击膝盖,似乎没过多久,盛岸感到了一些困倦,他想着可能是过敏的关系,起身和助提了一句,他就离开宴会,去楼上房间休息了
中间父母看到盛岸离开,助过去跟他们表示,盛岸最近都在熬夜工作,父母点点头,让盛岸好好休息。
盛岸往外面走,早有服务生等候着,盛岸抬手止住对方,他自己坐电梯上楼就行,这家酒店他不常来,但给他准备的专门的房间他还是在哪里。
电梯里不只盛岸一个人,还有另外的几个,其中有人背对着盛岸,手里拿着手机,在快速地发着信息。
盛岸走出电梯,发信息的人没有跟上,但看向盛岸的视线充满了异样。
盛岸记得不太清楚,给助打了电话,询问到具体的房间后,盛岸来到目的地后,按弥漫开锁,房间是个套间,一套二的。
盛岸进去后,扯开了领带,拿着手机定了一个时间,就大概休息半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领带放在了沙发上,盛岸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拿冷水冲了把脸,抬起头看向镜子里。
发型变了,衣服着装也完全变了,他整个人,可以说都和半年前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真少爷?
豪门真少爷?
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盛岸嘴角勾了起来,可笑意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成为真少爷后,不属于的自己的很多事情和东西都疯狂涌了过来,无论他接受还是不接受,他以前没回豪门时,虽然生活忙碌,忙着生计,但都是自己喜欢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
累归累,心是舒服的。
现在,是拥有了无限的财富,可要说舒心,反倒不如曾经。
假少爷?
他不是没有能力,明明可以和盛岸站在一起,郁家不是他一个人,父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什么真假少爷,难道不都是这个家的一个成员。
可是郁烊却在他出现后,放下了手里的所以事情,于是那些事情工作转头就圧到了盛岸的身上。
盛岸什么都不说,也没有抱怨过,想着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外面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的父母,有血缘关系,但没有多少感情的父母,他们也在看着自己。
如果自己停下来,不接受,甚至是拒绝,他们一定是失望伤心。
但如果他们真的伤心,盛岸想他会有触动吗?
不会,感情又不深,哪里来什么触动。
不过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暂时这样。
看起来他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可是这些改变,从来都不是他主动想要的。
既然自己都不想要,也就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
他到底喜欢什么?
盛岸坐在沙发上,目光看向了落地玻璃窗外面的天空,有时候真羡慕某个人啊。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心之所想,他不会有束缚。
有什么是能束缚他控制他的存在吗?
即便是他的乖张,他的傲慢,还有他的恨意嫉妒,落在盛岸的眼底,都是羡慕的,更是有的瞬间,想要伸手去狠狠抓住了。
自己怎么就不能像郁烊那样。
“郁烊。”
盛岸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
坐了会,似乎更疲惫了,困意来的甚至不正常了。
盛岸依旧没察觉到不对劲,离开客厅,他去了一个房间,开门的时候发现好像锁上了,盛岸太困,没执着去打开,转而去开隔壁的房门,进去后,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盛岸就陷入到了深眠中。
隔壁锁上的房间,缓缓被人打开,里面站了十多个人。
众人都脸色有些异样,一个人走出来,到隔壁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看,就看得到床上躺了一个人。
是个非常俊逸有型的男人。
“他来了,睡着了。”
“嗯,开始吧。”
一群人看到郁烊的信息后,转头快速脫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有的人害羞起来,可见别人都一脸正常,自己也壮起了胆子,将衣服给脱了,男的几乎是半倮,就穿一条,女的,有人提前准备了泳装,穿着泳装都比穿内衣好。
只是兼职,没人会去多钱,拍了照片后,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刚刚,每个人都收到了一个大额的红包,打开红包发现居然比事先说好的价格还要高。
钱都拿到手了,没有人再后悔,哪怕是不会演戏的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动作来,跟昏睡过去的盛岸拍照。
有的人会拿被子遮住身体,于是看起来就仿佛是全倮般。
“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我现在相信这话了。”
“应该说有钱人,就没有多少太丑的。”
“这话说的,还是有丑得奇形怪状让人看见就吃不下饭的。”
“你……”
“不瞒大家说,我遇到过有人想包养过,但你们想象一下,一米六左右,还头发少,脸上崎岖不平,那个钱再多,我都无福消受。”
有男的在说,包养他的也是男的,他是个同.性恋。
如今的大家,不是什么竞争者,都是一起兼职工作的同事。
是有很多都倒胃口,坐在一起吃饭,再好的饭都没有胃口。
“对了,要给他把衣服穿上吗?”
他们把盛岸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条,哪怕是被薄薄的布料给裹着,但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盛岸的货物有多么的充实。
“那个帅哥一看就非常有权势,这个,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手指上没有戒指,估计是单身状态,这要是能够和他睡……”
一群人,因为盛岸昏迷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但越到后面就于是放松了,都开始聊天开起了玩笑。
“别吧,真那样做了,就是犯法了。”
他们现在最多是拍个照,哪怕是警局里,说一下估计都不会拘留。
可如果再往下做,就不是拘留什么的,而是要进去蹲着吃国家饭了。
“拍好了就走吧。”
“早点收工,我还约了其他朋友,今天好好吃一顿。”
“我也是。”
不只是大几千块,而是几万块,每个人都拿到了几万块。
郁烊出手大方,找人来和盛岸拍些半倮照,都开价几十万,他缺钱是缺,可随便拿点什么出去卖,他手里光是车都有好几辆,还是几百万的那种。
几十万,对他来说,毛毛雨而已。
郁烊还在楼下的聚会里,视线偶尔看一下手机,拍摄来的照片都发到了郁烊这里,郁烊点开几张来看,在一群人中间躺着的盛宴,还真别说,即便是睡着了,那张脸依旧挺吸引人的。
要不,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和他睡一觉,最好是可以怀上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可以去对付盛岸,但是孩子,孩子是绝对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