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工款浮雕婚礼请柬提前半月送达,带着金色封泥的红色信封拆开,里面的请柬以玫瑰作为边缘装饰,簇拥着中间的中英文花体字。
【闻祈&裴砚初
诚挚邀请 参加我们的婚礼
分享幸福与喜悦】
中间的空白处,是闻祈或裴砚初手写的宾客名字,每封的请柬上还有闻瑾年画的彩色小花,和元宝盖上去的爪爪印。
甚至有一封请柬,是写给闻瑾年的。
闻瑾年捧着那本烫金请柬,兴奋得呜啦乱叫,珍而重之地放进了自己专门放宝物的小柜子里。
闻祈特意请设计师订制了给闻瑾年的花童小裙子,蓬蓬的纯白纱裙,裙摆缀着亮晶晶的银色碎片,转圈的时候,仿佛有璀璨银河在裙摆上闪耀,背后扎着一个超大的裸粉色蝴蝶结,和卡布奇诺玫瑰的主题色相配。
小狗也有同款小裙子,漂亮的蝴蝶结缎带扎在背上,和闻瑾年站在一起,简直萌出天际。
夫夫两人订制的是经典款法式塔士多礼服,戗驳领,双排扣,款式庄重,剪裁得当,衬得两人身段挺拔修长,格外登对,风琴褶的白衬衫又增添一抹浪漫气息。
婚礼的场地和流程安排由裴砚初一手包办,闻祈负责的是婚服和伴手礼。
邀请的宾客不多,不过二三十人,闻祈在客厅打包伴手礼和糖果盒,闻瑾年坐在小板凳上,用小短手数糖果检查有没有遗漏,小脸蛋认真严肃。
完成打包后,闻瑾年嫌没玩够,缠着闻祈给他更多的任务,闻祈便分给她一些囍贴纸,贴到家里的一些小物件上去。
闻瑾年没贴完,到了跟保镖姐姐学打拳的时间,走之前,还让元宝帮她看好了那半沓贴纸,她要回来继续贴。
裴砚初下楼来,看到元宝窝里的那一叠贴纸,小狗还昂着小脑袋守在旁边,纳了闷:“这些贴纸怎么放在元宝窝里了?”
闻祈笑道:“岁岁叫元宝帮她看好了,谁都不能动。”
趁着闻瑾年不在,闻祈额外给她准备一份伴手礼和糖果盒,糖果盒里放的都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小零食,伴手礼则是金珠编织手绳、积木玫瑰花束,还有发卡和小玩偶。
元宝也有单独的伴手礼和零食盒——鳕鱼干、新的小围兜,和闻瑾年的伴手礼同款的发卡和小玩偶。
裴砚初道:“我发小他们还问我要不要过来帮忙布置新房呢,我说可别,岁岁一个人全包了,谁都不能抢她的活儿,谁抢就跟谁急。”
“嗯,岁岁想玩就让她玩吧,她开心就好。”闻祈的唇角轻勾,“不过我们也能叫做新婚吗?”
裴砚初在闻祈的身边坐下,见他正用缎带打包,一边递去剪刀,一边振振有词道:“当然算了,我们穿新衣服就是新人,婚礼那天就是新婚。”
强词夺理得让闻祈睨他一眼,问:“夏阿姨让我们在婚前分开一段时间,你什么时候搬出去?”
裴砚初一秒垮了脸。
为了让结婚多年的夫妇有一丝新鲜感,也因为传统观念,夏禾妤和裴栖辰让裴砚初在婚礼前回家住一段时间。
“我妈让我提前一周就带行李过去。”裴砚初道,“我觉得太久了,要是你和岁岁想我了怎么办?”
闻祈给岁岁的伴手礼礼物盒上用闪粉马克笔端端正正写上【送给我们的小花童岁岁】,又转过头,觉得好笑,问:“那你想……?”
“我觉得三天……不,还是两天吧。”裴砚初寻思着,“周一二我和你一起接岁岁放学,吃个饭,晚上我再回爸妈家。”
意思意思在那边睡两晚得了。
闻祈轻唔:“其实提前一周也行,你带岁岁,我带元宝。都说小别胜新婚,分开一段时间也挺好的,婚礼上更有惊喜感。”
主要是他自己也准备了一个礼物,打算放在卧室里,不想让裴砚初提前发现。
裴砚初委屈脸看着他。
闻祈捏捏他的脸,哄着道:“夏阿姨那边离霈泽很近,你这段时间公司和婚礼场地几头跑,还要陪岁岁去学滑板,住那边休息的时间能多一些。”
裴砚初道:“你不会想我吗?”
“会啊。”闻祈笑着道,“但我们只是分开很短很短的时间,婚礼以后,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所以没关系。”
“但是一周真的太久了。”裴砚初试图讨价还价,“五天吧,不能再多了。”
他蹭过来,修长的手臂圈抱着闻祈的腰,微微低头,可怜兮兮地喊:“老婆……”
闻祈坚持了两秒,没抗住,让步道:“好吧。”
裴砚初依旧不甘心:“老婆,你怎么都不担心我的?我们要分开可是整整五天,要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觊觎我怎么办?”
闻祈的视线下落,看裴砚初右手戴在无名指上的银戒,道:“有戒指还不够吗?”
“不够。”裴砚初胡搅蛮缠,“万一有些人心思不正,就算知道我名花有主了,但看你不在我身边,打算趁虚而入怎么办?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俩的结婚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谁敢这时候那么不长眼来撬墙角?
一看就是裴砚初有别的小心思。
闻祈配合着问:“那你觉得怎样才好?”
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支写字带着闪粉的金色马克笔,裴砚初的手掌轻轻地覆盖了上去。
闻祈抬起长睫,有几分疑惑。
裴砚初拉着闻祈握着笔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旁边,又用薄唇亲了亲他的耳尖,声音含着蛊惑,道:“老婆,要不要我们回房间里,你在我的这里写下你的名字?就写,闻祈的狗……”
他的呼吸渐重:“就算我们分开,每次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体,就知道我属于你……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地保管这具属于你的身体,不会让任何人碰……”
热烫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吹拂着闻祈的耳尖,掀起一阵带电的酥麻。
裴砚初又哑声道:“下周我们就要分开了,要不要现在回房间,好好地、彻底地玩一玩我……”
闻祈的耳尖红透了,最后一丝理智岌岌可危,道:“等会儿岁岁跟着拳击老师做完基础训练回来,会满屋子找我们的。”
“那我们去书房。”裴砚初的眸底浸着炽热又浓重的欲,“岁岁看到书房的门关着,就知道我们在忙‘正事’,就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他的手指循着闻祈的衣摆往里钻入,温热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摸得闻祈腰身发软。
闻祈被他缠磨得没办法,脸颊也变得滚烫,浮起薄薄的红,伸了手,缠上了裴砚初的颈侧,默许了。
裴砚初打横抱起了闻祈,大步向楼上走去。
很快,书房的门急不可耐地哐一声重重关响。
门刚关上,两人的身躯就拥抱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吻上彼此的唇,急促的呼吸重叠,火热的舌间响起黏腻的水声。
裴砚初咬着闻祈的唇,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反复逡巡舔吮,想到要分开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怀里的人,就愈发疯狂急切,像恨不得把那几天的份额都在这一天一次性补齐。
“唔……”
闻祈的眼尾洇开一抹胭脂般的薄红,眸色波光粼粼,被亲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两人一边热烈地亲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房的小沙发,齐齐栽倒下去。
金色的马克笔骨碌碌地掉落在小沙发旁的地毯上,无暇被顾及。
裴砚初的手掌宽大灼热,捧着闻祈的脸,神色痴迷地含吻着,追逐着柔软的小舌。
闻祈被他亲得舌根发麻,推了推裴砚初,断断续续道:“快、快点,谈个‘正事’,我们总不能在晚餐的时间也不出现……”
“知道了老婆……”
裴砚初念念不舍地吻了吻闻祈的湿润唇角,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了套回来。
闻祈看到那个抽屉的位置,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因为家里有岁岁在,夫夫两人亲热的位置已经很克制了,只集中在卧室、书房和工作室。
平时岁岁懂事,不会随意进他们的地方,也不会到处乱翻东西,偏偏有一天岁岁忽然想起考试卷子需要家长签字,跑去书房找他们。
他们俩当时坐在沙发上也没做别的,就是肩靠肩一起看荧幕投影的电影,岁岁没拿笔,裴砚初就让她去办公桌的抽屉里自己拿。
岁岁翻错了抽屉,拿起一个蓝色小方块,疑惑地问:“爹地,爸比,这个抽屉里全是五颜六色的小方块,这都是什么啊?”
臊得闻祈的脸砰一下红了,恨不得钻地下去。
“你下次换个位置,别放那儿了。”闻祈低声道,“你上次唬她说这是大人的东西,小朋友不可以碰。万一岁岁哪天又想起来研究怎么办。”
裴砚初闷笑:“没事,我现在都随手锁上的。”
闻祈神色无奈。
这个书房里重要的文件到处乱扔,唯一上锁的抽屉锁的是一堆套?
裴砚初又上了沙发,将闻祈揽在自己的怀里,声线缠绵,轻轻地喊:“老婆,帮我戴好不好……”
闻祈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接了过来。
小方块的包装被撕开来,扔在了地上。
书房的温度节节攀升,咕啾的水声混着拍打声一起响着,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裴砚初又撒着娇,催着闻祈给他写字。
闻祈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捡起了地上的马克笔,撩开裴砚初还算整齐的衣服。
两人还抱坐在一起,身体相连,裴砚初的身体微微后仰,靠着沙发椅背,主动叼起了衣服下摆。
他含含糊糊地道:“老婆,你写坏狗、写闻祈的狗,或者写老婆的乖狗狗都行。”
闻祈轻嗯一声。
金色的笔尖落下,摩擦着汗湿的腹肌,响起沙沙的声音,行笔流畅,似没有半分犹豫。
会是什么呢?
裴砚初带着期待想。
闻祈的唇角含着笑意,收了笔,道:“写好了。”
这么快?
裴砚初低头看去,神色一怔。
印在腹肌上的笔迹清隽,字迹被汗水晕开了边缘,闪动着细碎的金光。
【我珍视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