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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番外if高中(13)

坏狗死对头装失忆骗我 砚山亭 5538 2025-06-09 07:46:51

人是奇怪的,难过的时候,没人发现时,能装得若无其事,好似不受半分影响。

突然听到一句关心,不论是真心是假意,眼泪就唰一下掉下来了。

闻祈哭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面无表情,只眼眶发红,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怎么哭了?”

裴砚初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拉人进来。

病房里两个护士还在收拾推车,听到动静一起抬头看来。

闻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仓促地别开了脸,他想止住眼泪,偏生那些泪水似碳酸饮料的泡泡,控制不住地直往外冒,单薄的肩膀极轻微地颤动着。

裴砚初还穿着天蓝色病号服,肩颈处的衣料很快被噼里啪啦砸落的灼热眼泪浸湿,渗进肌肤、血液里,涌到胸口处,顺着化作荆棘藤蔓缠上心脏,尖刺锐利,疼得厉害。

他侧过身,挡住了闻祈的身形,将人轻轻地揽在自己的怀里。

两个护士会心一笑,推着车快步出去了。

轻微的动静传来,房门关上,留给两个少年单独的空间。

裴砚初故意逗他:“一晚上没见,想我想到哭了?”

闻祈的脸伏在他的肩颈间,声音传来:“滚。”

裴砚初低声笑起来,胸腔闷闷地震动着,震得相贴的闻祈脸颊有些发热,手指颤了颤,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大概因为裴砚初的怀抱太温暖了。

少年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真切地传递过来,暖烘烘的,热烈似太阳,抱着自己的手臂修长结实,坚定而有力,让人安心。

让人想待在这儿,一直逃避下去。

闻祈缓了会儿,胸口间过于激烈的心绪慢慢变得平静,后知后觉有几分难为情,推了推他,低声道:“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裴砚初见他不想说,也没追问,但舍不得贴靠在一起的一时半会儿,索性举了一只手腕给闻祈看,道:“你看这是什么?”

闻祈的视线落去,水润的瞳眸微微睁大。

黑色的皮质细绳拧成三股编成手链,悬在瘦削有力的手腕间。

手链的绳结处坠着只银色小狗,正轻轻晃荡着,反射微光。

“昨天你走以后,我妈在病房里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掉的。”

裴砚初低眸注视着他,晕开的笑意缱绻,问:“好看吧?”

闻祈的视线闪了闪。

为了挑选某人的礼物,他在周末去了一家最近很火的潮牌饰品店,可自由diy样式,黑色为主打色,供选择的吊坠有十字架、骷髅头等各种耍酷的款式。

但他一眼看中的是柜台角落里的小狗吊坠,莫名觉得适合裴砚初。

事实证明,确实很适合。

只是没想到,不知道掉哪儿的手链居然正好掉在了病房里。

闻祈慢吞吞地道:“你怎么随便捡东西,万一不是给你的呢?”

裴砚初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翘,道:“那我不管,既然我看见了,也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

他伸了手,掐住闻祈的腰侧正对着面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似的,往床边走。

闻祈猝不及防,身形骤然腾了空,下意识地伸手按着裴砚初的肩膀,双腿也夹上了裴砚初的腰间。

他的手指抓皱了裴砚初的肩头衣料,神色慌张,问:“你干什么?”

“不都说了吗?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

裴砚初的语气带着打趣,抱着他走得很稳,几步到了床边。

闻祈下意识反驳:“你做梦。”

脸上却又落下湿润温软的触感,忽地哑了口。

——是裴砚初拿了床头柜的湿巾,在给他擦脸上的泪。

闻祈坐在床边上,仰着玉白的面容,眼眸似剔透的黑琉璃,眼尾洇红,脸颊淌着乱七八糟的泪痕,看起来呆呆的。

裴砚初俊美眉眼低垂,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拭着他脸上的泪,动作轻而珍重,似怕弄碎了昂贵的瓷器。

他抬起视线,低声道:“你的眼泪也是我的,真要哭,也只能我惹你哭……”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近乎相抵。

闻祈能清晰地看到裴砚初眸底的怜惜情愫,温柔似春日湖水,闪动着波光。

闻祈仿佛陷进了这片湖水中,唇角动了动,忽然听得病房门口传来动静。

“砚宝——”

一抬眼,夏禾妤带着闻若婵推门进来了。

夏禾妤正和闻若婵在说话,忘了敲门,想也不想就上手推开了门,笑吟吟地转头回来,就看到床边的两人近得都快亲上去了。

她的眉心重重一跳,注意到闻祈脸上湿漉漉的痕迹,脸色微变:“你又欺负人家小祈了?”

闻祈对上后面闻若婵诧异的目光,回了神,赶紧站了起来,又向夏禾妤局促解释:“没、没有,和裴砚初没关系。”

夏禾妤的脸色好转几分,又催裴砚初:“快来招呼闻阿姨。”

闻祈长相随闻若婵,早在闻若婵进来的时候,裴砚初就猜出这是谁了,赶紧打招呼:“闻阿姨好。”

闻若婵的目光带着审视,面上温和道:“小裴你好。”

后面的助理小文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也进了房间,商家为追求喜庆,恰好都是大红色的礼盒。

裴砚初投去视线,忽地一愣。

夏禾妤适时补了句:“闻阿姨听说你住院了,带点东西来看你。”

裴砚初的脑子一抽:“啊?我还以为是来下聘礼呢。”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寂。

聘礼?

闻若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聘谁?

闻祈的耳根烧红,转头瞪裴砚初。

裴砚初被瞪得心痒痒,要不是家长在这儿,忍不住又想蹭过去,贴闻祈身上。

夏禾妤哈哈地打圆场:“他们年轻人关系好,就喜欢这么开玩笑。”

又嗔怪裴砚初:“砚宝,闻阿姨特意带小祈来看你,怎么不说句谢谢?”

裴砚初愣了下,听出了别的意思,重新看了眼闻祈闪躲的神色,结合那一堆礼盒,明白闻祈没去学校,今天跟着闻若婵来看他的原因了。

那些礼盒不是聘礼,也不代表探望的心意。

是被家世压着的,赔罪道歉。

裴砚初的心忽然冷了下来,脸上却扬起了笑意,道:“我过敏是因为抢小祈的奶茶喝,自己都觉得讨打,闻阿姨您太客气了,来探望我还特地带东西来。”

闻若婵道:“经常听小祈提起你,今天正好有机会,就过来看看。”

裴砚初大大咧咧地揽上闻祈的肩膀,似是感兴趣地一挑眉,问:“他都怎么说我的?”

闻祈想避开,肩膀上搭落的手臂却像死沉的铁钳,一动不动,甚至还把他往少年的怀里拉。

两个人暗暗用力较劲,闻祈不想在家长面前和裴砚初又起争执,只用眼神质问:你又干嘛?

裴砚初也望着他,表情无辜。

闻若婵却被裴砚初的问题给问住了。

自复出以后,她为了能在星乐拿到更多的话语权,忙得脚不沾地,都是从助理小文那儿听到的闻祈的近况。

加上闻祈向来乖巧懂事,从不会让她担心,久而久之,就连和别的同学起了矛盾,她也下意识地相信闻祈自己能处理好。

被裴砚初陡然问了句,闻若婵竟一时之间接不上话。

夏禾妤接过话头,揶揄着:“能说你什么?人家小祈一直是年纪第一,你呀卷子随便写写,有时甚至睡过头,不去考试。人家小祈是老师的宝贝,人见了都喜欢,但老师要是见了你,都得直摇头。放心吧,准不是什么好话。”

裴砚初不服气,低头问闻祈:“我哪有我妈说的那么糟?总有可取之处的吧?”

闻祈用手肘怼了下他的腰侧,终于逼得裴砚初放开自己了,当着家长的面,也做不出拆台的事,敷衍道:“有有有。”

裴砚初立刻转头看向夏禾妤,道:“妈!小祈说我可取!”

当背景板的文姐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又掩饰性地找补:“裴少爷说话挺幽默。”

夏禾妤的额角直跳,啪地给了裴砚初的后脑一巴掌,裴砚初捂着脑袋哎哟一声,一脸委屈,反而看向闻祈。

一副打狗还要看主人,快替我做主的表情。

要不是当着两个家长的面,闻祈都想问裴砚初:不是,你看我做什么?

饶是闻若婵再后知后觉,这下也反应过来了——两个少年的关系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水火不容,反而……

闻若婵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面上不动声色,道:“时间不早了,小祈下午要回学校上课,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夏禾妤道:“好,小裴你送送小祈和闻阿姨。”

裴砚初应了声,送他们到电梯口,对闻祈道:“我今天再观察一天,要是没事,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闻祈不想在闻若婵面前和裴砚初有过多的交流,点了头,道:“好。”

裴砚初直勾勾地盯他:“我回去就搬座位,坐你后面行不行?”

闻祈飞快地看他一眼:“你以前的那座位不好吗?”

“那座位不好。”裴砚初胡搅蛮缠,“我妈说我成绩差,下周就要月考了,我回去挨着你坐,沾点文气,说不定月考成绩就提上去了。”

闻祈没忍住,怼了句:“我没听说过知识还能这样传播。”

裴砚初道:“不信啊?等我回学校,我们试试。”

闻祈不想和他试,只想打发他走,道:“信,我信。”

裴砚初却赖着不肯走:“月考结束就轮到我们班负责校区卫生了,到时候我和你一组行不行?”

闻祈诧异:“不都是别人帮你打扫卫生的吗?”

就连班上轮流值日,轮到了裴砚初的名字,也会有人主动帮裴砚初值日。

“我洗心革面了。”裴砚初振振有词,“大彻大悟,决定奋发图强,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学生。”

闻祈胡乱地应:“行,都行,好学生,你赶紧回去吧。”

电梯还没上来,裴砚初不肯走:“就要月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是拿不到第一,老班肯定怪我拖累你。你上次发烧,老班就把锅给扣我头上了。”

闻若婵轻怔:“小祈,你什么时候发烧了?”

裴砚初立即道:“就上周的事!接近三十九度,脸色特别差,不肯去医院,在医务室吃的药。他烧退了没几天,还想下水去泳池……”

闻祈忍不住恼了,打断道:“裴砚初,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裴砚初哄着道:“别生气,我这不是怕闻阿姨不知道你的状况吗?”

电梯终于到达,叮的一声,徐徐打开。

闻祈的语气硬邦邦:“你回去吧。”

闻若婵微笑着:“小裴,下次见。”

裴砚初这回老实了:“闻阿姨,下次见。”

又看向闻祈,晃了晃手上的手链,道:“对了,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闻祈张了张口,脸上臊得慌,没应声,低了头,跟着闻若婵一起进了电梯,助理小文跟在最后。

电梯厢门缓缓合拢。

高大的少年站在外面,招着手,笑得张扬又肆意,道:“闻祈,明天见!”

闻祈的目光忽然触及他的衣领,像被烫到般,闪躲开来——少年领口的衣料泛着一片深色,是被他的泪水浸润的痕迹。

他的耳尖发烫,别扭地回了句:“……明天见。”

厢门彻底合拢,不见了外面少年的身影,空气复又变的寂静。

电梯下行,闻若婵复又戴上口罩和墨镜,隔着深色镜片,淡淡地看了闻祈一眼。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底楼。

闻若婵让助理小文定了下午回去的最早的机票,又对闻祈道:“妈妈带你去吃个饭,下午送你回学校。”

闻祈惴惴不安地应了一声。

小文订了一家隐私性很强的私房菜馆,识趣地将包房空间留给母子两人。

闻若婵问:“小祈,前段时间怎么突然发烧了,还不告诉妈妈?”

“晚上突然降温,我吹了冷风,第二天起来就发烧了。”闻祈低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吃个药就好了。您最近挺忙的,我就没有说。”

闻若婵放缓了语气,道:“下次要是发烧了,不想去医院,就回家休息吧,叫家庭医生过来。”

闻祈点头:“我知道的。”

闻若婵沉默了瞬,道:“妈妈的事情比较多,不能像小时候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要多注意照顾自己。”

闻祈连忙道:“您不用担心我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那天发烧也没裴砚初说的那么严重,您别听他瞎说。”

闻若婵将手轻轻地覆盖在闻祈的手背上,问:“那天难受吗?”

闻祈鼻尖一酸,又强撑着脸上的笑,语气雀跃:“不难受,吃了药,睡了一觉就好了。”

闻若婵道:“那就好。”

闻祈小心翼翼地问:“那您呢,最近怎么样?”

闻若婵轻叹一口气:“我想往星乐的管理层爬,但是一直不成功,现在的传言又说老宋的儿子——宋知聿即将毕业回国,直接空降掌管星乐。”

闻祈咬了咬唇,小心道:“妈妈,我还写了几首歌,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闻若婵的神色染上惊喜:“是吗?给我看看。”

闻祈生出几分懊恼:“我把写歌的本子放在学校了,今天应该没机会给您看了。”

闻若婵摸了摸闻祈的脑袋,道:“没关系,拍照给我看,或者下次再看也是一样的。”

闻祈的眼眸很亮,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等侍应生上完了菜,闻若婵喝着桃胶银耳汤,宛若不经意地一提:“你和裴砚初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祈的语气磕巴起来:“就……很差的关系,平时走在路上碰见对方,都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闻若婵道:“是吗?我看小裴这孩子对你好像挺不一样的,也挺想看见你的。”

闻祈道:“没有吧,裴砚初对谁都这样,特别自来熟。”

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还喜欢开玩笑。”

闻若婵轻轻笑了下,没接话,只道:“小祈,你记得妈妈第一次的婚姻糟糕的下场吧。所以我第二次结婚,只为了利益结合,没有考虑过感情基础,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宋家设计了个彻底,每天忙着拿命打工挣钱,连你在学校里发烧了都不知道。”

闻祈愣住:“您和宋叔叔……不是从爱情走到婚姻的吗?”

“不是。”闻若婵温婉一笑,“我只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这场婚姻是真是假,是否名存实亡,我都不在意。”

原来……都是假的。

闻祈的脑袋乱糟糟的。

闻若婵深深地凝望着闻祈:“对于贵公子小少爷来说,追求无异于一场游戏,当打发时间用,玩的时候再怎么轰轰烈烈,声势浩大,耐心也总有用尽的一天,就会毫无顾忌地抽身离开。”

她轻声道:“妈妈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

闻祈安静了会儿,低头道:“我不会的,我会听您的话,离他远一点。”

闻若婵嗯了声,见闻祈这么听话,语气也放缓了:“小祈是想考B大作曲系吧?那边要求很难,需要收收心,学习为重。”

文姐订的是下午一点左右的飞机票,闻若婵走之前,特意送闻祈回学校,还抽空见了老班打探闻祈和裴砚初的事,卡着时间离开。

闻祈被盘问了一轮又一轮,送别闻若婵以后,坐在座位上晕头转向,缓不过神来。

他消失一个晚自习和上午的时间,这时候突然回了学校,原本沉寂下去的学习氛围又蠢蠢欲动起来,想知道闻祈和裴砚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课铃打响,许千钧和方小拓就来找闻祈,两人犯嘀咕:“你昨天道过歉了,今天又去,裴砚初这么为难人的吗?奶茶是他自己抢着喝的,也不能全怪你吧。”

闻祈道:“也不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不是裴砚初的要求,是我们主动去的。裴砚初今早上看到我的时候也很惊讶。”

许千钧却将惊恐的视线转向闻祈,道:“小祈!你变了,你居然会主动为裴砚初说话了。”

难道以前的他对着裴砚初没有半句好话?

闻祈一边翻着课桌抽屉,一边反思两秒,发现确实如此。

许千钧摇头道:“算了算了,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不如歇一歇,想想月考怎么办——小祈,你找什么呢?”

闻祈蹙着眉尖,又开始翻自己的书包,道:“在找我的本子,你们有看到过吗?”

许千钧和方小拓都摇头。

课间就十分钟休息,闻祈趁着时间,翻了书包找了抽屉,怎么也没找到自己平时写歌的本子。

最让他不安的,是抽屉有被动过的痕迹。

闻祈习惯性将东西收拾整齐,刚回来坐下时,就发现抽屉里有几本课本是斜放着的。

方小拓问:“什么本子啊?我们帮你一起找。”

“一个厚的棕色牛皮本。”闻祈道,“还有我一个常用的笔记本也不见了。”

几个人一阵忙活,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找到。

许千钧安慰他:“别急,可能是不小心放哪儿了忘了。按照我的经验,使劲找,反而哪里都找不到,死心了不找了,东西就自己蹦出来了。”

闻祈忽然想起上游泳课的那天,也是有两个人自顾自地揣测裴砚初的想法,想给他一个教训。

又因为那两个人默默地转学走了,没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

这次会也是这样吗?

上课铃声打响。

闻祈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心神不定,听不进去课程,最后下了决心,借着桌面的遮挡,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好学生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一边愧疚,一边怕时间拖晚了,本子更找不回来,手心紧张得出汗,捏着手机,给裴砚初发消息。

【我有两个本子不见了。】

裴砚初回得很快:【本子长什么样?】

闻祈:【一个棕色牛皮本,一个米白色活页本。】

裴砚初:【知道了,你先上课,我去问问。】

闻祈盯了屏幕上的这句话数秒,没来由的,刚还在慌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安定下来。

裴砚初:【乖祈宝,有事就找我,别自己躲起来哭。】

闻祈的瞳孔瞬间瞪大,脸颊一下子红透了,烫得像快要冒烟。

裴砚初在这儿喊他什么呢?!

后排那几个睡觉的公子哥,被几个消息吵醒,悄悄地从教室后门出去了,很快拎了个人回到外面走廊上,特意等到下课铃响了,才把那人推搡到闻祈的桌前。

“闻学神,你要找的是这两个本子吗?”

熟悉的牛皮本和米白色笔记本静静地躺在了桌面上。

闻祈迅速地翻开,确认了是自己的本子,松口气,点点头:“是这个本子,谢谢你们。”

“没事,我们也是听裴哥的。”其中一个人抱着手臂道,“还好发现的早,我们调了监控,直接去他班上搜他书包,人赃并获。”

闻祈一愣,复又看向面前的人。

男生模样陌生,身形佝偻,没打理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整个人瑟瑟发抖。

闻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问:“你为什么要拿我本子?”

那个男生嗫嚅着,不肯开口,又被推了把,才道:“月、月考快来了,要是拿了你的笔记本,你的成绩下滑了,说不定裴少爷一开心,就会带我一起玩。”

那几个公子哥催促着:“还做了什么,一并交代了,别把锅扣在我们裴哥头上,他才不可能指使人做这么下作的事。”

裴砚初刚赶过来,正正好听到这句,眉头一挑,走了进来。

闻祈背对着他,平静地问:“我有一次被锁在了天台上,也是你做的吧?”

作者感言

砚山亭

砚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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