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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脱轨(下)【被遗弃的男孩】

沦陷 甲骨 2543 2025-03-14 23:30:42

猛烈的力道自双腿之间贯穿体内,谢存痛呼一声,霎时汗如雨下,只觉自己要被自下而上劈裂。

迟清行掰着他两片臀瓣,把他向上一举,失重感陡然袭来,腿脚根本使不上劲,后背被肢体的律动顶得一下一下往墙上撞,身体不断滑落又被迫推高。

迟清行进入的动作很蛮横,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谢存有种内脏都要从喉咙里吐出的不适。这个姿势让他很疼、很难受,眼前阵阵发黑,但迟清行没给他缓和的机会,只一味激烈抽插,把粗胀狰狞的阴茎不断填满他体内。

明明这么痛,却依然会攀起欲望。

因为对方是迟清行。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没办法抵抗迟清行。不管发作的时候,或者其他时候。

只是“发作”——这个透出病态意味的名词,给了他一个隐藏贪念的“正当”理由。

谢存疼得浑身发抖,身体却违背言词与理性的迎合,紧紧夹住那炙热之物,将之吞吐吮吸,任其在体内肆虐。

房间里除了沉重的交合与喘息之声,没有其他声响,谢存快要丧失支撑自己的力气,手从迟清行肩头徒劳垂落。

迟清行把他放开,扔到了地板上。

地面又凉又硬,谢存的后穴磨得红肿不堪,分开的双腿不住发抖,连合拢都难以做到。他双手摸索地面,想把自己的上身撑起来,换一个看起来不这么难堪的姿势。

然而迟清行并没有耐性等他坐起,把他的脚踝捉住往后一拉,让他维持趴跪的动作,再次从后方进入。

谢存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他被扣着腰窝,臀部高高撅起,被男人硕大的阴茎顶得不住前后颠动,手肘和膝盖来回摩擦地面,蹭得破皮出血。

谢存不喜欢这个姿势。

这个姿势让他想起以前在情色会所见到的那些男孩女孩,卑贱得狗都不如,没有被人正视的资格,被弄到沙发、茶几、地面、房间里任何地方,畜生一样跪趴着,接受满堂食客的肆意玩弄,还要仰脸媚笑、谄媚阿臾。

每每遇到这种场景,他都会找机会出去,如果走不开,他一定沉默站在暗角避开目光。

“停下,”谢存挤出发涩的声音,“不要做了,停下。”

迟清行没有停下。他把谢存从背后死死箍住,偏执与疯狂的想要证明什么一般,继续往对方清瘦的身躯里侵入。

“够了,停、停下。”谢存被顶得话语支离破碎,肢体瑟缩着想要逃离。

迟清行俯下身体,胸膛紧贴他细细颤抖、冷汗淋漓的后背,一手捏起他下巴,另一手移到下方握住那不断溢出体液、刺激得勃起的阴茎,一个字一个字说:“你这不是被我干得很爽么?”

谢存嘴唇嗡动,想说什么,刚一发声,便牵扯得周身剧痛。他难过地喘息着,眼眶酸热,嗓音透出哭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如同被人重重揍了一拳,迟清行霎时声息全无,脸色惨然变了变。

他盯着谢存看了几秒,突然埋低头,绷紧肩膀,从喉咙里滚动一声近乎崩溃的闷吼。

然后,他一把拔出自己未能释放的性器,揪住谢存头发,迫使那张苍白、虚弱的脸抬起来面向自己,嗓音控制不住发抖:“谢存,其实你我心知肚明,上次做爱,你真的从头到尾一直发作吗?你抱着我,求我换个姿势开始,你真的还在发作吗?”

谢存垂下眼睛,回避了迟清行的逼问。

迟清行咬紧牙槽,眼神压抑得快要破碎,”你知道吗?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说完,一把丢开谢存,如同丢开一只厌烦的玩具,慢慢直起身板,拉好裤子拉链,一步一步远离房间、关门而去。

谢存眼神空洞地注视天花板。

天花板摇摇晃晃,从角落往外扩散的大团黑影,似乎变成一只迫不及待的野兽,猛地扑上来把他的意识撕碎。

谢存很小的时候,一个无论怎么回忆,都记不清面容的中年女人,总是从后厨偷出一份给“主人”准备的糕点,拽他到无人的角落。

“快吃,”女人催促,“不要让别人看见。”

他于是狼吞虎咽,拼命咽下,以至于每次都吃得太急,根本尝不出那糕点究竟什么味道,然而女人还是一次又一次给他偷出糕点、逼他吃下。

长大一点后,他从女人那听说了自己的身世。女人倒垃圾时发现他,把他偷偷带回韩家,老管家因同情女人不能生育、被丈夫抛弃,默许了女人的抚养,只是规定他必须待在下人起居的空间,决不能跨进“主人”的领地一步。

五岁的某天清晨,他没有再见到女人,一直到深夜,女人也没有出现。

第二天,老管家出现在他面前,“她丈夫前阵子回来,她有身孕,跟丈夫走了。”

五岁的他问:“她还会回来看我吗?”

“不会了,”老管家回答他,顿了顿,向他解释,“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有办法再回来。”

还是孩子的他立即相信了老管家的说法,等他再长大一些,才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足够远到不能回来的。

他瞧着老管家手背的皱纹,小声问:“那我还能待在这里吗?”

老管家沉默片刻,朝他伸出手:“跟我来。”

于是,他牵着那只苍老的手,第一次跨过边界线,进入他之前不被允许进入的“主人”的领地。

他被带到一个花园,花园里有一个美丽的妇人。

“有什么事?”

妇人心不在焉问,注意力都在她怀里的幼儿身上。幼儿手脚乱蹬、大声哭闹,女人怎么安抚都不管用。

管家见状,忙说:“抱歉,夫人,我待会再找您。”想要拉他先退下。

然而他看着那肌肤雪白、肥肉嘟嘟的幼儿,天真发问:“小弟弟为什么哭呀?”

奇迹般的,幼儿止住了哭声,眨着眼睛看向他。过了一会儿,竟然破涕为笑,朝他伸出小手,似想与他玩耍。

妇人和管家惊讶地看向他。那之后,他被允许留在了韩家,甚至被允许进入“主人”的世界。

被老管家和仆人们恭敬称为“老爷”与“夫人”的夫妇,对他和蔼可亲,被叫做“小少爷”的孩童,也十分依赖他。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也是那个家庭的一份子,他视那对夫妇为父母,把孩童看作弟弟。

直到十三岁那年。

他不记得什么原因,那天韩溪突然大发脾气,甩开他的手,总说自己看见一只戴礼帽、会说话的兔子,任性地离开众人跑远。

他追过去,眼看韩溪失足坠湖。不会游泳的他也跟着跳进了湖里。他拽住韩溪往岸边去,可是韩溪在扑腾挣扎中却拉着他往水里沉,冰冷刺骨的湖水迅速灌入他肺部。混乱之中,大人赶过来,把两人从水里救出。徐宛荷失声尖叫,晕了过去,有人扶着徐宛荷,有人抱起韩溪,所有人都着急跑远,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湖边还有另外一个浑身湿透、差点淹死的孩子。

他用了很久才恢复力气,淌着满身的水,拖动脚步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往回走。

那一刻他意识到:他没有父母。

第二天一早,韩溪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存存把我推下去的。”

他扑闪天真的眼睛,以一种原谅的口吻说:“不过存存是不小心的,他跟我说他看见了一只戴礼帽的、会说话的兔子,他追着兔子跑,不小心把我撞进了湖里。”

他站在角落,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第二件事情:他也没有弟弟。

他就是一个弃婴,如果不是被回忆不起来面容的女人捡回,他会在垃圾桶旁腐烂发臭,伴随大袋小袋的垃圾,一起被扔弃、堆积、填埋。

谢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往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往了。

他也不知道是清醒时想起的,还是在昏迷后梦到的。

等他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大亮,房间里光线刺目,不知今夕何夕。

周遭一片寂静,只剩他一个人。

谢存缓缓站起来,如同十三岁那场落水一样,挪动脚步走进浴室,把花洒开到最大,扶墙站着,让水流猛烈冲刷自己。

他感到有一股一股的液体顺腿根往下流淌。很奇怪,模糊的印象里,迟清行做了一半就退出了,并没有射在他体内。这一股一股的液体是什么?

热雾里漫开浓郁的铁锈腥气,地面上出现一滩滩暗红色的不明物。他很疼、也很累,连好好冲洗都做不到了,带着一身滴滴哒哒的水珠,艰难挪回床上,蜷缩四肢,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作者感言

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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