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清行挤了些润滑剂在手指上,扶住谢存膝盖,轻轻说:“腿分开。”
谢存依言分开腿,感到对方手指就着冰凉膏状物,缓缓插入自己体内。插到第三根手指时,他疼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并腿。
迟清行皱了皱眉,低头亲了谢存一下,手指继续往里探入。
“太紧了,你放松点。”
谢存只得强忍疼痛,顺着他的力道,自己挺起腰,让屁股离开床单,方便迟清行扩张。
这幅样子撩得迟清行呼吸一窒,俯下身体,贴着谢存的面庞,伴随呼吸低沉吐出声音:“宝贝,我忍不住了。”
谢存一怔,还没从迟清行那声称呼里回神,腿间突然胀痛,迟清行把他大得骇人的阴茎整个儿插进了他身体!
他好几月没经历性事,后面实在太紧,迟清行扩张得也不充分,火热的肉柱一下子捅进来,凶狠刮擦狭窄脆弱的内壁。谢存只觉身体似被劈裂,冷汗直冒,本能地扭动手脚想要逃离。
不等他付诸行动,迟清行一把扣牢他细细的腰,重新将他按回身下,抬起那双修长的腿,往两侧推开极限的角度,腰杆一挺,又快又凶地抽插起来。
谢存被迫跟着他的律动,后背来回摩擦床单,布料沤满了汗液。他呼吸撞碎,汗珠大颗滚落,实在受不住了,指甲嵌进迟清行坚韧的肌肉,急促哀求:“清行,慢、慢点……好疼!”
似乎未料到谢存会这般示弱,迟清行身形一顿,缓缓停下动作,把谢存抱到腿上,捧起他的脸问:“很疼?”
谢存胸膛起伏,喘得说不出话来。他被迟清行注视着,那双俊美眉目里情欲滚烫,灼得谢存心脏砰砰直跳。
“那我先出来。”迟清行压抑地说。
“不要,”谢存心中一紧,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用自己的大腿蹭蹭迟清行的腰,又似乎有些害羞,脸埋到迟清行肩上,小声说:“不用退,你慢点就好。”
迟清行盯着谢存看了几秒,凑到他垂落碎发的耳边,嗓音里透出一丝玩味:“也不都是疼,是不是?”
因为离得近,他清楚看见谢存白皙耳廓泛开红晕。
就像一场天真无知的引诱。
迟清行心神晃动,忍不住张齿含住他的耳朵。谢存皮肤有汗,舌尖传导细微咸味,肌肤本身又带浅淡回甘,糅杂在一起,像是甜度恰到好处的半熟芝士。
迟清行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他舔吮着,牙齿咬到耳朵后方时,床上的青年突然打个激灵,柔嫩穴道收缩,溢出淫水,把他阴茎温热地紧紧包裹。
迟清行再能忍也招架不住这么一下,差点就被谢存给直接夹射了。
他有点恼火,埋头粗喘几秒,把谢存翻到背面,手掌掐住谢存圆润的臀瓣,往外大力揉开,把里头粉嫩潮湿的小穴完全敞露,对准自己性器,带着些许报复意味,连根插进去,激烈地律动起来。
身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两人的性交如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迟清行越往谢存体内深入,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失去控制、横冲直撞。
谢存反坐在迟清行腿上,像狂风垂落的柳叶,被扣着腰肢急遽摇摆。眼前景象摇摇晃晃,他重心不稳,抓不到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却被迟清行狠狠扣住后脑勺,手指插进他黑发,接了一个绵长浓郁的湿吻。
迟清行抱着他脑袋,时断时续地亲吻那两瓣唇,手绕到胸前,揉捏谢存红肿不堪的乳头。直揉得双乳红得发紫,才移开落到谢存耻毛里,握住那渴求抚慰的含露之物,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帮谢存手淫。
夜幕里划过刺目闪电,酒店的窗玻璃变成一面镜子。明明灭灭,把谢存此刻模样映照在他自己瞳中。
神色迷离、身体颤栗,两条腿跨坐在身后男人腿上,屁股毫无缝隙贴合对方性器,被那烙铁般滚烫粗大的东西,反反复复进出。他就像头发情的雌兽,被身后男人操得烂熟,涣散睁着双眸,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背后的迟清行,其实没有好到哪去。
迟清行高挺的鼻梁死死压进谢存肩窝,在谢存汗湿的发丝与肌肤里,吞咽了自己闷吼的冲动。
他用了很重的蛮力,把谢存箍进自己怀中,谢存被他勒得几乎无法呼吸,清瘦的身体被不知餍足地撞上去、坠下来。
不知究竟被干了多少次,一股电流突然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击穿谢存,异样的快感吞没疼痛。谢存头皮发麻,张开嘴巴,听见自己突兀地叫了一声。
“啊……”
他仰起脆弱的颈,从喉咙里泄出情欲弥漫的喊叫,阴茎再次射出精液。电闪雷鸣的暴雨似乎下进了他身体,他打着哆嗦,私处似失控的水阀,不断往外喷水,被干得潮吹了。
迟清行动作猛地顿住,捏起谢存下巴,迫使那张脸正对自己,嘶哑地说:“谢存,你怎么这么骚?”
谢存目光失神,对他的话做不出反应。
眼前景象模糊,覆盖茫茫水汽。过了一会儿,他被放回床上,双腿架到年轻男人宽阔的肩头,被从正面进入。
训练有素的体能在这场异常激烈的性交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迟清行挺着精壮腰杆,不断往谢存体内深顶。
谢存抵死仰头,脖颈绷紧成弦,身躯一阵强过一阵颤栗,腿间下着雨,淅淅沥沥,流淌得身体相连的两人,挂满黏腻体液。
满室腥甜。
谢存被撞得不断耸动,从支离破碎的呻吟里,挤出断续话音。
“是谁……啊……弄……我不想……”
迟清行第一遍没有听清,以为谢存被干得说胡话。谢存又说一遍,他才明白谢存是对自己说话,垂下睫毛浓密的眼,语气不稳地问:“你说什么?”
谢存仰躺在床上,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他满头黑发凌乱洒落,苍白肌肤晕染不正常的潮红。那张原本失之于寡淡的脸,因承受了太长时间的性交,呈现挑动人内心深处凌虐欲望的迷乱艳色。
迟清行看得定住,一时忘记了动弹。
谢存扭头,躲开迟清行仿佛要解剖他身体的目光,抬手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鼻音很重地说:“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迟清行一怔,意识到谢存是不喜欢自己之前那句脏话。
他喉结滚动,难以形容眼下感觉,也躺下来,与谢存赤身相拥,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后颈,问:“生气了?”
“没有。”
迟清行原本想躺着和他说几句话,可一感受到谢存光滑细腻、散发体温的皮肤,想要对方的性欲又涌了上来,就着这个姿势,抬起谢存一条腿,从侧面往甬道里插入。
今天晚上,那地方数不清被干了多少下,是彻底地被迟清行肏开了。没怎么受阻,阴茎就整根插进去,内壁认知到熟悉之物,如潮热口腔将之吸吮。
迟清行闷哼一声,一边慢慢抽插,一边咬着谢存耳朵,双手探进谢存腿缝里,抚摸谢存的耻毛与分身,“看看你下面把我吃得多紧,不停流水,不是骚是什么。”
谢存不自在地挣了挣,想要分开两人身体,迟清行眼疾手快,抱着谢存翻身,换成他仰躺在床,谢存趴他身上。
动作时阴茎滑脱出来,又被他扶着插回谢存体内。
“迟清行……”
这个姿势实在羞耻,谢存一咬牙,满脸通红。
“生气做什么?”迟清行抱着他,眼神暗暗地掠过笑意,眉目英挺的脸离近了看,愈发俊逸夺目,“不过是几句……dirty talk。”
谢存垂眸不语。
迟清行也不再说话,埋在谢存体内缓缓抽送,默默想,谢存在床上真的有些挑剔,不喜欢后入,也听不得下流话。
可他还远远不够。
出神之际,谢存突然扣住他的手。
迟清行一愣,以为谢存真的生了气,要把自己的手拿开。
但谢存并没有。
相反的,谢存慢慢坐了起来,伴随体位改变,性器被极深地吞吐。
迟清行自下而上凝视谢存,胸口起伏,呼吸明显变重。他看见谢存握住他一根手指,放到自己被亲吻得冶红的唇上。
“这里。”他抓着迟清行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手往下,又让那根手指碰了碰仍然红肿的乳头,“这里。”
然后,是毛发里勃起的阴茎,“这里。”
谢存顿了顿,把迟清行的手放到他们身体连接处,如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在手指上勾了抹股间溢出的粘液,“还有这里……”
他低下眼帘,闷声说:“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奇怪,都是因为你。”
迟清行只觉血冲头顶。
一直忍耐现在的精关,因为谢存这番话,突然就再也按捺不住,阴茎逼得突突直跳、血管狰狞。他抬起双臂,一把抱住谢存,把他重新禁锢回自己臂弯里,往那温热紧致的肠壁深处蓄力一顶,射了出来。
“……谢存,”迟清行粗重喘着,声调像是生吞了血肉,“我真想操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