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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烟花

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 安以默 3107 2024-12-29 12:42:28

“苦着脸做什么,扫兴。”

盛冰莹手撑着脸,不以为然地扫了眼坐在对面的沈清辞,挑了挑眉,玩味地说。

“不是你想报复太子妃吗?怎么做了又不敢认?”

自打在狩场被太子妃不软不硬当众回怼了之后,沈清辞就一直怀恨在心,几乎是日日躺在床上难眠。

她的脑子如同不受控制般,反覆回忆着自己被林元瑾意有所指地嘲笑,以及众人打量视线,讥讽,嘲笑,虽不直接但无疑是轻鄙的视线如箭矢刺穿了她的自尊。

沈清辞向来被奉承才女惯了,可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但实在过不去这个坎。

她已是及笄成亲之年,可自打与林元瑾对峙之后,连来沈家提亲的人似乎都少了些,甚至许多还比不上沈家。

沈清辞在家食不下咽,哪怕母亲不断宽慰她,说谁会在意女孩儿们之间的口角,她也无法不恨林元瑾。

“怎么是我做的呢?”沈清辞下意识回道,眸光闪烁,笑容有些心虚,“不过是宫中侍卫心怀鬼胎,擅自欺辱了太子妃,和我可没关系。”

她把事情撇得很清,好像一清二白。

那宫中的侍卫是她庶妹下人的表兄,甚好掌控的侍卫的家人也是她家中庶妹帮忙找的,这药是她堂兄从花楼捎带回来的……

事实上,每一件事确实也不是她做的,但每一个环节都无比顺利,仿佛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清辞只见过那侍卫一眼,话都没说过。

“既然不是你做的就别一整天做贼心虚,苦着个脸,连出来看烟花都魂不守舍的。”盛冰莹凉凉地说。

可沈清辞控制不住心虚。

事不是她亲手做的,可她了解事情的经过。

她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心悸,她哪里来的胆子敢在天子眼瞎“旁观”了谋害太子妃的事,还就是在天子眼下的宫殿里。

可林元瑾看着实在太光鲜了。

分明是被天子监禁在太子府中,再一出来她不光不显憔悴,反倒愈发明媚,与太子格外亲近,好似什么也打倒不了她,她天生运势好就能站在高高的地方。

沈清辞看着皇帝问候太子夫妻,看着太子待林元瑾心细如发,看着二皇子恭维着太子……刺眼至极。

过去还有林琟音在一旁,现在连林琟音都死了!

好像和林元瑾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沈清辞的最后一丝悔意在她与太子亲昵说笑时消失殆尽,不甘与恶意充斥在她身体里的每一寸,让她眼睁睁看着林元瑾走出殿外,什么都没做。

正如大理寺内大部分杀人案都是一时兴起犯刑,过阈的躁怒压抑住了为数不多的理智,从而犯下了不可饶恕之事。

只有林元瑾真的出事了,哪怕她再冤屈,事已至此,她也再当不了太子妃。

沈清辞想。

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连这都让林元瑾逃过去了。

也正是因为林元瑾得救了,她才会如此心虚恐惧。

“再怎么样也查不到我头上。”沈清辞扭过了头,看着天空,盛冰莹定的是专门赏烟花的酒楼上层的厢房里,她却完全没心思平下心来看烟花。

“怎么会呢?”

一个困惑的少女声突然出现,下一刹原本紧闭的门就被“啪”地打开。

沈清辞惊惧地转过头,就看到林元瑾正捧着杯饮子,脸上带着饶有兴致的笑容直视着她。

像是在门外不知听了多久。

跟着个一身玄衣,脸上覆着漆红傩面的少年,如贴身侍卫般站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眼。

看身形像极了太子,可他只是静静站在林元瑾身后毫无动静,那锐利的气质更像是舞刀弄枪之人,让两人立刻否定了他的太子的可能性。

太子殿下天生居于人上,怎么可能会和下人一样站在林元瑾身后?

“你不会觉得事不是你亲手一件件安排的,你就冰清玉洁吧?”林元瑾走进去,站在桌侧俯视着沈清辞,好奇地问。

沈清辞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压抑住心底的慌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冰莹眉头一皱,当即想唤人,却蓦然看到了那少年手放在配剑上动作,似无声的威胁,不由得闭上了嘴。

反正也不是冲着她来的。

“宋停。”林元瑾开口。

沈清辞面露迷茫,像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过林元瑾早就料到了,贴心地解释起来:“被你们要挟的那个侍卫叫宋停,他都招了。”

“他招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没见过他!”沈清辞立刻回了一连串,语速极快,像是摆脱嫌疑一样。

“你没见过他不妨碍你压迫他。”林元瑾偏了偏头,善意地提醒,“你在想什么呢?”

她的眼眸里透着无奈,更多的是对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之人的嫌弃。

林元瑾抬起手,扣住了沈清辞的下巴,见她挣扎着躲闪的,皱着眉不耐烦地说:“别动,别惹我。”

沈清辞不知为何,蓦然被她语气里的一股极浅淡的戾气吓到了,注意到她身后少年凉薄到像看死人的视线,当即不敢再动弹。

她不觉得林琟音的死如外面所说是不堪受辱,自缢而死。

“事情确实不是你一手主导的,但你也要为你不知被人利用的愚蠢与恶意付出代价。”林元瑾盯着沈清辞惧怕的双眼,松开了手。

沈清辞刚以为以为得救,还没坐稳,下一刹就被“啪”地甩了一耳光,跌摔在了地上不说,还被歪斜的椅子砸到了身上。

她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睁大了眼看着林元瑾,刚准备开口。

“盛家虽不显赫,但冰莹县主是太后侄女。”林元瑾扫了眼难得安静地坐在对面的盛冰莹,和善地看着沈清辞,“你就祈祷你的父亲能一直稳稳坐在礼部尚书的位置吧。”

沈清辞浑身一抖。

她不会不知道她的一切尊荣与光鲜都是她的父亲带来的,只是囿于后宅许久,她早忘了她的一举一动也有可能影响到父亲的官职。

谋害太子妃?

哪怕如今只是嫌疑,现在想起来,沈清辞也会觉得自己当时头脑发热已经疯魔了。

“自求多福吧。”林元瑾轻笑了声,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她们两人,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屋子里,提着裙摆快步走下楼梯。

林元瑾一路向前,身后的少年侍卫无声地替她开道,酒楼护卫不少与小厮,原也不该让人擅自进入贵客的厢房。

但在场之人众多,无一敢拦她。

等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沈清辞恍惚地捂着脸坐下,无助地自言自语起来:“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说?”盛冰莹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半天就被人抓到了把柄。”

昨天事发,今天林元瑾自己不光能找到她们两个今日所在,还敢上门动手打人,还配了护卫,可见太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对她无比宽容溺爱。

沈清辞愈发胆战心惊,终于低下了头。

……

下了楼,无视了看到他们就发怵的小厮,两人径直走出了酒楼。

重新回到街上,顺畅的空气迅速驱散了厢房里沾上的熏香味。

林元瑾伸了个懒腰。

“神清气爽。”

崔夷玉捧住她的手,用帕子将她泛红的手从指尖擦拭到手心,半丝不落,生怕她沾上了脏东西。

等擦完,他又轻轻地揉了揉林元瑾的指关节,帮她缓和了下疼感:“还好吗?”

“用的力大难免有点疼。”林元瑾点头,亲昵地说。

作用力相互的道理她当然懂,只是有时候不打一下实在不出气。

虽然害人的办法有很多,但不妨碍林元瑾格外厌恶沈清辞的做法。

“二皇子暂时不能处理,但沈尚书是坐不稳了。”崔夷玉轻声说,“明日我会进宫禀明此事,你莫要担心。”

皇帝向来护短不说,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恶实在是碰到了他的底线。

“我不担心。”林元瑾笑了笑,将手从崔夷玉手心里拿出来,突然贴上了他的脖子。

他脸上还覆着面具,哪怕他信任林元瑾,但要害被林元瑾贴着的感觉实在让他本能地紧绷。

“来找她们只是顺便,我还想多逛逛。”

上元灯会的第二日也热闹极了,街上不乏适龄男女,最热闹的地方还有许多卖河灯、猜灯谜、棋弈、书画、射箭乃至投壶的摊贩。

投壶的摊子前,正站着一对大抵双十出头的夫妻。

男子聚精会神地投着箭矢,最终堪堪将三支投入壶最中间的圆口。

“你会投壶吗?”林元瑾转头去问崔夷玉。

她不会,她连套圈都套不准,更何况是壶那么小一个口,与崇尚这等手艺的姊妹不同,有这时间她通常去看书了。

令林元瑾有些意外的是,崔夷玉摇了摇头。

“没试过。”

他不多说,林元瑾却心领神会,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崔夷玉擅武,更何况只是由射艺演化而来的投壶,只是将箭矢投掷进瓶对他而言太过简单,加之他以前替换太子的时间并不多,也没人会主动寻太子投壶玩乐。

他说的没试过,就是真的没投过。

前面的男子连中了三根箭,听到后面两人的讨论声转过了头。

尤其了是崔夷玉虽脸覆面具,气度却并不似普通人,却不会投壶,让人不禁调侃:“小公子一表人才,倒像是大户人家,竟没投过壶?”

京中尚有以投壶为乐的风气,若是没点水准定是要遭人玩笑。

林元瑾以前也因为不会投壶被意有所指过,只是她不在乎。

“小公子可要试试?”摊贩抬起头,掂了掂手中的铜板,“就几文钱,您若是散箭便能给小夫人送个普通花灯,若是能连中贯耳还有别的彩头哩!”

说着,他指了指上面挂着的各种花灯。

“来一个,来一个!”旁边有路人顺势起哄,笑着开口。

崔夷玉并不理会旁边人的声音,只看向林元瑾:“你有想要的吗?”

他只是没试过,不代表不懂投壶是什么东西。

“哟,小公子口气可大呢。”刚得了一盏花灯的男子笑道。

林元瑾仰起头看了看,一连排各式各样的花灯看的人眼花缭乱,突然看到了一个鸟形状的,眼前一亮。

“我要那个,很像蒜苗的。”

旁边有人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突然笑了起来,连连摇头:“小夫人这可是为难人了,那是枭呢。”

似乎觉得这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太过艰难,连面子都没给自家夫君留。

崔夷玉看了看要求,只平淡地道了声。

“好。”

作者感言

安以默

安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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