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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墨菲斯的苍穹下 醉舟 5027 2024-09-07 22:23:17

“第一个选项,我会重新想办法。第二个选项我不会考虑,我的丈夫在等我回家。”塞涅尔竭力控制住开始颤抖的指尖和绵软无力的双腿,立刻起身。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即便是五十多岁的Alpha,力气也不是他一个Omega能相抗衡的。那只发热的手牢牢桎梏住了他的动作,令他的整条胳膊都几乎动弹不得。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挣扎起来,手骨都会被Alpha拧断。

“阿克,这就是你和我谈事的态度吗?”塞涅尔厉声呵斥,但被体内腾起的情欲催化过后变软的声调只会激起Alpha们蠢蠢欲动的心。

“第二个选项,你同意或不同意的区别只在于这个房间里是只有我们,还是让其他那些杂鱼看着。”阿克的语调如同毒蛇一般黏腻危险。

“你敢!”塞涅尔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但嗓音已然染上了情潮上涌的沙哑。

阿克眼中的贪婪欲望毫不掩饰地放射出来,Alpha不急不躁地低声说:“我的美人,你要知道,性侵也是能变成你情我愿的……”

事实上塞涅尔已经完全理解了阿克的用意。这个Alpha说得没错,有性的地方,就有权力关系。性是权力关系中一个来往密集的通道,它与权力绝不是驯服与反抗的关系,而是构建权力关系的最高强的手段之一。性无处不在,所以什么都能适应,能为各种充满变化性的策略提供连接点。阿克打的就是这样一个算盘,他要通过性关系控制塞涅尔。

那通被拒绝的电话,就是高傲的塞涅尔落入这个陷阱的开端。

第一个选项很难实现,但接受第二个选项对塞涅尔来说需要付出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肉体,还有他的身体背后隐藏的一切——他的艾希曼家族血统以及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政治权力。这些才是阿克渴望的,而塞涅尔的身体不过是一个通道,是一个将他的经济权力和墨菲斯的政治权力联系起来的中介。

至于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实现,对于阿克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如果塞涅尔同意了他提出的第二种方案,那就是一场政治权力与经济权力之间的性交易,且不会只有一次。如果塞涅尔不同意,那么酒杯里的催情剂也足以令这个Omega留下来。无论是与一个联邦功勋战士有婚姻关系的塞涅尔本人,还是体面尊贵的艾希曼家族,都不会允许“联邦之花”与这样的性丑闻沾上一点关系。即便是受害者,塞涅尔都会因为这样的丑闻前途尽毁。只要这个Omega还想在墨菲斯继续自己的政治生涯,他只能忍气吞声,保持缄默并乖乖被利用。

情急之下,塞涅尔想不到别的办法,体内情欲翻滚,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湿了。此刻没必要再痛恨自己不是一个健壮的Alpha而是一个身体孱弱的Omega,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空酒瓶上,心里想着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阿克得偿所愿。

“让他们都出去……”他颤抖着开口。

阿克直直盯着塞涅尔的脸,抑制不住亢奋的目光:“都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那些衣不蔽体的Omega纷纷起身,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一窝蜂地往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塞涅尔迅速抄起桌上的酒瓶砸碎在桌上,用尖锐的角直接对准自己的咽喉。他知道自己没有将碎酒瓶刺中一个Alpha的把握,但如果对着自己,阿克就不敢轻举妄动。

阿克是赌徒,他也是赌徒,而他在扔出筹码时只会比阿克更疯。

那些Omega全都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不敢再往外走,反而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敢动我一下,明天你在警局的照片就会登上联邦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你猜史丹维茨会跌掉多少个亿?”塞涅尔眼神凶狠,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媒体上经常会出现一些重量级公司大股东的丑闻,民众习以为常。对投资者来说,如果是私人花边,那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但如果丑闻与政治人物沾边,那就会引起投资者的警惕,一旦对于事件影响的预期相对负面,投资者的信心必然会降低。

阿克确实一下子想不出办法来制服塞涅尔。他并不想弄出命案,更不要说主角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议员。但他知道催情剂正在起效,只要再拖几分钟,塞涅尔不可能走出这间包厢。现在Omega美人这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让他兴奋到快要硬起来了,他最喜欢征服凶悍的东西。

不过他没等到那一刻。随着一声尖叫,他听到包厢门被踹开了。

凌深一手勒住会所经理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进门的一瞬间,他就把经理甩了出去,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距离妻子只有一步之遥的Alpha。

Omega们惊叫着向外逃窜,而凌深的身后都是跟上来的安保人员,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枪,五个枪口都对准备了凌深的后背。曾经的特种部队中队指挥官被那么多枪口指着,却还是淡然地往前走。

“你们最好不要向我开枪,否则我的子弹会先击中你们这位尊贵的大客户。”凌深面无表情地说着,握枪的右手稳稳当当。

他走到距离阿克两米不到的地方,眼神阴沉又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这种被战场上血淋淋的厮杀浸染过的眼神在这一刻将沉淀其中的死去生命的重压抛向了眼前的敌人。阿克被震慑住了,他抬起双手放到耳边,不敢再做动作。

“滚。”凌深的声音不响,却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阿克遵从地后退了两步。这一出阴谋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只能放弃。除非他真的有魄力杀死凌深,否则只能让眼前这个Alpha带走塞涅尔。他无法承担杀害一个功勋战士的罪名。

凌深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出身军人世家,其中一位父亲是陆军特种部队第一个Omega战士,另一位Alpha父亲是为数不多在活着的时候被授予陆军紫星勋章的军官。而凌深自己也是陆军二等荣誉勋章的获得者,只是因伤不得不退役。同时他还有一个正在前线的战斗机飞行中队指挥官弟弟——也是联邦空军唯一的Omega战斗机飞行员。

他父母的英勇事迹和之后的悲情结局曾经被制作成纪录片在联邦第二电视台播放,这一家人不仅仅是战争英雄,更已经成为了一个代表军人的所有荣耀与精神的符号,成为了民众对于奉献自己生命的无畏者所产生的各种情感的载体。

悲剧的英雄往往在无形之中解除了本该落在每一个人身上的负担,这也是为什么艾希曼家族会选择他作为塞涅尔的丈夫。富有牺牲精神的悲情底色赋予了凌深这个人更多的感染力,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形象,弥补了一直在墨菲斯中心玩弄政治权术的艾希曼家族所缺乏的东西——一个深知什么是苦难的崇高灵魂。

阿克敢打一个出身世家的议员的主意,但他不敢真的动一个还活着的悲情英雄。否则他将失去的远远不止一个百亿订单。

见对方无意继续纠缠,凌深放下了手中的枪,疾步走向自己的妻子。此时塞涅尔已经松开了手中的碎酒瓶,浑身瘫软般跌坐在沙发上。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看都不看阿克一眼,迅速离开了。

一路上无人敢拦。事实上他冲进会所的时候,这些人也不敢真的拦他。

会所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样强制或自愿的钱、权、性交易,只要是在这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夜色的一部分,不会为外人所知。但和阿克的想法一样,会所里的人也不敢让一个标志一般的战争英雄真的在他们的地界上出事。

凌深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一点。

他不喜欢所谓的“战争英雄”这样的名头,也不喜欢联邦造神一样的宣传。在内心深处,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经受过最残酷的生死考验,并将一辈子生活在战争阴影下的普通人。

造神也意味着毁灭人。

会感到悲哀、感到无助、感到愤怒、感到憎恶,他的心里有无数阴暗的负面情绪,但因为他是“英雄”,他不能随意地表达发泄。日复一日,内心无法驱逐的阴影让他的生命变得可怕,战争的幸存者只不过是虚假名声掩盖下的衰败生物。

不过这些虚名有时候也有用,至少在墨菲斯,没有人敢故意为难他。

收到塞涅尔的信息时,他就知道自己妻子大概率出了什么事,被困住了。因为往常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信息往来,早上出门的几句话几乎就是这对夫妻之间一天内的所有交流了。于是他立马联系了司机,确认了塞涅尔的位置。索性离他用晚餐的地方不是很远,否则他都有些不敢想,他的Omega会经历些什么。即使再不喜欢塞涅尔,他也不希望一个弱势性别的人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车上长年会备着一把枪,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在墨菲斯第一次用,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凌深把塞涅尔抱上车后,察觉到妻子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塞涅尔面色潮红,气喘吁吁,一直在出汗,发尾和鬓边都湿透了。两条被西裤包裹的长腿绞在一起,整个人都不受控地往Alpha的身上贴。他让司机把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升起来,后排被隔绝的一瞬间,塞涅尔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颤抖的呜咽。

“深,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塞涅尔的手抓着凌深的衣领,温度偏高的手指一直在往里探。

凌深眉头紧锁,抱住Omega饥渴的身体,稳住自己的声音:“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我,不行了,深!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帮我!”

催情剂的的效力完全在体内发散开来,塞涅尔被汹涌的欲潮淹没,浑身又热又湿,身体渴望着被抚摸、被进入、被填满。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但手指毫无力气,根本扯不开,他只能把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凌深注意到他的动作,迅速抓住了他的手:“再坚持一下,我们快到了。”

但被强制激起性欲的Omega和发情时没有任何差别,此刻不断用自己的下体去蹭Alpha的下体。即便隔着西裤,凌深也被柔软的肉体蹭得起了明显的反应。塞涅尔几乎是缠在他的身上,漂亮的蓝眼睛里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如同一件脆弱的珍宝在破碎成一地晶莹的边缘。

凌深感到有些不忍。

他厌恶这种被Alpha和Omega之间的原始连结驱使的不可抗拒的本能,然而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他无法抑制地对自己的妻子心生怜惜。一个被生理反应支配的Omega,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任何力量反抗一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任人宰割般乞求着他。

发烫的肌肤和颤抖的喘息入侵了Alpha的感官,凌深将塞涅尔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到汗湿的额头和发丝蹭着他的侧颈,温热的眼泪停不下来似地淌到他的皮肤上。他抬起手不断抚摸着妻子的脸颊,哪怕是在Omega的发情期,他都没有这样做过。

似乎被这样亲昵的动作安抚住了,塞涅尔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深……”塞涅尔不停地喊着丈夫的名字,语调哀婉悲切。

煎熬的回家之路总算到了终点,凌深抱着塞涅尔疾步冲入家中。他想也不想地跑上二楼,把Omega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撕下两人后颈上的抑制贴,杜松子酒和晚香玉的信息素如巨浪起伏,顷刻间纠缠在一起吞没了整个房间,以一种无声的方式轰鸣喧腾。

塞涅尔的下身被一把脱光,凌深伸手摸上去,几乎整个下体都是湿的。情欲令Omega的皮肤都热得发红,Alpha的手一碰到私处,塞涅尔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急切地抓着那只手往自己的后穴里塞。

“慢点,会受伤的。”凌深出了一身汗,下身已经硬得不行了,但还是顾忌妻子的身体,害怕他的Omega在催情药物的作用下感知不到疼痛。

“帮我,深……求求你,进来,帮帮我,求你!”塞涅尔早已抛下了一切的自持与体面,和发情的时候一样对着自己的丈夫张开腿,恳求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手指快速在湿润到丝滑的后穴里扩张,竭力把那处温暖且盈满了水的肉洞弄到完全能够容纳Alpha的巨物。凌深一只手按着塞涅尔的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肉穴里不停地边抽插边往两边扩开。

Omega肉感的大腿夹着Alpha精壮有力的手臂不停摩挲,下体在深色的床单上疯狂扭动着。欲望如同千百根羽毛同时轻挠着塞涅尔的神经,极度的酥痒变为了恐怖的折磨,剧烈的渴求从空虚的后穴里漾开,席卷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晚香玉味道的信息素肆虐到狰狞,如同它的主人一样饥渴,拖着Alpha的信息素彻底融入其中。

Alpha还没进入,Omega就已经浑身湿透了。凌深也感到自己难以再克制,解开自己的裤子放出尺寸恐怖的阴茎,就着塞涅尔下面流出来的湿滑体液撸了两下,抓着那两条不断颤动的嫩白大腿,直接插进了已经完全湿润的肉穴里。

瞬间被填满的快感终于缓解了下体令人疯狂的空虚和酥痒,塞涅尔的脊背反弓起来,胸部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脖子绷直后仰,露出了凸起的喉结和皮肤下青色的经脉。他大口呼吸着,眼泪不断落下,落入金色的头发中。深色的床单上沾满了他身上各处流出来的液体,眼泪、湿汗、体液,映着白玉一样的身体,美艳诱人,蛊惑着Alpha去侵犯他。

或许是出于怜悯,凌深难得正面插入了自己的Omega。他极少用这样的体位,发情期的时候大多也是把塞涅尔摁在床上、地上或者墙上,从身后进入,粗暴地解决两个人的生理需求,完成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义务。

他们之间的性爱对于两个人来说,除了最基础的生理快感,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他们被接近于动物性的本能支配着,无法反抗这种与暴政无异的本能压迫,但两个人的灵魂却没有一点温情的连结。凌深觉得自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样去机械地操干一个真的在发情的Omega,所有的理智、情感和自我意识都被盲目地抹去。

这种摧毁性的体验让他再一次感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孱弱,只要有一丁点想要反抗的苗头,体内如飓风一般的欲望冲动就会击溃他。在这种压倒性的欲望风暴中,他唯一感知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和死亡并没有任何差别。

这样的感受同样折磨着塞涅尔。他知道凌深在和他性交时万分煎熬,昏沉漫长的交媾并没有磨灭他这种清晰的认知,为此他无比痛苦。凌深不爱他,却出于物种的本能和丈夫这个身份上捆绑的责任,不得不和他一起被幽困于欲望的牢笼之中。

与其说是性爱,不如说他们之间只有原始的交媾。这种性行为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Alpha和Omega之间,在性交时的凌深和塞涅尔也仅仅只是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交合的下体在疯狂的抽插中发出剧烈的声响,淫秽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刺激着他们混沌的神经。塞涅尔除了被操干出的叫喊声,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潮湿凌乱,金发都黏连在脸颊上,随着身体的上下抖动都没有掉下来。他的双腿打得很开,对着自己的Alpha大张,露出糜乱不堪的下体,阴茎顶端颤出透明的液体,在凶狠的顶撞中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凌深在操他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话,只是闷头动作,汗水也不断滴落在他的身体上。在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前,他抬起眼,看到男人眉骨上的那道伤疤也被汗水浸染了。神思恍惚间,他看到的仿佛不是透明的汗,而是不断流下来的鲜血。他哭泣着,不由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伤疤。

而不知为何,或许是误解了塞涅尔的意思,亦或是见塞涅尔实在哭得太可怜了,凌深的动作顿住了。他犹豫了一下,用微微颤抖的左手握住了妻子伸向自己的手。

这一刹那,塞涅尔感到自己的眼泪暴虐地打破意志的屏障,汹涌地溢出了眼眶。

作者有话说:

某种意义上来说,塞涅尔并没有爱错人,凌深就是一个特别靠谱又非常好的男人(除了不爱老婆(摊手

作者感言

醉舟

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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