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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墨菲斯的苍穹下 醉舟 5335 2024-09-07 22:23:17

直到深夜,克莱蒙斯快把兰德干死在床上,才发泄完性欲。事后他也没有很快帮妻子清洗,而是抱着人点了根烟。夫妻两个一起躺在床上,同一根烟两人嘴间来回交换着。

“原来还以为塞涅尔的那个丈夫是个哑巴,没想到挺能说会道的。”兰德的嗓音微哑,语调却带着激烈性事过后的满足,“认识他也这么多年了,加起来听他说的话都没今天上午的那段声明多。他不是心里有别人,不爱塞涅尔吗?”

克莱蒙斯的眉宇间的欲色渐渐消散:“谁知道……可能现在又爱了吧。搞不清楚他俩。”

兰德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两情相悦啊,那真好。只可惜,说不定就要步他父辈的后尘了……”

克莱蒙斯微微皱了下眉,低头注视着自己怀里的男人。而兰德慢慢抬起眼,与丈夫对视着,把手里的烟递到Alpha口中。克莱蒙斯吸完最后一口,抬手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袭击是发生斯拉诺的军事控制区,放了那么多武装分子进去,而你哥哥那边一点预警都没有。”克莱蒙斯缓缓说着,伸手扯住兰德的头发,迫使妻子仰起头来。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自己的丈夫,兰德的声音很平静:“你在怀疑什么?”

“你说呢?当然,没有证据前,我不会做什么。只是希望有的人,能好自为之……”克莱蒙斯垂首,吻了一下妻子发红的眼角,声音不响却令怀里的人浑身一颤。

兰德伸出双臂去环住克莱蒙斯的脖子,凑近了些,贴着男人的嘴唇低声说:“哥哥最近都忙着战场态势情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况且对我来说,有谁能比你更重要呢?”

“少他妈来这套。”克莱蒙斯的语调冷了下去,“兰德,你们想要的总会实现,时间问题而已。这个时候别给我添乱。”

兰德看上去有些委屈,吻了吻丈夫的嘴唇,低声说:“我从来都只会帮你。”

苦艾和白茶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夜色将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吞没,千百种隐秘的欲望浸入交融的肌肤,分不清里头究竟藏着些什么。

联邦政府为了人质事件焦头烂额,而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萨南半岛上,身穿黑色长袍的塞涅尔和凯文已经被关了五天了。除了第一天被强迫录了那个视频之外,“自由阵线”的武装分子似乎是要他俩在这个小屋子里自生自灭一样。

生活倒是没他们预想的那么凄惨,有人每天会进来放两顿粗糙的饭。如果想去洗手间或是晚上要洗漱,他们就得从里面喊人,会有持枪的武装分子压着他们去。

塞涅尔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允许洗澡,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有些胆战心惊,看过太多事例之后,生怕自己遭到侵犯。但那几名武装分子应该是被下过命令,除了会在他洗澡的时候,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谈论些什么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过他从浴室出来后,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下流且不怀好意。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每天会有一个像医生一样的人进来,替他和手臂受伤的凯文换药,顺带给他们换抑制贴。他在下车寻找掩体的过程中被山上飞下来的岩石块砸伤了额角,所幸伤势不重,除了之后两天有点发昏外,没有别的症状。

从被劫持绑架到现在为止,他最庆幸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动静。他从未这么感激过艾希曼家族的基因,给了他一具健康坚韧的身体,让他能在这么惊险的过程中保住自己的孩子。但并非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偶尔会感到肚子不太舒服。并且随着关押时间变长,进食量也少,还没有凌深的Alpha信息素抚慰,怀孕接近六个月的他渐渐开始虚弱起来。

“你是病了吗?”凯文虽然手臂受伤挺严重,但作为Alpha,他的体格还是比Omega强很多。眼下看到塞涅尔脸色有点发白,他不由关心了一句。

塞涅尔摇摇头,垂着眼靠在墙上,沉默着。

前几天,他们的交谈很多。这里的武装分子跟他们语言不通,也知道他俩逃不掉,因此根本懒得理会他们在说什么。话题就是围绕着这次绑架事件。

两人一致认为,军方泄密的可能性比较小。尤其是执行护送任务那十几个士兵,平时在基地没有便携通讯工具可以使用,只能通过写信和基地的座机和亲友联系。因此,只要电话拨出去的信号方向不对,立刻就能被察觉。基地高层里知道具体安排的人并不多,而且这些人没必要出卖他们。特勤局的人知道有保密行程,具体的线路信息也有一份是给他们带回去备案的,但属于机密文件,如果有人打开偷看了,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凯文表示自己确实是克莱蒙斯安排来的监视塞涅尔的,甚至在得知弟弟要去医院后,克莱蒙斯还特地叮嘱他,要破坏塞涅尔的一切可疑行动。他和艾希曼家族没有太亲密的关系,却希望进入下届内阁,因此他在秘密帮着克莱蒙斯做事。有部分关于塞涅尔在众议院的动静,是他透露给克莱蒙斯的,但他也明确表示,并不知道关于塞涅尔想要在听证中做陈述人的事情是怎么被知道的。

“我还没法在你的办公室里装窃听器。”凯文这么说,但塞涅尔也没有完全相信他。

剩下嫌疑最大的就是从联邦过来的三个人,塞涅尔的幕僚丹、保镖陈征以及军方的那名律师。慌乱中,他们的生死状态无法确认,并且这三个人可能存在的动机也都不明确,缺乏有效信息的他们仅凭逻辑推断也想不出什么明确的结果。

塞涅尔唯一能肯定的是,绑架的主要目标是自己,这件事不仅与半岛局势有关,也逃不开墨菲斯内部的权力斗争。这几天没别的可以干,他在脑子里反反复复思考,并且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方向的初步猜疑。如果能活着回到墨菲斯,他就能够逐一验证。

不过再多想也没有太大用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后的命运会如何。

或许离开家前凌深给他的那个吻,就是他这辈子和爱人的最后一吻。他这么想着,感到胸口和鼻腔一阵酸苦,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发疼。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地祈祷,恳求上天垂怜,让他能有机会回到丈夫的身边。

正当他默默陷入痛苦情绪之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十分高大且裹着黑色头巾的男性Alpha双手抱胸,走了进来。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领头绑架他们的“自由阵线”二号人物——阿巴斯。此人虽然从未在公开镜头下露脸,脖子上的蛇形纹身却非常具有标志性。

凶悍的Alpha二话不说,冲着他扬了扬下巴,身后名持枪武装分子就走过来,用枪口抵住他的后背,示意他往外走。见情况不妙,凯文立马站了起来,挡在他身前。

“你要做什么!”受了伤的凯文在凶悍的极端武装分子面前毫不畏惧。

下一秒,他就被守在门口的两名体格健壮的武装分子摁倒在地上,其中一人甚至用枪管去戳他手臂上的伤口。他强忍着疼痛挣扎起来,阿巴斯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直接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栓,顶在他的额头上,用带有口音的全球通用语言回了一句:“老家伙,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别这么对他,我跟你们走。”塞涅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跟着那两名武装分子走出去了。阿巴斯这才收回枪,恶狠狠地瞪了凯文一眼,嘴角扬起凶狠的邪笑。

塞涅尔被带到一处房间里,他看到角落里有一张床,心下立马凉了几分。

身后脚步声响起,他猛地转过身,看到房间里进来了五个Alpha。为首的就是阿巴斯,Alpha手里正转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到底是号称‘联邦之花’的Omega,真是漂亮啊……”阿巴斯笑着说道,“我们这儿就没有这么美貌的Omega,看上去碰一下就会坏掉的矜贵样子,真令人动心。”

塞涅尔没有接话,只是表情淡然地望着他。

“看你一点都不慌张,是不是不知道落到我们手里,会被怎么对待?”阿巴斯走到塞涅尔身前,直接用匕首锋利的尖角挑起塞涅尔的下巴,语调极为嚣张。

“听说过。正是因为凌辱Omega这样的反人道行为,你们才会为人所不齿。”塞涅尔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直直与他对视。

阿巴斯凑近他面前,吸了吸鼻子,笑容令他万分不适、背后直冒冷汗:“确实不一样,到底是联邦议员,竟然没有被吓哭。还是你自恃身份,觉得我们不会这么对你?”

塞涅尔冷声回道:“如果只是为了找个Omega来发泄欲望,你根本不需要付出这么大代价来绑架我。”

“不啊。那些Omega怎么比得上你?我还没试过你这样的货色,高贵美丽的‘联邦之花’,艾希曼家族的Omega,战争英雄的妻子……上起来跟普通的Omega不一样吧?”阿巴斯说着,眼神变得亢奋起来,“我的兄弟们都很想试试你的味道。”

面对这样的威胁性话语,塞涅尔藏在长袍宽袖下的指尖都在发抖。

但他强忍住内心到达顶点的恐惧,迫使自己镇静下来,稳住了嗓音:“你既然绑架了我,应该明白,我对你的用处是别的Omega都没法给你的。”

“我说你跟别的Omega不一样,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不一样吧?”阿巴斯大声笑了起来,眼神变得格外阴狠,“Omega这种东西,天生就是给人玩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多体面的上等人,也不过是张开双腿被Alpha操的下贱玩意儿,只有用来泄欲这一个用处。我会摘掉你的生殖腔,把你扔给我的兄弟们共享,让你亲自体验一下,一个Omega该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言语上羞辱我,那你就继续说下去,我听着。”塞涅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袖子里的手死死握成拳头,指甲都掐入手心的肉里。

他之所以敢用这么一个态度来对阿巴斯说话,是知道自己的政治身份正在保护他。这些人经常在绑架Omega后的索要赎金期间强奸或轮奸平民人质,绝大部分普通人质也都会为了个人名誉而尽力隐瞒被侵犯的事实。而他是一名公众熟知的政治人物,在外代表着联邦的脸面和形象,阿巴斯为了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就不能肆意凌辱他。他越是完好无缺,作为人质的价值也越高,“自由阵线”也越能对联邦开出更高的价码。

其实从阿巴斯走进房间、开口说话这一刻,他就意识到对方是在试探和恐吓他。否则不需要跟他多说什么,刚把他抓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动手。说那些话大抵也不过是看他这样的联邦政客十分不爽,故意想要侮辱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他的态度决不能软弱,只有充分维护自己的尊严,让对方考虑所作所为的代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

“你是真的不怕我动手?”阿巴斯用匕首的侧面拍了拍塞涅尔的脸颊,语气下流,“要不然试试看?轮奸你,然后拍下来,寄给你那位亲爱的总理哥哥和你的英雄丈夫。我想,他们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塞涅尔没有闪躲,眼神沉了下去,咬牙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那你知道我的哥哥会怎么做吗?他会毫不犹豫地让我死在这里,然后用我的死作为一个最完美的借口,让联邦的军队踏平你们的藏身地,用你和你兄弟的尸体来祭我的墓碑。”

阿巴斯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个Omega会如此强硬,毕竟绝大多数Omega在面对这样的威胁时都会吓得痛哭流涕,匍匐在他的脚下、祈求他放过。虽然他时常关注着联邦政坛的各种消息,知道艾希曼兄弟都是保守党的强硬派政客,但当他亲耳听到这个手无寸铁的Omega无所畏惧地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反倒真的生出那么点敬佩来。

“你倒是挺有胆量。”阿巴斯笑了起来,颇为戏谑地说道,“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你,让你亲爱的哥哥听听你痛哭流涕的声音,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他说完,转头让手下拿来一部电话,播出一个号码后,说了一些塞涅尔听不懂的话,然后举着手机,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塞涅尔看。

这个电话就是打给阿齐兹政府的接头人,此人正在中立国法赫塔的一栋隐秘的政府大楼的会议室里,身边坐着阿齐兹的大使和翻译,以及法赫塔的两名官员。在交谈后,接头人先把阿巴斯的意思告诉阿齐兹的大使,再由翻译转达给法赫塔的官员,然后法赫塔的官员带着信息去到大楼的另一间会议室里,告诉在那里等待的联邦大使。

大使先生听到信息后,立刻对电话另一头的克莱蒙斯开口:“‘自由阵线’那边按照我们的要求带来了艾希曼议员,对方表示可以让我们确认人质的安全。”

此时,联邦总统府邸的会议室里,坐着联邦权力中心最重要的几位人物,听着电话公放。

“你告诉他们,你要与艾希曼议员直接对话。”克莱蒙斯冷静地说道。

“总理先生,这恐怕很难……”大使有些犹豫,因为‘自由阵线’的接头人在场,他不能到对方的会议室里去。

克莱蒙斯说道:“让阿齐兹的人带着电话去另一间会议室,让法赫塔的官员作为第三方在场监督。只要‘自由阵线’的人没出他们的会议室,就没关系。”

大使按照克莱蒙斯的吩咐把请求告知对方,并在五分钟后获得了同意。他在另一间会议室里听到了塞涅尔本人的声音。而按照克莱蒙斯的指示,他问了电话对面一个问题来确认身份:“艾希曼议员,为确保是你本人,请回答一个我的问题。请问你和你的丈夫凌深中校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地点?”

对面传来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在我那时的家中。”

大使随即和克莱蒙斯确认,得到肯定回答后,又问了塞涅尔两三个简单的问题,比如两人的身体状况如何之类的。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指望塞涅尔传达出什么有用的地理信息和对手信息,只是想先确认两人的基本安全状况。没说几句话,电话就被抢走了,阿巴斯叽里呱啦说了一些话后,干脆利落地挂断。

“艾希曼先生,请坐。”搁下电话后,阿巴斯指了指那张床。

塞涅尔表面维持着不动声色的样子,听话地坐到床上。阿巴斯在和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处坐下。房间里的其余四个持枪武装分子并没有走,但都老老实实站着没动。

“原以为你只是个靠美色和裙带关系上位的花瓶,倒是没想到……”阿巴斯的眼神变得玩味。

塞涅尔面无表情:“你想表达什么?”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可惜很少遇到足够聪明、让我想和他说话的人。”阿巴斯的神情竟然温和了一些,“我的兄弟们有很多不认识字,除了会背诵祷告词外,最熟悉的事情就是开枪杀人。我们部族的Omega,除了会张开腿让人上和生孩子,也什么都不会。你美丽又聪明,我很想上你。不过你猜对了,比起玩弄一个Omega,我有更重要的事。”

塞涅尔不为所动,冷声说:“你所谓更重要的事情是指萨南半岛的土地。我猜,阿齐兹给你们钱和武器,让你们侵扰在萨南半岛上对抗的两方势力,许诺给你们的就是萨南半岛上的土地和自治权。他是怎么说的?等穆萨拿下半岛后,会和穆萨的政府谈判,分出一片土地来给你们?他在利用和欺骗你们。”

阿巴斯听到这样的话,嘲讽般大笑了几声,感慨道:“所以我说,你们这些上等人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处境,也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会用一些虚伪的话语、高高在上地指责我们。我们的部族已经流浪了近百年,许多人从出生开始,就被当做牲畜一样赶来赶去,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们的容身之所。无论是走进穆萨还是斯拉诺的地界,我们都是不配拥有好生活的下等人。被最低贱的工作挤压着,缩在最贫困的地方,还要听你们这样恃强凌弱的人故作慈悲地告诉我们,什么是自由和平等。”

“这样的日子教会我们一个道理,只有手里的武器才能换来真正的公平。阿齐兹是在利用我们,可他也需要我们的力量。与他合作,总比屈服于你们这样的人来得好。”

塞涅尔并非不了解这些人的诉求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但他也清楚,这些复杂的民族、历史和地缘困境,并不会因为不同立场的人彼此理解而有所减弱。很多时候不是各方不愿意沟通,而是大多数情况下,理解并不会消弭分歧与隔阂,也不会真正改变利益分配和生存条件。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

人总能为杀戮和暴行找到理由。他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再说话。

本想借机套一套对方的话,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谋划了这件事,但转念一想,对方能布这么大一个局,背景必然不简单。阿巴斯不蠢,不太会上他的当,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也没必要以身犯险。既然墨菲斯已经在接触“自由阵线”了,那么对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肚子里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阿巴斯虽然讲话粗俗又下流,其实也是在跟人质以及墨菲斯打心理战。

作者感言

醉舟

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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