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寂静,窗外的冷风砸得窗户阵阵作响,屋内的两人抱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驱走了深冬的寒意。塞涅尔的脸上落着淡淡的灯光,神情温柔。凌深抱着妻子,只觉得自己的怀里抱着满是星星、月亮和太阳的一整个宇宙。可越是这样温暖的时刻,他心底越是觉得不安定。
他吻了吻塞涅尔的脸颊,问道:“这件事,克莱蒙斯知道吗?”
“应该知道。”塞涅尔摸着他手上的伤疤,眼神晦暗,语气也低沉,“罗宾当选后,是我向他提议让迈克做议长的,那件事其实有些冒险,当时他就有点怀疑我。那天晚上他问我,在迈克那边说不说得上话,但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联系我。如果不知道我参与了,他应该会打电话来找我商议对策。”
凌深的心不由紧了紧。其实他在问出来之前,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仅凭着平时对妻子的了解,他就能猜出塞涅尔可能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在政务上一直紧密合作的艾希曼兄弟中的哥哥更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克莱蒙斯来朝塞涅尔发火,他或许还会放心些。但克莱蒙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反倒开始担心起来。
塞涅尔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便接着说道:“我们只能等他作出反应。眼下这种情况,我根本不能主动去试探他,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他也不知道我们的底。”
“你们目前准备怎么办?”凌深微微皱着眉,问道。
“卡门自己有个很重要的提案卡在迈克手上,所以他必须让步。军事委员会应该能通过废除授权的审议,让这个提案先进入委员会的讨论和听证流程,过几天我们举行闭门会议。”塞涅尔沉声说,“自由进步党那边如果能竭尽全力,起码可以保证220张以上的赞成票,我们需要至少40张。迈克和我这边已经有大约三分之一了,剩下的潜在赞成票还在寻找。”
凌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那十几张赞成票是目前民主联盟党众议员里最温和的那些Beta。”
塞涅尔叹了口气,点点头:“嗯。党内看上去四分五裂,什么派系都有,但对战争的看法还是相对一致的。军事干预主义始终是党内的根本意识形态之一,要说动其他人并不容易,尤其是Alpha们。其实包括我自己也认为,某些对外军事干预是必要的,如果没有以联邦为核心的军事联盟体系震慑,阿齐兹的独裁政权将会无限扩张。但那项授权法案已经被运用于远远超出预期范围的军事干预,就像一张空白支票那样,可以往上面填写任何理由。”
“这次我向伊桑和迈克提出,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来讨论废除授权这件事。此前几次提案的理由都是反对升级战争,或者说对总统决策的质疑,但战争会打成什么样?将花多少钱?牺牲多少人?会是什么结果?我们还不得而知。因此我们应该回归制度本身,重新夺回宪法赋予议会的权力,发挥我们制衡联邦行政机构的作用。”
“我想试着把是否应该升级战争的讨论,转化为立法部门和行政部门的战争决策权争夺,这样的理由或许能够说服议会中的一部分人。参议院目前被自由进步党把控,只要提案能在众议院投票通过,那么废除授权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除非罗宾能无视舆论的质疑和议会的决议,坚决不签字。”
凌深望着自己的妻子,缓缓露出一个很赞赏的笑:“你真的很了不起。”
塞涅尔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扰乱了心神,不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整个人都贴到丈夫的怀里,轻声细语地说:“你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
“我为你骄傲,塞涅尔。”凌深吻着他柔软的头发,认真说道。
两人对视着,情不自禁地又吻到一起。他们从未有过像此时此刻这么强烈的感受,感到两颗心真正交融在了一起,彼此之间再也没有隔阂。爱于他们而言,是柔情、欲望、灵魂和思想的混合物,有跨越重重阻隔的力量,把两个曾经那么疏离的人紧密连结在一起。
在相互依偎着的柔情蜜意中,塞涅尔拉过凌深的手,探进自己的睡袍里,抚摸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万物沉睡的冬季,新生的生命孕育在他的身体里。
“深,你可能摸不出来,但我最近能感觉到ta在动。”他侧脸挨着丈夫的头顶,嗓音轻柔,“我们的孩子很健康,很有力量,将来会像你一样。”
凌深缓缓地抚摸着妻子的腹部,确实摸不出什么动静,却似乎能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和他的心跳相连。他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新生命的降生,但又没由来地感到不安,或许妻子即将要面对的压力是他心神不宁的来源,亦或是产生了别的直觉般的忧虑。
“塞涅尔,我给你再雇一个保镖吧?”他忽然说道。
“为什么?陈征就挺好的。”塞涅尔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就感受到了丈夫的担心。他托着凌深的脸,吻在男人眉骨的伤疤上,浅浅笑着打趣说:“在墨菲斯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光天化日下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要是这次被多方力量打压失败了,顶多就是众议院下届改选的席位不保,到时候就只能靠你养我和孩子了。”
凌深也无奈笑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自己的妻子:“塞涅尔,我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会尽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一定要平安,不要受伤害。”
听着丈夫的话,塞涅尔突然想到了医院炸毁的新闻,垂下了眼皮,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对了,钟医生……我托人去问了。”
凌深怔了一下,但脸上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我知道,我联系上科林了。”
“斯洛特金中校也在医院吗?”塞涅尔有些惊讶。
“不。事发之后我找人去打听了一下医院的情况,当时大概是太混乱了,一直没有明确的消息。后来是科林打电话给我的,说钟道宁……”凌深顿了顿,“重伤昏迷。”
塞涅尔打听到的消息也是这样。钟道宁为了保护伤员,被倒塌的墙砸中,目前还在昏迷。
其实他的内心有些复杂。一方面他很敬佩钟道宁,另一方面却又阻挡不住心里的嫉妒。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好,那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很好的人,这种情况下他不该产生嫉妒之情。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在同情钟道宁、祈祷那个男人千万不要有事的同时,又不希望自己的丈夫会惦记曾经喜欢过的人。
不过他不会表现出来,即便凌深说过爱他,他也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钟医生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难过……”他装作大度地安慰自己的丈夫。
然而凌深却凝视着他,双手把他箍得更紧,低声说道:“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科林,还是我,在踏上异国土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无法回来的准备。死亡的可能才是比杀死敌人更需要习惯的事情。你现在这么累,不要操心别的事情。科林在他身边,他们会没事的。”
当死亡时时刻刻高悬于头顶时,生命并不一定能够遵从自己的意志。战场上的死亡如影随形,绝不因为人们不去谈论或者不去想它,它就自动离开,它随时随地以各种方式显露在生命的上空。
手缓慢地抚摸着塞涅尔隆起的肚子,凌深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有段时间,我觉得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在走向死亡,因此生命与生命之间并无太大差别。我总是会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直到……直到我爱上你。塞涅尔,我希望你平安。”
当他认识到自己的爱之后,世界对他来说变成了一个和塞涅尔在此中找到对方的场所,生命对他来说变成了和塞涅尔在一起的美好体验。不断在走向死亡边缘的、不断沉没的他被爱救起,是爱令他的生命复苏,战胜了从前他认为不可战胜的一切。
“凌深哥哥……”塞涅尔感到自己体内的所有神经都颤栗起来。
他望着凌深,在凌深的眼中又看到了自己,他们彼此映在对方的眼睛里。在这一无限延长的瞬间,他相信只要他们的爱是一致的,那么就算世界消失,他们也不会死亡。
神魂颠倒地沉浸在爱意里,他搂紧了丈夫的脖子,低声在男人的耳边呢喃:“抱我上去,我想跟你做爱。”
凌深一言不发地抱起自己的妻子,往楼上房间里走去。
洗完澡出来后,他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蕾丝情趣内衣的妻子坐在床上。那是一条吊带睡裙,轻薄的蕾丝半遮半掩着因为怀孕而微微发育了点的胸部,两颗粉色的乳头像白雪中的玫瑰花瓣一样妩媚。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色情诱人的晚香玉花香,他即刻感到浑身发热,放出了杜松子酒味的信息素。
“穿这么漂亮?”他坐上床,伸手把人捞过来。
塞涅尔顺势坐到他的怀里,两条手臂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了上来:“想勾引你……这么多天没跟我做,你有没有偷偷想过我?”
凌深不会说谎,一边抚摸妻子的身体,一边低低“嗯”了一声。
“原来这么严肃的凌中校也会想这些。”塞涅尔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凑到丈夫的耳边拨撩他的男人,“那你都想了些什么?想到像现在这样摸我吗?”
“嗯。”手从妻子的腰摸到了臀部,又从臀部摸到了腿,凌深狠狠吸了一口气,开始亲吻塞涅尔的脖子和胸部。
塞涅尔跟他耳鬓厮磨着,用自己的胸部去蹭他的胸部,又引那只隔着蕾丝揉捏自己臀肉的手往情趣内衣里面探去,摇动屁股让那些粗糙的枪茧摩擦过皮肤,咬着他的耳垂喃喃:“会想我的身体吗?你抓得好重啊……想不想打我?啊!”
重重的两个巴掌扇在屁股上,丰满的臀肉立马被扇得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晃出一阵白波。同时,凌深像是无法忍耐一般狠狠咬着塞涅尔胸口的乳头,用牙齿撕磨拉拽,弄得塞涅尔连声轻吟喘息,尾调都扬了起来。怀着身孕的Omega愈发放荡,扭着腰摆着臀,用自己的私处去蹭Alpha已经硬邦邦的阴茎,又挺着胸脯把乳头往男人嘴里送。
“嗯好舒服……”此时的Alpha信息素就像媚药一样,令塞涅尔浑身情潮翻涌,像溺在温热的烈酒里,神志晕眩又欲望难忍。他抱着凌深埋在他胸口的头部,抓住男人的手往自己的私处塞:“深,你摸摸我下面,是不是,有水了……怎么办,你还没往里面摸,我就湿了。”
手指探进臀缝里,凌深摸到了塞涅尔穿的丁字裤,在后穴处竟然是一串圆珠。在肉臀的上下晃动中,穴里流出的淫水沾湿了圆珠,手指摁上去,珠子就顺滑地磨过溢出汁水的穴口,爽得塞涅尔发出几声浪叫。一手按着圆珠去磨后穴,一手摸上柔嫩的会阴,孕期的Omega本就身体格外淫荡敏感,他的手指还没进入就已经湿了。
作风保守的凌深根本没见过这种设计的内裤。美艳的妻子穿成这样坐在他身上,一边压着嗓子用放荡的话勾引他,一边摇晃屁股去摩擦他的手,他被撩得有些上火,脑子里的神经都烧了起来,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水还真是多……”
“那你喜欢吗?”塞涅尔伸手去摸他硬得发烫的阴茎,凑着他的嘴唇继续拨撩,“偷偷想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用这个东西插进水这么多的地方?你每次都把我下面干出好多水。”
他被勾得头脑昏沉,快要忍不住体内暴虐的欲望。如果不是顾忌塞涅尔怀孕的身体,势必要恶狠狠地把人按在床上,干到这个放荡的妻子失控哭泣、双腿都痉挛到合不拢。但现在的塞涅尔对他来说就是世界上最娇贵的珍宝,他连掐着男人的腰时都不敢太用力。
“喜欢……喜欢你流水。”塞涅尔用淫言浪语诱惑他,他也只敢嘴上还击。手上玩着男人下体的动作依旧控制得很好,不会太凶狠又能让他的Omega舒服。
塞涅尔听到凌深终于被逼得开始跟他调情,舒爽地喘出一口气,眼角都红得发媚:“那就快点进来,弄湿我……”
凌深再也忍不住了,抽出塞在后穴里已经全部湿掉的手指。直接把怀里的人转了个身,让塞涅尔背靠着他。他低声在妻子的耳边命令道:“腿张开点,坐上来。”
塞涅尔乖顺地打开自己的双腿,靠在男人胸口,感受着龟头顶开他的穴口,阴茎缓慢插入好几天没有被Alpha性器疼爱过的肉穴里。那根微热的巨物撑满了窄小的甬道,摩擦着湿润饥渴的内壁一直捅到了最深处,他不自觉地闭上眼、扬起脖子发出一声被满足的喟叹。后脑枕在丈夫的肩膀上,他偏头让身后的男人吮吸撕咬他的腺体,晚香玉信息素像涨潮般一阵阵溢出。凌深的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他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揉蹭他的会阴,还没有开始抽查,交合处就开始隐隐有水渗出。
“嗯……深,你好会摸啊。”他反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被摸得浑身酥麻。
“舒服?”凌深问完,却侧脸去吻他,堵住那放浪的嘴唇,不让他再说话。
Alpha热烈地吻着自己的Omega,下身没有耸动,而是双手托着男人张开的大腿,直接把人抬起来又放下去,用那处紧窄的肉穴套弄自己的阴茎。屁股被抬起,龟头都快离开穴口时又重重落下,一坐到底,略微粘稠的体液在交合处四溅开来,弄得两人的下体都一片黏腻。塞涅尔被这样的动作刺激得腿根都在收缩,大腿内侧的肌肉一抽一抽。体内的阴茎磨得他穴里发痒发热,一阵阵水控制不住地要往外流。
“才几下就湿成这样?”凌深吻着人,低声轻笑了一下。
塞涅尔被丈夫难得的荤话激得浑身抖动起来,舒服得后穴狠狠一夹,听到伸手抱着他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气。“别乱夹。”凌深这么说着,用力顶了几下,胳膊箍住他的大腿,手往他的私处探去,几根手指报复性地狠狠揉了一通他的会阴,把他刺激得穴里又涌出水来。
“啊,啊!不行……”快感从敏感的下体一阵阵上涌,令他的神经末梢都在颤栗,他忍不住去抓凌深玩弄他私处的手,却根本撼动不了那条结实的手臂。
在情欲中,他神思恍惚,感到丈夫扣着他的下体越插越深。比起怀孕前的性爱来,凌深已经对他留情了,干得没那么猛,但依旧顶得很深。粗长的阴茎直冲着他的敏感点去,因为体位的缘故,他体内的快感已经如巨浪般开始冲击身体的每一处,高潮顷刻间将他淹没。
淫水一股一股地溢出,彻底打湿了下方的阴囊。凌深掐住塞涅尔的胯部,把人整个抬起来,又用力往自己的阴茎上摁。塞涅尔被他干得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一个丧失了意志和灵魂的性爱容器,只有那处令人销魂的肉洞在他的操控下套弄他的阴茎。
“要,啊!要射了!”体内的阴茎疾速撞击着敏感点,塞涅尔很快就被他操射了,在前后高潮中双腿抽搐着想要并拢,贴着他腹部的臀肉都痉挛似地抖动。
“腿分开。”凌深毫不客气地掰开他的双腿,把他的整个下体死死摁在自己的阴茎上。
都不需要抽插,塞涅尔的后穴又高潮了,但由于下体被桎梏,只有腿根和上半身在发颤,他爽得脚趾都绷了起来。胸膛疾速起伏,微微鼓起的胸部也软肉抖动。肉穴内壁的肌肉出现生理性的抽动,一阵阵绞紧,吸得凌深头皮发麻,狠狠咬住他的腺体,猛力顶了几下。
忽然间塞涅尔睁大眼睛,惊叫一声:“啊!轻点,轻点!肚子里动了!深,你顶到我们的孩子了。”
凌深瞬间清醒了一点,放缓了抽插的速度,伸手去抚摸塞涅尔隆起的腹部。当然还是摸不出什么,但他却觉得生命神奇的力量穿过了他们的皮肤,从塞涅尔的肚子里沿着他的手,传递到他跳动的心脏。
他情难自禁地吻着塞涅尔,沉声对怀着身孕的妻子说:“嗯,ta知道我在干你。”
丈夫向来在床上都话少,性格也保守,听到对方说出这样的荤话,塞涅尔感到自己的意识都在高潮。他吻着自己的丈夫,在更凶悍一点的抽插中用力收缩自己的后穴,把他的Alpha夹射了。他抓着凌深的手去摸自己一片狼藉的下体,笑得愉悦。
“ta现在还不知道,ta的父亲在自己的妻子没发情的时候,就把他操出来了。”他咬着丈夫的嘴唇,言语浪荡地和他的男人调情。
凌深受不了塞涅尔这副撩人的模样,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吻到他的妻子喘不过气来,只能用一双湿漉漉的、满含情欲的漂亮眼睛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