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还在持续滚动中!
“你竟然……在办公时间摸鱼看小说?”
“看小说是我们编辑的任务!我这叫把握市场风向,研究新文学类型,不叫摸鱼!”女beta站起身来,远离了它的触手。
那个绿色粘液果冻怪慢吞吞地说:“你们说——为什么——这种恐怖类型的鬼故事——会突然流行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呢?”
“新新新新!新就是硬道理,在零点APP很多都是书龄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书虫了,传统的网文已经看腻,他们需要看一些新东西!我在想,创新也许才是网文的第一发展力。”
蓝环章鱼突然顺著书桌爬到挡板之上,
“所以,我们也要像短视频一样,短平快起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给读者最大的刺激。”
粘液果冻怪继续拉着长音,嘴巴像个小洞一样一张一合,耸拉着表情:“好的吧——但是——我们是编辑,又不是作者,新——什么——呢?”
蓝环章鱼:“当然是,签约新人!行了,我可以预感到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是鬼故事统治时代了。你们都赶紧去签会写鬼故事的新人!”
“鬼故事这种类型,才刚刚出现,谁会写啊?”女beta嘟嘴。
蓝环章鱼坐在隔板上,用触手晃荡,荡着秋千:“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只要一个英雄够强,那么操作技术再难,也会有人去学习!
“同理,政策扶持!懂吗!”
“还是——你——够快啊!”在“快”这一点上,果冻怪不得不服。
“那当然!所以我才是……咳咳。”
剩下的话蓝环章鱼没有说出口,不过大家从他几乎飞上天的眼尾,也可以猜得到,他要说——
所以他才是编辑中业绩最好的那一个,那就是他永远把握市场风向,揣摩读者喜好,只签约最热门的题材和人设!
“可我觉得,写鬼故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除了要找到吓人的象征点之外,最重要的是节奏和氛围感……”剩下的,女beta没有说。
因为她也具体说不出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吓人。也许这其中蕴含着什么技巧?
她只专下心来,继续回工位看保加利亚小玫瑰的鬼故事。
◆
{我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却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一样,没有尖叫出来。
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太阳xue都在发凉。
这个娃娃不是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随后,我心中恐惧被愤怒所代替。我抓起这个娃娃,大跨步地走到客厅里,打开黑色皮沙发外面的窗户。
当我打开窗户的时候,楼下的噪音就一股脑地冲进了房子里。
板油马路上的车流川流不息,像是一条条没有尾巴的闪亮的蛇,一下子就从一端,飞向了另外一端。
我看向左手上的娃娃,然后狠狠地把这鬼东西扔了出去!
再见了您呐!
虽然这是盛玖的东西,但是我实在讨厌这渗人的鬼东西,要是盛玖问起,我只说我没见过它就好了。
我瞧窗外看了看,我家住在十楼,这么高的地方,当然是一点娃娃的影子都瞧不着。
随后,我的心脏平稳了下来,关上了窗户。
我准备回去睡觉昨去了,早都困死了。
一回头,“啪嗒”一声。
原本黑色的电视机显示屏,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亮了起来!
“滋啦滋啦滋啦——”
显示屏中显示着雪花点。
怎么回事?
遥控器呢?难不成是我不小心踩到了?
平常我都是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面,但现在我一回头,就看见那椭圆形的玻璃茶几上面一尘不染,只反射着一层银色水面一样的光。
而那黑色沙发上面,却赫然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红色的娃娃。
从我这里,只能看见它黑漆漆的头发。
它前方放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就彷佛……
这个电视是这个娃娃打开的一样。
我的脚步瞬间僵住了,像被冷水倒灌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娃娃,彷佛小溪边饮水的一头鹿,盯着河岸边的一头觊觎自己已久的狼。
生怕它突然跑过来,咬上自己一口。
万分庆幸的是,它没有。它就是在那坐着而已。
反倒是那个电视,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电视机里的光线晃着我的脸,像在我的脸上印下了五颜六色的彩章。
我抬头,看见电视机出现的,竟是我的妻子,盛玖。
滤镜是深蓝色,使得整个画面都显得森冷。
而她躺在一个病床上面,穿着一个白色的碎花裙,肚子非常的大,头发像水藻一样贴在她湿漉漉的面庞上。
她的表情狰狞不堪。
而我能推测出,她脸上的水就是汗。
画面里,她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路推着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而上面红色的灯写着两个字:
产房。
白色的产房大门关上。
之后画面一闪,就来到了产房内部。
我的妻子,盛玖,躺在了蓝色的产房上面,里面更是光线暗,黑黝黝的。
医生们都换上了手术服,熟练地戴上了手套、帽子、口罩等等。
电视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刀与仪器的相声。
但是我妻子的痛苦的叫喊声是静音的。
我能看出她很痛苦,但是我听不见,彷佛她的音频被剪掉了一样。
之后画面快速地快进,我就看见白大褂小人在电视里像跳舞一样来回攒动。
而后画面一转,医生从我妻子的肚子里抱出来了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他绿色的手术服上染的红色的东西中,抱出来的,似乎也是个红色的东西……
那孩子很怪异,不哭也不闹,就这么躺着,腿和脚也小的不得了。
那是我的孩子吗?
还是网友helloni的?
医生侧着站着,所以我只能看见孩子的脚掌。
但是这个娃娃满身的血,让我有一些害怕,于是我赶紧瞥开眼睛,向别处看去。
此时,我向沙发看去。
沙发上的娃娃……不见了……什么时候……
“咯咯咯咯咯咯——”
一个诡异的笑声突然响起。
随后我抬头,看向电视机。
只见那黑边框之中,医生抱着的婴儿,突然头部180度大反转,从后脑勺变成了正脸!
它那双丹唇嘴角向上,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两只眼睛的眼皮上下抖动着,睫毛像刷子一样在空气里刷!
那个娃娃,在笑!!!
“咯咯咯咯咯咯——”
我顿时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
“啪嗒——”
而我身后的窗户又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突然开了窗户,哗啦哗啦的风往客厅里面灌。
好冷、冷死我了。
我在原地发著抖。
画面的最后,是产床上我妻子的模样。
她的肚子大敞着,盖在她身上的绿色手术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她的脸色如此苍白,像是失血过多,两只手无助地垂落在产床下方。
血液从她的身上一直留到地板上,将地都给染得一片血红。
“啪嗒、啪嗒!”
血滴连成串,盛玖像是死了……
而旁边的医生,却齐齐地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笑。
看得我心脏都紧紧揪成一团。
我要逃跑!要逃跑!这个鬼娃娃已经盯上我们了。
而后我艰难地迈动步伐,去卧室找我的妻子盛玖。
“盛玖、盛玖!”
我呼喊着。
而后,在我没有迈入卧室的时候,我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笑声……
那是属于娃娃的微笑……
“咯咯咯咯咯咯——”
打开房门之后,我老婆盛玖正!坐在床上,但她的脸像是塑胶做的、头发的质感也很奇怪,泛着奇怪的光、肘关节有明显的裂痕……
她如同一个大号的娃娃,正坐在床上,用惨白的脸,直勾勾地望着我……
唇色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