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
[这地方???]
[这妞怪怪的,到底咋回事。]
[好,真好,已经进入到诡异场景了。(微笑。jpg)]
[结合“茧镇”的名字,我们推理进行中——]
[你们说,既然房顶上就有很多的蚕丝。那么这些村民会不会本身就是银蚕呢?蚕丝是从她们嘴里吐出来的。所以女孩才不穿衣服,因为她本质上是一种昆虫???]
[似乎很有道理……]
[那“男人”是咋回事?]
◆
{那女人再次忽略掉了我,也忘记了银鎏金提醒她没有穿衣服的事情,转而开始提起银蚕。
我听见在右边的银鎏金的口罩底下,出现一声叹息。
银鎏金在叹气,然后也故意忽略了女人的外表,一抬手,将墨镜摘了下来,开始提起我们来的目的:“我们想看看银蚕。”
“你是因为银蚕找到这里的,为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清澈,就像是山泉水一样,又像是贴着她左眼眶的那片丰盈的绿叶。
我很想知道那片绿叶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片绿叶遮挡了她的眼睛,她不至于看不见感受不到吧。
于是我就盯着那里,看她叶子上的叶脉,幻想这是一个刚刚落入凡间的女人。
是一个小白狐狸精,刚刚化形,有了住房,却还没有学会穿衣打扮。
从她的发顶,跟随那丰腴白皙的身材曲线,一路探视到她的脚背。
而那个女人,却始终没有看向我,彷佛我根本就不存在。
……
“我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蚕,可以结出如此漂亮的蚕丝。”银鎏金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旗袍展示给那女人看。
女人露出的那只右眼,也跟随银鎏金的动作,去看她的旗袍,甚至伸手去抚摸。
银鎏金:“不瞒你说,我以前是个诗人,总是喜欢四处旅行,激发灵感。现在我遇到一些事,有些写不出来了,所以……这次……”
“可以。”还没等银鎏金说完,女人就张口打断了她,“当然可以。”
“……”
“茧镇里面有很多的女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诗人。不过家里面有几本破书,我也读过几首诗。很喜欢。你肯定读过很多书。”
女人用一种惊羡的眼光看着银鎏金,彷佛那是她此时从未见过的场景。
银鎏金却也低低地只说了一声:“是吧……”
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我很欢迎你。不过现在不是看银蚕的时候,那得等到日落时分之后才可以。要不然你先坐我家里呆会儿吧。”
“日落之后,为什么?”我终于有机会插嘴问了一句。
等待着女人的回覆。
而后,是漫长的沉默。
我们三个站在那里,互相不说话,有些无所适从。
女人的视线始终盯在银鎏金的脸上,尽管银鎏金戴了帽子和口罩,可是却把眼睛露了出来。
她的眼睛,因为上下眼皮黏连在一起,已经成为了一个红豆大小的小洞。
女人盯着她,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不适。
“怎么不进去?”女人反问银鎏金,并侧身,给银鎏金让出了进门的信道。
我趁机向里面望了一眼,看见正中间摆着一个黑色的大木桌,一张椅子,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银鎏金察觉到了这女人对我的忽视。
银鎏金再次开口问她:“我们刚才问你,为什么要在日落之后才看,现在不可以吗?”
“不可以,绝对不行,”女人坚决拒绝,“站在这里太累了,你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银鎏金看了我一眼。
而我在看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银鎏金到底想到了什么,也许是觉得要等到日落之后就太晚了,实在不方便回去。也许是觉得这女人的行为有些古怪。
总之,银鎏金开口拒绝了她:“不,那还是算了吧。我们有点着急,谢谢你的好意。”
而后转身离开。
我也不得不跟着她一起走,把视线从那女人的身前撤走。
……
……
这地方有点怪,我本想和银鎏金讨论一番,但一抬头,看见她红豆一样的眼睛,我就立刻没有了什么倾诉欲望。
“你刚才实在不应该……她的年纪还小,不太懂事……”银鎏金说话吞吞吐吐的,似乎在指责我。
我脸皮紧了紧,没有和她说话。
却见她回身,说了一句:“等一下。”转身便回了车上。
开启了副驾驶的门。
并从车上她原本坐的位置上,拿出一块褐色的披肩,又再次回到了我们刚才拜访的第一家。
她再次敲响了那个女人的门。
女人也给她开了门,还是那样一丝。不挂的状态。
我离她们稍稍有些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银鎏金将那块方巾彻底打开,然后一下子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才转身回来。
……
……
一路上,我和银鎏金都没有说太多,我只是觉得身上的衣服突然变得很重。
直到我们一路走着,敲响了第二家的门。
那人的家门口之上有一个小圆洞。有点像是塞进门里的竹筒,就在门中间偏高的位置之上。
仔细来看的话,作用有点像是一个猫眼门镜。
我和银鎏金对视了一眼,我把眼睛放在了那个竹筒之上。看见了一个……
豹纹。
豹、豹子?
“砰!”
下一刻门突然被打开。如果不是我向后退步撤离得快,那竹筒很大概率会捅在我的眼睛之上。
而这次在里面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皮肤黝黑,长相清秀,像一只小狼。
他穿了一个豹纹样式的长袍,有点独特民族风格的味道。
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们。
外表上比上一个村民正常许多,但是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们,眼神在我和银鎏金之间徘徊。
“你们是谁?”他问,“谁家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谢天谢地,这个男人注意到了我。
银鎏金走上前一步,语气和顺地介绍道:“他是从蕉岭市市中心来的。我原来住五皇山,现在在安庆小巷。听说这里有银蚕。我们想来看看就好。”
男人没有立刻回覆我们,只是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思维如同片刻地停顿。
男人嚷:“蕉岭市,五皇山?那都什么和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胡说八道些什么,说,你们到底是谁家的!”
“……”
我和银鎏金震惊得对视一眼,有些无话可说。
蕉岭市,这就是蕉岭市,我们来到茧镇,还没有走出蕉岭市的边界。
可是他却说……他不知道……
我看他这态度,很明显是不欢迎我们来,但也不用撒如此明显得谎言来骗我们:“蕉岭市,你说不知道?就这啊,离这里也才不到八百里。”
男人:“你们才是骗子呢。一张嘴都瞎编出什么地方了。你们不如说你们是在茧镇外面来的人好了!”
银鎏金无奈:“可……我们就是从茧镇外面来的。车还在那里。”
她把手指指向来的车辆,那里已经稍微远了,从这门口根本看不到车子。
男人眼中的怒火愈发明显:“还茧镇外面……呵呵,神经病,再乱说话,打扰我清净,我把你们告到镇长那里了,行了,快滚!”
然后狠狠砸上了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