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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酸模 4842 2025-07-11 07:25:54

两个人最终没有回家,而是从车里下来后,在海边的小旅馆里挤了第二天,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才回去的。

在车子路过银色卫星酒店大门的时候。

淮映勿给他按开车门,让沈昭陵自己下车,而自己却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淮映勿:“今天我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什么事,你今天准备在市中心的展厅开画展的事吗。

现在已经在城里闹得轰轰烈烈了,还上了早间新闻,你还想假装不告诉我?

沈昭陵:“……”

这么重大的事情,淮映勿不仅不告诉他,而且还不准备带他过去。

对此,沈昭陵完全不想说话。

“啊,好好好。”沈昭陵也懒得问,直接就自己下车了。

眼看着汽车驶离了自己的视线,往市中心开过去。

沈昭陵心中默默地想:

你不让我过去,我还非得过去不可!

然后他赶快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

一身灰色卫衣休闲裤,

再戴上墨镜、灰色的帽子,和口罩。

不仅皮肤不漏,连那头显眼的红头发都扎了起来,扎成一个红丸子头,被帽子给盖住了。

再在后颈猛喷信息素遮盖剂。

这下子,他所有鲜明的外貌特征都被遮盖住。

完美!

当沈昭陵确认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自己之后,他终于对准镜子拍了一下手,出门了。

自己开车去了当地最大的美术展厅——灰藤美术馆

之所以叫灰藤美术馆,是因为那白色的墙壁之上,长满了像爬山虎一样的藤蔓,只不过是灰色的。

美术馆是圆柱形建筑。

远远地看过去,就跟一根灰色的烟囱一样,亦或是香菸。

沈昭陵下车,走了过去。

人群里往这里蜂拥而至。还没有靠近,就能听见里面一片嘈杂尖叫声。

沈昭陵都有一点挤不进去,他重新扶住了自己的墨镜。

人们后脚踩前脚地蜂拥着往里面挤进去,沈昭陵也在其中。

他觉得,自己恍惚之间,好像来到了世纪大厦。

只不过过去他是能从侧门走进去的“特权人员”,现在他必须和其他观众一起往前门挤进去,失去了他的“尊贵特权”。

沈昭陵好不容易挤进去之后,才看见,这里面,非常的大,地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墙都是圆弧形的。

往上看,天花板也是一个圆形。看来这美术馆内也是一副圆柱的模样。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理,墙壁上,有很多的绘画,就像电梯一样,在墙壁上自由滑动……

它们上下地游行,而人们夜从旁边的螺旋楼梯不断地向上走,去各种高度观赏这些画作。

因为沈昭陵戴着墨镜,他看不太清楚这些画的颜色,只觉得它们的画幅有的大,有的小。

而且数量大概有几十个,不,也许是一百多,他一时之间也数不清。

只觉得,这里被装点得很是漂亮。

沈昭陵以前去过美术馆。

他知道,这世上百分八十的人,都是对艺术一窍不通的。因此,美术馆这种地方,从来不像游乐园那么喧哗热闹,它总是显得很空旷安静。

除了最有名气的国立美术馆之外,其他都人迹罕至。观众极少。

但今天在这里的人简直是摩肩接踵。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这座城市是艺术之都,所以人人都对艺术活动趋之若鹜。

还是萤太过于有名气,所以有事没事的人,都路过这里想来看看。

总之,这里的热闹真的很不寻常!

“哎呀,你踩我脚了,小心一点!”前面一个遮阳帽的壮硕美丽女士,回头瞪了他一眼。

看见他打扮得这么奇怪之后,更是把他当成了某种变态,上下打量。

沈昭陵:“……”

“人太多了,不好意思。”沈昭陵赶紧跟美女道歉。

并在心里腹诽,这么挤,看个屁美术啊!

为了更好的欣赏那些美术作品,他把墨镜摘了下来,好观赏它们的色彩。

然后发现这些画作大多数在淮映勿的家里就见过。

淮映勿家里的书房上,就有萤的画册。只不过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是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是被印在图纸上。

可即便见过,亲眼目睹的时候,依然非常震撼。

眼前的画只画了一个花瓶,看起来构图很简单——中心点构图。

可是那种浓烈的色彩,完全扭曲了现实当中原本的颜色。

粉色的花瓣!!克莱因蓝色的花瓣!青色的花瓣!……

各种完全不可能的颜色,混合在一朵花束之上。

在这里,现实被扭曲了。桌面上是不平整的,墙是歪斜的。颜色也是不合常理的。

可是……

并不会让人觉得那种真实很重要,因为这种浓烈的颜色,所呈现出的艺术表现力,已经完全概括了一切。

让人拥有一切。

就像沈昭陵自己《立体机》的时候,他知道那种奇怪机器的出现,完全不符合现实常理。

小萤对小陵的爱,也偏执疯魔到让人难以接受。不像个正常人。

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让人感受到那种疯狂又扭曲的感情,足以超越艺术和生命,就可以了。

在那个画的下面,写着:

“作品:《失常》

“画家:萤

“野兽派作品。

“画家以狂野的色彩、粗狂的笔触,颠覆传统美术规则的透视与细节,展现一场淋漓尽致的色彩暴政。”

“……”

沈昭陵静默了一瞬。

野兽派,确实像野兽一样狂野。

这幅作品并没有标价,不过旁边写着:“待售卖”。

这么好看的画也要卖掉吗?

沈昭陵觉得留着挂在酒店的客厅里也挺好的。

淮映勿可真是个败家老爷们!

沈昭陵咬了咬牙。

【……不只是这一副,别的作品也要卖掉。在新闻里说,今天展馆里面展出的一百幅美术作品,全都要卖掉,一个不剩。

【作品没有底价,第一天只是展出,第二天开始会陆陆续续开始拍卖。谁出价高,谁就得。】

“……”

沈昭陵再次惊呆了:“全都?”

【全都。一个不留。

【我猜他应该是把家里的那些画全都往这边搬过来了,这么多,估计是用星际列车托运的。】

“他疯了!”

沈昭陵怎么也想不明白,淮映勿之前一个画都不卖,为什么现在全都要卖掉。

难道是真的缺钱了?

可看淮映勿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支出。

淮映勿不像其他公子哥一样,喜欢邀请美女去飞船上,没事跳跳舞开开party什么的。

他的快乐很简单,一朵贝壳花,一只迷你小白兔,都能让淮映勿高兴好久好久,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淮映勿也不是什么很虚荣,爱炫耀的人,从来不买什么豪宅星舰充体面。

就连他们俩出门,开的也都是路边的自助车,遇到什么车就开什么。

沈昭陵还真是想不通,淮映勿要突然一下子卖掉这么多东西。

难不成淮映勿瞒着自己去赌博了……

然后欠了一大笔钱。不敢跟自己说,所以打算偷偷把画卖掉,补上这个窟窿?

“哼。”

沈昭陵冷哼了一声,用手指敲了一下画作的玻璃表面,离开了这幅画。

他并不像这里大多数人一样,盘踞在作品面前观赏那些绘画的细节。

事实上,他觉得有点无聊。淮映勿那臭小子不在他耳边念叨,总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

尤其是这是淮映勿的画,那就应该让淮映勿在他耳边亲口告诉他。

淮映勿当初是以什么素材画的,是怎么构思的。

那是在一个怎样的早晨,什么地点,他看见了那个花瓶,然后决定把他画下来。

那些色彩,都分别代表着那些情绪,拥有哪些看不见的隐喻。

沈昭陵其实可以感受到,但他现在不想自己去探究这些东西。

只要他和淮映勿在一个空间里,那淮映勿就该围在他身边才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淮映勿高高地站在台上。被无数摄像头围着,人群簇拥,光芒闪耀。

自己站在台下,乔装成一个普通观众的模样,离他那么远,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萤先生,请问一直以来都隐姓埋名的您,为什么突然决定公开身份,并出卖您的画作呢?”

底下,一个女记者几乎用支架把话筒伸到了淮映勿嘴边。

而台上的淮映勿,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俊美无铸,面色冷漠。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像。

本身气质就森冷,尤其他还是本身想法就诡谲多变的艺术家,更加让人觉得遥远而不可接近。

下面,从五湖四海来的他的画迷、艺术界资深人员、娱乐记者们都在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淮映勿嗯了个鼻音,似乎在深思。

“是不是突然改变了艺术追求,想要变得更商业化了,想要从小众走向大众视野?”记者接着追问,“宣扬您的自我表达论?”

【自我表达论】系统解释道,

【即淮映勿的一种艺术主张。】

【他认为,艺术要完全服务于艺术家的自我表达。这种表达,包括思想、情感、和个性的彰显。

【因此艺术家首先要花费半生的时间,去追寻什么叫“自我”,构造自己的内核,塑造自己的个性。

【再花费半生的时间,学会什么叫作“表达”。研究美术技法,进行创作实践。

【最后统合在一起。用一生,来学会“自我表达”。】

“……”

沈昭陵听罢这个淮映勿的“自我表达论”,沉默了一下。

这种极致的艺术追求和灵魂探索,还真像是淮映勿的说法。

“也就是他一直以来对我的要求?”

【对。】

“他应该就是按照这个要求,来培养我的。想要把我培养成第二个他。”沈昭陵终于是懂了。

【已经快成功了,不是吗。】

【你现在太像他了,有时候你和他站在一起,那种气质,简直浑然一体……他插嘴的时候,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我在你的脑子里,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第三者。(擦汗)】

沈昭陵:“……”

有这么夸张吗。

而且,淮映勿能有什么艺术理想。

他的理想就是娶个美娇娘,越美越性感越好,再生一夥大胖小子。美美抱在被窝里,过完下半生。

low到不行的家夥。

沈昭陵在心里无语着。

“不是。”淮映勿摇头回答,然后接着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就是缺钱了,想要钱,所以才卖的。”

记者:“……”

大家:“……”

系统:“……”

沈昭陵:“……”

你看,我就说淮映勿很low吧,你们还不信。

不过淮映勿说话这么直接,还是把沈昭陵给惊到了。

因为穷,因为卖。这种话说出来,真的不会降低艺术家的格调吗?

可在片刻沉默之后,场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萤可真幽默。”

“好直接啊。”

“好有个性……”

“淮映勿他还缺钱吗?”

“缺钱管沈昭陵借呗,我们小玫瑰不是有钱?”

“救命,真的很帅,就算这么说话也很帅,我靠……”

“据说还是单身哦!”

沈昭陵:“……”

看来大家对淮映勿的理由接受良好,并不反感。

毕竟他在网上以前一直都是这种性格。直来直去的,从来刻意没有隐藏过什么。

记者接着追问:“缺钱的话,只要卖一两副就好了,这么多画都卖掉,请问是有什么大用途吗。”

“送礼。”淮映勿只是淡淡解释道,并不愿意说太多了。

“我萤给什么礼?要这么多钱?”

“不是贪污贿赂吧!”

“难道是彩礼吗,哈哈哈哈……”

“买大house!”

只见淮映勿摊开手,无所谓地道:“谁所以大家就看着买吧,喜欢什么买什么,当然,出价越高越好。”

沈昭陵:“……”

够了够了,再说下去,媒体要说你贪财了。

一个画家为了五斗米而折腰,面对生活不得不妥协。

从能抬头遥望月亮的人,变成了一个只知道低头捡六便士的俗人。

这说出去也是怪可惜的。

可别说了。

沈昭陵恨不得赶紧捂上他的嘴。

却看见淮映勿站在台上,面对下面的质疑和讨论,脸不红不白,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淮映勿的眼神一直往台下看,从左边扫到右边,似乎在底下查找着什么。也可能是漫无边际地乱看。

明明知道他不会发现自己,可沈昭陵还是谨慎得低下了头,将口罩往上提了一些,彻底盖住自己的鼻梁。

然后他发觉淮映勿看到了自己的时候,似乎是笑了。嘴角微不足道地向上翘了一下。

发现自己了?

应该没有吧。毕竟自己捂得这么严实。

沈昭陵这么想着,觉得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可是淮映勿立刻开口:“对了,也是这里所有的画都卖,有一幅画就不卖。当然,全场也只有这一幅画不卖。就是我身后的这一副。”

大家:“?”

“哦,对对对,好像他之前说这里确实有一副非卖品来着。”底下有人反应过来。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看不见!用红布遮着呢。”

沈昭陵也好奇地抬头去看,发现确实有一副画架,也在水泥台上,被红布盖着。

之前这幅画就在这里,只不过之前他像大家一样,只注意到了淮映勿,而没有看他的身后。

而现在……

那是什么……

沈昭陵蹙眉,却无法透过红布,看见那后面的画作。

“为什么不卖呢?”有观众在底下喊着。

“因为它是无价之宝。”淮映勿回答,然后转身,放在了画架之上,隔着红布抚摸它,沿着边框,手温柔地向下滑动。

竟然说得上深情款款。

“和这幅画比起来,我之前所有的作品,都一文不值。全都是可以一把火烧掉的垃圾罢了。所以……”

淮映勿梗了一下喉咙,接着说,“那些都可以卖掉,唯独这幅画不能。它只能立在这里,被你们欣赏和跪拜,而不能触碰。”

大家:“……”

淮映勿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已经隐隐有着一些疯癫的痕迹。

眼神沉冷,偏执无比。一种恶魔的味道在他身上浮现。

便更让人好奇,那副所谓的无价之宝,到底是什么惊艳的传世之作。

大家都翘首以盼!抻着脖子!

摄像头将焦距调到了画架之上!麦克也递得更加向前,几乎要触碰到淮映勿的脸!

记者等待着一个足以轰动全星际的大新闻!

那一刻,就连沈昭陵,都把用来隐藏身份的墨镜给摘下来了。

心脏像其他人一样揪紧,完全被那幅神秘的画给吸引了!

“咚咚、咚咚、咚咚!”

“它的名字叫作——”淮映勿一伸手,赤。裸裸地掀开了那张红布,然后露出了底下的内容!

一副画,可是不那么清晰,画得有一点模糊不清?

不!众人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种艺术手法!

印象主义!

追求的不是真实!而是光影的变化!那一瞬间的心理印象!

他画的场景好像是一个房间,但是很狭窄!只有堪堪的一个缝隙!

就像是一个人正透过狭窄的门缝,窥探着门里面。

他在窥探着些什么呢?

在那里,有一个身穿白衬衣的人,正站在昏黄的灯光下面。

照出了头顶的暖色,连腰间露出的那一点莹白的细腰,都染上了金色。

他在做什么?

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毛巾,放在自己的头顶。好像是刚洗完头发,正在擦拭着。

他是谁?

他有一头灿烂光辉的红棕色卷发,那么长,一只手都托不住。

“……”

“我靠!”

“呼——”

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它的美所震撼住了。

它不是一种具象的,光明正大的人物肖像。

而是作为一个阴暗的偷窥者,在那里,在门缝外面,偷窥着一个擦拭头发的美人。

那湿漉漉的水光,赤红色的卷发,裸露的细白腰肢,无一不是情。欲的彰显。

人物身体呈现出微微的曲线,连发尾都是心形的,嘴唇红润微微张开,脖颈细白修长!

诱惑力十足如同魅魔!

尤其再配合这种朦胧的画法,简直就像是……简直就像是……

简直就像是一场让画家惊鸿一瞥,然后从此一生难忘的春梦!

只能在某个午夜梦回辗转反侧之下,被自己的心魔控制着,在阴暗孤独的画室,独自画下了这幅画。

来送给他心中的情人,以此满足自己那变。态又禁忌的不伦欲。望!

“沈昭陵!”有人立刻呼喊道,从那象征性的红发当中认出了那画中人,“这不是沈昭陵吗?”

“啊呀!真的!这头发太明显了!”

即使那画作被模糊了脸,可那刺目的赤发,还是太有标志性了。让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他。

“卧槽,这画得真的好漂亮啊……”

“这也太欲了……”

“原来是送给……”

底下,人们在喋喋不休着,惊讶调笑。

沈昭陵,则全身肌肉绷紧,忘记眨眼。心脏像是被击中了一样。

“这幅画叫《暗香流萤》。

“送给现场的某个人,告诉他,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淮映勿如此介绍着,嘴角翘起,儒雅从容。

作者感言

酸模

酸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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