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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失控了

迟光 sun1998/飞鸟见山 2723 2024-10-07 21:33:47

破砖烂瓦垒成的小道坑坑洼洼,崴个脚就一脚踏进别人家菜田,许迟川严重怀疑穆时海想把他卖掉或者杀人灭口,第三次被小石头硌到脚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去哪儿?”

“回家啊。”

“骗傻子呢!”许迟川躲开朝自己扑来的大公鸡:“你家什么时候改住城乡结合部了!”

穆时海翻了个大白眼,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这是小路,通小区后门,就是上次陆淼一带你钻的洞。还没开发,路烂很正常。”

“那我们为什么不走大门?”

“近,节约时间。”

是很近,钻了洞再走两步直接就到别墅后面。一开门一股肃凉感扑面而来,大理石地板反射冰冷的灯光,客厅空空荡荡,毫无人烟气。

“家里没人?”

“嗯。”

刚进卧室穆时海就脱了衣服要洗澡,指了指旁边床头柜旁边的小冰箱:“饮料在里面,要喝自己拿。”

“好。”

许迟川坐在床头,一会儿摸摸枕头摸摸被子,飘窗硕大明亮,正对着刚刚经过的那片菜地,那只大公鸡还一啄一啄吃着菜。爬上飘窗台拉起窗帘,房间瞬间暗了,只剩床头两盏小灯还幽幽发着光。

桌上放着那串小叶紫檀的珠串,运动会这几天穆时海都没戴,他拿起来细细摩挲,灯光下珠子细腻光滑,和之前比起来更显油质温润,一看就是经常盘玩留下的痕迹。

浴室门响了一声,他走了过去:“洗好了吗?要不要毛巾?”

哗啦,穆时海直接推门走了出来。

“啊!”

“你叫什么!”穆时海也吓了一跳:“好好说话!”

“你,”对面上身赤裸光滑,没擦干的水珠沿着胸膛滚落,窄腰宽肩散发着少年特有的气息,许迟川捂着眼睛,一张脸慢慢红了:“你,你怎么光着就出来了!”

“哪儿光着了?”低头看看腰上裹着的浴巾,不就没穿衣服吗:“都是男的怕什么?你有的我都有,还比你大。”

“呸!”

“不信?”穆时海往前走了几步,眉毛微扬挑出一点痞气:“比比?”

“比你个大头鬼,”许迟川涨红了脸:“比不比都比你大。”

“行行行你大,”穆时海推他进浴室:“去洗澡。”

“等等等等,洗啥?洗澡?”他有点懵:“我又没跑。”

“不行,”大少爷洁癖又犯了:“不洗你就睡地毯。”

处女座老洁癖还有没有救了!

浴室里热气还没散,镜子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照得人影朦胧。睡衣是穆时海找的一件的旧T恤,长到能盖住他大腿根,连裤子都免了。穿出来穆时海边看边点头:“挺好,这是我初一穿的衣服。”

“……再说我就把你刚脱下来的衣服丢床上信不信!”

空调开了热风吹得房间很暖和,许迟川裹紧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穆时海拿起手机定了一个闹钟:“现在十一点,睡到十二点半起来吃饭再回学校。”

“好。”他滚过去掀开一个被角:“快进来。”

“可以挨着,不要挤我。”

“我没挤,是被子挤的。”

还好枕头很大,两个人睡一张也不勉强。被子上清幽的木质香熟悉且亲近,屋子里很安静,渐渐同频的呼吸声在耳边催眠,许迟川困意上头,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听见穆时海缓缓开口。

“那天视频里和我一起打架的男人,叫秦三堰。”

“嗯?嗯!”

瞌睡一下就没了,翻过身仰着头直勾勾把人盯着,穆时海侧躺着撑着头,床头灯照在脸上一半沉郁一半明朗,平铺直叙讲起了秦三堰和杨舒书的过往。

离异后迅速再婚的爸爸、远走他乡不能联系的亲妈、同父异母的弟弟、心怀鬼胎两面三刀的后妈、爷爷留下的遗产、叶奶奶的袒护、和殷胥结下的梁子……

一个小时的坦白,穆时海像个说别人故事的局外人,讲到哪儿都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反而是听故事的人格外激动,死死拽住他胳膊气得说不出话,浑身发抖两眼通红,就差直接掀铺盖下床找人算账了。

“艹!”许迟川难得一见地爆了粗口,眼泪纯粹是被气出来的:“太过分了!都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他终于知道上次在鬼屋穆时海为什么会那样,怕黑怕雨声还怕密室,后背一阵胆寒,不敢深想,如果保姆没有打开衣柜,如果叶璟奶奶发现不对去敲门,死里逃生只要差一点点,穆时海就会死在某个他永远都不知道的地方。

“不许骂人,”穆时海捏了捏他的脸:“好好说话。”

“一群王八蛋!”

“说了不许骂人。”

“全都该下地狱!”

“……许迟川。”

“殷胥那个狗杂种,上次在医院就应该直接揍他!”

穆时海沉下脸:“我数三声。”

但小孩儿明显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还义愤填膺给了枕头两拳:“你后妈,呸!小贱人!迟早有报应!”

“……”

“穆时宇管叫你哥哥吗?”

“偶尔,当着我爸的面会叫。”

“呸,去你大爷的,”一张脸满是嫌恶拉得老长:“小垃圾,他也配。”

“……”

“他妈的,”许迟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都是一家子什么妖魔鬼怪,穆时海能平安长大真是世界第九大奇迹:“蛇鼠一窝猪狗不如!不对,这样是不是把你也骂进去了?我换个词……”

“崽崽。”

像一盆清凉的冬日凉雪径直倒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炮仗哑了火,听不见响。

“再骂,哥哥就要生气了。”

炸毛的小狗崽收了爪子乖乖跟着绳子回来睡在身边,穆时海伸出手,抹掉他眼角残留的泪:“污言秽语都不值得去骂去说;”

“语言是成本最低、最没用的武器;”

“行动的报复才是。”

“我不要同情和怜悯,我要赢。”

许迟川急了:“不是,我没……”

“我知道,”穆时海打断他:“我知道你没有。”

“我不会在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穆时海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与晦涩:“因为所有的这些,我都要她们千百倍的还回来。”

“要还的,”许迟川哑着嗓子一把抱住他:“都要她们还回来。”

鼻音浓重带有浓浓的委屈:“上次不是气你去打架,是气你说的话。”

“嗯,”穆时海摸摸他的头,收紧了手臂:“我知道。”

气他有口无心的伤人,气他的不信任,气他把他也别人。

“你不是别人说的那样,”许迟川从他怀里退出来,眼神黑黝发亮:“他们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

喜怒无常圆滑伪装,残忍暴戾不学无术都不是他,接下刘艺余的水但不喝、带伤为班级参加比赛、篮球场替自己挡住球框垫背、接到叶璟电话暴雨中一路狂奔到医院……穆时海那么好那么好,是他见过的最帅最帅的小少爷,最好最好的哥哥。

大概是气氛太好,穆时海难得没有毒舌,老老实实等人彻底不抽抽了才把他放开,许迟川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困了。”

“睡吧,”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过了,下午比赛两点半开始,还能睡一个小时:“只能点外卖吃了打车回去,肯德基吃不吃?披萨?炒菜?干锅?”

“肯德基,薯条要大份。”

“吃这么多不见你长个,”又变回了那个熟悉毒舌的少爷:“睡吧,到了叫你。”

刚躺下许迟川就戳了戳他,穆时海睁开眼:“怎么了?”

“你胳膊,”许迟川指了指枕头底下被压着的手:“要不要拿出去,会麻。”

“没事,睡吧。”

大概真是哭累了,闭眼没两分钟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小呼噜声,小崽子睡得很死很熟,清润浅密的长睫随呼吸一动一颤,但手还是很不安分地搭在他身上,领口宽敞低头一眼就能看见白皙的锁骨,两条腿光溜溜的和自己贴在一起,像只抱树的小树袋熊。

手机刚震动一秒就被摁断,是外卖打来的电话,穆时海慢慢把胳膊移出来套了件外套下楼,提着两袋子KFC上来又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把门反锁,花洒喷出的水浇湿了衣服,但没有熄灭眼底浮动的欲望。

胯下内裤被支成一个小帐篷,扯掉后少年青涩但蓬勃的欲望彻底一览无余,虽然还在发育但分量已经不容忽视,健康稚嫩的肉红色上已经青筋札结,握在手里微微跳动。

水蒸气蒙住视线,白炽灯慢慢模糊不清,那些被刻意略过和忽视此刻却慢慢放大,操控着他的心。

流水滑过的纤细后背、小腿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两只肩胛骨振翅欲飞,许迟川洗得太快只透过门缝匆匆看了一眼;锁骨清透泛着纯嫩的浅粉,许迟川好像对他永远都毫无防备,喝醉了也不怕被嫌弃,什么时候开始总会在他说话的时候盯着那张红润的唇,一张一合不管是骂他的求他的撒娇的,都那么好听,还一声声喊着哥哥,因为穆时宇一直很讨厌的那两个字,从许迟川嘴里喊出来一点也没有不适。

雾气潮湿弥漫越来越热,欲望在想象亲吻时攀登到顶峰,流水掩过那声隐忍的闷哼,雾气散尽,只留下回荡的喘息。穆时海冲掉手上的残留,镜子里还是那张俊气超然的脸,只是脸颊多了几分残红,拧开另一边开关,冷水浇在身上理智慢慢回笼。

第一次,他失控了。

从浴室出来穆时海神色已恢复如常,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人还张着嘴呼呼大睡,是意外还是由来已久,他需要时间考虑。

走到床边伸手捏住鼻子把人叫醒:“许迟川。”

“起来吃饭了。”

“崽崽。”

作者感言

sun1998/飞鸟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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