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脑电波没对上号的故事
嫁给穆时海的第二年,许迟川发现自己怀孕了。
拿着验孕棒坐在花园,许迟川抚摸着还不显怀的肚子,眼睫轻颤,并没流露半分开心。
因为他的丈夫,并不爱他。
甚至两人的结合都是因为一场意外。
许穆两家是世交,穆时海五岁时被家里接去国外,直到大学毕业才回来,许迟川永远记得,接风宴那天,他兴冲冲跑进大厅,一头撞上了已长成大人的少年。
“小心点。”
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肩,黑眸沉沉,滚烫发亮,Alpha的压迫感太强,他几乎要腿软:“谢、谢谢。”
“许迟川。”
“嗯、在。”
男人挑挑眉,勾了勾嘴角:“还是这么笨。”
许迟川:……
更糟的是,宴会进行到一半,许迟川发现,他发情期提前了。
还没有带抑制剂。
好在穆宅够大,管家将他扶上楼,鞠躬退了出去:“许少爷,您等等,我现在派人去买抑制剂。”
但等了很久管家也没有回来,许迟川浑身绵软瘫在床上,身上烧得滚烫,汗水打湿了床单,热潮一波波涌来,不自觉绞紧了双腿,咬破了嘴唇呻吟不断,意识模糊前,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来到他面前冰凉的手贴紧了脸,像干涸沙漠里涌出的清泉,许迟川一声呜咽,整个人贴了上去。
晕过去以前,他闻到了大海咸湿潮苦的气息。
再醒来世界就变了样,赤身裸体的男人、大腿根刺痛的红痕、床单上的白色液体、腺体上还没消退的咬痕无一不指向一个事实——他和穆时海上床了。
天翻地覆。
大约是他脸色太难看,男人脸色也变了又变,最后只硬邦邦吐出一句话。
我会负责。
说完穿上衣服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过一会儿管家送来了抑制剂,说是少爷让拿来的。
发情期还没完就送来抑制剂,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的Alpha不喜欢他。
许迟川眼睛涩涩的,赌气似的拿起其中一支,扎进胳膊,干脆利落。
订婚是顺理成章的事,穆家势大,穆兴勇前两年就退了位,穆时海现在是实际掌权人,许家没有理由不答应,订婚那晚穆时海喝了很多酒,昏昏沉沉走进婚房,扯了领带坐在床边,黑眸沉沉,看得人极有压迫感,许迟川缩在被子里,怯怯地望着他,眼神里有忐忑,还有一丝害怕。
他怕他。
这个认知让穆时海很不爽,周身气压更低了,他的崽崽怎么能怕他?
酒意上头,瞬间扑了上去,压着人动弹不得,舌头敲开牙关凶狠掠夺,一股酸涩的橙子香直冲鼻腔——是许迟川的信息素,男人更激动了,哗啦一声撕开睡衣,露出身下人瓷白的皮肤,两颗小奶头粉粉嫩嫩,瞬间激红了眼,Alpha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咸湿潮苦的气息吞没了神智,许迟川呼吸急促,被他的信息素逼出了泪,毫无力气地推搡:“不……”
Omega的推拒让他感受到了挑衅,醋意与占有冲昏了头,穆时海一口咬上胸前的嫩乳,连吸带咬直到乳头变得又红又肿,又叼住另一颗细细研磨,玩够了才吐出来,一只手悄悄探到身下,小口分泌的液体打湿了床单,手指毫不费力地插进后穴,一进一出模仿着抽插,许迟川咬紧了嘴唇,满脸潮红,嘴角溢出破碎的呻吟,双腿夹紧磨蹭着床单,男人沉沉一笑,强势分开他的腿,露出一张一合的穴口,龟头圆润硕大,沉甸甸一根抵住穴口,压着他一寸寸进入,缓慢而坚定。
许迟川疼白了脸,声音带着哭腔:“不……”
太大了,又涨又粗,内壁全都被撑开,清晰感受筋络跳动的力度,全部进去后男人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等不到身下人适应,双手已经架着腿,挺腰抽插,长了短短了长,后穴自动分泌液体润湿了穴道,像一张贪吃的小嘴,讨好地吸吮男人炙热的阳具,穆时海操红了眼,一边亲他一边干得更狠,情潮吞噬疼痛,哭腔变成了呻吟,许迟川像只被风浪翻顶的小舟,颠簸在海上,一边往外推,下身却紧紧咬住不放,屁股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男人眸色沉沉:“抱着。”
这夜他被男人翻来覆去操了个遍,穆时海像个不知餍足的禽兽,操开他的生殖腔射了一次又一次,掐着腰把人抱在身上,含着乳头一边吸奶一边干他,两个奶头已经变成烂熟的莓果,粗喘和呻吟回荡在耳边,听得人面红耳赤,腿根被撞得绯红,淫水打湿了臀缝,混合精液流了一床,到最后许迟川一滴都射不出来,哑着嗓子求男人别做了,穆时海含住他嘴唇,气喘吁吁:“叫哥哥。”
“呜——哥哥……”
“真乖,”男人将他按倒,露出纤细得脖颈,舔了舔嘴唇,犬牙龇咧,“叫老公。”
“老公——啊——!”
牙齿咬破腺体,浇注释放浓烈的信息素,海风与橙子的香味铺满整个屋子,生殖腔里阳具高热,抵在最深处射完最后一股。
许迟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浑身酸痛,骨头酸得像被拆后重组,抬头望见男人英气静谧的睡颜,许迟川吓了一跳,却发现哪里不对,低头一看,差点背过去气儿——
穆时海那根玩意儿还在他身体里,居然就这么插着睡了一夜!
男人被他动醒,收了收手臂把人抱紧,声音暗哑慵懒:“再睡一会。”
“你、你!”许迟川涨红了脸,使劲推他,“拔出去!”
男人闷闷一笑,正要压着他再来一次,床头手机却响了,瞬间收了笑容,接通后语气冰冷:“什么事?”
“知道了。”
随即挂了电话,就着姿势把性具拔了出来,一股浓精瞬间涌出穴口,许迟川拽紧了床单,羞愤欲死。
穆时海站在床边穿衣服,脸色很淡,穿好了看见他还裸在被子里,语气柔和了几分:“学校那边替你请了假,睡饱了再叫管家送饭。”
然而还没高兴一秒,下句话直接将他打入冰窖。
“避孕药,记得吃。”
门被重重关上,许迟川裹着被子,唇齿发冷。
昨晚他们做了很多次,每一次穆时海都射进了生殖腔,但还是让他吃药。
一个Alpha让Omega吃药,只说明一件事。
他不想和这个Omega有孩子。
许迟川怔怔很久,翻身下床,低垂着眼,落下一片轻颤的阴影,和着水吞了床头柜上的药片,然后打车去了学校,见了导师要了课题,一直在图书馆泡到下午才回家。
晚上穆时海回来亲了亲他额头:“药吃了吗?”
他低头:“吃了。”
“乖。”
然后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唯一不同的是,穆时海这次戴了套,射完取下来沉甸甸的一大包被扔进马桶,许迟川躺在男人怀里喘气,心里一片酸涩。
就是这样的,穆时海不想和他有孩子。
那之后几乎每一次做爱穆时海都会戴套,但除开这一点,其他都和第一次没有区别,男人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操他操得很凶。
只有发情期的会不戴,因为发情期的omega,生殖腔不被Alpha的气息灌满,是得不到足够安抚的。但发情期一结束,穆时海就会提醒他吃药,然后温柔地抱他去清理,许迟川望着这张深邃英气的面容,干涩开口:“你回国那天,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男人脊背一僵,顿了顿,道:“是。”
“所以那天……是个意外?”
“是。”
他闭上眼,掩去眼底浓郁的苦涩。
果然如此。
是个意外。
穆时海喜欢和他做爱,但是不喜欢他,所以不想和他有孩子。
回忆在伯爵的叫声中戛然而止,风吹得手心有些凉,许迟川摸着肚子,心里翻腾得不是滋味。
这个孩子,是他刻意的意外。
研究生毕业后他嫁给了穆时海,此时许迟川已经有了自觉,好几次男人忘了戴套他都会提醒,提醒多了穆时海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像是恼怒又像是疑惑,终于有一回忍不住开口:“你不想要孩子?”
明明是你不想,他把这当成试探,于是道:“以后再说吧。”
但男人好像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甚至赌气似地丢了套,恶狠狠将他剥光:“那你就吃药!”
然后恶劣地撞开他的生殖腔,故意射得很多很满,满得动一动就要溢出来,偶有一次男人喝得醉醺醺回家,解了皮带将他摁在腿上就开始做,一边干一边埋头用力吸他的胸,奶头都被咬破,像只受伤的狼,许迟川被他干得涣散,迷迷糊糊中听见男人委屈开口:“老婆、老婆……”
“为什么不给我生宝宝……”
“要生宝宝……”
下身撞得一片泥泞,许迟川抱着男人肩膀,一边呻吟一边红了眼。
明明是你不想要。
第二天醒来,穆时海还是那副正经的模样,许迟川肯定了,昨晚那句恳求,只是他的梦。
转机出现在易感期。
许迟川:我老公不想要孩子
穆时海:我老婆不想要孩子
所以到底是谁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