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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关于男朋友来接我上学

迟光 sun1998/飞鸟见山 2916 2024-10-07 21:33:47

七点十五,114公交还没发车。

“三十度的正弦、余弦、正切、余切值?”

“二分之一、二分之根号二、三分之根号三和根号三。”

“动词的过去时和正在进行时?”

“过去时一般情况直接加ed,有e直接加d;进行时加末尾直接加ing,有e去e加ing。”

“晚清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南京条约》。”

“标志着中国社会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条约是?”

穆时海皱眉,犹豫道:“辛丑?”

“Bingo!”许迟川笑眯眯打了个响指:“都对了。”

像只被顺毛的大猫,穆时海昂起头,脸上写着“我很厉害”四个大字,然后望着他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什么。

“咳咳。”

许迟川环视四周,确定座位都空着没有人后拉上车帘挡住窗外,然后迅速抬头,一个亲亲落在他脸上。

大少爷哼唧一声,满意地转过头,拿出书包里的校服盖在两人中间,然后牵起他的手钻到衣服下面。

十指紧扣,脉搏微动。

七点二十分,车开了。

路边的黄桷树开始后退,许迟川搓着他的虎口打转,三天了,还是不敢相信,穆时海每天都出现在他家楼下来接他上学。

他想起穆时海背着书包手插着兜,站在楼下等自己的那天。

他钥匙都掉地上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传来电梯嗡嗡运行的噪音,穆时海转过来,跨过台阶走到他面前,高大半个头的阴影笼罩下来,一只大手摸上他的头,楼外天光云影,花和树都被晨光唤醒。

“来接你。”

“接、接我?”

“又不远,”穆时海偏了偏头,看向别处,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不屑和酷:“还能督促我不迟到。”

骗子。

不远才怪。

打车都要二十多分钟呢。

七点要到,六点就得起。

他吸了吸鼻子:“你不怕你来的时候我刚走,然后就错过了?”

“不可能,”穆时海昂起头:“那我就六点半到,妈的,你不会走这么早吧?”

“不许骂人,”许迟川拍了一下他的手,指着一楼的防火门:“门口太显眼了,以后来了在消防通道里等我。”

穆时海不乐意了:“为什么?我很见不得人?”

“听话,”他拽了拽衣角:“万一碰见我爸……”

“知道了。”

“那走吧,”许迟川伸手牵他,穆时海却没有动:“怎么了?”

穆时海挑了挑眉:“就走了?”

许迟川:????

“跑这么远来接你上学;”

长腿一伸,防火门被踹开了——

许迟川还没反应过来,一把被人拽进楼道按在墙上——

书包和校服一起被甩飞,消防通道里黝黑一片,墙角“逃生通道”的牌子散发着幽幽绿光,水泥墙有些糙,穆时海一只手拖着他后脑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黑暗中模糊的侧脸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暧昧与侵占。

穆时海躬下身,圈住自己心爱的猎物,望着许迟川举起双手无辜变大的眼,薄唇逼近,停滞在最后一公分——

“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感谢?”

“你说呢?”

“崽崽。”

如果穆时海夜视能力再好一点,就能看见许迟川的脸颊、耳朵以及脖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变红,像只乖乖束手就擒的小羊羔,又嫩又软。

吧唧,许迟川闭上眼,踮起脚,一口亲在他嘴上。两片唇还没分开穆时海已经反客为主,敲开牙关按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唔……”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穆时海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腰上的手更加重了力度,锢住他的头不让他动弹,舌头试图探到更深的地方,确保无一疏漏地完整占有。

见不了光的逃生通道,他们背弃时间,忘情拥吻。

一吻结束,许迟川抓着他领口,在他怀里大口喘气,穆时海趁机又啄了好几下,音色低沉且愉悦:“叫哥哥。”

许迟川乖极了:“哥哥。”

“宝贝乖。”

刷的一下,许迟川脸更红了,嘴唇隐隐传来刺痛,应该是肿了,他瞪了穆时海一眼,责备的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撒娇:“疼~”

“不疼,”穆时海又亲了他一口:“亲习惯就不疼了。”

许迟川:……臭流氓!

到学校时嘴唇还没消肿,陆淼一看见了好奇道:“儿砸,你嘴怎么肿了?”

穆时海不动声色挡到他面前:“刚刚买的烤肠老板辣椒加多了。”

“大早上吃那么辣,”陆淼一不疑有他:“小心菊花疼。”

穆时海目光含笑,气得许迟川狠狠踩了他一脚。

公交车上语音报站响了:“下一站,高石坝,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到了,”穆时海晃了晃手腕:“发什么呆呢?”

他摇头:“没什么。”

收了校服两个人放开手,挤过人群,许迟川突然叫他:“哥。”

到站,车停了。

“嗯?”

“为什么来接我?”

下了车站在人行道等红绿灯,还有十九秒。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十五秒。

“哎呀为什么嘛?”

十秒。

“我乐意。”

七秒。

“穆、时、海。”

五秒

“就是我乐意。”

最后三秒。

“哼,不说算了。”

最后一秒。

“看路!”穆时海揪着脖子把他拖回来:“跟我后面!别瞎闯!”

“不回答明天早上加背一篇《出师表》。”

穆时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自己是来接人上学的,第二天就变成了复习大会,小孩儿掏出笔记本笑眯眯看着他:“哥哥,我们来复习吧。”

他想抗议,但许迟川一招就打到七寸:“不复习没有亲亲哦~”

穆时海:……

走到校门口,两个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穆时海被问烦了:“明知故问。”

“就是明知故问,”榕树下许迟川仰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看进他的眼神里满是清澈的喜欢:“我想听你说。”

心头一软。

他转过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我答应过你。”

“什么?什么答应我?你说清楚一点。”

“就是,就是,”大少爷红了耳框,羞于说破爱意:“哎呀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再问放学你就自己扫地吧!”

说罢拽着书包匆匆而逃,留下许迟川在原地笑弯了腰。

因为答应过你——

现在开始,会好好喜欢你。

一星期后,穆时海已经完全摸清去许迟川家的路怎么走才最快、以及楼道的布局和小区的地形,两个人碰面的地方也从安全通道变成了任何一个可以偶遇的地点——可能是后门那条银杏路、小区里凉亭、或者车站旁边的葡萄架。

但不管是哪儿,穆时海都不会让他找不到,也从来没有迟到让他等,不管是天晴日朗,刮风下雨。

但今天没有。

江恭多雨,尤其春夏多暴雨,早上起来从窗外看见天空阴沉,黑压压的乌云越积越多,许迟川眼皮一跳,心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他出门,天空就迫不及待的下起了雨,滚滚雷声混着雨点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等到他急匆匆甘下楼,地面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水流,一踩下去水打湿了裤腿飞溅到鞋上。

风很大,撑着伞也还是有雨飘到身上,衣服沾上了雨,贴着皮肤一股黏腻的不适,雨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积起许多个小水坑,许迟川快速跑到车站,一路上不停朝四周打量,但就是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银杏叶掉了满地,潮湿的金色贴满地砖,只剩下一棵光秃秃的树干。

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他不担心是穆时海起晚了或者看见天气太恶劣所以没来,是害怕如果穆时海来了但错过了怎么办?或者雨天路滑路上出了事……

背脊发寒。

公交车上许迟川坐立难安,现在他只希望穆时海偷了懒直接去了学校,没有去接他。

紧赶慢赶到了学校,但校门大开,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零星几个初一的学生撑着伞踏雨而来急匆匆冲进教学楼。

许迟川愣愣举着伞,没发现伞歪了雨水顺着伞檐已经流到了头上,打湿了头发。

不该是这样。

灰蒙的天织成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将他捕入其中。

“许迟川!”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生,他转身,下一秒又失望——是陆淼一。

“卧槽这么大的雨你傻站着干嘛!进去啊!”

“我等人,”他听见自己说:“我等人。”

“等什么等!”陆淼一伸手扯他衣服却没扯动:“跟我进去!”

“我等人。”

“等什么!”陆淼一要被他气死了:“这么大的雨人来了就去了!”

“不会,他不会。”

“妈的,”三水哥哥气结:“老子不管你了!”

雨越下越大。

许迟川撑着伞,木木站在树下,听着暴雨连续击打叶片,裤脚全湿了也浑然不觉。

他看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打铃了。

“许迟川!”

一道怒吼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下一秒胳膊吃痛,差点被拽倒,他抬头,穆时海撑着伞,眉毛和睫毛都挂着水珠,铁青的脸震怒又慌乱。

“你疯了吗!下雨天站在树下!想死还是嫌命长!”

“伞也不知道好好撑!”穆时海放下包,找出校服手忙脚乱搭到他身上:“穿上!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

许迟川鼻子一酸,猛地伸手将他抱住:“你怎么才来啊。”

话里有浓浓的委屈。

穆时海一顿,立刻将他圈进怀中,边摸头边道歉:“对不起崽崽,对不起。”

“是要去接你的,已经上出租了。”

“但是走到一半司机车坏了。”

“我想应该赶不上了,于是重新拦了辆车干脆直接来学校。”

“结果雨太大,路上堵车了。”

“你是不是傻?”穆时海嘴里责备着,却心疼把地人抱更紧:“来了就直接进去,站在外面傻等什么。”

“我不,”许迟川蹭了蹭他肩膀,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我找不到你。”

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酸软得一塌糊涂。

“傻子。”

“看见这颗树没?”穆时海指着那棵榕树:“哥保证,以后你一来我就在那儿等你了。”

“这是最后一次。”

“来,”他伸出手:“拉钩。”

“拉钩。”

“但是下雨天不可以站在树下知道吗?”穆时海揉着他的头,满脸严肃:“再这样我生气了。”

许迟川点点头:“好。”

“来,”他背起起两人的书包:“哥带你进去。”

漫天雨幕,没有挡住身后人的视线。

女孩的蓝色裙摆已经溅上了泥,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前面两人肩并肩挤在一张伞里,穆时海举着伞柄微微向左倾斜,自己大半个肩膀露在伞外,已经被湿透。

亲密无间。

作者感言

sun1998/飞鸟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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