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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君恩不授 浮舟 2687 2025-02-01 11: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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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数匹快马奔入寂寥的城北大营,马蹄声惊动了驻守的定州铁骑,十几个军汉抛下手中的烤肉烈酒,纷纷围了过来。

晏钧脸色冷肃,他下马,将马鞭丢给随从,身旁赵觉已经架住了过来拦人的军士,他看也不看对峙的双方,径直往营内走。

也不知道萧广陵怎么规划的,铁骑都安排在营口附近,内部却守卫稀疏,晏钧越走脸色越差,等见到正中那座屋舍门口空无一人,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跨上台阶,伸手将门一推。

屋内暖意融融,离宫的天子萧璟正坐在案几旁,脸颊已被酒意熏得晕红一片,一旁软榻上,萧广陵懒洋洋地歪在天子身边,手指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中书令,一起喝一杯?”

萧广陵怕热,一件单衣还松松垮垮穿得不成体统,看到晏钧来了也不起身,笑嘻嘻地丢了个杯子过来。

晏钧侧身让开,金杯便砸在地上,他冷硬地点了个头,连礼都懒得行,过去拉起萧璟。

小皇帝连手腕都是滚烫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拉起来也站不住,晕头转向地直往下滑。

“中书令……”

他迷蒙地看清了晏钧的脸,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嘴一扁就要哭,“你……”

“臣接你回宫。”

晏钧及时堵住他的话,拉起斗篷上的兜帽遮住小皇帝的脸,不让天子失态的样子被旁人看见,继而转向萧广陵,“定安侯,你私挟皇帝出宫,是想谋反吗?”

萧广陵“噗”地笑了,“别冤枉我,可是陛下自己要来的,不信等陛下醒了你自己问。”

“自然要问,”晏钧不为所动,“不仅要问,明日参议奏疏,我还要当着群臣的面问个明白,定安侯无诏入京,又诱使陛下出宫,到底是探望世子,还是借机图谋它处。”

这一下踩到萧广陵的痛脚,他立刻回道,“晏钧,你少拿我儿子说事!”

“侯爷做这些事的时候何曾考虑过世子。”

晏钧冷冷一哂,拉着小皇帝向外走去。

出屋只走了几步,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回身向上一望。

正和一双兽般的眼瞳对上。少年蹲在翘角飞檐的屋顶上,窄袖劲装的腰间挂着定州铁骑特制的机匣,火光下隐隐看得见瞳中一线异于常人的碧绿,一眼就看出不是汉人。

怪不得萧广陵不设守备。

晏钧微顿,很快认出了他的身份,两个人不算友善地彼此错过视线,少年从房顶上跳下来,轻巧地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屋里。

萧广陵看起来心情不愉快,虎着脸看人进来, 一扬手叫他坐到自己身边。

“小杂种,过来喝酒,”他索性躺下,望向火光映不亮的顶梁,像是抱怨又像是发怒,“妈的,我怎么觉得我这侄儿把咱爷俩都坑了呢?早知道不让你考什么破试了。”

少年没有回答,他给萧广陵递上一杯温好的酒,漆黑的睫毛垂落,似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

萧璟醉得很厉害,被冷风一激又没了睡意,一路上揪着晏钧不肯放手,还不愿意坐车辇,晏钧只好带着他同乘一匹马。

此刻宫门早已上钥,回宫必得惊动所有人,晏钧虽然刚才威胁萧广陵说要弹劾,到底闹大了也不好看,于是吩咐赵觉,“先回府。”

赵觉瞄了瞄自家主子怀里的人,心里猜到七八分,于是极为乖觉地闭上了嘴,什么也不问地快走一步,好回府安顿一切。

等晏钧回府的时候,院内灯火已暗,通向他卧室的那一路一个人影也不见,房内却早早备好了醒酒汤。晏钧带着萧璟进屋,顺手揭开他的兜帽。小皇帝哭得眼眶红肿,丰润的下唇被他自己的牙齿碾磨,渗出一点细细的血丝。

晏钧恍然想起在回来的路上,萧璟想要和他说话,他既恼且怒,于是吓唬他,“不要说话,被别人听见就只能送陛下回宫了。”

小皇帝从来乖巧,乖巧得让人生气。

晏钧伸指擦掉他唇上的血丝,把温着的醒酒汤舀起一勺,“张嘴。”

清苦的气味传到鼻端,萧璟挂着泪的眼睫委委屈屈地一颤,眼见得不想喝,但勺子送到唇边,还是张开嘴一声不吭地喝下去。

“陛下为什么要去见定安侯?”晏钧低声问他。

萧璟含着勺子,用手揪着衣袖的挑金云纹,一声不吭。

“陛下可以说话。”

过了很久,萧璟才犹疑着看了看他,小小声的回答,“见小叔叔……应该的。”

“陛下知不知道定安侯并非可靠之人?”

晏钧不知道为什么焦躁起来,他不知道下一次,下下次,如果萧广陵有什么别的心思,他该去哪里找回天子。

“陛下不能擅自出宫,臣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吧?”

萧璟瑟缩了一下。

晏钧把喝完的汤碗放到一旁,拉过小皇帝,解开他身上斗篷的扭结。

斗篷下只有一身圆领薄绡的长衫,剥去长衫是雪白的衬袍,系带规整,结得极紧,被晏钧近乎粗鲁地扯开,露出中衣和亵裤。

小皇帝乖乖任他更衣,犹豫了一下,做贼一样悄悄把手放在晏钧的肩上。

“嘴里好苦,”指尖摩挲着中书令后脖颈的皮肤,他软着声音,酒意未消,就大胆地认为晏钧原谅他了, “长策哥哥,我想吃蜜煎……”

他自认为提出一个非常小的要求,晏钧应当不会拒绝。可显然晏钧并不这么想。

“忍着。”

他松开萧璟,“陛下今日有错,是吗?”

小皇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收回手点了点头。

“有错就当受罚,请陛下去榻上跪好。”

卧室中有张窄榻,是珉州进贡的海沉木所制,一双拆开,保宁殿和中书令府各有一张;有柄玉竹骨的折扇,虽然不到季节,却因为是天子所赐,日夜搁在书案上。

君恩如此,尽数还予天子。

“……呜啊!”

惨呼从第一下抽打落在臀肉上就开始了,萧璟亵裤半褪,中衣因着趴跪的姿势向下滑落,露出大片瓷玉似的肌肤,扇骨抽下的红痕分明干净,可每一下,都是足以让人跳起来的剧痛。

萧璟的冷汗几乎瞬间沁满全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酒意瞬间清醒大半,哭着向晏钧求饶,“长策哥哥……呜……我知错了……”

晏钧不回答,他拎着那柄合拢的折扇,再扬手抽下去。

他没有刻意留力,一道道抽痕布满臀肉,雪白软肉已是大半嫣红,微肿发烫。

“长策哥哥……啊!”

萧璟哭了半天没有回应,还是要躲,扭着身子刚动了一下,就被晏钧按在榻上,臀侧狠狠挨了一下。

“我和陛下说过的,”晏钧道,“若是躲开,加打。”

萧璟已是声噎气短,不住地抽着气,半张脸埋在小被中,“呜……已经十……十下了……”

“臣说是二十下了吗?”

晏钧冷然,“陛下还能分心记数,看来是打得不够。”

”没有!没有……呜……“

萧璟忙不迭地澄清,瓷白脸颊上满是泪痕,显然委屈极了,“我明日、明日、还要上朝……呜呜……”

晏钧显然没有被威胁到,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陛下放心,让大监加层软垫便是。”

小皇帝失算了。他从未想过晏钧剥去温润的皮囊,居然是如此凶狠的,会对猎物磨牙吮血的虎豹。他被晏钧紧紧压在榻上,像一尾离水的漂亮锦鲤,虽然会为了氧气拼命挣扎,但无论怎么样摆动尾鳍,都只能换来更为凶狠的镇压。

晏钧的手劲大得惊人,折扇一下接一下抽在臀上,一挨上皮肤就是一道血似的红痕,细看去却又没破,只是肿胀瘀红,在皮肤下揉成一团烂泥似的血肿,偏偏晏钧非要雪上加霜,专在打过的地方重重发力。

“呜……长策……长策哥哥……”

小皇帝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湿漉漉地像从水里捞上来,摸索到晏钧扣住自己腰间的手,就拼了命的攥住,“我再也不出宫了……都听你的话……呜啊……”

话音未落,未曾挨打的腿根也挨了一下,那处皮肤更加细嫩,疼得他一个猛挣,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叫,整个人差点从榻上滑下去。

晏钧把人捞住,顺势坐在榻边,强硬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将折扇放在一边,他扬手在已是通红的臀尖上连抽几下,软肉吃了痛就不住抽动,看起来可怜至极。

“违制出宫,私见藩王,酩酊大醉,”晏钧每数一条,就在滚烫红肿的臀肉上狠抽一下,“陛下还要臣怎么教你?若是下次找到的陛下出了事,又当如何?”

萧璟趴在他腿上,哭着回答,“知错了……知错了呜……别打了……”

他痛得浑身发抖,其实迷蒙中完全听不懂晏钧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了手,把他抱起来的。

后臀完全肿了起来,根本坐不住,连柔软的亵裤摩擦过皮肤,都能痛得小皇帝脊背绷紧,晏钧替他理好衣衫,让萧璟双腿分开跪在榻上,抱住他悬空坐好,才摸摸他泪湿的脸颊。

晏钧问他,“痛吗?”

“痛……呜……”萧璟断断续续地小声回答,他连哭都没了力气,抱住晏钧的脖子细细啜泣着,“不打了……”

“不打了,”晏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末了又补了一句,“今晚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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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一个暴哭哈哈哈哈

作者感言

浮舟

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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