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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吗?”
晏钧这句话,不仅仅是在问选立太子。萧璟听懂了,所以不高兴。
“你是不是从没信过我?”
他唇瓣尤带水泽,却已不高兴地蹙起眉,“我去宁安也好,选立储副也好,你都觉得我是任性玩闹吗?”
晏钧低声,“我没有……”
“那你亲我干嘛?!”萧璟不依不饶,揪着他问,“亲完了才说这个,你想始乱终弃!”
这就是不讲理,萧璟惯常用的就是蹬鼻子上脸,对臣工,往往能让那些胡子花白的老爷子猝不及防,睁着眼睛掉进他的坑里;对晏钧,那就是仗着对方容让他,非要讨得更多的好处。
这招对前世的晏钧或许还管用,对现在的中书令——讨打罢了。
晏钧任他揪着自己的衣襟,慢声道,“萧照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揍你了?”
萧璟:“……”
“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始乱终弃,不讲理,”晏钧慢条斯理地算账,“还有呢?再说几句听听。”
怎么会有人前一秒浓情蜜意,转过脸就找他麻烦?
天子哽住了。过了一会,他小声说,“……没了。”
晏钧接话,“怎么没了,不还有私自出宫这一项……”
那当然还有他替晏钧挡箭的事,还有私自接宗室子进京立储的事……
萧璟不敢再让他继续算了,赶忙抱住他的脖颈,“没了没了,真没了。”
晏钧哼了一声,听不出多少怒意,反倒勾得萧璟心里痒痒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长策哥哥,我真的仔细思量过了……不会后悔的。”
说罢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一口。
晏钧微微一躲,觉得耳垂发烫,本该冷硬的声音也不自觉软下来,“别闹。”
他拉开萧璟要他站好,方才开口,“照棠,你不明白。我比你大七岁,许多事情于我分明清楚,于你却未必,你……”
“你总是把我当孩子!”
萧璟有点委屈,说完这句话就低下脸,潋滟的瞳水被睫羽遮掩,“长策哥哥,你总是不信我喜欢你,你要怎么才肯信?贵女我又不是没见过,阿芍难道不是好姑娘吗?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他说着带上了哭腔,伸手去擦自己的脸,“非要我娶个女人回宫里,不能圆房宠幸,只好弃之不顾,你才能信是不是?”
他擦得眼睛四周红彤彤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晏钧去拉他的手,还被萧璟甩开,天子哽咽着训斥他,“不要碰我!”
“照棠,”
晏钧使力抓住他的腕子,不许他挣脱,语气极其严肃,“不要耍脾气,好好听我说。”
萧璟还在抽泣,虽则乖乖看向他,嘴上还很硬,“你最好是好好说。”
“照棠,我是……想和你从一而终的,”晏钧很少这么直接剖白自己,有点难以启齿,停了好一会才继续,“可我绝不求人垂怜,若你和我在一起,日后你改了心意,想继续做天子,或是想和女子诞育子嗣……照棠,我只会比魏自秋更冷酷,听得懂吗?”
这一番话算得上震吓,特别是搬出魏自秋,对阴影下的天子来说应该是相当不适了。
可萧璟的瞳光奇异地亮了起来。他盯着晏钧许久,才开口道,“你会不许我娶妻,不许我和旁人亲近,要将我绑在你身边吗?”
晏钧颔首,又苦笑,“还不止,十有八九会让你连天子也做不成……”
“因为我答应要跟你走。”萧璟唇畔泛起笑意,随后他凑过去,在晏钧唇上亲了一下,“长策哥哥,我现在就想走了怎么办?”
“……照棠,你是不是没懂……”
“当然懂了,”萧璟笑嘻嘻地赖在他身上,“长策哥哥,我今晚想留在这里睡。”
晏钧:“……”
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自己确实把萧璟教坏了。
*
萧璟打定主意要赖的事,是很少办不成的。他不要走,晏钧也不能真把他拖出去,最后只好让他换了衣服,塞进床榻里睡。
他今晚又哭又笑,居然也不困倦,奕奕地趴在床里看晏钧换衣服。
晏钧反倒很茫然,明明他才是威胁人的那个,怎么床上那位才像是流氓土匪?他不敢和土匪共眠,一边脱下外衫,一边思忖着要不要去书房睡,抬眼一瞧衣桁,愣住了,
“我的革带呢?”
萧璟心虚的咳了一声,把床帐放下躲进去了。
晏钧撩开帐子,小皇帝背对着他,只有半颗脑袋露在被子外头,跟睡着了似的,根本不理会晏钧叫他。
“萧照棠,”
晏钧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一声,又把刚才的事想起来了,“我那还有一匣扇子,你要不要也藏起来?”
萧璟闷声说,“藏什么?我没藏。”
晏钧把被子掀了,小皇帝一身雪白亵衣,像只白狐狸躺在那里,“坐起来,快点。”
“……”
小狐狸不情不愿地坐起来了。
“裤子脱了。”晏钧的声音还挺淡定,“我都没说要打,倒先把革带藏起来了,不挨几下是不是对不起你的苦心?”
萧璟抬起凤眸瞪他一下,委委屈屈把裤子脱了,还不忘辩解,“革带太疼了嘛……你先说打几下。”
晏钧照例放权给他,“陛下自己说。”
萧璟瞧了瞧他的脸色,犹豫着比了个十。
晏钧点头,“唔,每件事十下,陛下自省很是真心。”
萧璟:“……!长策哥哥!”
晏钧不理他,顺势也坐上床榻,把帐帘整理好。
还没来得及回身,萧璟已经摸着黑扑上来,在他唇畔啄来啄去,晏钧没做声,眸光却含上一丝促狭笑意,启开唇瓣和他接吻,勾着小皇帝专心占便宜。
萧璟呼吸不长,一会功夫就懒了,蹭着晏钧的脸颊撒娇,“长策哥哥……啊!”
臀侧倏然挨了一下,惊痛之下萧璟猛地一挣,才发现自己双手被晏钧用帐带捆在一起,晏钧箍着他的腰,抬手又是一下,疼得萧璟浑身一颤,哭唧唧地骂他,
“你趁人不备,暗下毒手,晏长策你不是君子……唔啊!”
“陛下继续,”晏钧慢悠悠地又抽一记,手下半点不放水,“之前怎么说的来着?一件事十下,不知道陛下今天是不是又要挂账?”
萧璟震惊,“骂人也算么……啊!呜……你往常还骂我呢……呜啊……”
晏钧勾起唇角,在他臀侧揉了揉,受过抽打的臀肉本就敏感,再被使力揉搓,又疼又麻,萧璟呜地哭出声,跪起来试图躲开对方的手。
“我再提醒陛下一句,”晏钧继续道,“不计数就是白打。”
萧璟抽抽噎噎,“知道……知道了……唔啊!三……”
哭是哭得惨,其实根本没打几下,况且挨打的人还能分神计数,显见打得不重。晏钧继续问他,“陛下,臣什么时候骂过你,不如趁现在说说?”
萧璟疯狂摇头,“没有……先生谦和雅正,不会骂人……唔啊!呜……六……”
他跪也跪不住,双手又被捆在一起,整个人歪在晏钧身上,湿漉漉的脸颊在晏钧颈侧蹭来蹭去,“哥哥……呜……轻一点好不好,疼死了……”
晏钧故意道,“陛下还能求饶,那就是还不够疼。”
“疼死了!呜呜……”萧璟哭得更大声了,“明天都不能上朝了……啊!!呜……我错了我不该威胁先生……”
小皇帝为了不挨打也算是用尽手段了,晏钧憋着笑顺手搂住他,感觉小皇帝马上黏了过来,没想到晏钧道,“那这样吧,陛下好好计数,今天就只打三十下。”
萧璟:“……”
他扁起嘴,抽噎着说,“那要……先生亲我一下。”
晏钧说,“你讨价还价?”
不用看也知道萧璟一定满脸委屈,脑子里说不定还在想什么赖过去的方法,晏钧不等他再回答,扬手继续在他臀尖上抽了一下,换来萧璟低哑的痛呼。
小皇帝白皙的皮肤在帐中也瞧得见,身后两团软肉滑腻温软,腰肢的线条延伸下去,手感好得惊人。晏钧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恶劣的趣味,却忍不住欺负萧璟的冲动,想见他在怀中挣扎颤抖,带泪哭喘地黏着自己,明明害怕却还忍不住顶嘴,生怕自己打轻了似的。
真是太恶劣,当真算不上君子。
晏钧这么想着,侧过头寻到萧璟的脸庞,唇瓣落在泪湿的睫羽上,花了很久的时间一路向下,吻干净滚落的泪水,最后含吮住对方轻颤的唇,温柔地吻下去。
萧璟模糊地喘息了一声,在身后痛痒的责打中,依旧热切地回应着晏钧,痛和愉悦的界限逐渐不那么分明,他断续的声音里漏出一点混乱的呻吟,低声叫晏钧的名字,
“长策……啊……哈啊……”
晏钧和他专注地接吻,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抚着萧璟微肿滚烫的臀肉,时轻时重地捏弄着。
“啊……唔啊……”
萧璟因痛而战栗,眼瞳水汽弥漫,却在漆黑空间里惘然又懵懂地睁着,祈求似的喃喃,“哥哥……”
心意相通,两个人都一样地渴求彼此,萧璟的反应更热烈,可他毕竟是个少年,某种程度上生涩得很。
晏钧则不然。哪怕他从来自持守礼,却也禁不住心上人一再的撩拨,成年人的爱向来不会止步于亲吻,占有欲和情欲埋在名为克制的灰烬之下,星火燎原,汹涌难抑。
他想抱他,想让那些饱含欲念的喘息和呻吟彻底失控,想将自己亲手养出的那朵海棠据为己有……
想让他永远依傍着自己。
“照棠……”晏钧的嗓音哑极了,他将萧璟紧紧按在怀中,亲吻对方发烫的耳缘,想象那雪白的皮肤因为他而染上淡红,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他不用去试,因为萧璟光裸的下身依着他,有什么东西顶在腿上,硬热发烫。
晏钧忍不住笑起来,他悄声逗他,“照棠。”
萧璟显然无法应对眼前的情况,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胡乱“嗯”了一声。
晏钧道,“之前教你的还记得吗?”
“……”
萧璟被他调戏得无所适从,把脸埋在他的身前,“……不记得了。”
晏钧亲他一下,顺手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略一思忖,也只好略略叹气。
他本是不抱着得到萧璟的希望的,所以也没准备和谁做床笫之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晏钧惯来谋定后动,这次实在被打得措手不及,想了想又十分好笑,干脆搂住萧璟侧躺进床榻中,在他耳边轻吻一下,柔声道,“照棠,腿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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